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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扬已经在三个月前放弃找你了,不然展老爷子不会同意你回国,明晃晃的走在大街上。
忘了吧。
你现在是展冉。你爱摄影爱旅游,性格开朗为人善良,你和最爱的人经营着一间小酒吧。
收拾好心情,我洗漱做饭叫何丽起床。
酒吧下午四点开门,五点左右开始上人,七点半达到高峰。会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二点,过了零点人就少了。
我们客源还算不错,每天结算都小有盈余。
表哥欧阳良一直没出现过,彼得。余倒是成了这里的常客。每次来了往吧台一扎,那双蓝汪汪的眼睛在看向何丽时满是挑逗。说话倒是很有分寸,还挺风趣。
在等待表哥欧阳良自动上门的无聊日子里。何丽把视线转移到来玩的男性酒客身上,以皇帝选妃子的标准来给我选艳遇目标。
观察半个月后,她终于忍不住和我吐槽,“我以前觉得老杨真特么丑,也就是对我好点,不然我早绿了他。现在一比我才发现,老杨那样的算不错了。你看看来玩这些屌货,脸没长到位不说,还想空手套妹子。怎么着,脐下三寸能盘腰啊?”
酒吧刚开门,没人,何丽话说的比平时更没遮拦。
不巧。正好彼得。余进来,还刚好听到最后一句话。只见这中英混血儿本来就板着的俊脸猛然一绷,那双蓝眸往深紧了紧。
脸皮厚的和城墙一样的何丽,万年不遇的红了脸。不等彼得。余说话,一杯水涮的下就泼了过去,“滚。谁让你进来的!”
顺着那道水光看下去,我才发现彼得。余今天穿的特别正式。
一身黑色的纯手工意大利西服,雪白的衬衫,喉结下打着带钻领结。西服口袋里,是纯白色方巾叠成的兜饰。
何丽这一泼,他这身行头从上到下全毁。
彼得。余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简直是乌云盖顶!他看着何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何丽眼中闪过心虚,嘴上却不饶人。她把酒杯往吧台上一墩,扬眉道,“不就一身衣裳?多少钱,你陪你。”
说完,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啪”的甩了出去,“二十万,赔你这身皮够不够?”
“哈。”彼得。余气笑了,抬手摸摸鼻子道,“既然你有心赔,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来,和我走。”他对何丽摆手。
“干吗?”何丽直接拒绝,“我不去,你拿了钱自己买去。”
彼得。余两步上前,不由分说的把何丽薅出吧台就往外拽,“伊兰女士。你想赔我东西要有点诚意。钱都出了,还差和我走一趟了?你不会怕了吧?”
“谁说我怕了,我就是不想去!”何丽平时是张狂,可她那点打猫收拾狗的力道在彼得。余的面前不值一提!
眼见彼得。余拖着何丽往酒吧外面走,我连忙喊道,“那个……那谁!”我从来没叫过何丽的假名伊兰,一时间,竟然硬生生噎住了。
“等等,我也去!”
把擦杯子的抹布甩在吧台上,我让经理看店,脱下围裙追了上去。
杨副总这个人是畜生,可他惯着何丽是真的。想从何丽嘴里听到一句服软认输的话。真是难于上青天。
而那个彼得。余,今天一进酒吧脸色就不太好,听怕是来之前心里就窝着不痛快。
我跑出酒吧大门时,彼得。余的车已经驶入车流。我连忙拦出租车,让司机追了上去。
二十分钟后,彼得。余的车驶到了一家高级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出租车进不去,我下车后狂打何丽。
调酒师接通说何丽没带后,我深吸一口气进到商场里面。
彼得。余的西服是意大利出品,他既然带何丽来这里,就是说这里有针对上流社会的意大利高端服饰店,我直接去那里等着就好了。
站在服务台前扫了眼指示牌,我坐上直通三楼的手扶梯。
七夕将近。商场里装扮的很有节日气氛,天井中间挂了牛郎织女,喜鹊云桥。就是商品太过高端,商场里人并不多。
我左手扶着扶梯,随着电梯上移看牛郎织女的海报。直到视角变动不利于欣赏,我才收回视线看向电梯前方。
一眼,呼吸顿住,后背针扎一样刺痛。
正前方向下行的手扶梯上,下来一行人,余扬赫然站在其中。郝助理提着文件包站在余扬身后,一个一脸谄媚的人站在余扬身侧,头微偏。似在说些什么。
余扬的视线和我对视,双眸似深不见底的幽潭。
我想跑,脚却生根了一样扎在电梯上。我想移开视线,视线却像和他的粘住了一样,扯不开分毫。
一秒,二秒,三秒。
我上行,他下行,我们隔着扶梯间摆放的七夕玫瑰擦肩而过。
我强装镇定和他错开目光,手心出了一层薄汗。离他近的左肩膀像是赤祼在空气中,一片凉意。
这凉意,带着酥麻的小刺渐渐爬遍全身……
“……展总。您笑了。”那个一直说个不停的人像发现奇迹一样捧笑道,“传言您不苟言笑,看来是假的。”
“不苟言笑?这话我太太不喜欢听,她不喜欢我皱眉。”
“展总和展夫人真是伉俪情深……展夫人也回海市了?不知展夫人什么时候有空,我太太一直……”
“她不善交际,也不喜欢人多的场合。”
“哈哈,展总开玩笑,谁不知道展夫人在娘家时是女中英豪?”那人打两声哈哈,给自己挽尊,“一定是令千金还小,所以……”
手扶梯到头,我僵着腿迈下去。差点绊摔。握紧栏杆下意识的向下看,见到达一楼的那行人已经大步离开。
我靠墙,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
我以为,他会不顾一切的伸手抓过来;我以为,他会在到达楼下后马上折回;我以为,他会说方小冉你再也逃不掉了!
