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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妹子果然小巧。
扶着门框站直,我以身高碾压她,微微俯视,“怎么,敢站在这里大呼小叫。是离婚协议书不用签了?”
季琳桐脸刷的一下变的惨白,眼中流出恨意。片刻,退后两步对我道,“你以为,我签了离婚协议书他就会承认你?你不要做梦了。”她嘴角挑起冷笑,“你不过是个替身。他在抱我时,知道抱的是我。而在抱你时呢?”
季琳桐扬手推门。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看到的是别人。”
我倒吸一口凉气,手指痛的我身上一颤。
手指夹在门缝里,想抽出来又卡的死死的。
季琳桐含着一丝冷笑继续合门,我仿佛听到指骨在门缝的撵动下咯吱做响。
心焦的扬起左手,我用尽所有力气狠狠扇了季琳桐一耳光。
她被那股力道带的踉跄一步后退,终于把门松开。门后弹砸在墙上。发出“呯”的一声。
“你敢打我!”她扶墙站稳,捂着右脸不也置信的对我道,“从来没有人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我从门缝中抽出手。
无名指和中指的第二个指节红中带紫,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充血。
放在唇前边往上呼气,我边道,“怎么,你以为刚刚在做梦?用我再打一下提醒提醒你这不是梦吗?”
不再理她。我转身向外走。卫生间虽然就在休息室内,可和正厅还有个小门廊。
我刚走到那里,肩膀被猛的扳住,拉回。随即,一只手掌带着残影向我右脸挥来。我心中一惊,向后一仰……
本来空旷的空间凭空出现一堵肉墙,正好阻碍了我后仰的动作。
可耳光也没打在我脸上,季琳桐的手腕被一只手擒住,正好停在我脸侧。修的圆润的指甲碰在我皮肤上,微凉。
季琳桐往回抽手,指甲在我脸上一划……
“寒阳,疼……”她拧眉,撒娇,“你快松手。”
余扬的声音从他胸腔震在我后脑。“你们闹够了吗?”
“是她先动手的。”季琳桐看着我,把自己右脸显出来,“你看。”
“你先动的手?”他呼吸落在我耳侧,成功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我侧身,从他怀里退出站到一旁,看着眼前这对夫妇冷声道,“对。今天这样的日子我闹事,展先生可以把我驱逐出会场了。”
“为什么?”余扬看着我,问道。
我手痛的揪心,微微偏头,皱眉道,“看你们不爽行吗?”
余扬定定看我两眼,松开季琳桐的手对她道,“去上妆,外面有记者。”
季琳桐愤愤的瞪我一眼,绕过余扬出去了。
我甩甩手跟在她身后,却在经过余扬时被他拦下。他手臂支在墙上,问,“信吗?”
“什么?”我忍着不呼吸,不想闻他身上的气味。
“我杀了他。”
我看着他手腕西服上的袖扣,沉默。
展建华最后见的一个人是余扬。这是展家人都知道的事,不然展老爷子也不会爆怒到晕倒。
可如果说是余扬杀了展建华……
我摇头,“不信。”我是恨余扬,他的所做所为也让我无法忍受。可杀父……我不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余扬胸膛起伏两下,沉声笑了。
“现在我信了。”抬头看他一眼,我推开他手臂走出去,“因为你就是个变态!”
能在自己生父追悼会上笑出来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追悼会繁杂而长,那些长在财经板块看到的社会名流差不多都到了。余扬站在主位,旁边是季琳桐和展思柔,其余亲眷皆站在后面一排。
迎礼还礼送客……
一个下午站下来,我腰酸背痛,黑丝手套里的右手手指已经肿的像是小红灯笼一样。
追悼会结束后,余扬和季琳桐留下送展建华最后一程,其余人乘车回了展家老宅。
车还行在路上,关于追悼会的新闻就出来了。
呃,内容有点……诡异。
竟然不是写余扬怎样哀痛或是都有多少商业大亨来参加。而是写,展家小儿媳季琳桐浓妆出席追悼会。
不尊,不敬,不孝。三顶大帽子扣下来,把季琳桐批的一无是处。
且控诉,当初展寒阳迎娶季琳桐展老爷子本不同意,是展建华和季梦容从中撮合所以才成就世纪良缘。
主楼客厅中,展老爷子当着所以小辈的面摔了展老太太递过去的茶盅。然后,捂着胸口坐回到藤椅上。
展老太太摆手让大家散了,轻抚他前胸,道,“今天这事是琳桐不对,是她不知深浅了。”
展老爷子推开她手,沉着脸上楼。
走出客厅,我捂着胸口深呼吸。明明,空气很清新,心中却依旧沉的厉害。
展老爷子心情不好,所以晚餐显的随意。见展思柔不吃开车出了老宅,我也说了句不吃了转身回屋。
回到房里,我找生活助理要来医药箱,用剪刀把勒进手指里的黑丝手套一点点剪掉。忍痛摸摸,没破皮也没伤到骨头。
从冰箱里拿出冰块敷在伤处,稍稍缓解了痛梦,我心中的燥意也随之减轻。
望了几眼天花板,我摸出来看。
好几条信息,何丽问我什么时候回海市。江泽问我什么时候回北城,有好事。
回北城?
