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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为什么要屈尊到国外娶我这个问题,除了余扬外没有人能给我答案。
我抓着头发在新建成的城东商业圈一区一遍又一遍的走,五彩缤纷的霓虹灯似流星一般在眼前飞速闪过。
累到走不动,我蹲在街边拿出乱翻。
出奇,江泽的头像在晃动。点开后,他道,“小冉,你在哪里?展少突然给我打电话……”
没有看完,我就关掉。两秒后,又点开,打字过去,“江泽,那药还有吗?”
“有,你什么时候要,我马上给你送过去,告诉我你在哪里。你电话是多少,我打给你……小冉,小冉?或是你打我,我电话没变……”
我调出联系人,在里面翻江泽的电话。翻了两遍,想起来出国前余扬把江泽的电话拉黑删除了。
虽然换了。可依旧不能恢复。
手指一顿,我视线落在最后一则通话上。
国外的号码,何丽的。
没有犹豫,我点开,拨了出去。
片刻,电话另一边传来轻柔的女声,“齐齐齐齐齐齐齐齐齐齐齐齐齐齐齐齐齐齐齐齐”
韩语。
韩语我只听得懂我爱你,吸吸齐子,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思道,“我找何丽,我是她朋友。”
“好的。”对面女人用流利的普通话道,“我叫何小姐听电话。”
几个呼吸间,何丽的声音传了过来,“喂,你谁啊?”
我轻笑,用食指按压露在凉鞋外的脚趾,看它一块红一块白。
“我?”我道,“你差点撞死那个。”
“……”两秒的沉默。电话对面飚出脏话,“方小冉,你他妈的还知道给我打电话?怎么着,自己小日子过的滋润了,就不记得我这个推波助澜的了?我和你说,你丫要是不来韩国看我,我非再开车撞你一次。”
“你在韩国干什么?这么久不回来?”
“被你男人发配边关啊。”何丽一叹,道,“何丽死了,现在活着的是伊兰。改名换姓不说,还整容了,和你说,我按着宋慧乔的脸整的,以后请叫我女神。”
我大笑出声,“那我也整容成宋慧乔好了,那样我们就可以当双胞胎了。”
“得了,你男人不会同意的。”何丽大咧咧的说了句后,把声音压低了。嘿嘿问道,“方小冉,展少和你结婚没有呢?”
我收了笑,没有说话。
“害羞,不好意思说?那就一定结了。”何丽长松一口气,道,“小冉,老杨进去了,我‘死’了,展建国那杂碎以为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我呸,他这老狐狸再能算计,也没想到我被小狐狸假死送到国外。老娘跟了老杨七年,对他们那些肮脏事了如指掌!小冉,既然展少娶了你,你就把项链给他吧!”
“嗯?”
“就是你嫌丑那条,像夹心巧克力的那个。”
我反应过来,道,“记得。记得。”因为是她送的,又特意提过,所以我一直戴在身边。
何丽道,“我把他们所做的那些肮脏事放在了一张磁片里,就在那条项链的凹槽里。当初送给你,就想着这东西在你手里总有落到展少手里那一天。年前展少送我走时,我和展少说过,我会给他证据,可他得娶你。我他妈这辈子当小三当情妇当够够的了,你必须当正室,谁让我爱你呢。”
麻木了几日的心脏在这一刻停止跳动,连呼吸都静止了。
好一会,它猛的跳了一下,震的五脏皆裂。痛楚从心脏开始蔓延,途径七经八脉,流遍四肢百骸。
我揪着胸口,蜷缩在地上,痛的眼前阵阵发黑,呻吟出声。
“小冉,你怎么了?”电话里,何丽大叫出声。
半刻,咬牙骂道,“展少不会和你在一起吧,你们真他妈变态,擦,洗耳朵去。”
嘟的一声,电话挂了。
余扬,我翻遍过往,寻找你哪怕有一点点真心爱过我的痕迹。最后,找到的全是算计。
☆、102 我帮你剜了那颗痣,剔除她一身反骨。
我在外面又晃荡了十天,在八月末的时候,收拾好心情,晃荡到余扬位于郊区的别墅。
按响门铃时,赵阿姨看到我震惊了。好久好久,隔着铁门对我道,“方小姐……您……”
我抬手扫了下新剪的头发,淡淡出声,“让我进去,我累了,想歇歇。”
赵阿姨一脸为难,看看别墅里面又看看我,“这,我……”
我看别墅旁边那道靓丽的倩影,笑了,“那是田小姐?”
“不,不是,是刘小姐。”赵阿姨绞着手,对我讪讪一笑,“方小姐,您看这……”
“你可以打电话问先生,如果先生说不让我进去。”我看着别墅里面,道,“我会马上离开。”
我捂着嘴反了口气,胃里空落落的痛。
刘小姐远远走过来,身上穿着一套洁白的纱裙。气质而甜,小家碧玉的形。
细细看两眼她的脸。我笑容变大。
齐子像韩晴。
刘小姐浑身上下乃至气质都和韩晴不一样,只有齐子,有那么一点点的影子。
她上下打量我,眼中带着不屑与不善,“你是方小冉。”
看来,我在余扬的后宫三千粉黛中挺出名。
“你不是滚的无影无踪了吗?现在来这里干什么?”刘小姐双臂环胸,说出的话与她的甜美长相不成正比,“找展少?一张支票不够,想再拿些?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展少是从来不会穿玩过的旧鞋的,你要是识相最好快走,别自找其辱。”
“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论自己以后的人生。”我看着刘小姐道,“你是在告诉我,你会在不久后拿了一张支票后变成一只旧鞋?”
