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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空愕然道:“菩提树?贫僧不知。”
眼见方仲面露失望之色,智空接着道:“这等佛门重宝,贫僧职位卑微,实非我能知晓的。不如等通悔师叔出来,方施主自己问他。”
方仲也知在智空、智明口中问不出什么话来,索性耐心等待,直至三四个时辰之后,终于听得远处大殿之上钟声响亮,智空喜道:“出来了出来了。”智明兴冲冲往后殿而去,不久后,郎朗一声佛号从门外传来,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僧从容出现在门口。
来人正是通悔大师。方仲急忙上前见礼。通悔大师微微颔首道:“不需多礼,不知方施主此来又有何事?”
方仲道:“大师,晚辈此来的确有事相求,不知大师可曾听说过菩提树的消息?”
通悔大师面色一变,默然不语,方仲一见便知果然问对了人,看这样子这通悔大师真的知道菩提树的消息。只听通悔大师默然片刻后说道:“此事老衲倒真有一点消息,只不过不是我亲自打听来的,而是十余年前,鄙寺一位多年不见的太上长老在失踪数十年后,突然归来,回来后便拿出过一片菩提叶子。”
方仲喜道:“那这么说,这位前辈知道菩提树的下落了,晚辈可否拜见他一番。”
通悔大师摇头道:“他老人家回来没多久便又出寺远游,并不在寺中,连老衲与几位师兄弟都不知他到了何处。当初我那师叔回寺也只是交代了一些事,并把一片菩提叶子留下,他便悄然而去,并不曾说那叶子是在何处摘取”
方仲万分失望的道:“如此说来是没有指望了。”
通悔大师笑道:“万事一切皆看缘分,若是你与他有佛缘,迟早便能相见。不如老衲再让人去问一下管理藏经阁的通玄师兄,看他那里是否留有菩提树的记载,若有时,就把消息带来。”他吩咐智明去藏经阁一趟,问通玄大师是否知道菩提树下落。
过了有一个时辰,那智明回到室内,向通悔大师道:“禀告师叔,通玄师伯说他也不知,虽然不知菩提树的下落,不过有那一片菩提叶,也是可以查探出此树大致方位的。”
通悔大师道:“如何可以探查此树?”
智明道:“师伯说,以此菩提叶做媒,用占卜之法便可卜得此树下落。”
通悔大师摇头道:“现如今又到何处寻一精通卜筮之道的人?”
方仲道:“若是能找到一个精通占卦卜筮之道的人,就可以知道那菩提树的下落?”
通悔大师道:“话虽如此,但我佛门对此道向来排斥,此法洞悉先机,遭天所嫉,占卜之人往往不得善终,释门中人是绝不会去修习此道的。”
方仲心中刚刚升起的希望又颓然落空,只得道:“大师已经尽力,晚辈不敢过多奢求。既然贵寺也不知菩提树下落,晚辈另想办法就是。”言罢便要告辞。
通悔大师道:“方施主一心想找菩提树,而此树又与我佛有缘。但与我佛有缘之事,慈云寺必倾力相助,只要方施主能寻得精通卜筮之人,敝寺也不吝把菩提叶拿来使用,若是能求得菩提树下落,只求分享一份消息便已足够。”
这样一个条件宽厚之极,方仲想也不想便点头应允道:“晚辈若是能寻得卜筮之人,定当再来贵寺叨扰。”
当方仲从慈云寺返回山门外的马车上时,众人早就等得急不可耐,司空谅道:“方公子,你去寺里这么久,这些秃驴没有为难吗?”
方仲笑道:“慈云寺里都是得道高僧,为何要和我过不去?”
司空谅道:“那慈云寺和昆仑派向来都是一个鼻孔出气,往昔多曾和我神教为难,你在昆仑派闯了这般大的祸事,难保这些秃驴不会擒拿了你借花献佛。”
一旁的鹞鹰王道:“别看他佛道多有携手,毕竟分属两派,昔日我神教势大,这才不得不依为唇齿,若是有一日他一派独大时,你看他是否还如当初般相互合作。”
司空谅忙点头道:“老爷子提醒的是,小的也是这么认为的。”又对方仲道:“虽然慈云寺里的秃驴不曾为难,想来也不会帮什么忙,方公子想托庇于慈云寺只怕想得差了。”
方仲摇头道:“非是我想托庇于慈云寺,而是想打听一事,可惜连寺里神僧也不知。虽然不曾问得一个准信,却也不算白跑一趟,若是我能寻访到一位精通卜筮之道的人来,此事依然还有可为。”
司空谅道:“原来是想寻一算命的,这个容易,随便到一大城邑之中去,市井桥头抓一两个来便是。”
鹞鹰王的空袖子一甩,啪的一声抽了司空谅脑袋一下,骂道:“你小子不是一般的蠢,让你驾车都是高抬于你,这些江湖骗人的勾当你也相信!”
这一幕引得小兰与莫雩二人掩嘴而笑,但是那羽音却陷入沉思之中。
方仲眼望连绵青山,感慨道:“又上哪里去寻那精通卜筮之道的人来?”
