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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儿子,这次有个女儿,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开心……还不进来?”
“母后,您怎能有了宝贝女儿就忘了儿子呢?我也会好好照顾欢欢的。”
姬瑾轩得到花事了准许,一只躲在外面偷听她们说悄悄话,这会儿被母后发现,只得推门进来。
走近了,见母后将凉九欢后面垂落的海藻黑发,整整齐齐地盘旋着高高束起,露出光洁清新的额头,原本娇俏的可爱脸蛋上,顿时添了三分温婉,更显灵动清丽,便忍不住打趣:“哎呀,我们的小美人欢欢,这样一打扮,不出几年,定能出落成倾城佳人!快看多漂亮!”
说着就拿起旁侧案桌上的铜镜举给凉九欢看,果然逗得凉九欢抢过镜子就顾影了起来。
“呵呵,真的吗?”
带着少女未全退去的稚嫩,通红的脸上,欢喜得有些急切,眉眼清清亮亮,嘴瓣儿像俏皮的弯月,此刻就连说话的声音,也难得带了女儿家的娇羞。
凉九欢此刻,只觉得内心满满的,大家都开开心心,真好。
浣音崖上,一袭紫衣走向一抹独坐抚琴的青衫。
花事了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琴弦轻挑,化成一刀凌厉之光,杀向来人,而来人丝毫不动,眼看凌厉之光即将迎面杀来,却在触到面容之时,堪堪躲过。
“姚应华,那天在旭日之巅上,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不准再见她,不要再逼我,我不会将她再交给你的。”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姚应华叹息出声。
花事了骤然站起,转身质问:“那么你想要怎么解决?依旧为了所谓的天道苍生,再杀她一次吗?!姚应华,我一身清寡,没有天道要护,更没有什么苍生可顾念!我只知道,这次谁若再伤她,琴下绝不留情。”
沉默许久,姚应华道:“花事君,你已经做的够多了,目前当务之急乃是听你师兄之言,闭关养伤。”
“不,不够……”花事了复垂头喃喃自语,像是陷入某种痛苦的回忆之中,似是继续争辩,更似是自我催眠,“不够……永远都不够……我只恨,自己醒悟的太晚,不能护住她……在那一刻,我的琴声就死了。”
那一刻……烈火焚天,一身血衣残躯,邪魅地张狂大笑,三千青丝随狰狞烈焰而血腾飞舞,一双清眸身处最后一滴血泪,变成清丝,在缠绵所有的恩怨情仇之后,绝然地滴落红尘。
花事了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从此他的琴声,死了。
在花事谷,他用红月杀境,满是陌生与愤怒地盯着姚应华,阻拦他为那些在仙魔大战中重伤的神仙求医:
“我对世间的执着,无非是那人在世间这个地方,笑着走了进来。那时清寡的心中,突生出一种无以名状的美妙感受,于是我跟她学会了微笑。可是,这微笑被你的心狠,一手打破了。华圣人,要想让我医治他们,除非你将她还给我。”
而在此的不久前,他还抱着琴坐在浣音崖上欢喜地问着灵智子:“大师兄,微笑是这样吗?”
“大师兄?你是在憋笑吗?”
“好看?那你说,等她下次来了,我这样笑给她看,她会欢喜吗?”
“大师兄,这里是禁止外入的花事谷,要是你笑够了,就自行离开吧,否则……”一声琴音化空而去,响彻云霄。
……
“花事君,将那禁忌之弦取下吧,否则,你永远走不出自己的心魔。”
他姚应华,又何尝不是在那一刻死了某种东西?
摸着胸口,那是心。
“心魔?”花事了冷漠一笑,“是啊,我怎比的上无情无爱的应华神尊?你隔着万丈红尘,高高在上,永远都不会懂,你口中所谓的心魔苦毒,如今却是支撑我这残躯活下来的唯一理由!”
他看着眼前的姚应华露出困惑的表情,轻轻一笑,似是嘲讽似是可怜。
“你永远不会知,我因为这心魔多欣慰!至少我知道了什么是七情六欲,有了那么想看一个人笑容的渴望……而不再是一个活死人。这一千年,守着那么像她的她,我才会那么渴望地活下去。”
“所以,你要继续活下去,因为这世上还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存在,并且无时无刻不在威胁着她的生命。”
“你说什么?”她已经不是她,怎会有人……一双烟眸满是恐惧与慌乱。
“当时,我重伤在焚神山,正好遇上她,后来我去查了是谁告诉她焚神山上有黑莲救命的,却终无所获。”
花事了突然想起,一千年前,大师兄抱着体无完肤的凉九欢到自己面前时,在他的一再逼问下,大师兄才说出他与凉九欢的师徒缘分。
也知道她是为采一朵救命黑莲才跑去了那里。
他守着再次来到他身边的她,一守就是一千年,从不曾让她出过花事谷……除了三年前。
“难道那场大火,她怕火,根本不会靠近火……”
他说的三年前那次,冷宸私下带她到人界皇宫之时所发生的那场大火。
“是你所说之人所为,一定是他……”但凡能威胁到凉九欢的,他都草木皆兵、恐惧惊惶……他不敢想象,是何人知道她怕火,还将她残忍地丢入大火之中焚烧……
她怕火……听到这句,姚应华眼中滚滚翻覆,她怕火,因为他,怕火。
“她身上的巫妖禁咒之血,已全部治愈。”浩瀚紫衣若轻云蔽月,落雪深眸转向远方,半睁半阖间,端庄沉寂如包罗万象,姚应华道,“花事君,我知道你很难再相信我,可是,你别无选择,不是吗?”
