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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想带着它,我不在的话,它万一出事怎么办?再说也没法吃东西啊?”孙虎一听更是惊讶:“不是死的吗?死的也能吃东西?”
“哎哟,这么大个儿,它一天得吃多少啊?船上可装不下那么多吃的吧?”小刀无奈叹气看向蝎龙兽:“也是啊,但愿你喜欢吃鱼,要不然真得饿肚子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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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贵马车走到一个岔路口,潘掌柜挑开车帘招呼正在四处打量的圆明:“大师,您要去哪里?不如上车来,潘某载您一程?”
“多谢潘掌柜好意,天下尚有万人行路,贫僧怎能乘车。”圆明合什一礼:“听闻青木城遇到兽袭,贫僧还是先去那边看看,潘掌柜请便。”
见他身形飘飘直奔西南方向行去,潘掌柜放下车帘轻叹一声,转头吩咐道:“咱们走吧。”他过了许久也没觉马车挪动,正在疑惑时听到前面传来一个沙哑声音:“冯志达。”
“阁下认错人了,咱们掌柜叫潘大富。”车上两名仆从见到这名突然出现拦住去路的黑衣人不似善类,连忙赔笑解释:“您好好看看,这可是千波号潘家的马车。”
“冯志达,你以为拒不承认就可以将旧事一笔勾销?”车前那名黑衣人平平举起一柄巨大黑伞指向车内:“出来吧,你是躲不了的。”
车门打开,潘掌柜满面春风拱手做揖:“阁下真的认错了人,潘某从未听过您叫的那个名字,如果阁下缺少花用,潘某倒是可以送上一些仙晶……”
伞魔呵呵低笑如同鬼泣:“黄永死了,梁金保死了,丰屹山和裴士兴也死了。他们临死时都留下了这个名字,你以为当年用的是假名就没人知道吗?”
“不管你和他们如何改头换面,早晚也会被我一个个挖出来。”撑开巨伞横在肩上缓步向前,伞魔口中传出喀嚓咬牙声:“让我猜猜莲花鼓在哪儿,挂在腰间还是藏在胸衣下……”
潘掌柜右手臂下意识轻轻一动被他看在眼里:“原来是放在背后,你们这些歹人不惜痛下杀手抢来的东西果然没舍得离身……”
见他越行越近,潘掌柜额上开始冒出豆大汗珠,他厉声叫道:“为什么你一定要赶尽杀绝?我这些年一直在不停的做善事,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善事?哈哈哈……善事?”伞魔喉中发出擦擦刺耳的怪笑:“你以为做了一些好事,就能把从前的所有事情都抵消吗?不可能的……”
他迈出的左足重重顿地,一团气浪滚滚扩散,八匹骏马齐齐瘫倒在地,马车刚刚前倾,伞魔口中发出厉啸,腾空而起,单臂轮伞当头劈向潘掌柜。
“喝啊……”车前两名仆从齐声长呼,一人挥起手中长鞭化为道道虚影缠向空中黑伞,另一人双手环在胸口聚气连连推出,发出一个个青色光球直射伞魔前胸。
这两名看似平常的仆从出手就是硬碰硬,居然都是阴阳大成的境界,但伞魔手中黑伞霍然张开,旋成一团黑气将长鞭割得寸寸断裂,左手五指伸开放出一个黑色气涡轻松将青色光球全部吸入。
这下连从侧面冲来援手的两位仆从也变了脸色,伞魔轻描淡写就化解了同伴的凌厉攻击,修为明显距离化生境界已经不远,绝非已方四人所能敌住。
“掌柜的快走……”车上仆从叫声未落,伞魔已经凌空落下,黑伞余势未消将那名执鞭修者斜肩兜中,左掌气涡霍然反转喷出十余个已经变成黑色的光球,近距离打在另一名修者胸前。
两名阴阳大成修者翻身跌下马车,伞魔轻轻落在潘掌柜面前。他不顾两侧还在冲上的仆从,收拢黑伞自下而上插向潘掌柜小腹,口中阴狠低喝:“去死吧。”
“掌柜的……”两名修者厉声尖叫手中发出灿烂光芒拼命来救。就在潘掌柜快要被锋锐伞尖自腹至胸透过之际,两人看到一团柔和光亮从他与伞魔中间闪起,骤然闪耀映得双眼刺痛难睁。
第三四五章 突袭()
“波”的一声,伞魔的身体猛然向后弹出,两名仆从发出的凌厉气刃交叉从他的胸前掠过。巨大黑伞上滴落粘稠血水,在伞魔经过的地方画出了一道触目红线。
两名仆从打扮的修者振臂发出环形飞刃挡在伞魔与马车之间,对着身上鲜血淋漓的潘掌柜失声惊呼:“掌柜的,你……”
缓缓抬手扯落破碎染血的袍子,潘掌柜望着伞魔的方向摇头叹息:“为什么你一定要逼我?我给过你机会,这都是你自找的。”
他宽大袍子下并无受伤流血之处,而是有一件银色细丝织就的精致软甲。在胸口的正中位置,隐隐纹着一轮足有面盆大小的符印,脸上惊容已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刚才判若两人的冷酷。
后跃而出的伞魔手中巨伞撑地微微摇晃,胸口鲜血不停涌出顺着伞尖流淌地面很快积成一滩,双眼中的恨恨杀机却更浓烈:“隐藏得好深,原来你已经到了化生境界。”
