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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逼过你。”我直视他,道,“从认识到现在,我从没有逼过你。”
余扬摸在我腰间的手顿下。抬眸直视我,“那好,我问你,你为什么可以和我共患难却不能和我同富贵?”
“我是个被家族鄙弃的野种时,你能站在我身边为我做一切。我什么也不要带你远走欧洲时,你可以笑的很开怀。心中眼里满是我。可我回到展家,能给你富贵的生活和所有我能给你的一切了,你却只想离开我!”
“展寒阳,你似乎忘记了我为你做一切时是我和吴用的一个交易。也忘记了,欧洲那几个月是你专门为我打造的一个骗局。而骗我的目的,你心中比我清楚。”
余扬追问,“我说过我会处理好所有的事,你只需要……”
“当所有一切都没发生过?当你没骗过我,当我没怀孕过,当我没被你囚禁过,当我不是世人眼中的情妇小三,几次在网络上被抨击漫骂人肉……然后,留在你身边?”
“……”
我轻声笑了,上升的水位漫到脖子,让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诡异。
“展寒阳,首先我是一个人,我有知觉我会痛。是不是在你眼中,我连一个人最起码的避痛反应都不能有。你说你爱我,我就要麻木自己待在你身边,去感恩你给的一切?展寒阳,你……”
“别说了。”
“……怎么能这么自私?”我仰起头,看车顶。车顶也在渗水,车灯忽明忽暗。
“我自私?”余扬攀上来,俯身看我,挡住唯一的光亮,“我给你的还不够多?你要的哪一样我没有给你?”
“很多很多。展寒阳你像一颗苹果树,高大挺拔硕果累累。你把第一颗给了亚当夏娃,把第二颗给了牛顿,然后慷慨的把余下的都砸向了我……可是,我不吃苹果。”直视余扬。我一字一句的道,“我想要的你从来没给过,你给的,都是我不想要的。”
余扬定定看我,眼底和外面的海底一样幽深。
“这也就算了,在抗争不过时我不抗争了。我当自己是没有知觉的人偶,我待在你身边过每一天。”我问,“展寒阳,我已经在你身边了,情妇也好,床伴也罢,我都不在意了,你还想怎样?你告诉我。”
“我想你笑。”
水漫到后脑,渗进头发。
我看着余扬,展颜,嘴角上翘出弧度,放柔目光。
“这样满意吗?”
水一荡,我带着笑淹到水中,和余扬隔水对视。
海水进到眼中,涩痛。
我闭上眼吞下一大口,呛咳不止时,头被捧出水面。我睁开眼,停下咳嗽后挑起上扬对余扬继续笑。
“别笑了。”余扬手向我腰间摸,去解安全带,“你别笑了。”
我左手紧抓在腰侧,望着车顶笑出声,“看,你要求就是这么多。我不笑时,你问我为什么不笑。我想笑了,你又不让我笑。”
余扬用力掰我手。“松开!”
“你为什么要发脾气开车带我坠海?是因为厉三哥逼你二选一还是因为你神经错乱的选择我伤了韩晴的心?”我攥紧安全带的接口,任他怎么掰都不松手,“可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我左右的,你为什么要对我发脾气?”
余扬停下动作,把脸别到一边。我一瞬也不瞬的看他,一扭头,在旁边的玻璃窗上扑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狼狈。
水漫过?子,我连连呛咳,却爆笑出声。
因为他不高兴了,他不舍他痛了,所以他闹脾气把车开到海底来。
“……松手。”余扬回过头,握住我腋下向上提,让我得到一丝喘息,手向下摸,“我错了成吗,我不应该发疯。你松手,再不松手就真来不急了,我不是故意要开到海底……”
我吐出嘴里的水,看着余扬道,“何丽和我说,如果你最后选择的是我,让我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在你抱我出来时,我左右摇摆要不要听她的一次。因为这个世上谁会害我她都不会……”
“所以呢……”
“……原来何丽也会害我。”
水再次漫上来,呛入?中。幽暗的水中,气泡一串串上升破裂。我灌下几大口海水,肺中如炸了一样。
慌乱中松开手,车顶昏暗的灯闪了几下后寿终就寝,四周归于一片黑暗。
我困在座椅间上下不得,感觉到余扬拽着我手臂把我身体向上送。嘴刚露出水面头就顶到车顶,脖子已下都浸到了海水中。
余扬的手在我脸上乱摸,扫过我?子后,抬起我手让我抓到车门上方的扶手,“抓住。”
我吐出一口水,抱着他脖子狂笑,“你说你幼稚不幼稚,闹个脾气把自己命弄丢了多不值?”
“松手,”余扬攀在我耳边,喘息道,“我们都不会死。”
“我们还有几分钟?”我看不到他,用手去摸他的脸。“你说讽刺不讽刺?临死临死了,我脑子里想的竟然是想和你滚床单。”
还是迫不及待那种。
理智上,我想推开他让他有多远死多远,可感观上却想抱紧他,越紧越好。
余扬紧紧环住我腰,好一会。道,“对不起,小冉对不起。”
“我是不是又疯又贱?”
