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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都是命呀!”吴凌子长长的叹息一声,脸上满是悠怨的表情,目光涣散般悠怨的看着我手中的腐肉。
感叹过后,吴凌子缓缓的说道:“或许这就是祥子的命,若不是它动绿猴子尾巴根上的金色毛发,也不至于会如此。”
“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不解的问道,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吴凌子对于绿猴子突然的自爆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全部心思都花在为我驱除阴毒和疗伤之上。
经过三天的调理,我身上脱落的皮肤此时已经长出红嫩的新皮,除了偶尔有些发痒之外,并无其它的不适之处。
当我手腕上的纱布被打开的瞬间,因为他心系着我的安危,似乎苍老了许多,一向性格开朗的他,此时变得沉默寡言,清瘦的脸孔上挂着浓浓的忧伤。
良久之后,吴凌子将我慈爱的揽入怀中,轻顺着我的头发悠悠的说道:“祥子这孩子命苦,生,对于他来说才是最大的痛苦,而这一次的劫难,对于他来说才仅仅是开始。”
吴凌子的简短的一句话,犹如晴到中的霹雳一般在父母的脑海中炸响,闻听此言,站立在旁边的父母顿时脸色变得苍白一片,目光落到我受伤未好的右手腕之上。
几息之后,父亲颤栗的开口问道:“大师,祥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吓我们,好不容易渡过这一次大劫?难道他将来还会有其它的后事吗?”
想起“后事”之时,父母的脸上均是挂着浓浓的不安情绪,内心无比的纠结与惶恐,更有一种为子女忧心忡忡的落寞感。
吴凌子含怨的点了点头:“虽然现在祥子丢失的地魂莫名其妙的回归本体,但眼下他已经遭到绿猴子的诅咒,他千不该万不该的去碰摸绿猴子尾巴根上的那三根金毛,也都怪老道我大意了。”
“位于尾巴根和肛门之前的那三根金毛,乃是绿猴子一身阴力的所在之处,其坚硬无比,绿猴子天性便有仇必报,咱们又将它给捉住,本身对咱们就恨之入骨,而祥子又去拔它的毛,或许一根毛发对于其它的动物或人类而言并没有什么,但对于绿猴子来说则是至关重要,因为这是它的力量之源。”
“虽说,在此处作祟的绿猴子还未成年,但它已经完全的继承了其种族的筮血残爆,它不惜以身自爆,而将自身的独眼种于祥子之身,这就说明着,祥子在今后的生活中,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遭到其族类的报复,更加的会遭到阴魂的索命,因为对于阴灵来说,祥子遭到绿猴子的诅咒后,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随时随地都会引来游离阴灵的注意。”
“啊。”
闻听此言,母亲惊叫一声,急忙伸手捂住嘴巴,脸色变得更加的没有一丝血色,几息之后,扑腾一声,父母二人双双跪倒在吴凌子的面前哀声求道:“大师,无论如何都请你想想办法救救祥子,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们承受不住失去他的痛苦,求求你了。”
说完,父母二人跪在吴凌子的面前就像小鸡食米一般的叩着头,我在他的怀中抬头看去,回应父母的是一脸无奈的表情。
沉默片刻后吴凌子将父母二人掺扶起来:“至于成功与否老道我不敢确定,这件事情别说是我,就算是我原先师门中的长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主要是这绿猴子太难对付了,报复心里太强。”
“谢谢,谢谢大师,不管成与不成,我们两口子都会将你的这份恩情铭记于心。”在得到吴凌子的允诺之后,父母二人的脸上总算是看到了一丝喜色。
将我交给母亲后,吴凌子又让父亲提来一壶老酒倒入桶中,将之前从山上采来的几味草药捣碎放入酒里,搅匀之后让我将右手浸泡其中。
仅几息的时间,半桶浑浊泛黄的老酒变得漆黑如墨,在这过程之中,除了有些酥麻的暖意之外,我再无其它的感觉。
见此情况,吴凌子面色忧郁的让我将浸入酒中的胳膊拿出来,再次向手腕背面处的伤痕看去,原本黑色的腐肉脱落了一部分,上面的嫩肉依旧发黑,而颜色较之前相比则淡了几分,绿猴子自爆射出的那只独眼依然紧紧的镶嵌在其中,显得异常耀眼,与此同时,有着与黑色腐肉不相衬的殷红颜色。
“大师,怎么样?”父亲焦急的问道。
吴凌子摇了摇头坚难的说道:“祥子手背上的伤倒可以医好,只不过绿猴子的这个独眼很难去除掉。”
吴凌了的结论,让父母再次的陷入痛苦的挣扎之中,沉默良久之后,母亲弱弱的说道:“大师,能不能把那个独眼给割掉?”
