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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岩枯的声音,我狐疑地抬头,下一秒,我就从床上跳下来。我指着他的鼻子大声质问:“半夜三更不好好睡觉跑来装神弄鬼,是何居心?”
“我冤枉啊!”他可怜巴巴地望着我,“我听到你喊我,我就半秒不敢耽搁地赶来了,到哪里去找服务态度像我这么良好又任劳任怨的佣人啊?”
我拼命地揉太阳穴,哦,佣人。这真是失策,不晓得在他的伺候下我这棵娇嫩的花朵会不会就此夭折。不过,除却担忧,我又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我有喊你吗?”
“当然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赶来一看原来是你要喝水。让我这样一个青年才俊为你做端茶倒水的活,真是大材小用了。”
别说,就自恋这一点还真是和我有一拼。改日真应该找他切磋切磋。
我居然有说梦话的习惯,这可不好,万一不小心透露了我的前男友喜欢裸睡的特殊癖好不是太对不起他了?什么秘密都藏不住还真是让人头疼。
我又仔细打量眼前的岩枯,看起来不像个八卦的人,就算被他听到歌蛛丝马迹也无妨吧。这死小子,月黑风高的时辰往小女生的房间跑,也太不注意形象了!不行,我一定不能容忍这次事件再次发生,因此我做出英明的决策——以后睡觉前要锁门。
我的视线在房间内游荡,考虑要不要设个机关什么的。偶然抬眼一瞧,发现岩枯正冲着我傻笑。“你笑什么?”
“美女……”
“什么美女?庄琳才是美女呢!”我的河东狮吼把他的下半句吓得咽了回去。夸人美也会遭到如此不公的待遇,估计他在内心不停地感慨那个什么“女人心,海底针”呢。他怎会懂,我生平最讨厌别人叫我美女,太虚伪。这年头,“美女”简直就是女性的代名词,是个年轻女人都可以称之为“美女”,所以在心底不肯承认自己已成年的事实的我,宁愿别人称我“萝莉”。好吧,我晓得我在装嫩。
我打发岩枯回去,“你有事吗?没事的话,麻烦你回去,我还要睡觉呢。”觉得自己说话不够严谨,又填上一句:“你有事的话,也回去吧,我要睡觉。”我觉得自己说得合情合理,很是体贴下人。
“我看着你睡……”
“你!说!什!么?!”我努力让表情显得严肃可怖,应该达到效果了吧,岩枯很配合地一溜烟逃也去了。我躺在床上得意地想,哼,还当我是纯情少女啊,本姑娘年过二三,即将步入轻熟女的行列喽,哪能那么好骗啊!我翻个身勾勾手指,房门轻轻关上并锁好。我终于可以放心地美美睡上一觉,甚至忘了喝上一口岩枯递给我的水。
琳恰好在我刚刚睡饱望着天花板发呆时敲门,我伸伸懒腰,去打开门。琳邀请我去吃午饭(可见我睡了多久)。在餐桌上,我又见到了我的佣人——岩枯。我热情地打招呼,“佣人,早!”
他毫不客气地瞥我一眼:“还早呢?都中午了!”
“多嘴!当佣人的要听主人的话,主人说什么都是至理名言,不容反驳。”我四平八稳地坐到岩枯的对面。我真是越来越有女王范了。这个佣人刚好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我像个大尾巴狼一样拧着嘴打算继续说什么,琳笑着打断我:“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主人了?一个玩笑而已何必那么认真呢?”
“哪有人会用自己的自由开玩笑,君无戏言。岩枯,你不会反悔吧?”哈,他若是敢反悔,我就用我的唾沫星子淹死他!我猛喝一口手边的果汁,为身体补充一些水分。全身的细胞都进入备战状态,蓄势待发。
岩枯爽快地回答:“得此机会服侍你是我的荣幸,求之不得。”不知怎么,我听着这话有点,有点小暧昧。我审视他的表情,从嘴角的弧度品出一点戏谑的味道。
琳狐疑地看着他:“你真想给她当佣人?”
“你想想,”岩枯耸耸肩,“我有理由拒绝吗?”
琳不解:“你们只是开了个玩笑,仅此而已,你……”
“好了,别说了。”岩枯的声音很低,表情却透出不悦之色,“这是我的事。”
我看到琳心有不甘地闭上嘴巴。我暗自琢磨,琳这丫头是不是对岩枯有意思啊?一丝坏笑浮上我的嘴角。如果真是这样,她会很尴尬吧。我决定缓和一下气氛,于是说:“我们还是赶快吃饭吧。”对,这就是我缓和气氛的方法。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谁也不能跟食物结仇不是?
