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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道:“难道仙儿就留在‘婆婆’这里?”
那‘婆婆’没好气道:“你还想将她带走?还是放心不下我?在你寻来菩提树前,我不会离开此地。这个陵墓也不是平白而建,早在建立之初我便布下了后手,这周围石像其实与你的镇魂灯一样,都是布得一个镇魂法阵,万一天劫一来,我还要靠它抵挡一阵,若失败了,那此墓便真是我的葬身之地了。”
方仲这才明白原来这周围雕刻的鬼像还有此法,不过看这些石像围拢所在正是那石棺之地,定是阵法中心,渡天劫之时那‘婆婆’必定站在此处,而张顺遗骸原本就在这里,若是失败,真的可以说是死而同穴了。连怎么死都想好了地方,那‘婆婆’考虑之深真是让人心中感叹,不过也从另一面看出,即便那婆婆本人,对能够顺利渡过天劫把握不大。
“你走吧,尽快把菩提树寻来,就能早一日见到仙儿。”
听着那‘婆婆’下了逐客令,方仲只得深深看一眼昏睡地上的仙儿,此刻她的脸色平静异常,微红的脸庞看起来是那么无邪,任谁都想不到这如此纯净的女孩会在浑浑噩噩之间,动辄取人性命。
方仲帮仙儿理了理鬓边长发,叹口气道:“如此就有劳婆婆了。”
那‘婆婆’静静屹立在石棺之上,看着方仲越行越远。
方仲快走出溶洞时,却一回身,贸然问道:“不知‘婆婆’高姓大名?”
那‘婆婆’愕然答道:“我姓卯,人称卯当的便是……你问这个做什么?”那‘婆婆’不自觉下说出姓氏,随即便有些不自然起来,这个称呼已有三百多年没有叫过了,若不是方仲突然问起,她也根本不会说。即便是在从前,别人也只是尊称一声少司命,何敢开口叫她姓氏,如此脱口而出后,反而有些别扭起来。
方仲想百家之中没有卯姓,不知这是从何而来的,看样子又不像故意编造一个出来,只得道:“只是想将婆婆恩德记在心里,其实以婆婆模样,该当称呼一声卯姑娘才是。”
那‘婆婆’怒道:“姑娘二字也是你叫得的。再不走,休怪婆婆无理。”
方仲见她发怒,忙躬身行礼后匆匆走了出去。只听身后兀自传来那‘婆婆’声音道:“在外面不要和旁人说起这个名字,若让我知道了,扒了你的皮。”
第一章 回山()
第二日天一亮,卢公礼在佛堂留了一封书信,感谢静恩这段时间的慨然照顾,离开徳济寺返回昆仑。
普玄见方仲没有接来仙儿,便晓得事情不顺,定是那古怪‘婆婆’搞鬼了。如今二人都要离开天师道,反而有些放心不下仙儿,只是仙儿就算去了昆仑,也未必比在这里好上多少,有那来头极大的婆婆照顾,反而不用太担心安危之事。
众人在寺门口即将起行,金菊花面色黯然,跟在钱文义身后。
钱文义悄声道:“此一别后会无期,姑娘好自珍重。”
金菊花轻声道:“若是有缘再会时,你是否依旧铁石心肠,不肯救拨我出苦海。”
钱文义根本不敢回头多看一眼,就怕见到金菊花哀怨眼神,自己也会禁不住心软下来。温柔乡是英雄冢,金菊花几次勾引,虽然未果,钱文义又岂能没有一点感觉。
直到去了数十里地,钱文义回头一看,身后再无半个人影,这才叹息一声,收摄心神安心赶路。
一行五人晓行露宿,土遁展开,不过数日光景便远远的离了天师道,直往昆仑山而去。
上次卢公礼带着方仲是从麒麟崖下山,这次回山却是走的正门,人一到栖凤台,便有昆仑弟子接到消息,迅速报上山去,三清殿执事陆文甫、长平子带着几个弟子迎了下来。
方仲离山数月,倒也有些想念山上诸人,那陆文甫与他有隙,自然不大待见,但长平子却待自己不错,见面寒暄几句,倒也颇为关切。
陆文甫当着卢公礼之面自然客客气气,把众人接上山后,卢公礼指着普玄和定观道:“这二位道长以后就留在昆仑,师侄安排一下即可。”
普玄道:“只要是离着方仲近的,随便哪一处都无所谓。”
卢公礼道:“方仲是玉虚宫弟子,那里没有闲杂人等,依老夫主意,不如就在这三清殿膳堂做事也不错。”卢公礼本意这是个优待人的肥差,真去了那里也不错。陆文甫一听卢公礼如此照顾二人,心中就有些不悦,这二道他是见过的,当初带着方仲上昆仑山的就是此二人,虽然不明白卢公礼为什么要带二道上山,但想来必是跟方仲有关系,像这种沾亲带故的上山混口饭吃他也见过不少,虽然是打杂的火头道人,毫无前途可言,却比在人荒马乱的世间苟活要强得多。
陆文甫为难道:“膳堂并不缺人,如要安排,别处各堂或有闲杂人手空缺。不知两位道长精擅何事,也好按才供职。”
普玄笑嘻嘻道:“贫道闲散惯了,凡是不重不轻不痛不痒不累不苦的事都可将就。”
陆文甫撇了撇嘴,心道这哪里是来寻事做,分明是跑到山上养老来了,不但不做事,到时候两脚一瞪,还要附送棺材一一副。正要讽刺几句,一旁的方仲道:“不知醴泉铸剑堂缺不缺人手?”