“不行,这独眼如此已经与手骨相连,它的诅咒已经与祥子的本命融为一体,就算是将这条胳膊砍掉也不行,只要他的肉体在,诅咒就无法解除。”吴凌子斩丁截铁的说道,直接将父母心中最后一丝的祈望打破,一时之间,二人抱头痛哭。
而我情绪低落的在一旁不知该如何劝导泪流满面的父母,不大的屋中弥漫着死一般的压抑,我恨不得夺门而出,逃离这种让人窒息的环境。
吴凌子默不作声的从布袋中掏出十几张画满符路的黄色符纸,蹲到我的面包轻轻的帖敷在我手腕处的伤痕上,不多时,黄色的符纸变成了黑色。
如此反复十几次后,符纸的颜色便不在有变化,吴凌子取来事先准备好的草药撒在上面,随后用纱布包住。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三天的时间过去,当我手腕上的纱布再次揭开之时,原本的伤痕处此时已经长出新的嫩肉,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发黑,赫然有结疤的迹象,只不过绿猴子的那只独眼耀然在目,而且已经与新长出的肉融合在一起。
殷紫色的独眼没有任何的凸起,就像是原本就存在的,犹如一颗胎记一样,身体也恢复了往日的健康。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一家人的脸上依旧是抹不去的忧愁,夜里醒来之际还听到母亲低沉的抽泣声。
吴凌子在这三天的时间里,从家里带走了一些吃的回了大阳山一趟,直到今天为我揭开纱布时才折返回来。
纱布在揭开不久后,母亲则含着眼泪整理着我的衣物,坐立着的吴凌子正了正身,轻声说道:“广英妹子,你确定考虑好了?”
闻声,母亲的身体一顿,停下手中整理的衣物,顿了顿转过身来,脸上闪过一抹毅色:“大师,我们考虑好了,只要能保住祥子的命,我们舍得,不管是他身在何处,他始终是我的儿子。”
母亲的话语让我不得其解,抬头看向她问道:“娘,你说啥?祥子听不懂。”
坐在门槛上吸烟的父亲猛得站起身来,面色阴沉着狠狠的将烟头丢在地上,径直的走到我的面前,二话不说将我按倒在吴凌子的面前厉声喝道:“以后大师就是你师父了,快给他磕头。”
父亲怪异的举措,让我摸不着头脑,并没有按照他的话去做,而是抬头看向沉默不语的吴凌子问道:“大师,你要收我做徒弟?以后教我功夫吗?”
吴凌子默默的点了点头,依旧沉默不语,此时母亲手中提着一个袋子放到吴凌子的旁边,蹲下身子,脸上满是泪水,紧紧的将我抱在怀中。
她抱得很紧,我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我没有做任何的挣脱,今天压抑的气氛,让我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寻常。
良久之后,母亲将我松开,一把将我推给吴凌子,随即提起放在一旁装着我衣服的袋子递向吴凌子。
她颤栗的转过身去,泣声说道:“大师,带祥子走吧。”
“好。”吴凌子面色凝重的站起身来,随即从衣兜里取出一块方形玉佩塞到父亲手里说道:“家里经济不好,回头把这块玉换些钱回来,再做个小生意吧。”
言毕,吴凌子头也不回的拉着我就向外走,父母均是转过身去,看着父母颤抖的身躯,我不由自主的被吴凌子拽走。
到了院中之后,我停下前行的脚步,不解的看着吴凌子问道:“大师,咱们这是要到哪里去?爹娘怎么不和咱们一块?”
吴凌子顿了顿痛苦的说道:“苦命的孩子,以后就把这里忘记吧,以后这不再是你的家了,你今后就和为师在一起,把他们都忘了吧。”
☆、第二十四章:若姗师姐,清心注录
吴凌子的一翻话,无疑是晴天霹雳,在我的脑海之中炸响,久久不能平息。
我呆呆的站立在院中,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吴凌子的这翻话,几息之后,泪水充盈着眼眶,我猛得一甩手,挣脱出吴凌子的牵拉,发疯似的向着屋中跑去。
“砰。”
就在我刚刚跑到门前,迎接我的不是父母的拥抱,而是沉重的关门声,这一刻我傻了,呆了,愣了,绝望了,面对绝情的木门,我手脚并用的踢着、拍着,泣声央求道:“爹,娘,你们开门,你们不要祥子了吗?”
回应我的是父母心碎般的哭泣声,啪啪啪,不停的拍打着木门,就这样一下下,直到我的双手变得红肿起来,父母依旧没有给我将门打开。
我无力的坐到地上,扒在木门上泣声道:“爹,娘,你们为什么不要祥子?以后我听话,我什么都听你们的,求求你们不要赶我走,我再也不调皮了。”
“大姐,二姐,你们给弟弟开门呀,我求求你们了,以后我不和你们抢吃的了,有好吃的全都给你们。”
“爹,娘,你们别让弟弟走好吗?我想和弟弟在一起。”大姐在屋中泣声说道。
“祥子,和你师父走吧,我们不会见你的,这个家里你待不下去,留在家里,你只有死路一条,跟着大师你会平安无事的,只有他才能保护你。”父亲绝情的声音传来,言语中充满了无奈的忧伤。
“爹,我不要走,祥子不怕死,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们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的。”
“祥子,听话,和大师走吧,都怪娘和爹没有本事,保护不了你。”母亲泣声回应道。
在这一刻分离时分,除了哭泣之外我们都不知道再做些什么,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