他吻落在我唇侧,“没有,你很好,对不起。你会好的……我马上带你出去。”
“你是不是打心底里鄙视我这个淫娃荡妇?”
我鄙视。
明明告诫自己无数次要心如止水,却一次次在和他的性爱中沦陷……
“我让你别说了!”余扬高喝一声,马上,又放软语气,“对不起,坚持下。马上就ok,不要再说那些有的没的。”说完松开我,向另一侧漂过去。
我也说不出什么了,他一松开我,我就滑进水中。沉浮几下,我胸腔不痛了,意识却也变的混沌。
放任自己沉下去时,一股水流猛的冲进车内。我撞到车壁上,意识清醒,胸口的闷痛再次回归。
挣扎中,左手被抓住向车外拖。片刻,腕上又多了一双手。共同用力下。我终于从车中出来,被那两双手带着向海面上浮。
头一露出水面,我猛的吸了一口气。身子又向下沉时,被一左一右架住,套上一个救生圈。
“……这里离岸上多远?”余扬问。
“不远,下面是个浅岸。要是再深点,我们也找不到了。”架住我胳膊的保镖道,“郝助理已经打电话调直升机搜海了,少爷,这边游。”
我套在游泳圈里,被他们拽着往闪着无数车灯的地方游。没一会,脚下踩到软沙。救生圈成了负累。我抬手去摘时,余扬先我一步摘下扔远,半抱着我往岸上走。
郝助理和赵龙拿着毛毯离老远的跑进来,分别往我和余扬身上裹。
“少爷,你太冲动了!”从来没有对余扬怒过脸色的郝助理高声训斥道,“怎么能把车往海里开。如果不是带的保镖都会水,如果不是车正好冲进浅滩,如果……”
“不进海我他妈去撞桥撞树吗?”余扬把毛毯都裹到我身上,对赵龙怒吼,“除了你外还有谁靠近过少奶奶的车子,为什么刹车是坏的?查。去给我查!”
怒气爆棚,吼叫声从他胸膛一声接着一声的震到我耳朵里。
我被海风吹的一个哆嗦接一个哆嗦的打。
没错,余扬开的是我今天坐的车,可赵龙开车送我到会所时车还是正常的……
郝助理站在原地没动,四周的保镖也没动。赵龙看看左右,挠挠头呆愣的道。“那个,您过去前,厉三哥的手下抓住一个往车下放跟踪器的人,后来……”瑟瑟海风中,赵龙声音越来越小,“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少爷。”郝助理恢复平静,一脸淡然的问,“还查吗?”
余扬没说话,面无表情的拽着我胳膊大步往车队里走。我鞋子掉在了车里,被他拖着没走几步就踩在贝壳上。
余扬回身抱起我,走两步,停下,对跟在身边的郝助理道,“查。”
“是。”郝助理干净利落回一个字,然后问,“少爷,老爷子已经知道您坠海的事了,您打个电话回去报平安?”
“都坠海了我还报什么平安,当我在海底没上来。”
头顶传来阵阵轰鸣时,余扬低头看我,“开过飞机没。”
“打过。”给你。
“你他妈的……”余扬磨牙,转而邪气一笑,伏在我耳边道,“不累?精神很好?走,我带你去机震。”
☆、154 你为什么要吃兔兔,兔兔那么可爱。
夜是暧昧的温床,欲是情感的桥梁。
体力上,我永远不及余扬。每每急切的是我,最后哭着求饶的也是我。
时及凌晨,他餍足息?拥着我睡过去好一会儿,我的神丝还荡在放纵的天堂不知要如何归位。
然后,我看着落地窗外,深蓝的夜空慢慢转亮,太阳从海天相接的地方缓缓升起,照亮一切。
昨夜从海里出来后,余扬带我坐直升飞机来了这座私人岛屿。夜幕之下,我只隐约看清一座城堡的轮廓,就被他抱着进到其中,纠缠在一起。
清晨的浪潮很大,海浪自远方泛起白色浪花汹涌而来,狠狠拍在半开的落地窗上。
海风把白色纱缦扬的高高的,海水哗的一声自半开的窗荡进。漫进半米远的距离,又流出去。
稍稍停歇,海浪卷着浪花再次拍来。这次,海水涌进近一米的距离,浸湿了靠近落地窗的一只藤制摇椅。
我心中一惊。向后靠了靠。
余扬深呼吸,转醒。放在我小腹上的手收紧,蹭着我后背轻笑,“……还要?”
“……”我按住他乱动的手,道,“海水漫进来了。”声音有些沙哑。
余扬越过我肩膀看了眼,笑了。“来,我抱你看海。”
说完起身,抱着我坐到了藤椅上。海风有些冷,他拎了条毛毯盖住我们。
“看下面。”
我偏头向下看,抱紧了余扬的脖子。
这间房的地面竟然是透明的玻璃制成的,海水很清晰,可以看到水下很很深很深的地方。有暗礁珊瑚,还有鱼和海龟在游。
海浪往里一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