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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记起自己在地底下不辨东西,反走到地塌山背面之事,那里的环境与这面截然不同,处处山花灿烂,景色优美之极,如果赢奎卜筮没有错的话,莫非那里才是真正的帝踏峰。
方仲道:“少堂主不必沮丧,我倒发现有一处地方,有可能是真正的帝踏峰所在。”
赢奎喜道:“愿闻其详。”
方仲把自己与狰狞兽误入蝙蝠洞窟,顺路径走到反面之事说了一遍,最后道:“那里虽然景色秀美,但并无路径可以上山,也不见有何屋舍人家,故此我虽然心疑却不敢肯定,没有多加详查便回来了。”
赢奎道:“以方兄弟所说山貌形状,确实可疑。既然那些山都是无头峰,可不与帝踏峰之语相似么,若把楼阁建在这无头峰上,若不上去看时,只在山脚下如何能够看得到。”
一旁的鹞鹰王接口道:“不用怀疑了,老夫早前便说过,慈航静斋就隐藏在这里,只是你们不信。如今少堂主的卦象都显示是这里,你是卜筮之道的传人,如何连自己也信不过。”
赢奎听了,不禁面上一红,他以年少之身而担昊天堂之重任,遇上难以决断之事生怕有负老堂主重托,难免有些瞻前顾后之心,这等事,若放在方仲身上,只怕比他更加不如。赢奎毕竟非一般人,被鹞鹰王说了几句亦不见气,马上点头道:“鹰王前辈说得对,我怎么能连自己也信不过。既然鹰王也断定这帝踏峰就在这里面,那就是在这里了,只是如何进去倒颇费思量。”
方仲道:“我已进出过一回,已知其大概,只要不走在黑暗之处,大白天翻越这些山峰,并不会引来众多蝙蝠掠食。”
赢奎道:“也就是说我等须在黑夜来临之前,越过眼前所见之山谷山峰,赶到方兄弟所说之地。”
方仲道:“正是。”
司空谅插嘴道:“万一方公子所见山峰亦不是帝踏峰,虽然景色秀美,谁知那里隐藏些什么,若是成群结队的又出来一群茹毛饮血之徒,那可如何是好。”
鹞鹰王道:“穷山恶水出刁人,何曾见山灵地秀也出茹毛饮血之徒了,就算有,怕它甚来。”
赢奎琢磨一番后,说道:“方兄弟来去如风,故此进进出出十分方便,如让我昊天堂弟子带着这两只巨鼋一起行动,非一天时间休想翻过这些山峰。与其如此,不如兵分两路,大部分人依旧留在这里守候消息,只我等几个再到方兄弟所见之处探一探,如果真是帝踏峰所在,再把大队人马带过去不迟,免得发现不是时,又要走回头路。”
方仲点头道:“这主意不错。”
对于少堂主赢奎这持重主意,鹞鹰王也无话可说,毕竟他是昊天堂的主心骨,不能不考虑得多一些,老是指责他瞻前顾后反倒显得自己鲁莽了。方仲对莫雩道:“莫姑娘,少堂主说你用新学六壬诀推算了一卦,当初老堂主传你这本事时,曾说有心火自生,每卜筮一次便痛苦不已,不知道你如今可还好吗?”
莫雩微微一笑道:“老堂主把话说得重了些,这六壬诀远没有他老人家说得那么可怕,更何况又有寒玉之助,一杯冷水下去后,胸口的闷热之感便消散了,我卜筮一次,一点事也没有。”
方仲放心道:“如此最好不过了,万一你难以忍受,便不要继续卜筮下去。”
莫雩笑道:“谢谢方大哥关心,小妹学这六壬诀绝不后悔。”
赢奎道:“我会此刻照顾好小师妹的。时候不早,我等即刻出发,争取赶在日落之前把前面情况探查清楚。”
赢奎把昊天堂众弟子做了一番安排,跟随方仲一起去的,除了司空谅、鹞鹰王外,赢奎另带了四个身手敏捷的弟子,却把那妫大哥、莫雩等留在了营地,小兰虽然一直跟随着方仲,但这一次却也被方仲留在了营地内。毕竟小兰在方仲眼中柔弱无比,连莫雩也不如,当然不能跟着去冒险。
安排已毕,众人中只有方仲一人有坐骑,如果让其他人用脚步随行,让狰狞兽走发了性,这些人拍马也跟不上。方仲从袖中拿出数张符纸,向众人道:“在下施展一门缩地成寸的符法,可助各位以极快的速度赶往前方,施法之时,切莫离开我左右。”
赢奎道:“方兄弟尽管施展便是。”
方仲让大家围拢一圈,自己站在中心处,把手一扬,符法祭出,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行人化作一窜虚影,往前方狂奔而去。
白云悠悠,茶花烂漫,无数不知名蝴蝶在阳光下翩翩起舞。
眼望如此美景,穿过蝠海巢穴赶到此地的赢奎、司空谅等无不觉心情舒畅,烦闷为之一清。鹞鹰王观看良久,向方仲道:“此地真的没有路径可以上山?”
