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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马-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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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陈金威心里开心啊,想想兄弟张文祥,对马家贤弟横也疑心,竖也疑心。现在怎样?到底自家弟兄,连一夜天也熬勿过哉,特地派了雷老爷,带了弟兄,拿了请帖专程来请了。难怪他啊,白天实在忙,不见我们有道理,偏偏兄弟张文祥疑心病重,差一点一场天大的误会。现在马家贤弟在签押房里,等人心焦,赶快让我们去,不仅弟兄欢聚,而且夫妻重逢。想到这里,陈金威真是象只敲开了的木鱼,嘴都台不拢,笑得甜啊!马上从床上起来,上下身整顿舒齐,拿帐帘在帐钩上一勾,然后转过身来,往张文祥床横头走过去,心里想:唉,老弟一天奔波,睡得熟透,这样大的声音还不醒,让我赶快叫他起来。要紧走过来,两只手抓住帐门,咣!揭开一看,“啊!”吓得一跳。阿是张文祥这个人不在床上,已经出去了?不,张文祥在床上。那末陈金威为什么这样吓呢?勿防备张文祥坐好在床当中,面孔铁板,两只手抱牢自家两只脚馒头,眼乌珠瞪出,猛然一看,怎么不吓? 

“兄弟!我被你吓了一大跳,更深人静,你不睡觉,坐在这里干什么,啊?!”嘴里说,顺手就把帐帘往帐钩上一挂:“方才老板的说话你已经听见了,马贤弟特地派了个姓雷的老爷来此相请,我们赶快走吧!”张文祥对陈金威看看,阿哥啊!你这个人一世拎勿清哉,这个时候阿是我们好到抚台衙门去的啊?不能去的。你阿哥实在太老实,今天我只能明明白白告诉你了:“哥哥!”“怎样?”“哥哥,想当年我们离开处州,把妻子、城池全盘委托给他。结果,城池失守,马新贻反而官升浙江巡抚,这说明什么?令天早上我们弟兄上辕投见,他不仅不见,反在两厢布置埋伏,这又是啥个道理?如今更深人静,突然派了老爷,带了弟兄,守在门口,要我们立刻前去,义为什么?既是相请,来者又不上楼见面。照小弟看来,这姓马的决无好意,小弟再次奉劝哥哥,这个时候万万去不得。” 

陈金威心里想:兄弟啊!你阿是有毛病的?这种疙瘩脾气简直勿能淡,疑心病重到这种地步!日里不见要疑心,夜里来请又要疑心,这还象对待向天发誓的结拜弟兄?“兄弟!不要多费猜疑了,走吧!”张文祥纹丝不动:“哥哥,小弟是再三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倘使你哥哥一定要去,那术你一人前往就是,恕小弟不陪了。”“这怎么成?到时候马家贤弟问起你来,叫我如何答话?”“你只说我吃过晚饭,出城探望朋友去了,不在客栈之中。”“兄弟!不要多讲了,跟我走吧!”“啊呀!哥哥,如果你不听小弟之言,此去定然是凶多吉少。呜……”说到这里,张文祥眼圈一红,眼泪嗒嗒嗒嗒挂了下来:“如果你哥哥到了抚台衙门之中,万一有三长二短,唉!……”陈金威真正弄勿明白兄弟的心思,赛过在触我的霉头:“好了,不要多说了,走吧!”“啊呀!哥哥,万万去不得啊!你一到衙门之中,就将后悔莫及。你哥哥执意要去,小弟也没有办法,如果有什么三长二短,消息传来……将来由你家兄弟文祥,替你哥哥报仇…雪……恨!” 

陈金威看看兄弟这副样子,弄不明白是啥格路道?怎么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哭得如此伤心,自己心里想想倒也有点汗毛凛凛哉。万一不要马新跆真的假仁假义,到时候真的弄出事来,单身双拳,呼天不应,倒不如听了兄弟之言,不去算了。但是,作兴马家贤弟确实是真心诚意,特地来请,我们不去,今后如何交代?更何况家眷还在他那里,好歹也得有个分晓。陈金威想来想去,决定要去一趟再说。如今更深人静,进入巡抚衙门,从最坏处着想,也顶多扭个“夜闯辕门”的罪名。《水浒传》里林冲误闯白虎堂,坏就坏在他身上带了一把防身腰刀,今天我一样不带,想来也就抓不到什么诬陷把柄。再转念一想,这也是自己疑心,一旦马家贤弟以礼相待,夫妻团圆,数年来天涯飘零,羁旅荒村的生活,也可以从此结束,岂非人生幸事。想到这里,陈金威把手探到腰里,拿根防身小洋炮拔出来,对张文祥面前一递:“兄弟!马家贤弟既然相请,愚兄必须去走一趟,他是他的心意,我是我的情份。假使真如兄弟所说,反正我们大家曾对天盟誓,神明共鉴。这根小洋炮寄存你处。”说完,把小洋炮往张文祥床上一丢,两只手伸到褡裢里,拿点零碎铜馏一塌刮子挖出来:“兄弟,这点钱也都交给你。马家贤弟确有情义,反正我们明天就不愁衣食;如有应验兄弟预言,则贤弟赶快远走他乡,也好派一点用场。”说完,陈金威对张文祥看了一眼,见他不行有话,旋转身来,大步走到房门跟首,门闩启掉,房门拉开。 

张文祥看见阿哥真要出去,两只脚从床上一提,人呼——嗒——冲出来。起只右手。想拿阿哥背心上衣裳抓牢,把他拖进来,但已经来不及了,只看见陈金威噔噔噔噔从楼梯上下去哉。 

