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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看到的它出奇反常,她连连惊讶了好几声。
她只是想小小地恶作剧一下,逗逗古板的它。她只是想让它像往常那样气得呲牙咧嘴,对它怒吼傲娇。
因为这近个月来,虽然它向来就话少,可是她还是无意间感到了它反常,出奇的沉默,出奇的安静,出奇的躁动……
比如夜晚独自外出的次数多了,时间也长了。每次看到它赶在她醒来的时候匆匆赶回的样子,她都很想吓吓它,她发现了,让它老实交代。
可是她不能说,因为它不喜欢别人多管闲事。想了很久,她这才得出那么一个嫁祸冤枉的馊主意,诬陷它,叫它百口难辩,看它暴走抓狂,变回那个傲娇的小怪物。
结果,它却更加出奇的无动于衷,反而像,早已蓄谋已久想被关起来一般。
“哼!放屁!”高贵的头颅一听这话更加怒气冲冲,“老子能出来,是因为他要老子来保护你!”
如今时隔近一个月,再次听这恶劣的抱怨语气,再看这暴走的强悍表情,她却不自觉地弯其兔嘴笑了。
“你还敢笑?没良心的笨兔子!你别得意!你等着,等老子拿回属于老子的东西和全部修为,重获自由,届时我一定要踏平你们天虞山山脉!”
抓狂的战奇见她长大的兔嘴,四翼银翅扑哧扑哧地挥舞个不停,像要随时准备刮一场大暴雨。
哇哇哇,好怕怕啊。哈哈哈——
既然被抓包,那她就索性躺在地上,捂着肚子放开了的笑,哈哈哈——她就是喜欢它看不惯她,打得过她,却无论如何也伤不了她一根兔毛而气急败坏的样子。
这才是那个既骄傲又别扭,陪着她轰轰烈烈地度过了平淡无奇的五百年的小怪物嘛。
像吃了笑豆一般,任凭它扑哧在半空,对她横眉冷对,抓狂折腾的样子。
“你再笑?住口!不准笑!凉九欢!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老子乃堂堂上古兽王,却是为了谁屈尊降贵了五百多年啊?还被你当成宠物!还有这次嫁祸老子的事!老子好心替你顶罪,他竟然不给老子吃不给老子喝!更可恶的是你这个罪魁祸首居然大摇大摆地在外逍遥,连去探望老子一眼都不去!老子的命咋这么苦啊——再笑老子杀了你!”
“我记得美人师叔的耳力最好了……”实在不能再笑了,不然真会惹毛它,凉九欢勉强忍住,揉揉眼中的笑泪,说道。
听到这句话的小怪物立马止住狼嚎,嫌恶地嘟囔起小嘴:“你你你!凉九欢,你这个没良心的笨兔子,就会欺负老子!老子才不怕那病秧子!正巧,让病秧子看见你又私闯三重障,像当年那样惹他心疼!”说罢小脑袋一扭,傲慢地撅嘴向天。
凉九欢一听,也连忙紧张地看向四周,见四周毫无动静这才风一样蹦过去,一把抱住战奇。
奈何她比它略小了那么一点,不能全抱住。
兔嘴讨好道:“战奇最好了,战奇还是我的战奇!”
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惊得战奇推开她也不是,任其占便宜也不是,只得僵硬道:“喂!你发什么神经?我才不是你的宠物,走开!走开!别把你身上的酒味传给老子!否则老子会忍不住把这一个月的怨气统统暴打到你身上……”
好吧,没有好友相见分外欢的喜悦,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样暴跳如雷的战奇才是正常的战奇,她不计较,不抱怨。
分外无辜地睁着大眼睛,“我知道你不会,战奇。嘻嘻!”
听她满是笃定的语气,它扑棱一下翅膀豁然跳开三丈远,还想再恐吓她一句,却听到一声暴怒的娇呵传来,“被我逮到了吧,看你这只小怪物,还怎么跑……欢宝?”
战奇眼疾手快地躲在凉九欢身后。
不是它怕来人,它只是懒得使上一分力气和恶女纠缠!
大眼瞪小眼,来人正是刚才到贪障查看玄芒黑雾缘由的敖听心。身后还跟着一排她门下的蓝衣女弟子,个个漂亮无比。想必这会儿是她们正在值班,发现情况不对赶来时,正巧与敖听心汇合在一起。
敖听心手举一把海蓝海蓝的剑,几步跨到凉九欢面前,暴怒变成了惊怒:“凉九欢!你!不是让你呆在小云身上,不准下来的吗?你要吓死我啊?千叮万嘱给你说了多少遍不准再随意进出三重障!”
说着就捞起凉九欢,举到半空,将这只兔子的皮毛上上下下摸了个遍,“幸好没事,要真是遇到妖魔怎么办?!”
“哎呦,我的好师姐,我好着呢,你要是再晃,没事也有事了……”凉九欢被她弄得上气不接下气,整张兔子脸都乖张扭曲了,那模样逗得那些蓝衣女弟子忍俊不禁。
敖听心见她果然无事,便一把将她放在地上,剑插在地,双手叉腰怒斥。
苍华负 第二十六章 天梦院吃栗
“哼!每次都是这样让人惊心!别以为装瑟缩委屈讨好我,我就能饶了你!”说着敖听心又指向停在凉九欢头上半空的战奇,“还有你,来历不明的小怪物!说,你为什么会被困在贪障?”
