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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非常好听,像编钟袅袅,像婉转莺啼,像流水娟娟,像情人低语。
顾白裳听着听着,目光突然呆滞了下来。她不受控制地走到墙角,捡起地上的尖锐碎石,一下一下地割开了自己的颈动脉。
血潺潺地流到了地上,却没有留下任何印记,像是被什么吸收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白裳的血很快就流干了。她仰面躺在地上,皮肤紧贴着骨头,就像沙漠中铺上了千年的干尸,不一会儿,就被席卷的风,吹成了灰烬。
而她消失地地方,缓缓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阵。阵是由六个等距排布的正圆组成,中央有一个简笔勾勒的黑色人型。人型上面黑烟滚滚,越聚越浓,最后,竟缓缓变作了实体。
新生的实体是一个双目紧闭、身形颀长的男人,约有185的个头。银灰的短发凌乱地散在额前,身上的衣服破碎脏乱,还有干涸的血迹。
肖珩睁开眼睛,栗色的眼眸被一层冰霜覆着,眼底是天崩地裂也不能撼动的死寂。他缓缓伸出手来,手指苍白修长,骨节分明,轻描淡写地在空中轻轻一挥,就有无数汹涌奔腾的血液,从法阵中钻入他的嘴里。
枫城,姜衡的住宅门口,凭空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这男人相貌英俊,竟与陆南薰有五六分相似。他手上拿着一个瓶子,瓶子里的一滴血正在不断地发出红光。陆云惊闻了闻这恶心的味道,点了点头,抬脚往里走去。突然,他感到背脊一凉,浑身的寒毛都倒竖了起来。
陆云惊沉下了脸,眼睛一睁一闭,紫色的瞳仁中,出现了繁复的花纹。他回头在枫城中巡视了一遍,只见监…狱的上方,正散发着袅袅黑烟。
陆云惊拧紧了眉头,他犹豫了不足一秒,就收回瓶子,脚步一转,凭空消失在原地。与此同时,肖珩像是感应到什么,等不及把血液全都吸收干净,就飞快地收回手,化作黑烟消失。
肖珩走后,陆云惊随即出现在监…狱里。他扫视了一圈,只闻到令他厌恶的味道渐渐消散,神色凝重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爱你们,摸摸哒~~
☆、凌迟
姜衡拍戏的地方很偏僻,约莫开了两小时的车才了目的地。陆南薰一下车,就被这山里的凉气冻得直缩脖子。
“很冷?那怎么不多穿点?”姜衡一边说着,一边把陆南薰搂进怀里。
陆南薰眯着眼,在他胸口蹭了蹭,才把下巴缩进毛衣领子里:“我高领穿了,羽绒服也穿了,都快裹成熊了,没办法再加衣服了。”
姜衡笑了起来,宠溺地在陆南薰脑袋上揉了一把,搂着她往里走,还不忘恐吓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陆南薰打量了一下四周。
这里非常荒凉,怪石嶙峋,枯枝烂叶铺了满地。在不远处的前方有一个高起的石台,石台磨损的很严重了,但仍能看见,在石台的中央有一个凸起的石墩。
陆南薰甩了甩头,只觉得背脊阴森森的:“这是风景区吗?可看起来很荒凉啊。”
“当然不是。”姜衡悄悄低下了头,凑到她耳边说:“这里以前是个刑场,专门处死那些被判了凌迟的犯人。早年,也有商人想把这里改成风景区,但你猜怎么着?前来施工的人一个都没活下来,尽数死在这里面,死相极其惨烈。”
姜衡说完,还恶劣地在陆南薰耳边吹了一下。陆南薰吓了一跳,扑进姜衡怀里,使劲攀住他的脖子:“你骗人的吧。”
陆南薰吓得声音都在抖。
姜衡从善如流地把她抱起来,这才满意地朝里走:“恩,当然是骗你的。这里不是刑场,这里是一个祭祀求雨的地方。你看见那个高台了吗?那就是古时候的祭坛。不过,正因为这里是祭祀祈福的地方,千年来,积累了不少香火人气,很多怪物都喜欢在这里聚集。所以,你今天可要跟紧我,想透气就在门口站站,千万别往树林跑。”
陆南薰这才平复下来,她拍拍心口,恼羞成怒地瞪着姜衡:“那你吓我干嘛?”
“我不吓你,怎么让你投怀送抱?”姜衡一脸阴谋得逞的笑意,手还不安分地在她腿上摸了两把。
陆南薰恶狠狠地拍掉他的手,拽着他的耳朵使劲摇:“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不好。”姜衡还想争取一下自己的福利,突然听见一声含娇细语:“衡哥~你怎么才来?”