披着银丝软甲的潘掌柜轻轻冷笑:“没办法,谁让我怕死?你永远不会明白我的辛苦,每天不但要应付生意上的事儿,还要挤出时间来拼命修行。”
“除非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否则这些年我从来不出手。”潘掌柜看了看旁边目瞪口呆的两名仆从:“有钱虽然可以做很多事情,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
他脚下不动缓缓从马车上浮起,看似缓慢却极为迅速的向斜前方掠出,身后化出一团圆形淡淡光晕,看起来就像一轮阴暗的月影。
手上发出温和光芒,潘掌柜托起暗色光环向前急速推进。避无可避的伞魔厉叫如狼嚎,手中黑伞张开挡在身前,却在胸前口中鲜血齐齐喷射中被重重顶出数丈。
潘掌柜如影随形紧跟而上,神态轻松似猫捉老鼠般连绵推出黯淡无光的月影,身负重伤的伞魔左躲右闪,几次要旋伞逃走都被他逼了回来,连头上斗笠也被震落。
披散长发的伞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伸出左手沾了自己身上鲜血在身前不断弹点,沙哑低沉诵出一段音律古怪的文字,跟着他停住脚步不再后退左手连挥,身上和潘掌柜后面那些血迹都冒起淡淡白烟。
方圆数丈内寒气森森,衬着伞魔嘶哑的声音更是充满诡异:“焚血聚元,燃魂借法……”血水化成的一团团白烟在空中并不散开而是蜿蜒舞动,聚成十几个人形兽影被他吸入鼻内。
一股充满暴戾的恐怖气势怵然而生,伞魔全身灵力尽数喷涌,凝成一个漆黑如墨的魁梧人形,伸手接过他抛出的巨伞向着潘掌柜大步冲去。
执伞巨人招法犀利凶恨,虽然潘掌柜发出的暗月环影被劈得渐无光华,他脸上还是带着笑意:“焚魂邪法?居然让你坚持了这么久,不过一些闲散游魂而已,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血可流?”
“隆……”数息之间,原本就未凝实的执伞人影变得透明起来,终于被暗月光影碾得轰然破碎,巨大力量的冲击之下,巨伞高高飞起数十丈,在空中张开缓缓飘落。
“置于死地而后生,这就是我每次被迫出手时的感觉。”潘掌柜缓缓走近,凝聚灵力准备劈落:“焚魂之下无活路,我再多做一件好事,给你个痛快……”
暗月光影突然消失,潘掌柜面带戒备转头看向侧后方,一个黄色身影如足不沾地般刚在眼中出现,下一刻已经到了他们近前。
“大师来的正好,这狠毒魔头用了焚魂禁法已是死到临头,潘某正想送他一程。”圆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焚魂之术?他与潘掌柜有何深仇大怨,竟要以命相拼?”
潘掌柜叹息一声:“想是他知道我带有大笔仙晶生了歹意,杀死我两名亲随之后又不甘引颈就戮,这才用出邪法。”
圆明打量着已经倒地不动的伞魔微微皱眉,潘掌柜见状对另外两名仆从使了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双双走上,凝力便要将奄奄一息的伞魔击杀。
“等等……”见圆明放了手中箱子接住空中落下的黑伞有相劝之意,潘掌柜连忙轻咳一声,两名仆从毫不犹豫发出数道光刃,攻向已无任何还手之力的伞魔。
黄影一闪,圆明出现在伞魔身前,几道光刃重重切在他身上,却连土黄色僧袍都未划破,无声无息湮灭无踪。
潘掌柜看到他脸上神情愕然发问:“大师这是何意?”圆明不言不语将黑伞放下,然后俯身察看伞魔伤势,看清他的容貌时竟然忍不住全身颤抖起来。
看到圆明在伞魔身上推拿拍打正在施救,潘掌柜面露阴郁不发一语,在他示意下两名仆从分开去察看被伞魔击落马车的同伴,然后都对着他轻轻摇头。
“噗……”形如厉鬼的伞魔喷出数团血块,他刚一清醒过来伸手便抓起身旁的黑伞,挣扎着要再次扑向潘掌柜。
圆明双眼饱含伤痛轻轻按住他的手臂,伞魔哑然叫道:“你让开,我要杀了这个无耻恶徒。”
“师弟,原来你还活着,可你这又是何苦……”伞魔无力起身,听到圆明的话嘶声叫喊:“因为就是他们,在汉江中杀了苦禅二十多位师兄弟。”
“我只恨未能早日入魔,诛尽这些恶徒……”伞魔双眼中重新闪起红光:“师兄,他们那些人都已死在我手中,如今只余他一个,你闪开,让我了却心愿。”
看到回光返照的伞魔,圆明脸上全是悲悯之情,他缓缓转身:“潘掌柜,苦禅院素来与世无争,为何你们当年落井下石,今日还要伤我师弟?”
潘掌柜长叹一声闭了双眼:“大师啊,我们那些人个个衣食无忧当然不是为了财帛之物,但是您也知道,世人皆有寿数,日子过得越是富足,自然越不想死。”
“我们苦寻长生之法,后来在一本古籍中看到魂器可助人延寿,想来想去,也只有苦禅大师手中法器魂力最为醇厚,这才动了歹念。”
他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潘某每日每夜都在后悔当年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