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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之上,略一迟滞,金光便穿透手掌,从手背冒出,继续往法身头颅射去。
*师的法身嘴巴一张,从中喷出一股精血,精血瞬间化作一朵急速旋转的红莲,莲心正好托住金光。这口精血一吐,*师的法身噗噗两声闷响,背后两只手臂消失不见,浑身气息大降。
金光被此红莲一阻,又迟滞了半分,但其犀利依旧不可阻挡。旋转的红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消散,一片片莲花瓣从红莲上脱落消失。当红莲缩小到只有原来一半大小时,*师又一张口,一股精血喷出,都被那红莲吸了过去。红莲复又壮大,继续抵挡金光的消磨。这一次,*师的法身一声轻响,又有两只手臂消失不见。连续两口精血一吐,让*师的周身气息衰弱大半,彻底显出原形。
此刻的大明轮法王法冠歪斜,一张俊朗的面孔早已失去儒雅之态,双目翻白,面带一丝狰狞之色。红莲迅速缩小,呈不支之状,但那道金光也衰减了大半,光芒已不如先前那般耀目。
“噗”的一声轻响,红莲终于被金光刺破,化为一片片花瓣飞散,光芒再无阻隔,只是一闪便钉在了*师法身头颅之上。即便金光已是强弩之末,入肉不深,却也非*师法身可以承受。
随着金光由亮转黯,一声闷响,爆裂开来,法身发出一声痛楚之极的怒吼,魁梧的身影在法台之上连晃数晃!
这一箭终于伤到了*师本人!
金光散去,*师的身影依旧屹立不倒。透过昊天镜可见那*师的法冠已消失不见,头颅右侧鲜血淋漓,但并未在头上破出一个大洞来。
高台之下,坐在地上的黑鳄上师目睹这一切,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向后退着爬了几步,这才颤声道:“法王,你没事么?”
法王不答,但他的两手却往胸前一合,各掐一个奇怪法诀之后,便即静立不动。
黑鳄上师见他还能动作,高悬的心又复放下,若是那大明轮法王在刚才这惊世骇俗的一击中毙命,他会毫不犹豫地返回故土,再不敢在此地逗留。试想如此奇术若是降临到自己身上,好端端坐着就有天降神箭射来,不但犀利无敌,更连敌手在何处都不知道,真是死不瞑目。
昊天镜中一幕也被水下洞天中的所有人看到了,众人俱为这一箭功败垂成而叹息,一时间鸦雀无声,感慨这*师的命怎么就这般硬,连续五箭都杀不了他。
仓堂主也从惊喜重新坠入失望之中,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还有两箭可用,而*师却再无任何手段可以抵挡,如此说来,他迟早也是一死。仓堂主嘶哑着喉咙叫道:“妖僧已黔驴技穷吾还有两箭可用,必能杀之!”
仓堂主因为中气不足,话声并不响亮,但在这霎那寂静的时刻依旧让大家听得清清楚楚。众人复又把目光投在*师神魂所附的草人身上。
出乎大家预料之外,草人居然不跑不避,把其中两手放在胸前,其姿势与昊天镜中大明轮法王的一模一样。*师的声音冷冰冰道:“本法王东来传道,点化众生,尔等居于秽土自甘堕落,虽万丈佛光无法洗清,既不能明悟,唯有送尔等入地狱,方能尽赎前孽。”
赢奎道:“也不知谁下地狱去。临死还要逞强,且看你如何抵挡这最后两箭!”二人如前一般,仓堂主持弓,赢奎拉弦,把桑枝箭对准*师附身的草人。
眼见动手在即,方仲手中符纸一翻,冲着*师便是数道雷咒祭出,原以为那*师必会闪避,另掐掌心雷在掌心中备用,谁知这几道雷咒俱都打在草人身上,一时间雷光闪烁。草人身上的皮肉本就不多,被方仲这一通打,草人的粗布衣服都烂了,露出里面的枯草来。
草人扭头看向方仲,面现恶毒之色,骂道:“小畜生,你屡次伤我,下次落到我手,必把你做成一具护法尊者方出我气。”
方仲见他不闪不避,便知事有蹊跷,听*师言语,似乎十分怨毒自己。反正这仇是结下了,也不在乎多结一点。方仲掌心之中火光闪动,一掌拍出,一团火光飞了出去,打在了草人身上,那草人顿时点燃了起来。与此同时,仓堂主射出的第六支桑枝箭亦到了,噗的一声插在草人胸口。
草人一声闷哼,只是向后退了几步便即站住。
昊天镜中,众人只见一道金光在*师的法身之前凝聚。只是金光还未凝聚完全,却又有一道红光从外间飞了进来,正是射上一箭时*师从口中喷出之物,不知为何出去转了一圈之后又飞了回来。此物靠近*师法身左右盘旋,*师掐诀的两手一分,分别向前一把抓出,红光霍然一分为二,竟然显出一金一白二色,两道不同颜色的光芒分持在*师手中。此二物方一现身,所散发的二色光芒几乎不亚于钉头七箭书所化金光。
金光再次向*师飞射而去