方仲道:“我转了一圈,都只见茶花满地,并无可上山之路。”
鹞鹰王眼望司空谅,司空谅顿时叫道:“老爷子你别看我,想让我去探路,那是休想。”
赢奎道:“不用你去,只我昊天堂兄弟亲自走一遭便是。”他身后两个同来的昊天堂弟子,抢上一步,把腰间所带大刀拔出,便要寻路上山。
鹞鹰王道:“慢着,如你等这样寻法,此山如此广大,不知寻到猴年马月。”
赢奎道:“依鹰王主意,又该如何去做?”
鹞鹰王笑道:“寻人之事,莫过于你明我暗,这才省事;若是你暗我明,旁人故意要躲,寻起来也是事倍功半,得不偿失。如今我等就是在明处,而那慈航静斋就在暗处,你暗我明,她不想出来相见,自然费事了。我有一个主意,可把此事颠倒过来,让慈航静斋之人在明处,而我等却在暗处。”
司空谅道:“老爷子快别买关子了,那慈航静斋里又无你的相好,你如何让那慈航静斋的人落在明处?”
鹞鹰王道:“这还不简单,你就在这山脚下放一把火,越大越好,如果没人来救,那慈航静斋必不在此山上,如果有人来救,她一出现,那不就落在明处了吗。”
第十章 放火烧山()
这主意可有点损,司空谅吓了一跳,愕然道:“让我去放火?不干,不干,要去你去。”司空谅把头摇得似拨楞鼓一样。
鹞鹰王怒道:“不让你去探路了,就放一把火,你都不愿意。”
司空谅苦了脸道:“老爷子总拿我寻开心,这得罪人的事尽让我去做。如果山里头没人那无所谓,若真有人在里头,她慈航静斋怪罪下来,我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鹞鹰王道:“你放心好了,慈航静斋里的人都是女人,心肠软得很,若真的有人来,到时候说几句好话哄一哄,笑一笑,对方根本不会深究。莫非你自认为模样太丑,嘴太拙,连个女人都哄骗不了。”
司空谅一听这话便不乐意了,拍着胸脯道:“在下不说貌比潘安,但自信风流倜傥,这嘴上的本事还是了得的,凭着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哪一个女子摆不平。”
鹞鹰王道:“那你即刻放火烧山好了,我等就在你后面,万一有事,自会出来照应。”
司空谅被鹞鹰王这一说,壮胆来到茶花茂盛之地,把扇子张开,用力扇将过去。一团团淡蓝色鬼火虽然不如方仲所放烈焰来得明艳方正,但烧这些草木之精还是绰绰有余,连续几扇子一扇,火头渐起,风势渐盛,黑烟随风而起。
司空谅回头一看,见鹞鹰王与方仲等都站在不远处,心下略安,那鹞鹰王讥讽道:“放一把火都婆婆妈妈,如何像个妇人点灶头,火头太小了,再扇大一些。”
司空谅被鹞鹰王说成是妇人,顿时气急败坏,用力狂扇,凡是眼前十丈之地俱都把火头点着。初时这些个火头还零零散散,等烧了一会,渐渐连在一起,原本烧不着的嫩枝被烤干后又成了助燃之物,终于成燎原之势,从山脚下往山上蔓延开来。无数烟气随着火焰飞腾而升上云霄。
此刻是晴朗天气,烟气升空,便是十里之外亦可看得清清楚楚。
望着眼前烈焰腾腾,黑烟滚滚,司空谅哈哈大笑道:“这火头够大了吧,老爷子要不去抓一只野鸡来,我们烤两只鸡翅膀尝尝。”正想回过头来损鹞鹰王几句,却见身后已无一个人影,刚才的站立之地空空如也。
司空谅吃了一惊,只有他一个人未免有些心慌,连忙高叫道:“老爷子,你上哪里去了?快快出来,再不出来我要走了。”连喊了数声无人回答。
司空谅冷汗直冒,眼见火头越来越大,大有成山火之势,这要是被对方逮到,恐怕再好的嘴舌都没有。他一跺足,怒道:“既不出来,小爷先自回去。”
他正想祭扇子飞身离去,却听远处风声呼啸,一个女子声音遥遥喝道:“哪里走?”
司空谅惊喜回头,透过黑烟看见半空之中三条人影,踏着茶花丛飞速而来,领头的是一个身披缁衣的中年尼姑,身后二人却身形苗条,披红挂彩,是两个妙龄女子。那两个妙龄女子一个手托着一只三尺来高的净瓶,另一个手拿一根碧绿柳枝,把柳枝在净瓶中蘸了水,口中念念有词,轻轻撒向火焰飞腾之地。水花到处,烟火顿消。
刚才说话的就是那个一脸肃穆模样的中年尼姑,看其气息内敛,似乎修为甚高,至少司空谅看不出她的深浅。
那尼姑转瞬便落到了司空谅面前。
司空谅堆笑道:“师太不用误会,在下的诸位朋友正想求见慈航静斋的高人,可惜无人引荐,这才出此下策。”
那尼姑冷冷道:“所以阁下便放火烧山?”
司空谅结结巴巴道:“这个这个”
那尼姑面色冰寒,袖子一抖,一柄细长宝剑已抓在手中,冷冷道:“什么这个那个的,有胆子来此地烧山,必然有几分手段,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狂妄,你不用解释了,接招吧。”
司空谅本就是白脸,如今更是被惊得不见一丝颜色,对方杀气腾腾而来,哪里有鹞鹰王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