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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知道了,说点新鲜的,比如你为什么要扮作男子?”扮作男人的理由或许很简单,像是她,为了方便,就穿着男装出门,但是眼前的人了,绝对不会是这么简单的理由。就从她刚才的发疯就能看出,她应该是极力想掩饰自己女人的身份的。
“为何扮作男人?这是因为我娘之前找算命先生算过,说是只有当男孩儿养才能够养的大,所以甚至连周围的人都不知道我实际上是个女人,所以怕万一传出去,惹了麻烦。”
“呵。”“你知道吗,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女子还没来得及做辩解,就感觉自己仿佛被定住一般,那样阴冷的眼神,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猜猜看。”手指点了点下巴,薛凝缓缓说道,“唔,一般来说,女人扮作男人,无非就是为了好玩或是行事方便,而你显然这两种都不是,又不可能是异装癖,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你在躲避什么人。”
薛凝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死死地看着面前的人,不肯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细微表情。
不错嘛。薛凝在心里赞扬道。被她这样说,居然还能保持一副平静的模样,这份心理素质显然是足够强大,就是不知道,这份强大能保持多久呢?
。。。
第72章()
笑了笑,薛凝继续道:“至于躲人嘛,那理由就多了,什么欠债不还啊,仇家太多啊,说不定还是什么被通缉的呢。”
薛凝了然的看着她脸上瞬间闪过的错愕。毕竟,一个人掩饰的再怎么好,也终究会有一块脆弱的地方。
女子紧紧地握着拳头,被额前的发遮住的眼神晦暗不明。
而薛凝自然也是知道不能逼得太紧,所以也就没再继续,而是静静的等着对方开口。果然,没有多久,那人便声音沙哑的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啊。”薛凝唔无所谓的耸了下肩膀,流里流气的回答,像极了个**公子。
女子抬头,一双眼睛里写着愤恨和不甘,“你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吧,你什么都有,何必要和我这种低贱的小民过不去呢?”
“你也说了,我什么都有,所以就很无聊了嘛。”
呆愣了半晌,她错愕的睁大双眼,“你把我当做乐子了吗?”但是心里却有满满的都是了然,是啊,要不是这样,这个人又怎么会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在意?
“是啊,不然你以为呢?”薛凝的回答也完全符合她在心中对自己的暗示,甚至还要更过分一点,“难道我还能看上你?”
薛凝戏谑的话让她一下子涨红了脸。
她现在的样子简直和一个乞丐无异,要说看上她,那是怎么也不可能的事啊!
“你究竟说不说啊?要知道,我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
“您能保证不说出去吗?”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问出口,话音里居然还带有两份期待,明明这个人的嘴巴像是抹了毒药一般。
往后的无数个日夜里,她一直都在想,大概就是因为薛凝的面容实在是太有迷惑性了,所以才会让他在那么绝望的时候又不由自主的从心底里生出一股子希望。
就像是在悬崖底下的人突然看见了一截梯子,虽然不知道它会通往哪里,但是还是愿意固执的相信他会带着自己离开。
“呵,现在这种时候,你居然还和我谈条件,莫不是傻的吧?”
死死的咬着牙根,压下心中的滔天怒火,女子阖了下眼,“我姓庄,来自河南。”
半晌没再听到对方的话音,薛凝挑眉,衣服不敢相信的样子,“完啦?”
“呵呵,你当我是二傻子吗?就一句你姓庄,装什么?装模作样吗?!”
被她堵的一句话说不出的庄姓女子脸色又白转红,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都这样说了眼前人居然不知道?大概是这里和河南的距离真的太过遥远,所以这里的人都还不知道?
抱着这样一个侥幸的心理,她竟也开始放松起来,“我叫庄子涵,来自河南,读过一点书,我家在河南也算是大户人家了,不过家境已经破败了。而你猜的不错,我的确是躲债来了。”“我爹在做生意途中意外离去,我娘也跟着殉情了,我家便一下子垮了,上门追债的人实在太多,我便慌不择路的一路逃到了这里。”
“此话当真?”薛凝直直的望着对方,似乎要把对方的灵魂都看透一般。
庄子涵缓缓举起右手,一字一句,“句句属实,如有隐瞒,就让我受万蚁噬心之苦。”
听着那坚定的语气,看着举起的右掌,薛凝良久才浅笑,“好,我相信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已经悄然升上了天空,月光从狭小的窗户中洒下,竟令两人的表情都有些模糊。
。。。
第73章()
寂静的夜里偶有几声蝉鸣,阴冷潮湿的牢房里仅余有一点点月光,浅浅的呼吸声配着淡淡的紧张感弥漫在众人之间。
几个男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醒过来就看见那疯子小贼和那俊美公子比邻而坐,心下不由得有些慌神。
别是在他们昏过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了吧,她们对那小贼可是下过狠手的,要是那萧泽真搭上了那暴力的公子,估计他们几个也就小命不保了。
“咳咳!”