张文祥一看,已经无法挽留,把房门一关,回到床面前,要紧换衣裳。换啥个衣裳?夜行衣靠。现在是六月盛暑,你看他身穿玄色生丝夜行衣,二十四档密门纽扣,兜裆叉裤,脚上板尖头跳鞋,头上一条辫子盘盘紧。自家一把匕首,往腰带里插好阿哥这根小洋炮拿过来,拗开来看一看,枪膛里子弹拍足,重新拍上,腰里插好。零散铜钿在包裹里放好,把帐子下一下,一个人坐在床当中,等听消息。 

陈金威此去究竟如何?请听下回。 

第十二回 马巡抚抛赃陷害

却说陈金威从楼上下来,赵宏庆看见,头侧一侧:“雷老爷,陈客人来哉。”雷得胜人立起来,一看,果然就是早上在巡抚衙门门房间里见到过的那一个,要紧踏上几步,敷衍一下:“陈老爷,兄弟雷得胜见陈老爷请安。”陈金威这一下疑虑全消。你看,人家头戴蓝顶子花翎官帽的老爷,向我这个小百姓请安,要不是马家贤弟吩咐,哪有这种福气?“雷老爷,不敢,小人还礼。”“请问还有一位张老爷呢?”“喔!我家兄弟张文祥,吃过晚饭,到城外去探望朋友未回,事前不知马大人传唤,该死,该死。”雷得胜一听,头侧过来,两只跟睛对赵宏庆看,隐隐然,你刚才说陈老爷、张老爷都在楼上,怎么现在只剩下一个了?但是赵老板想:这完全可能。因为我刚才到楼上碰房门。只听到陈客人回话,也许张客人确实出去了。“雷老爷,是的、是的,张客人吃了夜饭确实出去哉。对的、对的,我看他出去的。反正你和陈客人先去好了,等到张客人回来以后,我叫他马上就到巡抚衙门里来,马上就来。”赵宏庆啊!这种事投啥可以胡调的。你现在胡这么二声调,等歇要吃二十记耳光,这一点赵老板围梦头里都想勿到的。 

事到如此,雷得胜没没有办法,只好先带了一个去再说:“陈老爷请!”“雷老爷请!”你请、我请,来到街上,啊呀!弄僵。雷得胜想:当时来没有多备一只马,现在自己这匹马让准骑了好?按规矩,应该让姓陈的骑,为啥?他现在还算是客人。似是让他骑马,我做老爷的倒厦而靠两只脚跟在马屁股后面步行,这倒有点不大高兴。何况这个姓陈的现在算客人,没有多少辰光就要做杀坯。假使我骑马,让他步行,啊呀!更加勿对。假使两个人一起骑,那是太不象腔了。那怎么办?霄得胜一动脑筋:大家不骑,我陪他走路,这只马索性让弟兄牵了跑。对!还是这个办法好。 

“立正!”雷得胜一声传令,部下一阵忙碌,站得整整齐齐。然后侧转身来:“陈老爷!”“雷老爷。”“我们挽手同行吧。”“好极、好极。”队伍开拔,他们两人手搀手,跟在弟兄背后,一只老马另外有个弟兄牵了,级辔而行。老板赵宏庆立在门口阶沿石上,双手在胸前打了个结,日送队伍远去。 

这时候,声音早已惊动三乡邻、四隔壁,待队伍远去,纷纷出来打听,问讯:“老板啊!阿是查房间?”“嘿嘿嘿!查啥房间?勿是吹牛,我旅泰客栈是不大查房间的。”“那末看上去是来抄家的?—勿要来触你家穷爷的霉头,抄啥个断命象?”“那末为啥来了这许多队伍呢?”“嘿!讲点给你听听。请去的朋友是抚台大人的阿哥。嗨!这下子我爿栈房要改称官寓哉,老百姓没有资格住,出出进进都要住老爷哉。嗨嗨!阿明白?”赵宏庆在街坊上大吹牛皮,让他得意洋洋回店堂,仍旧去算他的账。 

雷得胜带了队伍,直到抚台衙门:“立定!”哗!队伍站住。雷得胜把队伍解散,然后招呼陈金威,到门房间里坐定。为啥不领到官厅上去?呶,因为陈金威没有官衔,否则就要领到官厅上去坐了。命手下人送上茶水,略略欠身:“陈老爷,请这里稍待,容兄弟入内禀告大帅,马上就来。”“好,雷老爷请便。” 

雷得胜哒哒哒哒直往里面近来,踏进签押房。马新贻坐好在那里等。 

“人可曾带到?”“回大帅的话,带到一个。” 

马新贻听见带到一个,心里怦!一跳。斩草要除根,带到一个不好办啊!即使来一个,假使是张文祥,那还不要说,这个人厉害脚色,我把他喀嚓!一刀杀掉,消息传出去,陈金威是猪头三式的人物,一吓,马上远走高飞,发不了威。但不知来的是谁,让我问声“带来的是谁?”“回大帅,带来的是陈金威。”马新贻又是怦的一跳,真要命:“唉!雷得胜啊,你可知道,带来一个人,不好办哪!”“回大帅,一个不好办,那你马马虎虎就不要办了。”马新贻对他看看:怎么被你说出来的?“唉!那姓张的难道不在客寓里吗?”“是!陈金威说:晚饭以后,出城看朋友去了。”马新贻一番沉吟。如今张文祥未到,假使现在动手,势必留下无穷后患。这个人性格倔强,胸有城府,不易对付。那末不如今天就此和陈金威叙旧一番,骗他们明天再来。不行,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万一被看出破绽,明天他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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