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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另一处一个山洞深处,一团篝火正忽明忽灭的闪烁着。
方仲仰头看着倾泄而下的大雨,眉头紧皱。在他身后则坐着莫雩和羽音,三人躲在这里避雨。
“方大哥,你不觉得冷么,到里面来烤一烤。”身后一个女子柔声道。
方仲长吁一口气,面色平静的返身入内。
“这场雨来得急,不会下很久的,等雨停了再赶路不迟。”
“我不担心这雨要下多久,却怕因我之事而伤及无辜。那正气堂里还有我的几个朋友,他们并不知我和玉机子师叔祖反目成仇之事,若是因我而迁怒于他们,将使我良心难安。”
方仲来邀月堂时,那小兰、瑶鹰王和司空谅可都留在正气堂了。虽然别人不知他们是谁,但如今方仲创下这么大的祸事,说不定就会牵连到他们。
“那方大哥准备怎么做?”莫雩道。
“等雨停了,我还回去。”
火堆旁边的莫雩与羽音都诧异的看着方仲。
“你一个人?”
方仲点了点头,“那里还有小兰和我两位朋友,不可以弃之不顾。”
羽音赞道:“有骨气,妾身便喜欢有担当有胆量的男子,若是年轻十几年,我会喜欢你。”
方仲扭过头来哂然一笑道:“这本就是我该做的事,也算得上有担当有胆量?若只如此,做人也太简单了些。”
羽音道:“能把本份之事做好了的,便不简单。就有许多自命不凡之士,把该做的事做了一些,就目中无人,自以为十分了不起了。方公子并不以此为荣,可见还记得这本份二字,只此一点就胜过了莫公子许多。”
莫雩想起莫岚,说道:“我哥哥不知去了何处,他对昆仑派的人恨之入骨,说不定会去寻仇,也去正气堂闹事,方大哥若遇见时,一定要劝他回来。”
羽音笑着看了眼莫雩,向方仲道:“他劝也不一定有用,我们跟着一起去,或者就能劝得他浪子回头了。”
莫雩道:“是啊,这样最好了。”
方仲摇头道:“那怎么可以,你们去的话只怕又有危险。”
羽音再看莫雩的样子,果然露出失望之色,她笑道:“我和雩儿只在外面接应,你进去把该做之事都做完了,就出来与我们会合,这总可以了吧。”
方仲一想,觉得这倒不失为一个稳妥之法,便答允下来。
莫雩这才微笑道:“希望这一次不会白走。”
羽音叹气道:“若没有寻到你哥哥的话,最好再跟着方大哥去慢慢寻觅,那怕天涯海角,海枯石烂,总有寻到的一天。”
莫雩立时发觉羽音所说的话里有话,颇有些揶揄之气,不悦道:“姑姑你胡说些什么。”
羽音道:“这雨一时半会不会停的,那就早些歇息吧。方公子也要养一养伤,明日少不得还要大闹一场,可别累着了。”羽音翻转身子,背对着篝火,颇有些看破世情的样子,对着洞外漆黑的天空长叹了一口气。
莫雩哪里睡得着,抱着那具瑶琴,横在身前,就着火光轻轻弹拨起来。此琴如今只有一弦,莫堂主在时也没有再添新弦的意思,故此这五音已不全,要想在独弦上弹出曲调,比之原来难上数倍。
莫雩早得其父真传,只是火候尚浅,就在这风雨之夜,莫雩独自来到洞口,看外面风雨飘摇,望天地苍茫,连同她此刻的心境,随着这不经意的一弹一拨,逐渐融合到一起。
天光终于放亮,满空的铅云逐渐散去。
雨后的清晨总是滋润万分,无数的绿叶枝头挂着晶莹水珠,轻轻一碰,便纷纷落下,宛如又下了一场小雨。
宁静的晨光转眼就被打破。
正气堂一间马厩,七八个昆仑后辈弟子胆战心惊的踩在湿滑的地砖之上,手持长剑,望着那兽栏之内。
“张师兄,有胆你去!”
“你们这些废物,杀个野兽的胆子都没有,还说什么斩妖除魔匡扶正义。我去便我去,你们都等着。”
其中一个年轻弟子拨开人群,持剑奔向兽栏,他刚靠近那里,便听得一声怒吼,庞大的黑影扑在栏杆之上,几乎把兽栏撞破,尖利的爪牙扒在铁栏之上摩擦的咯吱咯吱直响。
那个弟子惊叫一声,扑通一声仰面摔倒,他爬起身来就往后走。余下的弟子又气又好笑,纷纷指着他道:“胆小鬼,方才是说的大话,听得叫声就跌一跤。”
“分明是下了雨路滑,这才摔了一跤,你当我真不敢杀。只是我想到了另一个好主意,犯不着手上沾着血腥。”
“什么好主意?”