薛凝有些无语的扫了一眼仅是听见她一声咳嗽就整个身子都绷直的几个男人,她有那么凶残吗?
这董思萱的身子骨本来底子就差,在经过她几次折腾,更是把好不容易养好的一点又全都透支出去了。此刻这阴冷的老方像是一个系西安,把他的病症渐渐地牵引出来了。
“咳咳咳咳!”忍不住又是咳了几声,薛凝感觉自己似乎没有办法再逞强下去了,只能任由那咳嗽声回响在牢房之中,肺部慢慢涌上灼烧感。
“公子,你没事吧?”庄子涵关心道。虽然这人看上去嘴巴十分的坏,但是秉性似乎并不像是坏人啊,她这样想着,口中的话也是不由的柔了两分,“莫不是这牢房里湿气太重,公子你从未受过这等苦,所以身子受不住了?”
薛凝此刻根本无心回答她的话,肺部的痛感已然蔓延开来,疼得她脸色发白。
这时候,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狱卒提着一个锦盒走了过来,大声喝道:“你们谁是孟五啊?”
“我是我是,官爷有何指教?”一个男人站了起来,忙不低的应道。
“这是外面的人给你的,赶紧接着。”数总和那狱卒便把锦盒递了进来。
“是是是,多谢官爷,多谢官爷!”男人点头哈腰的硬着,一张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
见人要走,庄子涵豁出去般的开了口,“等一下,这位官爷。”
“什么事?”那位狱卒似乎十分不耐烦的样子。
“这位公子身子似乎有些不舒服,能劳烦找个大夫过来看看吗?”她指了指薛凝,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还是想要试一试,毕竟,薛凝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差了。
那狱卒一听便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大夫?你以为你们现在在哪?这可是打牢!就算死了都不会有人管更别说只是不舒服,给我忍着!”说罢便一扭头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庄子涵长长的叹了口气,虽然知道结果是这样,但心底还是有些不由得失落。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突然感到一阵拉力,惊愕的回头,就看见薛凝正扯着自己的衣袖,“老实坐好。”
看着她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蛋,庄子涵皱皱眉,还是听话的应了一声,“恩。”
“那个,这位公子?”
薛凝天气眼皮,却是一个音阶都没发出。
“这,这,这应该是我们老板送来的吃食,您要先吃一点吗?”
这可不能怪他没骨气啊,实在是被打怕了,比起挨顿打,少吃两口饭又算什么?!
虽然这人现在似乎有点虎落平阳的意味,但是终究是虎啊,被咬一口德通只有受过的人才知道啊!
庄子涵想了想,道:“公子,您现在不舒服,会不会是饿的?要不您先吃点,吃饱了也许就能好受点了。”
薛凝看着那精美的吃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庄子涵见状,夹了一筷子凉拌鸡丝,小心翼翼的递到薛凝的唇边。后者尝试的动了动唇,却仍旧是败给了那股痛。
动作微小的晃了下头,轻言道:“你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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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世间的一切似乎都是按着它既定的路线走的,人或生或死,或喜或悲,都没有办法逃离,这往往被人们称之为命运。
许久许久以后,薛凝和庄子涵坐在花园中,小酌笑谈这件事,都不由得感叹命运的奇迹。
那日阳光正好,暖暖的笼罩住挽着秀美发髻的两人。
咳嗽声让庄子涵稍稍清醒了一些,他轻轻地抬手爬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唉,怎么就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就突然怔住了呢?
想来也许是太久没有人和自己说过这话了吧,从家里遭了变故之后,自己就一直都是一个人,一直,只有她一个。
看对方长久没有动作,薛凝还以为对方没听见自己的话,于是又重复了一遍,“你先吃吧。”
她此时缓了一会儿已经好了一些了,但是却不想吃任何东西,看着庄子涵那可怜兮兮一看就是饿了好几天的样子,倒不如让她先吃了。
而已经明显能感觉到胃在抽搐的庄子涵也不再客气,手腕一转,那筷子鸡丝便落入了自己口中。
细细咀嚼,唇齿留香,果然是好菜,她不禁享受的半眯起眼睛,然而,还没等咽下去,她就猛地把口中的食物一口吐了出来。
薛凝被她这个举动吓了一跳,眸子微睁的望向他,却只看见她惊愕的眼神以及大张的嘴巴。
“怎么回事?喂!”薛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