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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机子淡淡一笑道:“此事我会禀明掌教真人,相信他会好好考虑钱师侄之言,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先与邀月堂结成盟好。方仲,你可愿代师门去邀月堂告之此事?”
钱文义道:“那邀月堂我曾去过,也不算陌生,不如就由我师徒二人前去吧。”
玉机子摇头道:“贫道还要钱师侄留在身旁,早晚有要事相商,这一回便不用去了。这可是贫道好心栽培于他,况且他又与邀月堂的人相熟,若连此事都要仰仗于你,以后还怎么独当一面呢。”
方仲心中感激,只觉这玉机子是昆仑耆宿之中最和蔼之人,此刻就算为师门两肋插刀也都愿意,俯身叩拜道:“弟子愿代师门一行。”
玉机子捂须笑道:“那贫道就静候贤徒孙佳音了。”
“弟子告退。”
方仲刚到正气堂,便又要马不停蹄的去邀月堂,在去之前先把狰狞兽牵在兽栏内。那邀月堂深处竹林,又非前去厮杀,没必要骑着狰狞兽前去,只是施展遁术就可以了。
此去邀月堂,对方仲来说已是轻车熟路,从汉州到绵竹极近,用土遁前去,不过数个时辰的路程。方仲一出大门,便祭起遁术,往邀月堂赶去。想不到在北斗治才与莫岚分别,没多久就又要见面了。
这一路之上路过三皇庙,方仲从遁术之中现身出来,想歇息片刻。这三皇庙是当初故地,方仲与周青都曾在这里呆过,可是抬眼一瞧,如今的三皇庙却已然荒废,不知被谁放了一把大火烧成了白地,只剩下大片的残垣断壁
方仲从残破的大门进去,只见三皇塑像歪倒地上,每一个都被人砍掉了脑袋,摔得七零八落。这显然是有人如意破坏,居然把气撒在了泥雕木塑之上。
方仲看那歪倒的塑像,每一个都被打得稀烂,不过在那原本安放三皇的像座上,却多了一个‘卍’字符,乃是有人刻上去的,只是却是个反的。
这已不是方仲第一次见到了,当初在慈云寺里就曾见过一次,如今又在这里看到,不由得心中一动。心道莫非当初那施展接引印的和尚跑到了这里来。以那和尚的手段,自己可不是对手,既然与他结了仇,还是少见为妙。他稍微歇息了片刻,便即从烧毁的三皇庙出来,可刚出庙门,眼前人影晃动,有十来个人拿刀持剑,已拦在方仲身前。
这些人一个个装着凶神恶煞的模样,但是身上大都是锦衣玉带,根本不像是剪径的强盗,或许是赶路赶得急了,一个个气喘吁吁。
“站住!终于给爷爷堵上了,看你往哪里跑?”领头的一个人恶狠狠说道。
方仲吃了一惊,问道:“各位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我来问你,你小子是不是掉了点东西?”
“在下并不认识各位,更没有掉什么东西,只怕阁下认错了人。”
那人把刀一扬,冷笑道:“只怕你自己掉了都不知道吧。我怎么听说,你这小子把良心给掉了。你自己摸摸看,这胸口上还有没有?”
方仲听得莫名其妙,这人又非有仇又非劫财,却说自己把良心掉了,当真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方仲不欲多加纠缠,转身往另一边夺路而走,那人喝道:“捉住他!”十来个人一拥而上,伸手来抓方仲。
这些人既然没有用兵刃,方仲也不想太过分,免得引起更大的误会,当即也用空手较量,他如今的修为已是练气中期,早已今非昔比,而这些人虽然修为不错,除了那个领头的人与方仲相仿,其余人都大大的不及,况且论道法之精奇,方仲更是胜出他们许多,几招一过,方仲或祭符纸,或发掌心雷,或用替身符,接连不断有人被打倒,顿时哎呀之声响成一片。这还是方仲未用鬼道法,若是鬼附一出,这些人更是不济。
那领头之人大吃一惊,没想到方仲手底下的本事这般了得,眼见不下狠手擒拿不下方仲,顿时为难起来,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身后终于传出一个女子的娇喝之声:“一群废物,这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随即红影闪动,一条身影杀入战团,剑光一闪,奔着方仲胸口就刺。
方仲见对方动了兵刃,而且下手狠毒,心中生气,正想下手再重一些时,已与那人打了个对面。
只见来人红衣红袍,身形苗条,面如出水芙蓉,额头一点红痣分外醒目,不是离金玉是谁。
方仲顿时呆了,离金玉俏丽的脸庞犹自带着薄怒,一剑指在方仲胸口之上,傲然冷笑道:“怎么不打了?”
方仲笑道:“金玉,原来是你,何必要开这种玩笑。”正想把点在胸口的剑推开。离金玉却怒道:“谁和你开玩笑,好你个没良心的,本姑娘好心救你出来,你却伙同了人把我绑在树上,让我等死。”
方仲奇道:“哪有此事?自剑湖宫出来我就不记得以后的事了,只道你已回去了,怎么又会绑你。”
“不是你绑的么?”
