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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三!”何丽大吼。
“别喊,别喊。”厉三右手一动,退出弹夹扔远,问何丽,“这回行了吗?”
何丽哑火,瑶瑶破涕而笑,回头啵了厉三哥脸颊一口,“谢谢伯伯。”
厉三哥又僵了下,然后,脸上表情开始龟裂,眼神融化。慢慢,嘴角挑起弧度,笑暖眼底。
半个小时后,展寒阳急匆匆出现在厉宅。
在厉三哥没回来时,我是想不和他回去,就在何丽这里多住几天的。可现在知道这里是厉三哥老窝,我什么也没说的就起身走人。
然后,厉三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对展寒阳说了句,“二弟,瑶瑶挺喜欢我的,不如多留几天?当你还我命了,那天我要是不打季琳桐一枪,你已经死了。”
……
展寒阳直接上手抢人,把瑶瑶塞回到我怀里。
我连忙抱着瑶瑶,领着童童闪人。直到坐回车上,提起的心才微微落下。
十分钟后,展寒阳上车,厉三哥跟了出来。他隔着车窗把手伸进来,“瑶瑶,和干爸说再见。”
“干爸爸,再见。”瑶瑶笑的甜甜的,把手放到他手心。
我一脸呆滞,不到二十分钟时间,瑶瑶多了个干爹。
“二哥。”展寒阳落下车窗,看出去,“你喜欢孩子自己去生行吗?抢我的算怎么回事?”
“又没让她落我家户,你紧张什么。”
“……二哥。”展寒阳道,“锅坏了补锅,地慌了换地,实在不行就借田种粮,我说的你好好考虑下,快把我闺女手松开!”
厉三哥嗯了声,松开瑶瑶手,对她道,“瑶青再见,下次来干爸教你打枪。”左手托右腕,瞄准,biu~
瑶瑶举起怀里没子弹的空枪,有样学样,眯眼瞄准,biu~
天,我头痛。
回到老宅,下车,展寒阳绕过来给我开门。我看他一眼没说话,一手领一个往前走。
展寒阳跟在后面,问,“童童,知不知道妈妈今天为什么生气?”
童童,“妈妈有生气吗?妈妈不是一直不理您?”
展寒阳摸摸鼻子,绕到瑶瑶旁边,小声道,“小公主,爸爸最疼你了。快告诉爸爸,妈妈有没有说什么……”
“爸爸,妈妈一直不和你说话啊。”
……
莫名的,我想笑,可忍住了。
郝伯领童童瑶瑶去看展老爷子,我回房洗澡。出来时,展寒阳依在门口,一脸的若有所思。
我当看不到他,坐到妆台前拍水。再回头,被近在眼前的他吓了一跳。
展寒阳盯着我一瞬也不瞬的看,缓缓靠近,近到额头相抵,眼睫毛能触碰到一起。
我扶着妆台站起来,向后仰。本想推开他,却被他困在双臂间,动不动分毫。
“你要想什么?”展寒阳贴着我唇边问,“能不能说出来。你不说我猜不到。”
我继续后仰,腰都要折断了,“能不能放开我。”
这个姿势太没有安全感,他又贴那么近,呼吸都困难。
“……还是不能原谅?”他又贴近两分。
我腰被妆台硌的生疼,后背贴在妆镜上,再后仰不动。
“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不想着离开我?”
“……我没想着离开你。”这次醒来后,离开他的念头就没升起过。
“就这样对我视而不见?一辈子?”
“……”我扬眉。
所以觉得我今天不理他是因为我还在因为以前的事生气?
“就让童童瑶瑶永远只能牵爸爸的手或是只能牵妈妈的手,明明有一个完整的家,却像单亲家庭里的孩子一样?”
“……”我有这么说过?
“能不能给我次机会,六年了,我每天怕你不醒,怕你浑浑噩噩不知所以的过一辈子。又怕你醒,即使是有了孩子也不原谅我,毫不迟疑的转身就走……就一次,你再信我一次,可不可以。我保证,我……”
“你先松开我,然后,我问你几件事。”我打断他,倒吸一口凉气,“快点,我腰快断了。”
展寒阳一惊,马上起身,拉正我。大手揉捏我腰后几下,道,“……你问。”
我甩开他手,坐在床上看他。
他坐在我对面,十指互插,神色有些拘谨,像个面临考试明明很紧张却强装镇定的小学生。
“……你话也不留一句就去看韩晴?”我问。
他点头,嗯了句,“妙儿不见了,她受了很大的刺激。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可不活。如果她不起祸心带着妙儿和小优和展明毅走,后面的所有事都不会发生。”
“所以呢……”怎么一句话也不留?
看不到他那瞬我以为我醒是个梦,这十几天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幻想!吓的我心脏狂跳,浑身血都凝住了!
“她自杀,割腕。”展寒阳双手拇指抵在唇上,道,“救回来了,神经有些恍惚,我让疗养院的人多注意些她。我能做的,也只能这么多了。”
“……”他脑袋里装的是豆腐?我管韩晴死活干吗?
