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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夸你了?”
“你先回答我。”
“情人眼里出西施,他想必是对你动心了。天啊,谁会这么想不开?”
“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想不开?我是狮子还是老虎?”
“都不是,可它们都比你温柔。”
我捏起他的手腕:“你再说一遍!”
许是被我吓到了,他没有再说什么。可我觉得很别扭,他的嘴唇没有一点血色,温热的液体在我的指尖流动。定睛一看,满出的鲜血便刺入我的眼帘。我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我摇晃他的肩膀,“喂,你还好吧!”
他微怒低沉地说:“轻点,蠢货,你晃得我头晕!”他毫不客气地用力把我推开,起身准备弃我而去。
我差点被他推倒,无辜地说:“你干嘛那么凶啊。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人家担心你嘛……”
他顿住脚步,我转到他前面,看到他脸上的怒气烟消云散:“担心我?你是不是暗恋我?”
我用手帕轻轻擦拭他的手腕,吐字不清地咕噜着:“你是不是自恋狂?”
“什么?”
“怎么会出血呢?”我蹙眉问:“难道是被我捏的?”
“你说呢?手劲那么大,骨头都要被你捏碎了!”
“真的吗?”我的力气有那么大?每次都是申央捉弄我,我怎么会占上风?“这血是真的?不是你变出来骗我的吧?”
“唔,你不信?趁血没干,你可以舔一口尝尝是不是鲜血的味道。”说罢,便把流血不止的手腕举到我面前。
拜托,我又不是吸血鬼。我狠狠将手帕扎在他的手腕上,“你可真够无聊的。”我感慨地说:“手帕就送给你了,以后别再找借口耍我就当是报答了。”我转身慢慢地走,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问他:“明明没有伤口,怎么会……”后半句说不出来了,因为发现他已不在那里。我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
身后传来极低的一声,“我还没走。”
我迅速转过身,惊喜地发现申央就在我身后。“手帕还给你。”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去,在即将触到手帕时,我把手缩了回去。申央手指轻轻一勾,坠落中的手帕便划着一道弧线一跃而起,落到我手中。我说:“你的手好了吗?”
他把手臂展示给我看,手腕处光洁如初。我笑着捧着它看了又看,“好神奇唉。怎么会恢复这么快?下次流血一定要叫上我看个清楚!”
申央把手臂抽回去:“你在幸灾乐祸吗?”
“没有没有,我是在为你高兴啊。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伪善地笑着。“天色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各回各家了?”我飞快地转过身离开。
“等等。”
“……?”
“你的手帕。”
“是你的手帕。”我的脸色似乎不大自然,好在我并没有回头,他看不见。我补充:“我说过,送给你了。何况上面沾着你的血,就算执意还给我也要在洗净晾干之后吧。”
说不清楚的感觉,如往常一样想要避开他,可心态却发生了变化。
我竟想一辈子避开他,永不相见。不是出于厌恶,而是因为一种好感从心里滋生。愈是多想愈是头痛,这头痛不肯放过我。每一步都是那么艰难。头晕一阵阵袭来,我硬撑着快步走。我要走出他的视线再晕倒,我绝不能让他看到!我知道他还在原地望着我,我后背的每一粒细胞都能感觉到他灼人的目光。
我必须坚持住。
可我的信念不足以支持我,我的视野一点点被黑暗吞噬,头痛折磨得我没有一丝力气……我重重跌倒。几乎在同时,我被一个人扶住。
“你没事吧?”
我连忙说:“没事,我没事。”
“看来你还没有把吹口哨向我求助变成习惯。”
吹口哨?光明又回到我的眼中,我仔细审视眼前的这个人——是岩枯。我舒了口气,疼痛却仍在延续,裹挟着零碎的发白的记忆残片。我皱着眉头说:“快带我回家,我的头好痛。”
卧室里,我直挺挺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装尸体。岩枯站在床边目不斜视地瞻仰我的睡姿。“喂,你好了吗?”
“……”没有看到我很痛苦吗?明知故问。
“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头痛呢?”
该死的岩枯,头痛还需要理由吗?
“你别躺在这里一动不动,不如撞墙吧,也许感觉会好些。”
“……”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这头痛大概不会要我的命,但我可能会把自己撞出二等痴呆。
不知过了多久,清醒重新占据我的大脑。尚未睁开眼睛,就感到指间似乎缠绕着某种丝状物,迷蒙间用力拉扯,立刻被喊叫声吓得瑟缩一下,接着又是一声痛呼。我艰难地睁开眼睛,震惊地发现我的手正紧抓着一个人的头发。我急忙松开手,那个惨遭蹂躏的头抬起来委屈地看着我。
“岩枯,你的头怎么会在我的手里?”