不错,敖听心进入贪障的时候就见战奇站在聚宝池前,浑身被一团玄芒黑雾包围着。
完了,凉九欢瞟一眼暴雨将袭的战奇,大气不敢。
奇小爷最讨厌被别人说来历不明。
通常敖听心非常气急时,往往都会冒出这句话激怒它,而它就会暴怒地呲露出四颗尖利的牙齿,狰目而视!
“宵小之辈,老子乃上古兽王!区区小阵,能困得住老子?笑话。”战奇这次却出奇地只抱臂冷笑,“敖听心,你再出言有眼无珠,出言不逊侮辱老子,休怪老子平了你们东海!”
哎,打从他们俩第一次见面,就互相看不顺眼,偏偏安亭新是那种嘴上绝不吃亏的主儿,而奇小爷又是一被揭短就暴走的性子。
一千年下来,敖听心几次三番揭它的短,所以有他们在的日子,凉九欢的天虞山生活,绝无乏味,欢乐美滋滋。
敖听心一看它故作忍怒的架势,却乐了:“这就好笑了。小怪物,你总是宣告大家你不是怪物,现在却被三重仙障考验五欲习性最基本的贪障困住,那该怎么解释?”
这次就连在旁边一直装委屈的凉九欢也憋不住了,噗嗤一声,好奇地放声笑出来,六师姐真是不看战奇炸毛决不罢休啊。
边上投来一个杀兔的警告眼神,凉九欢立马忍笑。
战奇冷冷道:“老子作何与你解释?!”
敖听心不怒反笑:“哼,我貌似记得,某只小怪物现在正在被关禁闭吧?一会儿三师兄发现了,看你还怎么嘴硬!”
“哼,那病秧子都奈我不何,他冷宸算什么东西?这世上都能制住我的,还没出现呢!今儿个老子就告诉你,老子是大大方方走出来的。”
“你!”其实敖听心知道战奇的短,它又何尝不知敖听心的?
只要在敖听心面前说一声她那完美无缺的师父的不好,她铁定炸毛。
看它有恃无恐的样子,看来是三师兄不放心她带着凉九欢出来玩儿,而提前三日释放了它出来保护凉九欢。
敖听心咬牙切齿道:“贪障乃我负责之地,你被它困住,定是看到了什么……”
咦?这世上难道还有什么东西能够迷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战奇?
“没!”
战奇不等她说完,就下意识地冷硬阻断!四翼银翅勃然张开,遍布窜动的金色雷电流滋滋作响,就像冰川下隐隐翻腾的急流冰水,好像一触即喷裂。
这种情况下,凉九欢知道它是真的生气了,再过火一点,它将发怒,且是不计后果的勃然大怒。
这种情况下,她和六师姐都会不自觉地心生胆寒,不敢再戏弄它了。
大多数情况下,虽然它一直强调自己是强悍凶猛的上古兽王,可是因着它能被凉九欢轻易地变小收进小荷包里,所以敖听心和凉九欢总是下意识地会忽略它真正的愤怒。
四周一时之间诡异难辨,战奇没有像以往那般飞走,只是道:“疯女人,别以为你是东海龙王的爱女,就能处处挑衅老子!你等着,等老子拿了药,定大闹你东海龙宫!”
一惊之后,没想到这小怪物还会给她台阶下,敖听心愤愤道:“呵,养了五百年的伤都还没有养好?恐怕你战大爷到了东海游泳时,连鱼虾都赛不过就会被囧死,还不如我现在就一剑结果了你,给你留点大爷的尊严呢。”
都说了和敖听心比嘴巴,至今整个天虞山的八千弟子都无胜出者,氛围缓和,凉九欢在一边呵呵傻笑。
战奇不想和恶女一般见识,干脆闭嘴不言。敖听心得了没趣,也不再继续得寸进尺,只得转向凉九欢:“凉九欢,笑话看够了?别以为这会儿安静片刻,我就会不计较你私闯三重障的行为!”
说着就一手揪住独善其身的凉九欢威胁。
但凡战奇遇到敖听心,架是必须要吵的,而凉九欢这只兔子通常都是就站在距离他们三丈远的安全地方,无辜地欣赏他们争吵不休。
就像刚刚,他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本就做错事的她是万不敢得罪任何一方的,否则她就是他们俩齐心合力攻击的对象,也就在这一点上,他们俩才会超乎寻常的众志成城。
所以她只能无辜地看着,并自得其乐,现在还是难以幸免地被他们俩拉入战局,咧出一个极其讨好的嘴脸对怒气冲冲的敖听心,讪讪笑道:“好姐姐,好姐姐!你饶了我吧,大家同门一场,这么多年的姐妹深情,你就饶过我这一回吧!我保证等美人师叔回来,一定好好进言!”
“哼!”没有骨气!战奇最恨地就是她这种谁都想讨好,简直厚颜无耻的丧权辱国奴性。
“好吧,这还差不多,天色不早,回去吧。”这话敖听心最爱听,也平复了她被战奇所气出的闷气。
天虞山的九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