可没有,他就这么走了。
我看向一侧,我的倒影在店家玻璃窗上映出。
一头长发在去美国时剪成了现在的垂肩短发,以前的斜刘海修成齐眉的齐刘海。身上穿着一件宽松肥大,下襟垂到膝上的淡蓝色休闲衫。鼻梁上戴着一副几乎遮住半张脸的黑边大框眼镜。
一幅文艺女青年的装扮,全然没有那个混迹职场,一身精练方小冉的影子。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浅笑出声。
余扬,可能是没认出来我。
心中一松,我眉飞色舞的回了酒吧。直到瞄见何丽的,我才惊醒我把何丽忘了。
可这个时候,我还上哪找何丽去!
何丽在酒吧打洋前被彼得。余送回来,身上穿着一身小礼服,还化了淡妆。
彼得。余没进来,在门口就走了。
我横眼过去时,何丽拿出一瓶维c灌到喉咙里。灌下半瓶,她说她被彼得。余抓去当女伴参加商业酒会了。
她花瓶一样跟着转了一晚上,彼得。余又把她送回来了。
一顿,何丽看着我道,“小冉,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嗯?” 妙——阁:半婚主义
我看她眼中带着春色,道,“好消息。”
“我看到表哥了!”何丽对我扬眉,道,“他请我跳舞了。哇靠靠,我这心脏噗通噗通的,我……”
“坏消息是你扑上去了?”我甩她一巴掌,狂笑,“你还能矜持点吗?”
“怎么可能!”何丽掐回来,道,“那么多上流人士,我怎么可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嗯哼,如果没人,比这不要脸的也干的出来,是吗?”我哼哼两声,道,“坏消息是什么,说出来让我知道知道你有多丢人!”
何丽脸上的笑没了,她扭过头看我,神情在闪光灯下异常的严肃。
“我在酒会上碰到姓展那杂碎了,他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方小冉,好久不见。”
☆、113 我不能像只老鼠一样躲一辈子
我心咯噔一下停跳了,后脑有些发凉。
余扬认出我来了。
怎么办?
把抹布放进冰箱,酒杯扣进微波炉,盘子插进刀架……
何丽握住我发抖的手,道,“我们走,我们现在就走。小冉,我们马上出国,我们……”
我脚下发飘,被她拉着就往吧台外面去。
几步,我停下,把手抽了出来。深吸一口气。我摇头,坚定的道,“何丽,我不走。”
我为什么要走?
我做错什么了吗?我有愧对于他余扬的地方吗?我上不容天下不容地吗?
凭什么,因为他看到我了,认出我了我就要放弃刚刚起步的酒吧和何丽刚有眉目的幸福一走了之?
“你疯了!”何丽扬起我紧握成拳的左手,道,“你明明在害怕,为什么要强撑?!”
“何丽,我不可能躲一辈子,像只见不得光的老齐一样活着。”目光扫到腕上狰狞的疤,我深呼吸,闭眼道,“你想我余生都活在他的阴影下苟延残喘?”
“可是……”
“没有可是。”飘进吧台,我继续手上混乱的工作,“何丽,我只能面对。你说的没错,我怕他。其实我更恨他。如果不是他,我的孩子不会没。每次一想到这个,我都恨不得杀了他。可……”
可,即使是幻想,我手中的刀也会被他夺掉,扔远。
他的强势不可战胜刻到了我的骨子里,那几个月的囚禁让我对他的威严绝对服从,不敢反抗……
“何丽,余扬成了我心里的魔。即使他不在我面前也能左右掌控我的生活,这九个月来我没有一天不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在这种情况下,你说我走到哪里能逃开他?”
看着何丽,我摇头。“何丽,我不逃了。我的病想要痊愈,只能正视。”
一口气说完,我心不抖了。对何丽笑笑,我继续道,“再说,晚了。我是下午时碰到他的,现在已经凌晨。我的新身份乃至这间酒吧和我们的住址,应该已经都到他的手上了……”
“小冉……你,”何丽担忧的看着我,好一会儿,抬手把她染成褐色的头发扫到脑后,“你把唯一一个西瓜切成丁了,一会水台小妹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