“你在昏迷中不停地梦呓,我想看看你有没有醒来,刚一探头,就被你抓住了。”
“那你怎么不把我的手扳开?痛不痛啊?”我怜爱地轻轻抚摸他的头,顺便把他的发型变得更加凌乱。我曾于疼痛中抓伤了申央的肩膀,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我的力量可以达到这种程度。那么岩枯的头……
看起来安然无恙,难道是内伤?
小岩同志十分诚恳地说:“也不是很痛。我以为你抓着我的头发能缓解头痛,就没敢乱动。”
“你好傻。我这样一直抓着你的头发不放,你是不是很辛苦?”
“没有,我很快就睡着了……正做美梦呢,就被你抓醒了。”
“我很抱歉……你做了什么梦?”我感兴趣地问。
“想知道?”
我殷切地点头。
“不告诉你,保密。”
唉,勾起人的好奇心却不满足我,真是白白浪费我这虔诚的神圣眼神了。老大,你做的不会是春梦吧?思索罢我开始自我检讨,怎么能随时把思路引到这种方向来呢?我再三思索,从主观和客观思维的辩证推断,终于得出结论:妈哎,说不准真是春梦!
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他的。舍出头颅的朋友是真朋友,舍出头颅的佣人是真佣人。事实证明,岩枯是个真佣人。岩枯把我眼里的一系列异彩看做是感激之情,以为舍身精神会激发出我的一点点爱意,从而由佣人晋升为男主。他极其自我陶醉地问:“你是不是越来越离不开我了呢?”
我灿烂地笑着:“是啊。你这样尽职尽责的佣人真是少见,好小伙,有前途。”
岩枯的脑袋上掉下一排竖线,“下次可不把头发借给你抓了!”
“下次?”我满不在乎地回答:“你怎么知道会有下一次?”
岩枯眨着眼睛说:“哪个人能保证永远不生病?你能确定你的头不会再痛吗?”
眨眼睛,经常被我认为是卖萌的表情,可是岩枯作为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汉,向我眨眼卖萌,卖出我一身鸡皮疙瘩。
我抖三抖,鸡皮疙瘩落了满地,声音微颤,装作恍然大悟地说:“是这样啊。我的身体一向强壮,几乎不生病。”
他立刻反驳:“那为什么会头痛?”
我思考片刻,只能说:“这也是一直困扰着我的一个问题。不知为何,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毫无缘由地头痛。有时是一周会痛几次,有时几个星期过去依旧安然无恙。常常会痛得晕过去。”
我认真地望着他,握住他的手:“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就独自一个人晕倒在外面无人问津了。”
他伸手抚摸我的脸,我把脸别过去,让他的手落了空。我推开了他的手,他的眼中有亮晶晶的东西闪亮,“我请求你给我爱你的机会,我无法忍受看到你痛苦的样子,只有一生一世守护你、照顾你,我才安心。”
☆、(十)口哨之约
我不知怎么拒绝他,我不忍心说的太直白,不忍心伤害他的感情,最后唯有一法,就是拼命地贬低自己。我一咬牙一跺脚,“你喜欢我哪一点?我这个人要才没才,要貌没貌,脾气暴躁,没有一点优点,你究竟喜欢我什么呢?”
他笑得暖玉生香,“我就喜欢你的真诚,你敢爱敢恨,心地善良,活泼开朗,热情大方,在我眼里都是优点。至于长相,虽说不是国色天香,但恰恰是我喜欢的类型,越看越标致,越看越美丽。你没有才能,我不在乎,我愿意养你一辈子。”
“我不愿意!”一辈子?你规划得太长远了。
他说:“你讨厌我吗?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请你告诉我,好吗?我可以改。”说罢期待地看着我,甚至还掏出了小本子等待记录。
我正欲开口,他立刻严阵以待紧握手中的笔。我叹了口气,疲惫地说:“我不讨厌你……”
“那为什么急着拒绝我?”
“我……”我半个字还没说出来又被他打断。他抢着说:“你可以试用七天,如果不满意,随时退货!”
我笑了笑:“退货?你以为你是什么?”
“是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一吹口哨,我随叫随到。”
“得了吧,”我说:“如果我遇到危险,又来不及吹口哨,我不就一命呜呼了?”
岩枯笃定地说:“不会的。不会发生这种情况,我保证。”
“怎么不会?今天下午我差点就……”天啊……我怎么把这个说出来了……我下意识地捂住嘴。
岩枯审视我的表情,“差点就……怎么了?”
“没……没什么。”
“你这是在怀疑我的智商。你当真有必要瞒着我?”
“没有……”
“即使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也不愿实情相告。即使以一个佣人的身份,我也应该有权了解主人的安全情况。”
“我……我很安全。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从床上跳下来,动作敏捷不失灵活地旋转一圈。
岩枯的头埋得很低,声音带着哭腔,“原来我在你心里连佣人都不算!”
“没有!”我把他的头扳起来,声若游丝地妥协道:“我遇到一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