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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马-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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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说女人总归胆小,嘿!栈房里老板娘娘倒是来得爽气:“蛮好!阿二,你快点去磨刀,要磨得快,省得张客人等歇割起来牵里牵拉勿爽气。”“晓得!”阿二这个时候有劲啊,屁股痛都忘记哉。老板娘总算也定下心来,抱了阿囡上楼,让阿囡困好。自己弄点水揩把面,眼泪痕迹揩掉,然后坐在床沿上等男人转来。 

赵宏庆在四街小巷寻来寻去,张客人总归寻不着。老板想:僵哉,辰光越过越晚,一到四更天,夏天亮得早,就要来不及了。张客人啊!你躲在啥地方。赵宏庆正在有些耐不住气的时候,看见横垛里有条小弄堂,里边有个人,背心对着他。老板细细一看,背影倒有点象。究竟阿是?一点不错,正是张文祥。他在这里干吗?原来他刚从仁和县衙门屋面上翻过来,看见条弄堂,就窜到下面,急急奔向巡抚衙门。总究人生路不熟,天黑灯暗,又象又不象,几个圈子一转,弄不清了,正站在那里辨方向。赵宏庆慢慢走过来,是不是要喊他一声?不!这个时候的张客人是惊弓之鸟,哪能喊叫?万一他听到有人喊,说不定马上屋面上一蹿,我追也没有办法追。只有让我悄悄走过去,看看清爽,确认无误,一把抱牢,再和他说话,这就万无一失了。亏他想得出这种怪办法。赵老板轻声轻脚潜行到张文祥背后,一看不错,突然起两只手,拦腰一抱。你想,夜深人静,四顾无人之时,张文祥专心一志在辨方向,这一下魂灵险险乎被他吓出窍。 

张文祥不愧为武林中人,身体往下一蹲,头稍为一侧,眼梢头甩过来一看,喔!原来是客栈老板赵宏庆!心里一定。假使不是赵宏庆,张文祥怎么办?他也尽管定心,他只要臂膀用一用力,两只手向上弯一弯起,然后用手肘对来人腰眼里噔噔两点,再有功夫的人,也要松手;然后屁股一拱,起码把人家跌出几家门面,到时候笃定可以脱身。张文祥轻轻喝问:“干什么?”“张客人啊,是我。你不要走,我有几句话搭你讲讲,好吧?”“噢,你放手。”赵宏庆手缩转来,张文祥调过身体,两个人面对面站定。 

“张客人,为了你们的事,今天我们苦头吃足!”张文祥说;“我知道,你吃了二十记耳光,茶房阿二吃了二十记屁股。”“喔唷!张客人啊,你赛过仙人,怎么被你晓得的?”“实不相瞒,我伏在仁和县二堂屋面上看得清清爽爽,真是对不起了。”“张客人,客气话不要说了,你赶快跟我回去,我已经叫茶房阿二回去磨刀,你拿了家什,去把马新贻这个杀坯一把辫子拖过来,喀嚓喀嚓割他几十段。”“店主,谢谢你的好意,家什我随身带着,不必回去拿了。”一只手探下去,嚓!匕首柄抓牢,拔出来,递过去。赵宏庆接过来一看,喔唷!雪白锃亮,两条血槽,寒光闪闪,锋利之极:“张客人。这把家什比我家里的好多了,不要说杀一个马新贻,杀十个也没有问题。”张文祥把匕首插好,拿根小洋炮提出来:“还有,你看!”赵宏庆接过来一看,吓得一呆,这是外国人用的,手指头一扳,咯噔一响,爷娘就此白养:“喔唷,厉害!张客人,你放好。既然你有两根家什,为什么不到巡抚衙门去寻那个杀坯?”“哎呀,店主,只因我张文祥迷失路途,故而在这里辨别方向。”“喔,原来这样。张客人,你跟我来,我领你去。”“谢店主。不过,这使不得,万一披人看见,连累于你,岂不要误掉你的性命。只望店主指点一下,文样感激不尽。”“这什么话。指点以后,你仍旧会走错。我搭你现在轧个朋友,为了朋友,轧掉个把脑袋,没啥道理,你快点跟我走。”老板两记胸脯一拍,身体旋过来。“啊呀店主,难得你如此热心,我文祥如何图报?假使令生不能,我只好来生犬马相报了。”老板拨转头来,看看文祥:“这种说话用不到的,你赶快跟我来吧。” 

老板前面先走,张文样后而紧跟。张文祥究竟如何跳进巡抚衙门,马新贻性命到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斗巡抚舌剑唇枪

旅泰客栈老板赵宏庆领了张文祥,一路往巡抚衙门而来,进入一条小弄堂,已经看到巡抚衙门横堵里的围墙。但是,弄堂口人声嘈杂,一队队亲兵始终走不完。赵宏庆两手一拦,头一侧:“张客人,慢,等一等,今天戒严了。”张文祥答应一声“是”,拿个下巴搁在赵宏庆肩胛上,两颗头紧靠在一起,注意着弄堂口。只见一队亲兵过去,来一个骑着马的小老爷;再来一队亲兵,又是一个骑着马的小老爷。奇怪,怎么来这么多军队?喔唷!要死快哉,你看这个阿胡子小老爷已经走过两趟了,原来是象走马灯一样,老是达点队伍在巡抚衙门四围转游,难怪始终走不完了。 