我开始闭口不语,海吃起来,同时注意到琳一直在盯着食物发呆。岩枯则不缓不急地吃着,对琳置之不理,目不斜视。我劝琳吃些东西,可我的目光与她的相碰时,却发现正在忧心忡忡地望着我,而一瞬间就恢复平静,我真怀疑之前从她眼里看到的担忧只是我的幻觉。
她仍是没有吃任何东西,良久,对岩枯说:“山伦始终没有离开浮体。”
岩枯点头,没有说话。
琳说:“而且他始终泰然自若,没有丝毫惊慌,似乎并不紧张。”
岩枯问:“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七)作威作福
琳摇摇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刚开口,就被塞进了食物。我笑着说:“吃饭时间说那么多话做什么?”琳愤恨地看着我,赌气地狠狠嚼了几下咽下去,依然瞪着我。我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不要生气了啊……真是的……怎么离开浮体后就像变了一个人……脾气这么大……翻脸比翻书还快……”我开始无休无止地小声抱怨。
琳“噗嗤”一声笑出来,哼,忍俊不禁了吧,就知道你不是真的生气。
我问:“我使唤岩枯是不是让你很不高兴?”
“没有,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琳的声音平板无波。但我觉得那是欲盖弥彰,这样单相思下去,可真是难为她了。她继续吃东西,一时间,整个餐室分外宁静。
我问岩枯:“你吃好了吗?”
岩枯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我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边,对准他的耳朵大喊:“岩枯!”岩枯险些从椅子上跌下去。“什么事?你吃错药了?”
我拽着他的耳朵,把他拉离座位,“别想偷懒,快过来给我捶背!”我优雅地坐在他的椅子上,享受着。“使点劲,没吃饱啊!”
他委屈地说:“真没吃饱!”
我善解人意地说:“我不会难为你的,如果实在太饿,给我捶完背可以接着吃。不过捶的不好就没有吃的了,努力啊!”
琳莞尔一笑,插言道:“宛习,我可以借你的佣人的嘴陪我说说话吗?”看她现在坦然且欣喜的表情,我猜她对我调教佣人的方式很赞赏。
我大方地回应:“嗯,琳你自便。”
琳说:“山伦也许不知道宛习已经到了心界。”
“不可能。”岩枯肯定地说。
我疑惑地问:“他不来这里不是很好吗?这样我就安全了,不是吗?”
“的确,”琳说:“可是你想逃亡一辈子吗?”
“不想。”我摇头。
“所以,我们希望他能来到心界,然后……”
“然后怎么样?”
“杀死他!”岩枯的声音冰冷刺人,我的头皮发麻,同时脊梁沟冒冷气。
我问:“为什么?”同时示意岩枯停下来。
“那么他追杀你是为什么?”
我茫然地摇头。我不记得我曾得罪过哪尊大神,何况我是那种伤疤不好就忘了疼的性格,从不记别人的仇,也就一厢情愿地认为没有人会记我的仇。仔细想来,这五年我过得浑浑噩噩,没心没肺,无意中触犯到谁也未可知。
琳解释给我听:“山伦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可我们杀他是有理由的。他是我们这个世界的统治者,一切事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变得混论不堪。”
要说乱,浮体那里是够乱的,可心界则不然,从我刚踏入心界一步,就觉得这里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很适宜人类生存。
琳看出我的疑惑,继续解释:“如今山伦的势力被辖制在区区一个浮体,也就是说,心界并不在他的管辖之下。他只是名义上的王,权利却被架空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杀他?”
琳的目光深邃,“为了你,同时也是为了我们自己。我们和你一样,不想过朝不保夕的生活。他一旦恢复权利,我们就再无立锥之地。”琳打量着我:“如果让你亲手杀死他,你会怕吗?”
我勉强笑笑:“不知道,没试过。”心里想的却是,废话!让你杀人你试试?!
岩枯挖苦地说:“别难为她了,如果真让她动手,她一定会吓得魂飞魄散的!”
我瞪了他一眼:“你是我佣人,这点小事还用我亲自来?快给我揉肩!”岩枯只能乖乖地过来。嘴里却不老实地碎碎念:“这个主人太没用了,除了使唤佣人和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干,给她当佣人太丢人了……”
琳问:“山伦会来吗?”
没有人回答她。大约停了十分钟,她起身离开。
我问岩枯:“她怎么走了?”
“她有任务在身。”
“什么任务?”
岩枯不耐烦地说:“问那么多做什么?讲了再多你也不会懂!”说着便去收拾被我吃得一片狼藉的桌子。
我没话找话地问:“这是哪里?是你家吗?”
他点点头,“现在我是你的佣人,这豪宅也算你家了。”
“嗯,的确是豪宅,”我起身环顾一周,感慨道:“有你这样一个家境优渥的佣人,真是我的荣幸。”
岩枯望着满桌的果皮有点无所适从(当然这是我杰作),索性从袖子中抽出一张巨大的黑布罩在桌子上,轻轻一抖,桌上的垃圾尽数消失,黑布变成了单色的桌布。他勾勾唇角,走过来,对着我的耳朵,轻声细语地说:“我也感到很荣幸,能拥有你这样美丽动人的主人。”
耳朵痒痒的,而我没有选择避开。我望着他的眼睛,把我的真诚和感动传递给他。我问,声音沙哑地:“为什么?”
他刚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