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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听了有些无语,很难想像她幼小之时,在这空旷的楼里整日整夜一人独处,那是怎么样的一份孤独与寂寞,抑或还有担心与害怕,却被她熬了下来。
方仲道:“你母亲……离夫人,难道她也不来?”
离金玉恨恨道:“若她常来我也不会感到孤单寂寞了,我想她从这楼里搬出去时,唯一没拿走的,便是我这个女儿!你说奇不奇怪?我感觉自己到这世上是那么突兀,似乎睁开眼来,自己就已经在这楼里了。”
一个母亲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确实是奇怪。
可是方仲心中又觉得不怎么奇怪,从醍醐老母那里得来的书信和邀月堂莫堂主所言相结合,方仲便知不管仙儿和离金玉是不是亲姐妹,又或都是万邪之体的血婴,离夫人都是知情者。唯一矛盾的是书信之中的离夫人慈母心肠,心切孩儿,要让醍醐老母偷偷带走领养,而现实中的离夫人,却对离金玉十分冷淡。
这样的原因在方仲想来只有一个,便是如莫堂主所言,离夫人和离金玉并未母女关系,她真正的女儿早已被醍醐老母偷去,为了掩人耳目,才带了离金玉在身边,让人误以为女儿还在。
事实是不是如此呢?只怕问过离夫人才知道。
方仲默默想着心事,小兰问道:“莫非这里发生过什么事,使得离夫人不想再回此地。”
离金玉道:“我也曾这样想过,便暗中打听此事,可是那些婢女都不是原来的那些人,有几个年岁大一些的也是别处调来,根本不知这里发生何事,想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们说岂不奇怪?我甚至想,本小姐根本就不是在这里出生,离夫人更不是我娘亲,也许是假的。”
她的这一番话让方仲吃了一惊,心道:“难道连她自己也发觉有异了么?”但嘴里却说:“离夫人位高权重,又养育你多年,岂能有假?”这想法方仲其实也有,但随即便否定了,毕竟假扮离夫人这种事要瞒过的人太多,几乎不可能,而寻一个养女代替亲女却十分容易。
如果离夫人不假,那么离金玉这个女儿便是假的,真正的女儿,就应该是被醍醐老母带走的仙儿。
离金玉有些无力的坐在椅上,苦笑道:“我只是感觉如此,其实自己也不信。”
离金玉沉默了片刻,忽地望着方仲眼冒精光,悄声道:“方大哥,我知道你的遁术十分精奇,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剑湖宫看看,母亲搬走后一直住在那里,她不让我去,我就自己去看一看。”离金玉也知方仲有个地遁术,此术当年普玄施展的时候,便曾把二人带到灵泉那里去洗澡,让离金玉印象颇深。
小兰见离金玉未提自己,问道:“那我怎么办?”
离金玉道:“你就留在这里等着我和方大哥回来,反正这烟翠居里没什么人来。”
一想到这个主意绝妙万分,离金玉兴奋不已,即刻回房收拾一番,携了那柄镶金嵌玉的长剑,把乌黑长发扎住,脱了外氅,露出一身的锦衣小打扮,那窈窕身姿让人侧目。离金玉特意蒙了块黑布,遮住面容,这才拉着方仲道:“去剑湖宫。”
方仲与离金玉二人到了院中,手挽着手,方仲把袖中符纸一扬,火光一闪,符法催动,二人的身影瞬间消失。
小兰默默的看着二人遁去,原本关切的眼神渐渐变冷,随之而起,便是嘴角挂着一抹冷艳的微笑。
她把纤手从鬓发间慢慢划过,一朵六瓣兰花光芒一闪,重又出现在她的头上……
第三十一章 剑湖宫()
二人遁至楼外,都上了狰狞兽的脊背,方仲轻轻一催,那狰狞兽早已按耐不住,嗖的一声窜了出去,连人带兽都消失在雾色之中。
离金玉还是头一次感受到狰狞兽奔起来的速度,差些坐不住,急忙搂住前面方仲,闭了眼听着耳旁风声呼啸,从方仲背上散发的气息不停的钻入离金玉的鼻息,无声无息的撩拨着她的心房。
过了没多久,便觉方仲停了下来,离金玉慌忙从狰狞兽背上跳下,背着方仲轻轻地揉脸,说道:“癫得很,还是马坐着舒服些。”
离金玉揉了片刻,方才红晕未消的转过身来,看了看周围,说道:“这里只是金鼎山外围,离着剑湖宫还有一段距离,你看前面那一处流水便是往剑湖宫方向去的,只要跟着它走便一定能到。”
方仲道:“既如此,你还上来吧。”
离金玉摇头道:“不坐了,还是走过去吧,也不是很远,这畜生本小姐坐不惯。”
方仲牵了狰狞兽,二人顺着脚下一条小溪往前走,那水流弯弯曲曲,穿过一处山腹,不久便听得远处有哗哗的流水冲击声,水面也渐渐变宽,直至眼前出现一处水平如镜的大湖,足有数十亩大小,在湖中间耸立着无数楼宇,那哗哗声却是一片山上垂下的瀑布发出。
