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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余扬堂哥,娶的也是季家女?
也难怪展老爷子反对季琳桐嫁给余扬了,这样下去,展家所有女主人都姓季了。
赏完月已经很晚,我在老宅住了下来。脑子里挤了太多东西怎么睡也处不着,扣了两片安眠药才勉强入睡。
第二天一早起来,展建华和季梦容已经离开了。就连展思柔,也在简单的早餐后开车离开。
整个宅子空当下来。
展老爷子一直没出现,郝助理的大伯郝志在中午时现身,说我可以自便。想留在展宅做客,他可以带着我继续逛。如果不方便,可以送我离开。
我选择后者,坐上车离走时,想到昨晚展老爷子满脸落寞的神情,到底是心里一软,对郝志道。“让展老注意身体,有时间,我们再联系。”
郝志笑了,“老爷子会高兴的,我也随时恭候着方小姐再来做客。”
“谢谢郝伯。”
展思柔是这样叫的,她说郝伯是展宅的管家,地位很高,看着他们这些孩子长大的。
不过,我不会再来了,有生之年我不会再踏入展宅一步!
回到住处,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下午。明明告诉自己什么也不要想了,可……
临近夜幕,我打通江泽的电话。随时哈啦几句后,我道,“江泽,上次我托你找的那个药,你有消息了吗?我朋友昨天打电话有问……”
“电话里说不清楚,”江泽轻声道,“正巧,我今天在苏市,你出来我们坐着聊?”
我短暂犹豫,回道,“好。”
☆、085 你爷爷的
区别于一二线城市的喧嚣,苏市一过傍晚就安静下来。特别是老街区,上个世纪的老式楼房屹立在石板街两侧,被昏暗的灯光拉长了倒影。偶尔一个行人经过,轻咳一下,声音能荡进深深的巷子里。
我和江泽约在一家苏市本地人开的特色茶室,单间就像普通的本土人家一样,挂着特色的布艺门帘,房顶上挂着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绣品荷包。小火炉上煨着黄铜茶壶,壶中茶水沸开,溢出阵阵略有苦涩的茶香。
南方的天,便是到了秋天也不减热度。这带着些苦涩的茶,正是清肺解暑的好东西。
我到了茶室,喝了足足一杯茶的功夫江泽才来。穿了身很正式的灰色西服,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他坐下,把我凉的半温的茶端起喝下大半,才长呼出一口气正式说话。“太忙了,国庆七天我要飞四次。”
“你们在苏市设公司了?”我惊讶。
“没有,飞海市。”江泽回道,“明晨国际的总公司在海市,我今天是到工地去找人,恰好路过苏市。如果你电话晚来半个小时。我的车已经上高速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对他抱歉的笑了,“麻烦了。”
江泽把余下的茶喝净,风轻云淡的道,“客气什么,我反正是住酒店,在哪里都一样。明天还要过来,住在苏市反倒方便些……”
如果住苏市方便,何必要半夜回海市。说到底,还是有事,说方便不过是安慰我的话。
江泽拎起茶壶自己倒了杯茶,抬头眸我一眼,“眉心郁结,遇到烦心事了?”
我抬起左手,把眉心那个不知何时拧起来的小疙瘩揉下去,“没有。”
“不想说算了。”江泽收回视线,问道。“你吃饭没呢,这里能叫东西吃吗?”
我点头,江泽按铃叫来服务员,点了这里的特色菜。江泽是真的饿了,我却没有什么胃口。当他吃完,我碗里的饭还没动。
服务生把碗碟撤下,上了果盘后,江泽挽挽袖口,露出半截小臂,把话题拉到了正题上面,“很重要的朋友?”
我正拿着一片山梨走神,木然的反应了下,道,“嗯,关系挺好的。”
“我认识吗?”江泽盯着我看。
我看他一眼,笑着摇头,“不,不是咱们的共同的朋友,也不是咱们的同学。”
江泽哦了声,拿起一个橘子剥,“你快递给我的药片,我找人帮忙研究了下,说里面的成份大致就是镇定舒缓。看不出什么特别,和市面上卖那些舒缓情绪的药差不多。就是这个是配方药,而且是专供一些精神类疾病科室或是心理医生专用的,外面不好买到。怎么,你那个朋友,有精神方面的问题?”
我舔舔唇,下意识的错开目光不看他,“不是很清楚,虽然关系不错,可也不方便多问。怎么,买不到吗?”
刚到苏市时我买了些镇定舒缓方面的药来吃,可大多只是安眠,在舒缓情绪方面并没有什么效果。朱医生虽然还时不时的和我打电话聊天询问状况,可却不在这方面松口。不然,我也不会托江泽帮忙。
后来心情很好的,没怎么上心这个事。今天,实在是太乱了……
“怎么会,你让我办的事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江泽看我一笑,眼眸闪闪发亮。他变戏法一样。把一只白色的小药瓶放到我面前,道,“诺,拖朋友拿到了。不过我朋友叮嘱过,这药不能多吃,一次一片。”
我心中一松。伸手拿过来,对江泽笑了,“江泽,谢谢你。”
“举手之劳,真要谢,下次我来带我在苏市转转。”江泽把剥好的橘子分我一半。
我把药收起来,接过橘子,“下次?可能你下次来我就不在苏市了。”
江泽抬头,眼中露出惊讶,“又要换地方?你一个账务人员职位调动怎么这么快?”