“你!”刘小姐美目圆瞪,对赵阿姨趾高气昂的道,“开门,放她进来。”
赵阿姨收好,惶恐的把门打开了。“……太太,快请进。我马上给太太……”
“太太?”刘小姐表情一僵,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一样笑起来,对赵阿姨道,“赵阿姨你疯了吧,还是老年痴呆了,她怎么可能是太太。谁不知道展少下个月大婚,娶的是季氏二小姐。”
“这……”赵阿姨脸上再次露出迷茫,“我不知道,先生说……”
是啊,展寒阳下个月大婚,我算哪门子太太。
“我不是太太,我是方小冉。”我走进铁门,对赵阿姨道,“叫我方小姐就好。”
刘小姐猛的推了我肩膀下,脸在一瞬扭曲了,“你刚才说谁破鞋呢?”
我踉跄后退一步,稳住。正视刘小姐满是恼怒的目光,我道,“刘小姐,我采访你一下,既然展寒阳下个月大婚,要娶的人不是你,你在这里又算什么呢?”
“我是什么用你管?你算什么东西。”刘小姐嘴角抿向一侧,咬牙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还是和我一样,到来这里缠着展少不放?不要脸!”
看她一巴掌扇过来,我侧脸躲过。手掌没有落在我脸上,尖锐的指甲却从我左脸上划过,带着一丝刺痛的凉意。
“天啊!”赵阿姨上前拦住刘小姐,“刘小姐息怒,这……”
我平静的理理头发,对赵阿姨问,“我头发乱没乱?”发丝划在耳上,又痒又痛。
赵阿姨连连摇头,“没乱,很整齐……”
“嗯。”我绕过被赵阿姨抱住的刘小姐,一边向别墅走,一边道,“刘小姐,就如你所说,展少从来不穿旧鞋,所以你对我害怕什么呢?我来,是把一些属于展少的东西还给他。还完就会滚了,你不用把我当成财狼虎豹。”
“方……太太,”赵阿姨依旧在称呼中混乱,“先生说让你原地不动,先生说……”
“嗯,我会等他。”看着远处跑来的那只蠢笨哈士奇,我笑着蹲下身去,对它扬起手,“他什么时候会来?”
我没想到可乐会在这里。
可乐半扑到我身上,哈着舌头舔了我一手口水。汪汪两声后,摇着尾巴让我跟着它往后院走。
“可乐!回来!”身后,刘小姐喝道,“那是陌生人!”
我回头看向刘小姐,冷冷出声,“刘小姐,没有人告诉你,可乐是我的狗吗?没有人告诉你,在侵占别人所有物时,要态度谦卑吗?”
揉揉可乐的头,我低下头不确定的问。“你还认我为主吗?有人欺负我。”
可乐围着我绕了两圈,突然呲起牙,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对着刘小姐狂吠起来。
刘小姐嗷的一声尖叫,花容失色的躲到赵阿姨身后,指着大门对我道,“滚出去!”
我心情突然大好,弯下腰抱住狂吠不止的可乐,揉它的脖子。“可乐,原来你没忘了我。我带你走好不好?你和我走好不好,我养得起你,我会很努力很努力的。”
可乐平息下来,歪着头咧着嘴懵懂的看我。片刻,撒起欢来,围着我又蹦又跳的往后面花园跑。
我甩掉高跟鞋,光脚跟在它身后追过去。
拐过别墅拐角,四只毛绒绒的小可乐,皱着苦大愁深的八字眉向可乐跑过来。
它们聚集在我脚下,蹭我赤裸的脚踝。痒痒的,柔柔的。
游泳池旁,是一只银灰色的哈士奇。它站的笔直,歪着头向这边观望。
“可乐,你成家生子啦。”抱起一只攀到我小腿上的小可乐,我道,“和你真像。看来,我没办法带你走了。你有家,有子,有太多牵绊。”
可乐在草地上打滚,对我露出肚皮。三只小肉球和它一样在草地上打滚,姿势和它们爸爸一模一样。那只银灰色的哈士奇走过来,趴在一边的草地上目光柔和看正在打滚胡闹的父子几个。
我看着那只狗出神,我竟然,打心底里羡慕它。
愣神中,赵阿姨拎着我的鞋走过来,轻声道,“先生半个小时后到,太……”
我接过鞋,踩在脚下。无视用目光杀我的刘小姐,走进别墅,按着记忆中的路线上了三楼琴室。
白色钢琴的琴盖翻着,上面架着琴谱。左角摆了个花瓶,里面是插满盛开的美人娇。
看来,这位刘小姐是位好琴之人。喜欢的花是美人娇。
我背对着门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