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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连风双剑交替插落,在血花闪现处又是几道剑光飞空。华阳门绝学地裂剑被他反复使用,一剑插了又是一剑,从初起时的人影消失处开始,又扩大到周围地方,剑光飞腾,足足扎了几十剑,可是除了开始的一剑见血之外,此后再无动静。
地裂剑聚则一剑,化则九剑,九剑又分八十一剑,越是精进,分剑越多。武连风修行不够,只得九剑,故此二剑齐施,妄图利用剑光之密,借普玄接应定观之机诛杀三人。虽然剑发有血花泛起,不知伤的是谁,但毕竟没有留下人来。武连风筋疲力尽,接了双剑再无真力发出,腿脚一软,坐在地上痛哭出声,哀叹自己命运不济,本当英武有为之年,不但旁人轻视于己,如今连脸面都被毁了,还怎能出人头地。
哭了一会,想到还需在华阳门立足,武连风猛地收住哭声,霍地站起,独目四处打量,远远见两个太乙教的道人躲在茶肆后探头探脑的观望,温言道:“二位道长过来,与我把这些亡人都安葬了。”
两个道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前去。
武连风把剑掘地,就在路边挖起坑来。二道观看良久,见武连风力气使尽,不住的拄剑喘气,一副凄惨无助模样,聚首一嘀咕,遥遥叫道:“武爷,你对天发个誓来,绝不伤我二人,便帮你掘坑埋尸,然后各走各个的路,你我各自回山。”
武连风点头道:“道长说的甚是,我武连风对天发誓,绝不伤了二位道长性命,有违此言万雷轰顶而亡!你们快来帮我一把,这些人暴尸荒野,我等于心何忍。”
二道战战兢兢走来,离得近了,武连风温言道:“麻烦二位把坑掘深些,不然放不下这许多人。”自己蹒跚着走到一边,撕了衣襟裹扎伤口。那脚跟之伤还好包扎,脸面的伤却不好搞,布条一碰焦处,竟揩下一大块焦皮来,疼得他破口大骂:“小畜生,小杂种!”
两个道人心惊肉跳返身就要逃跑,武连风慌忙叫道:“不要走,不要走,不是说你,我想那孩童可恶,便骂他两句,两位道长请尽管挖坑便是。”二道心下稍安,专心致志的掘起坑来。
不久,深坑挖罢,二道依武连风吩咐,把死难的同门和恭连志丢入坑中。武连风轻舒一口气,来到二位道人身旁,道:“我与师弟交情莫逆,本人伤痛不已,这土需我亲自来掩,二位道长先走一步吧。”
二道欢喜道:“武爷真是性情中人,兄弟情谊看得如此之重。那贫道就先告退了。”转身欲行。
武连风二剑扬起,分劈二人,冷冷道:“走好!”咔嚓两声,把道人劈翻。二道哼都未哼一声,便滚入了坑中。
武连风抖去剑上血迹,冷笑道:“什么指天立誓,都是虚言。”又围着茶肆转了一圈,见有两个行人路过,拔剑杀之,然后一把火烧了茶棚,草草一埋深坑,瘸着腿往大路去了。
第二十三章 老妪()
“呜呜……师弟,你醒一醒……”桑林深处,传出普玄的凄切哀声。
定观道人仰躺地上,青色道袍已被血渍染褐了半身。武连风那一剑伤的不是别人,正是定观。剑光从肋下斜穿,深及见骨,伤势之重,早已昏迷不醒。反倒是方仲伤的不重,敷了点药已止血,坐在地上默默的捂着葫芦,脸上泪痕未消。
普玄望着师弟的伤势束手无策,与其说血被止住倒不如说血流得枯竭了,那包住伤处的布巾吸足了血后全成了黑褐色,风干后结的一层厚血痂更是让人触目惊心。定观脸色苍白如纸,几与死人无异。
“怎办才好?”一向油嘴滑舌的普玄道人再不油滑,耷拉着头反复唠叨。“难道师兄走了后,又要走一个师弟,如今更连道观都被人占了去,唉!日后何去何从?”普玄油滑的脸上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皱纹。
方仲道:“我们还回不回山?”
普玄没好气道:“老家都被人占了,还回去个屁啊。”
方仲沉默了一会,又道:“道长,你是不是骗我。”
普玄愕然道:“什么骗你?”
“姜伯伯告诉我,昆仑险峻雄奇,龙脉之首,多有隐士炼气者僻处幽居,能人高手辈出,不知有多少人守护,岂有那么轻易被人占去?”