普玄十分精明,一听方仲说了此处,那必定是有原因的,不是真的十分轻松快活,就是与人有旧,可以一旁照顾,连忙接口道:“就是这里了,贫道也不挑三拣四,那个铸剑堂若不嫌我两个力气不济,抡锤吹火的事也能做的。”
长平子道:“那倒不必,其实铸剑之事都是铸剑堂弟子所为,二位道长最多看守剑房,打扫庭院,并不是什么累事。我和那边的单师兄较熟,说一声便是了。”
陆文甫见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卢公礼道:“老夫这就去见掌教真人,二位道长既然愿意去剑房,那长平子师侄便陪同二位去一下,这些小事,不必烦劳掌教真人过问。”长平子答应一声,普玄和定观便留下来随他去醴泉铸剑堂,而钱文义和方仲则跟着卢公礼,往玉虚宫去见悬天真人。
一路上三人并未停留,到了宫门前面,卢公礼道:“你二人先回歇处,老夫自去见过掌教真人,若有事时,等候召见便是。”钱文义和方仲答应一声,先回小楼。
卢公礼目视二人远去,这才转身入宫见悬天真人。
自有童子通禀进去,悬天真人即刻在八卦台接见卢公礼。随同接见的除了周公望外便无外人了。如今的周公望意气风发,此次偷袭驭兽堂得手,阵斩驭兽堂老堂主,可说是近年来难得的大事,自己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大涨昆仑威名,正好凭借此号召众多正道联盟起事,一举扭转乾坤。虽然陆文甫那一路损兵折将,但重点不在此处,小小挫折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悬天真人坐在八卦台山,问道:“卢师弟一路辛苦了,事体办得如何?”
卢公礼微微一笑道:“多谢掌教师兄挂心,此行邀月堂虽然有一点小小波折,但掌教真人吩咐之事却总算不负所望。”
悬天真人眼神一亮,点头道:“如此最好,如今周师弟得了全功,可惜邀月堂那一路,却折损了些人手。”
一旁的周公望朗声道:“些许小魔,只要老夫出手,定叫他灰飞烟灭。”
卢公礼笑道:“师兄还未回昆仑,便已听得人传言说周师弟大挫群魔,令宵小之辈丧胆,真是大快人心。”
周公望听了卢公礼夸奖之言,顿时哈哈大笑。
悬天真人怕周公望得意忘形,又道:“其实也不必那么高兴,听同去弟子所言,那驭兽堂人手并不多,不过是乍遭偷袭,这才没有防备,周师弟虽然建功,但此战端一开,兵连祸结,可不是区区一场胜负所能决断,还要早日筹划日后之举。”
周公望道:“掌教师兄说的是,我昆仑已邀书青城、赤城、罗浮、武夷、华阳等各派,外加各洞天福地散修挚友,如此势力足可荡平邪魔。”
卢公礼道:“各派尚有许多暂居我昆仑的学艺弟子,不妨让他们也随同各堂弟子参战,虽不指望他们建功,却正好能牵制住各派,使上下一心,不至掣肘。”
悬天真人点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当初让他们选派各弟子来学艺,可不是真为了传什么本事的,既然在我名下就得听我号令行事,卢师弟之见正合本人心意。”
周公望道:“既然如此,我这就去把那些外门弟子邀集起来。”
周公望一走,悬天真人只是淡淡喝茶。卢公礼看左右无人,这才从袖中取出一卷书轴,轻轻递给悬天真人。
悬天真人无言接过,虽然面上不形于色,但眼神中还是露出一丝激动。望着这古朴书卷,悬天真人轻叹一声,欲待打开,可是略一犹豫,眼神一扫卢公礼,问道:“师弟看过了么?”
卢公礼正色道:“初得此卷,为辩真伪,的确看过此卷,但只是匆匆扫过起始几句,并不敢深阅。想来那天师道还没有作假的手段,敢欺骗我昆仑。”
悬天真人点了下头,这才当着卢公礼的面缓缓打开书卷,那陈旧字迹逐渐显露眼前。
“道者,万物之道,万法之门,总括天地,胜过五行。源者,三乘之外,五行之内,别有乾坤,另塑风雷……”悬天真人赞叹道:“果然是此卷。”
接下去又看到那上面所写“道源种心,乘天地,驰万物,道之为道,下有九诀……”悬天真人一怔,楠楠自语道:“九诀?”连忙又往下翻,只见道源种心天字诀赫然出现在其上,其后都是描述符法的文字,并无其他字诀表述。
悬天真人面色微变,沉吟良久,问道:“那天师道只给了这一卷?”
卢公礼道:“听那张道陵所言,已是全都拿了出来,莫非……”
悬天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