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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九欢顿时心疼不已,“你受伤了?乖哦,不疼,我帮舔舔,就立即不疼了。”
“嗯,好,给喝。”
紧皱的眉头转瞬舒展成烟,笑靥如花,浴袍轻解,哇——
这邀请太**裸了,凉九欢只感觉喉头一紧,差点被唾沫噎住,连忙低头张开兔子嘴,就着那玉白细手,咕嘟咕嘟地吞咽了起来。
“呆哥哥的血好香……唔……真好喝……咕嘟咕嘟……”
这种血香,很魅,定然是非常珍贵无比的,千年难遇一次,她喝的欲罢不能。
“你喜欢,我欢喜。”
他抱住她,还将手放在她兔嘴边,顺着她指的方向走去,被喝血的人只是一味温柔地看着她,好像喝的不是他的血一样。
“你快推开我,不然我会一直喝你的血,直到你血尽人亡的。”稍稍有点良知的某兔子矜持地劝他。
“呵呵……你喝血,是朋友……”
啊?喝了血才是朋友?
呆哥哥果然是天然呆,可是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他也不知道她的,“呆哥哥,我叫凉九欢,你呢?”
“名字?我……没名字……”好像要哭了一般。
“不哭不哭,呆哥哥喜欢吃糖,那我给哥哥取个名字,就叫糖糖好吗?”
“糖糖?欢喜,好吃,好听。”
有了名字的糖糖惊喜地看着她傻笑。
温润的冰红艳眸,荡漾着层层涟漪,说出的话也重了很多音,可是又突然蹙着好看的眉,纠结道:“你,刚才哭,糖糖不欢喜……”
他是在关心她吗?呵呵,一抹冰化开一般笑笑:“我哭了吗?”
“嗯,哭了,欢欢,伤心……”
“呵呵,我只是想起了往事。”
“往事……是什么?”懵懂的表情可爱死了。
“往事就是曾经发生的事情啊,我一直记得一千年前所发生的一幕,总是忘不了。糖糖也有往事的。”
“往事……没有。每月只能醒两次,也记不住,没……往事。”衣服很苦恼的一本正经。
“啊?你怎么比我还能睡?我从一千年前开始一直睡了五百年,五百年前终于醒了,就不会再嗜睡了……”
“月儿说,身体不好。”顿顿又微微笑着说,“可是,不疼。”
怪不得听不出难过的样子。
“怪不得你会从天上掉下来,一定是被风吹的。”
“嗯……都不会,只会飞,风一吹,掉了。糖糖,笨笨。”
“嘻嘻,才不是!我也什么都不会,连飞都不会。糖糖比我聪明!”
冰红艳眸眯成一团,甜甜地笑着:“嗯,糖糖,找水。月儿,夸糖糖。”
“啊?”找水是什么意思?糖糖好像很在乎叫月儿的人,那是谁呢?
“瀑布不动,不好看。月儿难过。”
“瀑布是水组成的,这个我知道,天虞山到处都是瀑布,很好看,只是为什么瀑布会动不了呢?”
“冰住,动不了。”
“那怎么能给瀑布解冰?”
“东海冰源,解。”
“啊?那岂不是东海龙王家的宝贝?我六师姐是龙王六公主,回来我帮你问问,看看她能不能帮忙?”
“好,极好。”
冰红艳眸,又是嘻嘻傻笑,呵呵,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天然呆子。
“呵呵……”好舍不得哥哥的冰眸。
“天亮,糖糖走。”他好像看懂了她的不舍,便说道。
凉九欢还是依依不舍,拉着他浴袍不松手,“这些糖都给糖糖,你带回去偷偷吃,不被发现,吃完了下次还来找我,我再给你准备好多好多的糖,好吗?”
“好,朔月来找欢欢。”距离最近的朔月还有整整二十三天呢。
“好,我们拉钩上吊,到时候谁不来,谁就是小坏蛋。”
这夜的月亮又大又圆,天上星星点点,海面波光粼粼,月光抚摸着世间,万物生灵像是入了一场等待已经的梦乡。
他们坐在浣音崖上,一边赏月,一边月聊,临近天亮,凉九欢昏睡打鼾。
迷迷糊糊间感到一只温暖的手摸着她的额头那里,来来回回摸索了很多遍,隐约听到有人说话。
“欢欢,糖糖,必须走,不然那人,要烧这里。欢欢别难过……朔月,等糖糖。”
可是凉九欢不知,再睁开眼,已是另一个别样的自己。
熟悉的软被,淡淡的焚香,昏睡中的凉九欢,感知自己是躺在花事屋里,可是,她怎么睁不开眼睛呢?
清雅药香扑鼻而来,奇怪,她怎么感觉美人师叔就在自己身边呢?
“师父,都是我不好,没看好欢欢,她不会有事的……您莫要动怒……”
咦?那不是天生缺根筋儿的六师姐敖听心甚是委屈、满是悔恨不已的战栗哭腔吗?