*师举起右手中金色光芒,向着金光一迎而上。众人只见一个硕大的金色圆弧状东西从*师手中突然显现,散发着无数瑞彩,与金光撞击到一处。
耀目光芒布满昊天镜镜面,所有人被那刺目光芒所迷,无法直视,不由自主闭眼低头。虽然昊天镜没有传来巨响之声,却可想其碰撞之激烈。昊天镜此刻便如一轮炎炎烈日,散发的光芒照耀万物。此刻莫说动手,连睁眼一见都难,*师若是趁着此刻逃走,众人根本无法阻挡。
刺目光芒终于黯淡下来。
方仲抬头一看,昊天镜中重新显露出*师所在法台。法台早已不成法台,裂痕遍布,碎屑一地。在这狼狈不堪的法台之上,*师的身影单手前伸,前方一轮明晃晃的淡金色金轮,在其手掌之中转动不止。刚才激烈冲撞而被震得四处飞散的碎屑漫天飞舞,窸窸窣窣如下雨一般飘洒而下,落到*师身前时,被那淡金色金轮一扫,便即消失不见。
*师居然靠着这一只奇异金轮把钉头七箭书所化的金光一扫而灭。
不只方仲看到这惊人结果而目瞪口呆,龟甲之上的仓堂主更是失望之至,手一松,长弓“啪嗒”一声落在脚前,那本就苍老欲死的面容一瞬间有如死灰。
“哈哈哈米粒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本法王一时大意没有使用本命法宝,这才让你等有机可乘。如今双轮在手,又怕谁来。”*师的狂妄之声在水下洞天中不停回响。
“这不可能!唉”仓堂主在喊出这一句后,身子一软,向后便倒。赢奎慌忙一把扶住,急道:“师父振作起来,我们还有一箭未射,未必无功。”
仓堂主颤声道:“护教*师修为深不可测,靠此钉头七箭书竟然都杀不了他。为师豁出性命不要才使得这钉头七箭书施展成功,没想到依旧无用,老夫真是死不瞑目啊”
赢奎道:“不试又怎知无用!”他心有不甘,捡起仓堂主掉落的长弓,把这最后一支桑枝箭架在弦上,对准了草人。草人身躯已烧着大半,只留上半身看上去还算完整,赢奎拉满弓弦一放,箭去流星,直奔草人脖颈,噗的一声,刺了个对过。
第五十八章 日月蘸金轮()
*师神魂所附草人被射得向后退了几步便即站稳,向赢奎道:“这副皮囊任凭你射!”
众人扭头看向昊天镜。昊天镜中金光攒射的一幕又浮现而出,这一次,*师法身把另一只几近透明的银轮向前一抛,在万道白光之中与金光撞到一处。
光芒消失,钉头七箭已全部施展而出。*师草人胸前贴着的那张写有‘护教*师’字迹的符纸无火自燃,转眼化为飞灰。
众人扭头再看昊天镜,镜中人影立而不倒,一金一银两道光芒环绕周身不止。
“这是何物,竟能抵挡我昊天堂禁术?”赢奎大失所望之下,脱口而出问道。不止他有此疑问,便是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有此问,这*师一开始明明只有一个转经轮护体,连同他那金刚不坏法身,俱被钉头七箭书破掉,若他早有这金银二轮在手,何不早早取出,非要逼至这等地步才用。
*师傲然道:“谅你们也不知,此物乃是本法王立身之本,先有此二轮才有本法王之名号,名为日月蘸金轮的便是。”
“日月蘸金轮!?”方仲在一旁听得仔细,再一想那*师名号,似乎那黑鳄上师称呼其为大明轮法王,若把大明轮的‘明’字拆分开来,岂不正是日月二字。那*师说此轮是其立身之本,先有二轮而后有法王之名,按此说法,只怕这日月蘸金轮比*师更有来历。可是当昊天镜中显露*师使用那日月蘸金轮抵挡金光的那一幕,总让方仲感觉有些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草人身躯上的烈火已彻底的燃烧起来,*师神魂拘役于草人之内的符印之力飞速流散,不过转瞬之间,烈火席卷,草人的身影便彻底的消失不见。当草人不复存在了,拘役*师神魂的力量亦不在有,*师的神魂之身随之消散于无形,不见了踪迹。
仓堂主目睹此景,再也坚持不住,把口一张,喷出一口鲜血。
赢奎抱住仓堂主,向下方尚自呆看的昊天堂弟子道:“还不快去准备汤药。”
台下的几个昊天堂弟子一听,慌忙前去准备。仓堂主不住咳嗽,悲切切道:“老夫终究还是失败了那七箭虽然射完,却依旧杀不得那妖僧,可惜可惜”
赢奎道:“此次杀不得他,是他命大,师父不用可惜了,大不了我们再另想办法。”
仓堂主摇头道:“非是可惜你我可惜的,是那不久之后无数人的性命,亦将随我之失败而不复存在。”
赢奎落泪道:“旁人生死自有老天注定,师父即便窥破天机,但逆天改命之事用不着你强自出头,何不让别人去做。”
仓堂主苦笑道:“老夫也知一己之力不足以逆天改命,但谁也不知那因果是否便是因老夫一力,而生不测若本就注定老夫此举是命中定数,我不想做,也得做啊”
赢奎道:“师父高风亮节,非弟子能及。”
仓堂主道:“那钉头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