“那畜生反正出不来,不如舍了这一间马厩不要,放一把火烧死算了。”
几人议论了一会儿,觉得这主意的确不错。于是搬来柴火,围着这兽栏胡乱一扔,都丢到兽栏周围,准备付之一炬。一个弟子手持火把,说道:“旁人问起时只说是失火烧了兽栏,绝不可提是我们放的火。”
“对,对,那方仲若知道是我们烧死了他的畜生,说不定会来报复,我们犯不着结下这样一个仇家。”
“那我可要烧了。”
持火把的弟子用力一甩手臂,手中的火把翻跟头往兽栏扔去。
火光划出一道弧线从空中落下,即将掉到柴草之中却突然停住,一个人影突兀的从无形之中显露而出,轻而易举的接住了火头。那人随手一拂,火把顿时便灭了。然后探手伸入兽栏,轻轻摸了摸里面的狰狞兽,刚才还咆哮不止的狰狞兽瞬间安静了下来。
“方仲!是方仲!”
这几个弟子一看清人影之后面色大变,连忙拔剑在手,戒备不已的看着面前之人。方仲的恶名显然已传到这里,连几个留守此地的昆仑弟子也知之甚详,连陆文甫都不是他的对手,自己几个刚突破炼精化气的小辈肯定打不过他。
方仲回过身来,望着这几个面露惧色的弟子微微一笑道:“诸位师兄何必与我的一只畜生为难。”
“师叔祖颁下法旨,声言捉你,你竟然还敢回来!?”
第四十一章 重回正气堂()
方仲从背后抽出火岩剑,剑光一闪,呛啷一声,把拴住兽栏的铁链划断。狰狞兽怒吼一声,在里面一跃而出,方仲轻轻一翻身便坐在了它背上。
几个昆仑弟子退后几步,也不知是谁叫了一声:“他只有一个人,大家一起上,捉了这不肖之徒交给师叔祖发落。”几个人虽然胆怯,但依旧围拢了上来。
方仲淡淡道:“刀剑无眼,各位师兄请自重。”
“少吓唬人,就凭你所学的役鬼妖法么!亏你还是玉虚宫弟子,竟然堕落到去写邪法,本门正要拿你清理门户。”这几个昆仑弟子呐喊一声,同时冲了过来。
方仲把眼一闭,似乎瞬间就进入了遐想之态,相反那座下狰狞兽却双目一亮,头颅迅速低下,虎视眈眈的望着冲过来的数人。这正是鹞鹰王所传的驭兽诀,方仲修炼之后尚是第一次使用。
七八柄剑飞刺而来,离着方仲和狰狞兽尚有数尺距离时,只见方仲连同狰狞兽的身影模糊一闪,就已到了旁边。方仲举剑在手,并不曾开眼,但那座下狰狞兽就如开了灵智一般,迅捷一扑,竟巧妙之极的奔到了这几个弟子中间,接着剑光闪烁,方仲只是轻描淡写的数剑刺出,这几个昔日同门便哎哟连连,哐啷哐啷之声连响,手中剑扔了一地。
这几个弟子同时捂着手腕露出惊骇之色,其中一个叫道:“传言果然不虚,这小子已今非昔比,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快回去叫人。”说罢,返身便跑。余下之人哪敢逗留,顿时一哄而散。各人分散奔逃,其中一个弟子听得身后风响,回头一瞥,只见一个硕大的兽首呲着獠牙就在后脑勺,只要轻轻一口,在如此锋利的獠牙之下,自己免不得要做冤死鬼。他吓的脚下一软,就要往地上摔去,谁知后衣领一紧,已被方仲提了起来。
方仲揪住那逃跑的弟子,横放在狰狞兽背上,问道:“只要你告知我师父在何处,我便不伤你?”
那人魂飞魄散地道:“方师弟手下留情,我上有老母在堂,下有襁褓中的婴儿要养,你杀我一个就是一尸三命”
方仲举起宝柄在他的脑袋上打了一下,喝道:“胡说八道,我不杀你,快说!”
那个弟子忙道:“钱师叔被囚禁在了此庄地牢之中,具体是何处我也不知,需找那刘师兄才知道。”
“哪一个刘师兄?”
“便是这正气堂的庄主,虽然年纪高大,却与我等同辈。”
方仲问明白了玉机子一行人尚未从邀月堂返回,把那人拎起来往地上一抛,纵着狰狞兽往里面便闯。
方仲先奔自己的住所二来,一路所遇的几个昆仑弟子根本无人能挡,无不被方仲三招两式就大败亏输。方仲一想到邀月堂之事就满腔愤慨,加之又与狰狞兽在一起,已用驭兽诀合二为一,从狰狞兽那里传来的阵阵杀意让他热血澎湃,竟然毫不掩饰自己行踪,堂堂正正的往里硬闯。
初时还有零零散散的弟子前来阻截,等得方仲一剑劈去,把对方连人带剑劈飞,连破数道人墙,那些昆仑弟子才惊骇发觉方仲修为之高,根本不是几个后辈弟子可以阻挡,于是纷纷闪避,只等着人多时再来围堵方仲。
方仲也懒得与这些人纠缠,到了自己的房前,翻身下狰狞兽,推门进屋,把自己的东西略一收拾,打成一个包裹横放在狰狞兽背上。这已然是做了长久打算,既然不留在昆仑,总要寻个安身的地方,往后风餐露宿的日子必不可少,这些东西总归用的着。他捉住一个闪避不及的下人喝问道:“你庄上地牢在何处?”
那下人结结巴巴道:“在在南苑水榭的后面。”
说罢,往南指了指。方仲也不知这南苑水榭在哪里,只要有了大致的方向何愁寻觅不到,放了那下人后,驾狰狞兽往南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