这么百年不遇的好戏,又让她赶上了?嘿嘿,这得好好看看她又闹哪般。
脑子忽清忽不清的凉九欢,若是此时能睁眼说话,绝对敢给你下巨资赌注,她敖听心师姐的哭求声里,绝对充满了无限敬畏。
而且还是那种,从三千毛发里渗透到骨髓里的犯花痴型的畏惧。
听她抽抽噎噎的凄惨哭泣声,凉九欢心里想,六师姐,实在对不住啊,我现在是昏迷着呢,浑身舒坦的根本没有一丝力气,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所以无法让你抱着我,当活生生的挡箭牌了。
你要拿起当年你从东海龙宫一路势不可挡地追踪到天虞山非要拜美人师叔为师的强大勇气,好好求求美人师叔吧。
我佛,愿你平安!不过,你为什么要求美人师叔呢?
凉九欢忽然感到意识来了兴趣,虽睁不眼,却可以好好听听。这次,她总不能再逮到自己是故意装睡看她笑话的吧?嘿嘿。
窸窸窣窣,隐隐约约感觉耳边有衣服轻撩之声,不对,她刚才喊的是师父!
难道是美人师叔出关了?!!!
努力睁动大兔眼,想一把扑进美人师叔的怀中,却怎么也睁不开,正郁闷不已,突然又传来另一阵的谢罪声:
“三师叔,是冷宸失职,没有照看好七师妹,任凭您责罚。”
“三师叔,都是我的错,与三师兄和听心无关。今日是我借故拦住三师兄,让他给欢欢放假一日休息,却不想会发生此事……宝园愿意一力承当所有过责!”
这一话可是让凉九欢刚刚还乐呵呵看笑话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了,宝园哥哥你可千万别说漏嘴,将我装楚楚可怜,强求你帮逃过一天的事实真相给捅出去。
不然,咱俩五百年的交情非断不可!
其实,并非她凉九欢心里这样说的绝情,而是……呃?等等,那句“却不想会发生此事”跟她有关吗?
昏睡中的凉九欢此时完全不知道寂静的花事谷,正面临着如何紧张的形势。
一道纯白色的清秀屏风,将宁静清明的花事屋,分成两种情景。
屏风外是鹤双宿、西陵飞恭谨地静立一侧,而他们前面正躬身跪着一字排开的冷宸、墨宝园和敖听心。
三人的谢罪之姿虔诚无比。
而屏风内,则是另一种似隔非隔,似断非断的空灵之地。
鹤双宿他们透过屏风,看不清屏内的情景,只感到一种无形的冰寒阴风从里面呼呼传出,良久,里面才传来一声:“冷宸,你说。”
幸好!幸好不是说自断全身经脉!
是什么样的人,虽是只说了这么一句极其轻淡的话,却是任谁听了都能心生胆颤,惟愿自求多福呢?
冷宸平日以严肃冷峻而闻名天虞山的八千弟子中,比管事的鹤双宿还要严人严己严规。
如果要给天虞山找一个天虞山严明律法最具有代表性者,必是非冷宸仙君莫属。
他是捍卫天虞山权威与尊严最庄严的弟子,完全无愧于号称灵智子最放心的弟子之称。
不然也不会将凉九欢交与她教管。
“是,三师叔。”
冷宸双眼淡漠,挺秀胸膛,一字一句道:
“天虞山第十条仙规仙律言,顶罪者一概不可赦,这也叫纵容罪,犯者要被关到面壁崖,经过三七二十一天的面壁思过,手抄一百零八条的仙规仙律一万零八遍,方可放出,面壁期间不准任何人前去探望……三师叔,冷宸默诵完毕。”
“三师兄,你愚木啊!”
敖听心抬头怯怯地看向屏风内的身影,哀呼一声,这次真完了。
屏风内之人,被她称作师父,被其他人称作三师叔,可不就是凉九欢这些时日心心念念的的美人师叔,花事了神君。
众人只能通过屏风看到一道天青身影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给床上的娇小身躯把脉。
“宝园,你也一向做惯了这事儿,对你来说,思过可是小菜一碟儿,就免了吧。”
正当墨宝园窃喜之际,屏风内又云淡风轻地丢出一句,“去绕着天虞山脉跑上一百零八圈回来报个到就好了。”
话音刚刚轻飘飘地落地,灿烂的桃花眼顿时枯萎了,他就知道不能按常人的逻辑去思考非常人的三师叔。
对于这个怪异师叔对凉九欢的袒护,无人惊奇。
若是平常,他总是不经意地暗中解决掉别人送给她的礼物,要不就是直接干脆将送礼者拒之门外,对惊奇探头的兔脑袋说道:“走错门了。”
呵,堂堂闻名九天的花事谷,会有人走错门?一切足见其护侄心切,颇歇斯底里。
屏风外的众人,各自面上也像炸开了的热水锅,相安无事的鹤双宿、西陵飞、敖听心纷纷颂扬美人师叔真是……赏罚英明。
就连冷宸一层不变的冷峻脸上,也多少起了意味不明的笑意,这情景要是搁在人间的坊间,绝对是七嘴八舌的八卦姿态。
试问天虞山脉有多大?恐怕一个圈下来,用一万八千里形容都不为过。
请问墨宝园平日在几位弟子中,最擅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