“当然不是,我可以对天起誓,从未做过此事。”
离金玉面色转霁,狐疑道:“莫非是那几个道士搞得鬼,哼,这些臭道士没一个好人,下次见到一定杀他几个出气。”离金玉终于把剑一收,扭头道:“就算不是你绑的,总也是因为你之故。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说我该当如此处罚于你。”
旁边的那些人见离金玉一出手就制住了方仲,纷纷道:“先绑住了打一顿为小姐出气。”
离金玉把杏眼一翻,喝道:“要你们罗唣,本小姐的事自然由我自己做主。”她转向方仲道:“你要上哪里去?”
方仲道:“我要去邀月堂。”
离金玉笑道:“好啊,我也想去见一见莫雩妹子,那就一起去吧。”
旁边的人顿时傻了眼,自己家小姐刚才还喊打喊杀说对方是个没良心的人,一转眼就又走到一块去了,这如何使得,那领头之人劝道:“小姐,那是邀月堂的地盘,只怕会对小姐不利。”
离金玉皱眉道:“他们又不知我是谁,有什么关系。就算我有危险,你们本事这么差,也轮不到你们来救。”说到这里时,又向着方仲道:“我若有危险时,你救我不救?”
方仲道:“若是你无心落入险地,自然会救,可是如你这般出去惹是生非,这边刚救得,那边就又若祸,谁顾得过来,我是不救的。”
离金玉小脸一沉,咬牙道:“让你不救!”提起脚便往方仲踢去。
方仲往旁一闪,这一脚便没踢上。离金玉扑哧一笑道:“又踢不死你,躲什么。本小姐告诉你,这次可不是我自个儿乱闯,是我母亲带着我到汉州来的,只是我倒霉的很,刚到这里没多久,便被人偷了马。不过若非如此,也遇不见你。”
方仲吃惊道:“离夫人也来了?”心中却想这假的离夫人不好好的待在无量山,到这里来做什么,尤其是如今这个时候,那就更让人怀疑了。而且离金玉只怕还不知这离夫人是假的,自己要不要寻个机会告诉她。
第二十四章 竹花()
方仲欲言又止,实在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所知的那离夫人的这件事说给她听,但见离金玉一脸幸福模样,最终又把这话咽了下去。离金玉执意要进邀月堂,这些人也不敢阻止,只得受命留在外面。。
二人在竹林中迤逦而行,不久便到了邀月堂外那些碑林,一到此地便有数条人影闪出,拦住去路,其中一个宫装女子道:“何方神圣,到邀月堂来有何贵干?”
拦住去路的正是邀月堂五音之一的那个艳丽女子宫音,方仲抱拳道:“在下方仲,宫姑娘不认识了么?”
那宫装女子微笑道:“原来是方公子,哎哟,这不是那位小妹妹么,长得愈加漂亮了,找个婆家没有?要不要姐姐给你介绍一个。”宫音自有一股子风情流露在外,见到方仲与离金玉也丝毫不见生,直接开言调笑起来。
离金玉面上一红,仰头道:“关你什么事。”
方仲道:“在下是来拜见莫堂主的。”
“原来是这样,那就请方公子先到客厅里去歇着,我向莫堂主传话去。”
另有人把方仲等引去客堂,那宫音则袅袅婷婷的晃着腰肢往后去了。
方仲经过那望月坛时特意仔细看了看那巨大的深潭,但见潭水依旧深不可测,一股子阴冷之气从水面之上漂浮而出,从旁边走过的人不自禁都感觉一股子寒意。若非经过丰都神宫之事,实在难以想象这望月坛其实便是一个固定不变的鬼冢,而那条阴龙就是其中役鬼。
方仲初来此地时役鬼法造诣不深,如今再看,便发觉其中奥妙来,那深潭周边的石台走道,无一不暗藏着玄妙变化,把无数符文不动声色的隐藏在山石之间,犹如天造地设一般。
方仲不得不叹服那阴长生是一个了不起的鬼才,若不是野心太大,那他在鬼道造诣上的成就当会让人仰望,就算超过大小司命,直达鬼帝之境也不是梦话。
众人在客厅坐下,不久之后便有一男一女二人快步走了进来,一人笑道:“我道不知多久才能再见到方贤弟,正在思量之间,不曾想转眼之间便又见面了。”话音一落,一个英气勃勃的青年出现在众人眼前,来者正是莫岚。
在莫岚身后跟着一个娇小的少女,长发披肩,一袭绿裙让人心生宁静,仿佛置身于山水之间。
方仲起身相迎道:“莫大哥,莫姑娘。”
莫雩微笑道:“方大哥,你终于来了。”
莫岚道:“怎么叫‘终于来了’,难道我的小妹怕他永远不来,非要加个‘终于’二字。大哥出去这么久,也不见你说一句终于回来了,难道自己的亲大哥反而不如旁人来得亲近,真是让人失望。”
莫雩顿时红了半边面庞,辩解道:“方大哥的确许久不来了么,说一句又有什么错了,就你瞎说。”
莫岚笑道:“就算是做哥哥的瞎说,你又怕什么。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