我单手有气无力的打字,“怎么,离婚的事有眉目了?”
他发过来三个点,沉默好一会,回,“这算不上好事。”
我挑眉时。他又发来一条信息,“你有出售摄影作品的打算吗?”
“嗯?”我道,“什么意思。”
“是这样,有人看那个玉雕的宣传册,没看上玉雕,看上你拍的照片了。说如果你有意出售,可以面谈。”
还有这种事?
微合的门被轻敲推开。芳姨送进一杯牛奶来,道,“二小姐,不吃晚饭对身体不好。您喝杯牛奶吧。”
我连忙起来,笑着接过来说谢谢。
芳姨看到我手指,惊叹一声,“二小姐手伤成这样,我给你叫医生吧。”
“不用麻烦,小伤,明天就好了。”一叫家庭医生,整个老宅就都惊动了。
“那好吧。”芳姨没强求,“牛奶趁热喝,如果饿了就吩咐厨房做吃的。”
我仰头喝下半杯温牛奶,笑看她离开。她给了我尊重。我就要回以敬意。
把牛奶放到一旁,我继续和江泽聊天。
江泽发来语音,说如果我真想靠摄影吃饭,可以拜个名师。
“你有这方面的天赋,如果你真有意,我可以介绍个老师给你。不过,要出国。”
我揉揉耳窝。想了下,道,“学习有费用吗?”我在美国是有老师,不过不是什么名师,我仅仅是学会怎么照而已。
“当然有。你可以签我艺廊。”江泽发语音道,“学成后,两年内,你的所有作品都要归我。当然,我会看在熟人的面子上给你很高的提成,你觉得怎么样?”
“我想想。”
手指隐隐的痛,痛的我脑中有些木。把放到一旁,我去冲了个澡。拧开头发坐回到床上,翻开那本书册看。
我拍的照片,真的可以卖钱?
我含着痛的火辣辣的手指。一页一页翻看。才看几幅,门被无声打开。冷气袭来,我向门口看去。
余扬手搭在门把手上,正侧身进来。他瞄我一眼,道,“多大了还吮手指?”
门一合,很自然的松开领带,卷起袖口往浴室走。
我僵在床上,直到他拿着毛巾擦手,顶着微湿的额发出来,才把手中的书册砸向他!
“滚出去!”我沉声怒喝,“这是我房间。”
书砸在余扬胸前,啪的一声落地。
☆、123 你能不能别在我脑子里走来走去。
我咬牙切齿的瞪余扬,余扬眼带惊愕的看着我。
片刻,他微微弯腰,把那本书删捡起来。翻看两下,嘴角一挑笑了,“你拍的?进步很多……”
说罢,把书册放到电视墙下的矮柜上,转身走到冰箱前挑挑拣拣,拿了瓶矿泉水出来。
拧开喝一口,走到窗前挑开里层水蓝色的薄纱,把外面那层米色的厚窗帘拉上。
而后,又站到空调前,把去湿模式打开……
我视线粘在他身上,随着他的身影在房间里四处游荡。他的一举一动,像极了在爱尔兰时。
睡前他会晃荡房间各处,把所有不妥帖的地方打理妥帖。
“这么看我干什么?”余扬坐在窗侧的沙发上,低头打量自己身上,“我哪里不对劲?”
查看一翻。他坐直把外套脱掉,搭在椅背上。
我绻起双腿,左手插进头发里,满心无力的看他,“展先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余扬身后一仰。四肢舒展的靠在沙发里,道,“不想干什么,就想这么坐一会儿。”
“那你能回你房间去坐吗?”我道,“这是我房间。”
余扬双手在小腹上互叠,食指轻敲,温和的笑道,“你看,在老爷子的设定里,你流落在外近三十年,刚回到展家需要照顾。我身为哥哥,来妹妹房间里坐一坐,说会儿话,增近一下兄妹感情,似乎没什么不对。”
“你到底想干什么!”
左手微微用力,我用后脑传来的痛感压抑越来越烦躁的内心。
“我不是说了。”余扬依旧挂着那幅风清云淡的表情,“就是来和你聊天。”
我深吸一口气,闭眼吐出。
“聊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吗?”这是他出现在我房间。做出和以前一样举动的原因?
应该是,也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股份,”余扬抬手揉捏了下眉心,疲惫的叹道,“你知道他把股份给谁了吗?”
他?
谁?
听不懂余扬在说什么,我接不下去话。
“他立了遗嘱,把他名下的股份平分给了除我之外的所有展家人。”
我终于听明白,余扬口中的他是展建华。
“这样一分割,想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再聚集起来,难于上青天。”余扬右手轻按太阳穴,眼睛盯着一处一动不动,“而我现在还拿不准展明毅手中有了多少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