“小冉,她是我初恋没错我们也有过婚约,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去看她,也只是安排一下后面的事。以后我不会再去见她,我对她也没有别的感情,我发誓。”他竖起三指,保证。
“……小优怎么样了?”
“醒了,受了很大惊吓。本来在江月的安抚下已经没什么事了,可季琳桐突然闯过去,现在情况有些不好。”
“季琳桐怎么会闯过去?”
“她们隔一个楼层,虽然季琳桐是绑架案的嫌犯,可她身上有伤。而且现在也没有正式逮捕起诉……”
“你很缺钱?”我问,“要把她们安排在同一家医院?”
“……”展寒阳看看我,拿出手机,拨号,“给小优换家医院,不要让别人打扰她。”
放下电话,看我,“好了。”
“妙儿找到了吗?”
展寒阳低头长叹,“……正在尽全力找。没有一丁点消息,这,也算是好消息。”
我懂。
落海十天,如果真遇难了,尸体早冲上岸了。现在没有,也就是说妙儿可能还活着。
“我会让人继续找下去。”
我点头,站起来走到他身后。在他错愕的目光中拉开他衬衫,看了眼他后肩。
纱布很干净,没有渗血。
“为什么不留一句话就去看韩晴?”我问。
“小冉,我说了,她割腕自杀。疗养院打来电话,所以我……”展寒阳猛然停住,抬头看我,“你再问一遍。”
我低头看他,“为什么一句话也不留,人就没影了?”
“我以为你还没原谅我,不在乎我去哪了。”
“哦。”那就不在乎吧。
把他衣服理好,我扫扫半湿的长发往房外走。这个时候,童童瑶瑶应该被送回来了。
“不是,小冉。”展寒阳叫我。
我脚下没停,不想理他。
还没走到门口,腰间横过一只手臂。还没等反应过来,眼前一花,被他放倒在床。
然后,身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眼前是他欣喜若狂的脸。
“你原谅我了是不是?”展寒阳问,“又给了我一次机会是不是?”
我深吸一口气,正视他,“如果我说不是,你放不放我走,让不让我带童童瑶瑶走?”
欣喜没了,他眼中一片兵荒马乱,“他们还小,老爷子老太太,连郝伯都不会同意你带他们走的。他们不能没有爸爸……”
“我在问你,关老爷子老太太什么事?”郝伯又是什么鬼!
“……”他不说话,放在我头侧的手紧握成拳。
“如果,我不带童童瑶瑶,我自己走呢?”
“你别想!”他道,“孩子不能没有妈妈!”
“所以就是不放喽。”我道,“展寒阳,我今年多大了?我已经人到中年了。如果我一定要走,你再催眠我,那是不是等我再醒过来,我们已经白发苍苍抱孙子了?所以,我不折腾了。”
他能把我捧在手心里这么多年,在给我挡完枪还说我没事真好,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往事,随风吧。
“这六年我没有再催眠过你。”
“那我哪知道!我一直神智不清的,昏过去前我还跳海呢,再醒孩子都五岁了。中间丢这六年近七年的时间我除了你外能找谁说理?”
“你不知道?方小冉你不讲理,你明明把所有都想起来了……”
“我就不讲理,你拿我怎样!”不行,要忍不住笑了。
展寒阳看我,眼神变的炙热。在我嘴角上挑时,突然吻下来,笑开,“不用讲理,这辈子你都不用和我讲理。”舌头翘开我牙关攻城掠地。
我呼吸被夺,眼前阵阵发黑。他手伸进睡衣握在胸前时,我痛的轻吟一声,“不行,你肩上的伤……”
他舔进我耳窝,“不耽搁爱你……”
我痒,轻泣出声。
门口刮进一阵轻风,瑶瑶站在门外直抹眼泪,“爸爸,你为什么要打妈妈……妈妈都哭了。”
“爸爸,家暴是不对的。”童童一脸的义正词严。
“……”
“……”
展寒阳如被雷劈,一脸便秘。我,我是真想哭了。
二十分钟后,瑶瑶童童被笑呵呵的展老爷子带走。我满心尴尬,对展寒阳瞪眼睛,“分房,滚出去。”
力道不如人,没分成!抓着床单哭了好几次,天边擦亮他再压过来时,我说我要和你离婚,我不和你过了。
我还不想死在床上。
“结婚证书你撕了,你想怎么离。不然,结次再离?”
荒唐一夜的结果是,展寒阳已经结痂的伤口迸裂。家庭医生来处理时,意味深长的警告,“要避免剧烈运动,虽然子弹没伤到内脏,可胳膊不想要了?”
我坐在沙发上装做一脸茫然,忽视浑身的酸痛假装什么也听不懂。
展寒阳嗯嗯嗯的点头,眼眸闪亮,从头到尾嘴角都上扬着。
然后,很听医生话的老实了很久,直到伤口结痂长出新肉,再又嗯嗯嗯。
再后,何丽上门举刀。根本不管这不是她的地界,也不管是不是一大群佣人看着,反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