“不是调动,是辞职。不是你说的,美宝国际这种人际关系复杂的公司不适合我?我感觉也是。挺累的。所以想了想,还是换个轻松点的工作好。”
展家的关系岂止是乱,简直是被猫挠乱的毛线团。我躺了一下午,才稍稍把我这根线理出来。
我之所有能意外闯到吴用和展老爷子的计划里,可能是青城时和余扬那糊涂的一夜,让吴用觉得余扬对我有点兴趣。不然。吴用怎么会要求我在余扬身边半年?
后面,就是吴用用宝宝的病牵着我走了。就如他所说,这个合作,我想得到的都得到了,没有什么好生气的。
论生气,余扬最应该生气。他身处一团乱麻的中心。被无数个人算计,所听到的每一句话都不见得是真的,所有的亲情友情爱情都掺了水份……
哦,他没爱情。
江泽没深问,只笑道,“那你以后是怎么打算的?”
打算……
我把橘子塞到口中,微酸的味道让我眉头紧皱。
以后我还真没打算,昨天在展宅苍蝇一样乱转却出不去时,心中烦燥的想如果有人开个特色主题迷宫应该不错。可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方向感不强,只分左右不知东西。
“要我帮忙吗?”江泽用剥了一半的香蕉换下我手中的橘子。
我下意识的摇头,“不用。”
“不用?不是。方小冉,你是不是忘记还欠我钱这事了?”江泽低头,掰石榴,“你说三年还清,现在可过去快两年了。”
“……”我咬着香蕉一愣,随即笑了,“你那几个小钱,我还是还得起的。”
吴用说过不会亏到我,这点我相信,他一向言出必行。我心中估量,他给我的钱应该够还江泽,就算是差。也差不了多少。
“小钱……”江泽抬头看我,神色有些受伤,“我存了很久才存下。你居然说是小钱,不行,宝宝不开心了。”
“哈哈,江泽。你快三十岁的大男人,能不自称宝宝吗?”
江泽也笑了,“现在的网络词都什么鬼。”
果盘里的水果吃的七七八八,我和江泽起身离开了。苏市就一家五星级酒店,正好在老街后面。我们两个顶着八月十六的月色,边走边聊。
来到酒店前,江泽说送我回去。我说离得很近不用他送,他没强求。
在我把西服脱下还给他时,他道,“夜有点凉,你穿回去吧,记得给我洗干净了别留味道。我还要找女朋友呢。”
我看着江泽大笑,“好,我喷点香水在上面,再亲两个口红印。”
“恩将仇报,狼心狗肺,我怎么就认识了你呢。”
冲江泽挥挥手。我转身下了台阶,往住处走。
老街区,只有酒店附近的路灯比较密集。转了个街角,光线暗下来。月亮在茂密的树梢上移动,在平整的板油路上留下大片阴影。风一送,有几分阴森。
走了会儿,后面传来脚步声。那脚步声很轻,时有时无。而且,还有淡淡的香烟味。
我本来没在意,可走了好一会那脚步声都是距离我不远不近的跟着,我心中有点发毛。
回头扫了一眼,见不远处树影后闪着一个小红点,我心中的恐惧达到最高点。
如果是正常走路的,干吗要在我停下时也停下?
我害怕了,刚想跑,电话响了。我接起来,江泽声音传过来,“你到没到住处呢?”
“马上。马上就到了。”
如果不是离的近,这条路平时又走过很多次,我也不会说要自己回来。
抓紧西服外套,我小跑两步,“江泽,衣服洗好我送到哪?你不是明天就离开了吗?”
“先放你那里。下次见面再给我带来就行。小冉,你跑什么?”
我几步跑进小区,冲门卫大爷打打招呼后,长松一口气笑了,“吃撑了,跑几步。我已经到小区门口了……”
特意回头看了眼,除了树和车什么也没有。
没跟过来,我神经过敏了?
直到我上了楼,进了屋,江泽的电话才挂。我把门反锁几道,坐在沙发上心有余悸的轻喘。
以后不在晚上出去了,虽然苏市的治安挺好的,可安全意识还是要有。
洗过澡吹过头发,我把江泽给我的小药瓶拿出来,倒了几粒药出来。
的确是和朱医生上次开给我的药片一模一样,我心里一松,放到嘴里。
伸手去拿水时,眉心拧了下。
这药是甜的?
我上次吃时是情绪有点不稳。竟然没注意到。
药合着清凉的水咽下去,心中安定了。我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