羽音向方仲道:“妾身倒是知道有几个精通卜筮之道的人,便是鹰王前辈只怕也有耳闻,只是一时不曾想起罢了。”
鹞鹰王听得羽音如此说,仔细一想,豁然大笑道:“不错,老夫也猜出了谁是那精通卜筮之道的人了,只是他们早已隐匿无踪,连老夫也差点给忘了。”
羽音笑道:“鹰王想起来那是谁了么?”
第四十六章 昊天堂()
方仲听二人言语,似乎都已猜出那是何方神圣,喜道:“鹰王前辈知道他是何人?”
鹞鹰王道:“不错,虽然老夫知道他们精通卜筮之道,可惜并不知其藏身之所,想要找他出来,只怕颇费时间。”
方仲道:“就算耗费些时间也无妨,总比一点眉目也没有要强上许多。但不知这精通卜筮之道的人是谁,连羽姑娘与鹰王前辈俱都知道,想来应该是神教中人了。”
鹞鹰王点头道:“的确是我神教中人,不过这精通卜筮之道的也非指其一人,而是我神教内的五堂之一,人称昊天堂的便是。此堂颇为隐秘,乃是十堂之中声名不显、人数最少的一堂,行事颇为低调,向不与人争强斗狠,老夫在神教之时只是偶尔见过其门人数次,根本谈不上有什么交情,故此一时没有想起。”
方仲道:“原来是昊天堂。”猛然间想起邀月堂第一次被围攻之时,正是十五月圆,那条鬼蛇在莫堂主所摆的天恸大阵召唤而出后四处肆虐,已处失控状态,若非一面神镜破空而出及时代替缺月,后果不堪设想,莫非当时那昊天堂便已算出这十五月圆要遭天狗吞噬,这才赶过来帮忙。
方仲问羽音道:“羽姑娘,那昊天堂曾经帮过莫堂主的大忙,不知莫堂主有没在你面前提起过,这昊天堂如今隐藏在何处?”
羽音笑道:“方公子这次算是问对人了,妾身真的从莫堂主口中听说过昊天堂的事,只不过昊天堂里的人根本就不与外人来往,你即便亲自求上门去,除了吃个闭门羹外,恐怕连他们的面都无法见到。”
方仲皱眉道:“不见外人?”
羽音又笑道:“虽然你对他们来说是外人,可是我家莫姑娘却不算什么外人。”
方仲惊喜不已地道:“莫姑娘竟与昊天堂的人相熟?”随即想到以莫雩的年纪不可能有太多的人脉,定然还是莫堂主的缘故。果然莫雩摇头道:“我也与他们并不相熟,只是爹爹生前与昊天堂的人素有来往,想当年也是他们劝爹爹早日离开神教,或可免遭大难。不久前我们本想离开望月坛择地隐居,也是得昊天堂提醒,爹爹才有搬家之意,可是还未来得及布置,便有了这番变故。”莫雩想起邀月堂巨变,若是能早一日听从昊天堂的建议,当不至于弄至家破人亡,每念及此,便黯然神伤,止不住落泪。
羽音轻轻搂住莫雩,说道:“我与雩儿若是寻不到她哥哥,这最后的去处,便是仗着莫堂主与他们的交情,让雩儿投奔昊天堂去,念在我等孤苦无依,应当不会拒绝。”
一旁的司空谅听了几人的言语,奇道:“邀月堂离开神教原来还是受昊天堂的劝说,这样说来,那昊天堂岂不是早就与神教貌合神离、心生异心,为何这许多年从未听说过神教要剿灭它?”
羽音道:“他既然精通卜筮之道,能够预知吉凶祸福,对自己前程之事岂能不加推演,即便旁人想找他的麻烦,也预先被他避让了去。”
方仲道:“这倒也是,不过我听通悔大师说过,这等神通并不能随意使用,一窥天机要遭天谴,占卜者往往不得善终。”
羽音点头道:“的确有此一说,所以方公子想要空手求人,即便到了昊天堂,他们多半也不会帮你卜筮这菩提树的下落。”
方仲道:“可我拿不出贵重的金银财宝,又该怎么办?”
羽音道:“有得必有失,卜筮之法虽能求得自己想要的,也会相应的失去一些东西,或让你恶疾缠身、或以血光之灾相抵,最重者,连阳寿都折算了去。所求的东西越贵重,那么失去的代价也越大。妾身不知这菩提树有多么稀罕,如果十分罕有,只怕这代价便不会很轻了。不过你也无需过于担心,昊天堂里的人绝对不会只贪图金银财宝,他想要的,必然是与此相对应的其他条件。”
方仲不由得面露苦笑之色,这菩提树岂止稀罕可言,若如羽音所言要用相应的代价做抵押,只怕把自己的小命算进去亦不够。方仲道:“那昊天堂如今在何处,若是相隔极远,只怕来去不便。”
羽音笑道:“妾身与雩儿一路同来,并未说过半句离开的话,你当是为何?只因那昊天堂就隐藏在豫州宛丘,与方公子来慈云寺正好顺路。”
鹞鹰王道:“宛丘?听闻那里有一座十分有名的陵墓,便是太昊伏羲陵。伏羲氏揲蓍画卦,正是卜筮之道的祖宗,昊天堂以此为巢,倒也相宜。”
羽音道:“太昊伏羲陵乃是三皇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