这是一个千回百转的女声。陆南薰只听着这声音,就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媚态横生,祸国殃民的苏妲己形象。
而这现实确也没让陆南薰失望。
她使劲拍着姜衡,满脸羞红得让他放自己下来。姜衡虽是一脸不情愿,可他知道陆南薰脸皮薄,绝不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做亲密的事情,这才恶狠狠地瞪了眼前方的女人,不甘不愿得把手松开。
陆南薰一得自由,立刻躲到姜衡身后。她拽着姜衡的薄衬衫,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双眼睛,打量着正往这里走来的女人。
这个女人很美,五官艳丽,唇红齿白,像浓墨重彩的油画。及腰的乌黑长发,被烫成了大波浪卷,随意地披散在腰侧。她穿了一件包臀的正红色羊毛裙,腰间系了一条黑色的腰带,更显得腰细腿长,体态婀娜。
“衡哥~你怎么不理我。”她看似走得缓慢,可不过几秒,就贴上了姜衡的手臂。大开的领口露出了深深的事业线,晃得人眼晕。
“衡哥?”她见姜衡不理自己,复又叫了一声。丰满的胸口有意无意得在姜衡手臂上蹭着,眼神还不断瞟着他身后的陆南薰。
“你看什么看?”姜衡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他笑容收敛起来,声音冷冽地像腊月里的寒风:“你滚远点。”
姜衡一边说着,一边抽出自己的手。他现在心中全是被人打断好事的愤懑,只想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红刀子再进……
“衡哥,我们这才多久没见,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赵思璇不死心得又前进了一步,却被姜衡一股大力拍在肩头,踉跄着坐到了地上。
“南薰,我们走吧。”姜衡在赵思璇的手背上狠狠碾了几下,这才拉着陆南薰头也不回地离开。
赵思璇一脸错愕地坐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吃痛得把错位的骨节掰正,想着姜衡身后的女人,兴味地笑了起来。
……
赵思璇这个女人,调整情绪的能耐是一等一的好。虽然在门口被姜衡下了面子,可她依旧笑嘻嘻地缠着姜衡。
陆南薰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听导演说戏,心里像被小猫爪子挠着。赵思璇长得漂亮,脾气又好,在剧组很受欢迎。重要的是,赵思璇跟姜衡是真的很熟。虽然姜衡还是冷冷淡淡的,可终究多了几分迁就。
这对姜衡来说很不容易,他从不迁就别人,对于无关紧要的人非常冷漠。可他愿意迁就赵思璇,这就说明赵思璇绝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陆南薰心里很不是滋味,幽幽怨怨地看了眼赵思璇。可没想到,赵思璇也在看着她,眼神既阴狠又垂涎,就像看着一盘美味佳肴,可偏偏佳肴被摆在了云端,得不到又不想放手。
陆南薰觉得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就像被蛇蝎盯着,背脊发凉。
陆南薰立刻别开了眼睛,起身往外走去。赵思璇得意地笑了笑,这才收回视线,却发现姜衡正用看死人的目光瞪着自己,惊得把手中的剧本都丢了出去。
姜衡冷笑了声,旋即追着陆南薰离开,可走到门口才发现,门外白雾滚滚,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片场周围的平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悬崖峭壁。而他们所在的片场,就孤零零地坐落在孤峰顶上。
姜衡仔细地巡查了一圈,却发现陆南薰已不见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要开始奇幻了,渣作者总爱放飞自己,要是出了事故,你们不要咬我,不然死给你们看~~~(づ ̄ 3 ̄)づ
☆、恶魔
荒山的树林里,干枯破碎的树叶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只留下光秃秃的枝桠,张牙舞爪、形态狰狞。
陆南薰仰面躺在地上,眉头拧紧,心里既迷茫又慌乱。
她刚刚就是想去门口透透气,可没想到,一出门就踩了个空。门口那平地也不知是怎么了,竟凭空消失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万丈悬崖。
陆南薰以为自己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可没想到,这样直直落了下来,她却不痛也不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在做梦?
陆南薰立刻在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痛得差点飚出泪来。这不是梦,梦境是不会疼的。陆南薰揉着胳膊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最近的一颗老树旁摸了摸。这老树的树皮粗糙硌手,深凹的树洞里还有水分微微濡湿的感觉。这感觉真实的可怕,绝非幻象。
陆南薰有些慌张,急忙按住婚契,试图联系姜衡。这个树林太过阴森,陆南薰总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自己,让她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可这婚契也不知是怎么了,就像□□扰了一样,只要被连通,就会发出刺啦刺啦的怪响,刺的人脑仁疼。陆南薰尝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心里愈发忐忑不安,连手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手机没有带,只能通过婚契联系姜衡,可是现在婚契出了故障,她到底该怎样才能出去!陆南薰急得六神无主,浑身都冰凉了下来,可越是急,越是想不出方法,陆南薰不得不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片场是在南边,只要一直向南走应该能走回去。
陆南薰在F国的时候,学过些野外求生技能。既然这树林是真的,那她就一定能出去。
在南半球,树桩的年轮,密的向南,疏的向北。
陆南薰一路朝南走去,走了不知道多久,又一次回到了原地。她的思维似乎迟钝了起来,紧张感也变得不那么明显了。陆南薰揉了揉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突然发现了些许不对劲,自己的触觉好像消失了!
陆南薰惊得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