普玄一时语塞,讪讪道:“你反正无处可去,昆仑远在西方,遥遥万里,非是你这年纪可以去的。我本意是带你回去茅山,多学些本事,过得几年后,你长大成人,经得事多了,知道孰是孰非,那时要去便由得你。”
听到普玄自承说了谎言,方仲也不生气,只是喃喃道:“昆仑远在西方?”站起身,把葫芦挂在腰间,紧一紧身后宝剑,回头对普玄道:“多谢道长连日来的照顾,晚辈要走了,道长多多保重。”抬头一看苍穹,迎着落日穿桑林而去。那小兽低吠几声,也跟着走了。
玉兔东升,繁星闪烁,林中缓缓漫起薄薄寒雾。
方仲穿出桑林又入一岭,也不识得路,只是跟着落日而行,待得金乌坠地时,无意中走到一处茂林,寒雾弥漫,竟困于林内不辨东西,再找不到出来的路。
方仲带着小兽走走停停,发觉林中渐渐多出许多花草来,星罗棋布,叶翠花娇,淡淡杂有股药味,似乎是药草,地势也渐趋平坦。再走一会儿,隐隐听得有流水之声,方仲大喜,正自走的口干舌燥,有一口清冽山泉喝一喝再好不过,便蹑了脚小心翼翼往流水处摸去。依着往日住在山里的经验,有河之地必会有兽,许多凶猛野兽都有夜间汲水的习惯,别一个不好撞到了恶兽嘴里。
月色皎洁
树木掩映下,一汪清潭出现眼前,碧波为月光一照,粼粼波光交相闪耀,便似繁星点点。
清潭不大,一条小溪相连,蜿蜒曲折消失与尽头。潺潺水声处,一条细细白练从潭边山石挂下,冲激潭水,银花溅起,道道涟漪荡漾。
清潭旁边有很多奇花异草,茎叶细窄而长,丝丝缕缕的,很多都垂入潭水之中。
方仲看着眼前美景不由一愣,自己见过高山深谷,看过庭院楼台,这种幽雅之地倒真是少有。潭边很干净,没有丝毫野兽脚印。
方仲掬了一捧水喝了一口,水润咽喉,立时舒心畅怀凉透心肺,急把鞋子脱了,把一路上跑得略微有些红肿的双脚放入潭中浸脚解乏。闻着馥郁花香之气,看着淡淡月色波光,方仲几要酣然入睡。自从离开山村之后,已少有这般的闲情野趣了。
迷迷糊糊之间,方仲似乎看到何盈从波光粼粼的潭水之中钻出,先是一个头,乌黑的长发齐齐梳在脑后,慢慢出水,点点滴滴的潭水如珍珠一般从瀑布般的黑发上挂了下来……何盈闭着眼,缓缓从水中升起,整个娇小的身躯如同出水芙蓉一般伫立在潭水之中,脚下涟漪荡漾,似踏星辰,如御虚空,活脱脱一个小仙女下凡了一般的美艳惊人。更要命的是,那小仙女身上一丝不挂,没有一丝片缕!
方仲惊得呆了
那幻像慢慢睁眼,睫毛上水珠晶莹,却还不如她的眼眸闪亮,亮得让月光也黯然失色。
是梦?
对,一定是!
方仲不由的一笑,如此春梦真是难得,要是天天有这好梦可做……
随着方仲那一笑,那幻像也微微一笑,笑的明艳绝伦,笑得让潭水边上的鲜花尽皆失色。被潭水洗过的曲致酮体,踏着星辰,顶着月色,脚下涟漪阵阵,慢慢移了过来。
方仲眼神发直
人儿越来越近,越看越是清晰,那幻像又是一笑,把玉手轻轻抬起,缓缓伸向方仲。
方仲愕然伸手
忽听身后“哎哟,我的妈呀!”一声惊呼,有人扑通摔倒。方仲如被梦中惊醒,急忙缩了手,转头观看,只见两个人影滚翻在地。其中一个转过了头,背对着自己,一个躺在地上,面色苍白一动不动,正是普玄和他师弟。方仲惊讶道:“道长,你怎么来了?”
普玄背对着方仲,嗫嚅道:“贫道是跟着你来的,不曾想看到这个,恕罪,恕罪……无量天尊请饶恕我非礼之过。”
方仲不明所以,正自要问,忽听身旁一个娇柔的声音道:“婆婆,你回来了!”方仲惊讶回头,腰间一紧,竟被一双小手箍住,一个暖玉生香的娇小酮体直接依偎在方仲怀里。
方仲大惊失色,原来这不是梦!
“我不是婆婆,我不是婆婆!”方仲急用手去推,只觉触手处柔软滑嫩,也不知推到哪里。
抱住方仲的小手一松
方仲连滚带爬的从潭边跑开,呼吸急促胸口狂跳,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那裸女一怔,眼中不解的问道:“婆婆,你怎么了?”哗哗水响,竟离了潭边,向方仲走来。
“婆婆,仙儿累了。”裸女走到背后,慢慢搂住方仲,甜甜一笑,把头一歪,靠在方仲肩上缓缓睡去。
方仲骇得不敢稍动半分,等了许久,那裸女依偎着自己动都不动,便如没有生命的美丽雕塑一般,可看,可赏,却不可亵渎。
普玄背对着方仲问道:“那女孩走了么?”却不听方仲回答。普玄慢慢转过身来,袍袖半遮着偷眼观瞧。只见方仲面容古怪站在那里,身形竖立处,一个光溜的身影蜷缩于脚边,竟然已沉沉睡去,那样的依恋,那样的安详。
普玄奇道:“哎!怎么躺地上了?”
方仲呆呆的道:“她睡了。”
她真的睡去了,睡得很香很甜,毫无防范,任人摆布。
普玄一看左右无人,把随身包袱解开,取出一套衣裳,乃是还在卧虎庄时发的仆佣装束,把衣裳往方仲处一掷,道:“快给她穿上!”自己又背过身去。嘴里还道:“可惜,逢年过节的新衣裳没有了。”
方仲拿了衣裳不知如何下手,眼睛一扫脚边的娇躯,哪曾看过这般诱人春情,不由得一阵心神荡漾,想入非非。慌忙闭了眼,手中拿着衣裳去套,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