抚台衙门这个戒严令是啥辰光下的?喏,刚才范定富从仁和县衙门回来,讲过县太爷夜审情形,马新贻气得七窍生烟,喝令范定富滚。范定富刚刚打千退出,又被马新贻喊住,如此这般,作了一番安排。现在马新贻脑子蛮清爽,陈金威看来一时已经杀不掉,张文祥还在外面尚未捉牢。万一张文祥闻讯赶来、闯进巡抚衙门,找我算账.我这条性命先丢掉,那不得了,故而下令戒严。范定甯出来,伙同雷得胜整理队伍,就出现了围着衙门,不断兜圈子的局面。这和张文祥赶到这里,仪仅是前一脚,后一步的事。 

“张客人!”“店主。”“今夜马新贻怕死,已经戒严,看上去你今晚是不能进去了。”张文祥把嘴巴凑到老板耳朵上:“店主,你把我已经领到这里,我感激不已。现在你赶快回去,不必再管我。今天我张文祥纵然前面是刀山、油锅,也要钻它一钻,为阿哥报仇。”赵宏庆心里一热,对他看看:“张客人,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你何苦冒这样大的险!你听我的话,今晚万万不要进去了。”张文祥充满感激之情,悄然耳语:“店主,我张文样已经没有退路,无处可走。与其被马贼亲兵搜捕捉牢,白白送命,倒不如拚死进衙,也许还可以一报大仇。”赵宏庆大义凛然,“张客人,这什么话,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你仍旧回到我客栈里去,暂且避过今晚,再作道理。”“店主,这哪里使得。既然巡抚衙门紧急戒严,全城客栈一定搜查。我万一跟你回去,被搜查出来,我张文祥总归一死,带歪你店主全家,良心如何得安?”“张客人,你放心。既使今晚全城家家客栈都要搜查,唯独我这爿栈房不会再来查了。你不知道官场规矩,陈客人是从我栈房里‘请’去的,你张客人是从我栈房里逃走的,他们一清二楚。俗话说‘贼出关门’,他们也知道。谅我赵宏庆也不敢再把你这只‘私盐包’减在栈房里。偏偏想不到我今晚就是要把你藏一藏。走,跟我回去,万一再来查,天坍下来,有我这个长人来撑,你怕什么?”赵宏度说完,一只手搭到张文祥肩胛上,把他一拉:“走吧!” 

张文祥在患难之中竟碰到这样一个热心肠的人,真禁不住热泪盈眶。自己也明知今晚准以成功,既然如此,不妨让我跟他回去再说。如果真来搜查,只要有店主磨蹭一下,我打开窗户,飞身上屋,谅这班脓包也捉不牢我。主意打定,轻轻叹息一声。就跟丁老板,循路回来,仍旧从小弄堂里拐弯,走到栈房后门首。老板赵宏庆起两个手指,在后门上搭搭、搭搭轻轻叩打。 

里面茶房阿二正在磨刀,劲头十足。听见叩门之声,喔唷!老板回来了。右手拿了切菜刀走过来,超只左手拿门闩去掉。后门一开,两个人溜进来,门关好闩上。茶房阿二兴冲冲说:“老板啊,这把家什被我磨得蛮快哉,赶快领张客人到抚台衙门去为民除害,明朝我搭你好看大出棺材了。”“不必了。”“怎么?已经弄掉了?”“哪也没有这样快呀!”“老板,到底是什么道理?” 

赵宏庆这般方,那般圆说了一遍,“阿二,你赶快拿磨刀砖收收好,灯笼火点点旺,到店堂门口去搁张铺,万一街上有啥动静,你慢点开门,先拉开嗓门问他几声,让我听见,好作准备。”“有数目哉。” 

不说茶房阿二自去安排困觉,老板领了张文祥来到里边,轻手轻脚上了楼梯。来到自家房门口,起两个指头,嗒嗒嗒,悄然轻呼:“家主婆啊,家主婆啊!”老板娘正坐在床沿上,总是有点勿定心。如今听到男人在叫她,满心欢喜:“谢天谢地谢菩萨,总算转来哉。”要紧走过来,门闩拔掉,房门开开。两个人踏到里边,房门关好。老板娘娘一看,原来连张客人也一起回来了。 

赵宏庆彬彬有礼:“张客人.这个就是敝家婆。”不知怎样被他想借出这种称呼。张义祥要紧踏上一步:“店主娘娘。”“哎呀!张客人,勿敢当的。你床沿上请坐呀!”“是是。”张文祥坐下来,两只手在膝盖上一撑,头稍稍低倒,悄悄对四面一看:这只房间并不大,只有一张大床,边上搭只小铺。现在我这个人到底困在啥地方,要等老板安排了。赵宏庆胸有成竹:“家主婆啊!”“怎样?”“张客人现在是登身无处,我把他领回来了。客房里已经不好再住,所以只能在我们房里挤一挤。家主婆啊,本来因为天热,我们分床,你和阿囡困大床,我困小床。现在我们夫妻只能仍旧轧一轧,让张客人困在这只小铺上,你看可好?”“蛮好。”“那末张客人”,赵宏庆问转头来:“就请你困在这只小铺上吧。”“是,是是。”张文祥嘴里答应,心里叹口气,想想总归不行的。为啥?这是他们夫妻的房间,特别在老板娘娘旁边,我这样一个陌陌生生的男人睡在这里,算啥个名堂。而且偏偏又是这种炎夏盛暑,大热天,男女之间,总要避避嫌疑。所以张文祥不知不觉中摇了摇头。 

老板娘娘一看,苗头轧出来了。心里想:我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但开了这家栈房,五颜六色,各种各样,也算见多识广了。心想,张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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