苍华负 第一百零五章 恐怖冥王
“美人师叔——”
远处传来一声轻快地呼喊,紫衣华影与天青人影都惊动了,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深眸如无尽黑渊,姚应华苦涩一笑,“天劫将至,只有我能护她。”
然后飞上了东海上空,消失了。
花事了闻言浑身一震,眼中沉痛无限蔓生,可是在凉九欢跑近时,很快全敛无踪,换上一脸宠溺,笑着扭头看向身后奔跑而来的绿衣少女。
“美人师叔,君上生气了吗?我不是故意淘气,不吭身就离开的。”
凉九欢激动地停到花事了面前,望着姚应华消失的地方,小声嗫嚅。
这三天,上上下下都传着应华神尊在太虚殿上与灵智子和玄威子商讨仙魔大事,她便一直缠着雪妈妈,不敢去遇到姚应华。
一方面是怕他带走她这个赌赢的东西,另一方面……也说不上来,总感觉这君上看自己的眼神,过于炙烈,尤其她临走那一次,他手无举措地为她采摘莲蓬子。
很熟悉,也很陌生,好像自己连呼吸都不敢,让她浑身不自然。
“美人师叔!给你这个!”晃去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环住花事了的手臂,高兴地从兜里掏出一个晶莹透亮的东西伸到花事了面前,“这是东海冰源。”
有点期待又有点小紧张的清眸盯着花事了。
“欢欢你,从何处得来这东西?”
“哦,我……我逃出苍华莲境回来时,经过云水州时,意外捡到的……”
凉九欢这么超级烂的谎话你也说得出口?看你那躲躲闪闪的眼神,自己都不信,还指望花事了信?
“呵呵……真是巧啊,好像它自己非要自动掉进我的荷包中一样……美人师叔我运气真好!”
汗,难道你的意思是东海至宝东海冰源,会像你一样那么轻易地走丢吗?
“欢欢真厉害。”
“呵呵,美人师叔,如果雪妈妈打开心结了,她体内的巫蛊禁咒是不是就能好医治了?”晃去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环住花事了的手臂,皱着眉殷切地询问。
“欢欢怎知?”花事了一愣,却不想她一语将白向晚的病源说到了根本之上。
看来姬瑾轩已将白向晚的基本病情都告诉了她,只是唯独没有说,第二种极险医法,因为其中有一味药,非常难找。
“书架上的医书上是这么写的啊,这三年你闭关,我无聊的时候翻看的,那上面有一句话叫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我不懂,就去问了二师姐。现在看到雪妈妈的病,我感觉那好像是心病……”
小轩哥说,雪妈妈自姬叔叔的尸体消失后,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更想不通究竟为什么会发生那种惨事,才郁结在心,久而久之就积郁成了大病。
“所以,我想和小轩哥他们一起到冥界,查清楚姬叔叔消失的真相……”那小眼神又闪烁个不停,支支吾吾起来,抬头却突然发现美人师叔又看着她发呆了,“美人师叔?你怎么了……”
她发现自她这次回来之后,美人师叔经常发呆的情况更加严重了,有时候听着她的一句话,看着她的一个动作,都会发上好长时间的呆。
“小欢欢,长大了。”纤细绵密的睫毛轻颤在叹息中,烟眸似被看得不甚自在,微微转开对着东海水波,轻声道,“欢欢,如果,医治好了你的雪妈妈,你能答应师叔,以后……不再出谷吗?”
“什么?美人师叔,你说不出谷了吗?”凉九欢正在偷偷专心致志地欣赏天青美人那种令人神驰但却又不能亵渎的美,初听到问话,猛地回神尚未听清就下意识地问出了口。
也是这一个色眯眯的走神,她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不再出谷”四字问得有多小心翼翼。
此刻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便生了打趣自家师叔之心,撞进那双烟眸笑嘻嘻又道:“好啊,不出去也好,反正,我每次外出,都会很想美人师叔你的,嘻嘻。”
花事了无奈地摇了摇头,良久方恢复笑意盈盈:“可是,怎么办,师叔希望欢欢,不要太想我呢。”
“额?为什么?难道美人师叔不喜欢吗?”环住他胳膊的小手臂骤然抓紧,紧皱的小眉头,疑惑不解得焦急起来。
花事了点点她等待答案的小红鼻头,佯装正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