原来这剑湖宫着落在湖水中央。
离金玉悄声道:“到了,前面便是剑湖宫。”
方仲先要寻一个安置狰狞兽的地方,眼见瀑布水汽蒸腾,便往那里走去。瀑布是金鼎山上冲下来的,冲下的水流又打出一个凹潭,凹潭里无数露出水面的卵石被冲击的光滑锃亮,虽然白银飞溅,却使得凹潭中的水汇到剑湖时兴不起什么波浪。瀑布旁边水气很重,也生着几棵又高又细的大树,只因此地四周被山围拢,少见阳光,那树便只是拔高,不见长粗。连大树都如此,那些低矮之类的灌木便无法生存,故此这剑湖旁边十分干净。也幸好有翻腾上来的水气遮掩,否则想藏下狰狞兽还真不是易事。
方仲拍了怕狰狞兽的头颅,让它好生待在此地,自己与离金玉则偷偷的往剑湖宫摸去。
剑湖中的楼宇有一条十分宽大的走道与湖畔相连,都以巨大的木桩牢牢的钉在湖面之上。若要进剑湖宫里,除非泅水,不然便需从这走道之上经过。走道上灯火通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极是森严。
离金玉道:“此地下了五行禁止,又有许多人看守,极难混进去,要不然我早就进去多次了。”
方仲道:“离夫人是你母亲,难道还会避而不见。”
离金玉白了他一眼道:“我前后左右都是人,如何混得进去。快把遁术使出来,我们这便进去。”方仲又把符法施展开来,二人藏了身形,奔剑湖宫的走道而来。
走道宽逾丈余,足可走马驾车,临湖的两边都有栏杆防护,每隔一段距离便挂着一盏大灯笼,使整个走道之上一览无遗。方仲与离金玉才走了一半路程,前面剑湖宫的大门里却咕噜噜的推出好几辆大车,占据了大半走道,数十个劲装大汉押着这些车子匆匆往外走去。
二人连忙闪在一边,方仲眼看着这些人从身旁经过,轻轻咦了一声,只因他竟然发觉其中数人十分面熟。等这些人走过,方仲才又和离金玉往剑湖宫去。
方仲的遁地术要比普玄之流支持的时间长久许多,倒不担心法力耗尽现出身形。
剑湖宫大门两侧各有一座巨大的石龟摆放,石龟上各驮着一块大碑,碑上雕刻着龙首图案,便如当初邀月堂一般,乃是昔时大圣崇商教的印记。方仲曾听离金玉说起过其中故事,如今见到才知其言不虚。
二人闪身进楼,离金玉悄声道:“随我来。”
这剑湖宫她来过无数次,往日都是众星拱月一般,不曾像今日偷偷摸摸,此地对她来说轻车熟路,自然无需勘察打探,连大堂都不去,直接便奔二楼上来。楼里虽然不像门首有那么多弟子巡视,但是各房里灯火闪亮,显然住得有人,也不知是婢女还是些有身份地位的转生堂弟子。
离金玉对这些人不屑一顾,拉着方仲到了三楼一处隐蔽角落,这才道:“就是这里了,我娘住在这层楼上,也不知是哪一间,每常我来时,此地便不让我进了。”
离金玉并不知离夫人住哪一间,二人只得逐一的摸索过去。除了那些厅堂之外,每一间卧室书房都有门楣窗格,只要点破窗户纸便可偷窥。那些黑灯瞎火的房间摸不准有人无人,看又看不到,也不敢随意乱闯,只是往点着烛火的那里走。或许是晚间的缘故,楼上并无什么下人婢女,倒也省了不少麻烦。
眼见不远处一间卧室窗户纸微亮,里面掌着火烛。
二人偷偷潜到窗下,只听里面有女子调笑之声,不时还有人低低耳语几句。离金玉喜道:“必是这里了。”指尖在香唇上一抹,轻轻一点窗户纸,沾湿了的窗户纸被指尖一戳便破,无声无息露出一个小洞。
离金玉迫不及待的探头一望,借着那一点微光仔细看到底是什么人在里面。
那房里除了桌椅之外最醒目的莫过于一张大床,床上铺设着锦被绣枕,烛台上半残的蜡烛微明,烛火摇晃,照耀着床上的二女一男,现出一片无边春色。
两个女子均脱的只剩下一件贴身褥衣,四肢袒露,头上青丝散乱,媚笑中一脸的风情。与之相对,另一边的男子早已脱得上身精赤,一身的健壮肌肉在灯下闪着古铜色的微光,看年纪不过二十上下。
只听那女的吃吃笑道:“哥哥果真好皮肉,奴家喜欢的紧。”伸手在那男的胸口摸了一把。男的一脸的色相,捉住伸过来的玉手细细抚摸,垂涎道:“多承两位姐姐看得起小的,只要不被夫人知道,小的愿意陪着两位姐姐共效于飞,直到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女的道:“看你怕的,便是被夫人知道了又怎么样,只要我两个高兴,就是留了你,她也不会说半句闲话。”
另一个女的捂嘴笑道:“小哥的嘴真甜,说什么天长地久,那都是哄人家不经世事的少女,却来骗我姐妹俩,还不如多做几日夫妻的便是。”
男的忙不迭道:“对,对,多做几日夫妻的便是。”伸过嘴来,先与那摸来摸去的女子亲了一下,随即扭头与另一个咂嘴,左拥右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