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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的主人,好吗?”
我说得到是高兴,但岩枯似乎并不满足,他问:“宛习,这就是你给我安排的归宿吗?你回到人间和顾安铭团聚,那么我呢?我怎么办?”
“你……”一阵潮湿从我的胸前涌过去,就像泪水流过的感觉。我口不对心地说:“你有璃姜啊……”
他自嘲地笑笑:“我懂。”
他懂了。在他和顾安铭之间,我只能选择顾安铭。即使我原谅了他,我们之间也再也回不去了。
真的回不去了。
正在我伤感时,一边的大叔悠悠感叹:“哎呦喂……郎情妾意啊……”那声音叫一个九转十八弯啊,说的我心里又痒又痛。我的手握紧又握紧,终于没有一拳打上去。
我猛地一扭头,再看到那个矮个子男人,他在我的右边,和我并排走着。所有人都视若无睹,仿佛他是透明的存在。我问他:“你是谁?”
“……”
“你怎么不说话?”
“……”
“你在跟谁说话?”
最后一句是岩枯问的,他顺着我的视线看向右方,满眼都是一片迷茫。我问他:“你真的没有看到?”
他郑重地摇头:“没有。”他也感到疑惑:“我居然没有看到……”
我望向黑暗中矮个子男人朦胧的脸,只是轻轻皱眉的功夫,他便从我眼前消失了。
我跟着大叔来到他的营寨,他四仰八叉地仰在美人榻上——对我来说,这就是美人榻。他以这样扭捏的姿态仰在上面,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粗犷的汉子摆出这样婉约的姿势,真是太有违和感。我都不知道该拿什么眼光看他。
☆、(四十四)报复劫匪
我们被扔进一间破房子里,我摸着地面的纹理,起初以为是别具一格的地毯,结果抓起一根发现:这是稻草。妈呀,真的是稻草啊。他就这么招待我,我的心情顿时不平静了。
岩枯看着我莫名其妙地发脾气,对着稻草又踩又踢,只是不解地说:“你有必要这样动气吗?不高兴的话,索性拍拍屁股走人就是。”
我气鼓鼓地说:“不可能,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的!”
接下来的数日,我一直践行着报复他们的伟大行动。时间流淌中,我吃光了营寨中所有的食物,为了生计,这些劫匪不得不日夜加班出去劫财。更为难能可贵的是,他们还是一群善良的劫匪,不忍心劫本地穷苦的百姓。他们只会对穿着怪异光鲜的“外地人”下毒手。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我们这些来自罗洯中心地带的“富人”都不是简单人物,除了我和岩枯吃饱了撑的,谁又会假装被你们劫走鼓励你们的自信心呢?
他们好不容易劫了一个有钱的“外地人”,却被人打得个个鼻青脸肿,让我看了好几天的笑话——这群蠢货。
于是,粮食匮乏的他们走投无路之下在我的建议下开荒种田,自给自足,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我感到甚是欣慰。一种儿子长大了的自豪感。
我在那里还没吃的畅快,突然大叔亲自踏进稻草屋子来求我:“大姐,求求你,放过小的们,高抬贵脚,你们走吧。我们没有粮食了。”
我真心诚意地说:“大叔,我还想给你做压寨夫人呢。”
“大姐,我不要你做我的压寨夫人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们上下老小吧。”
“大叔,你都不要我了,我该嫁给谁啊?”
“大姐……”
“大叔……”
岩枯在一边终于不耐烦地插嘴:“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这辈子搞的简直跟**一样!”
我无语,为什么不论什么样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都是那么的……**。
我决定真正走人放过他们的时候,却看到一个人款款走进来。她像其他人那样穿着宽大的古装,裙裾拖地,没有半分违和感。美艳不可方物。是了,这个人就是珞苓。
看到她的那一刻,我满腔的冲动都涌了上来。简直就要冲上去撕裂她,岩枯沉声问她:“申央在哪里?”
我只因为这一句过于冷静的话,彻底冷静下来,就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底。我的目光死死锁住她,就像生出两个铁钩子一般,直想把她抓得血肉模糊。
正是晨光熹微的时刻,一日之计在于晨,我却在这样美好的时光用来仇恨。我的呼吸有些迟缓,打了十二分的精神,如果不测事件发生,我会直接冲过去结果她的性命。我不确定我有这个本事,但是有藏冰石在手,我有一拼的机会。我会誓死保护申央的安全。
阳光一寸一寸渗进昏暗的屋子,同时映射在珞苓绝美的容颜上。我的目光死死锁住她。
此刻,时间仿佛停滞。空气仿佛凝固。我在等她的回答,等得那么辛苦。仅仅几秒的时间,我感觉自己都要虚脱了。
终于,她给出我意料中的回答:“我不知道。”她坦然面对我们灼灼的目光,说:“申央的下落,我怎么会知道?”
我咬碎银牙:“珞苓,你杀死两位长老,如今又拐走了我的哥哥,居然还恬不知耻地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揶揄地笑:“我为什么必须知道?就因为申央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就因为你是个独断专行、一意孤行的人?就因为凶手逍遥法外,我就必须是那个顶罪的人吗?”说罢,她的眼睛斜斜看向岩枯的方向。
岩枯支撑着身体站起来,慢慢向珞苓的方向走去,珞苓向后退一步,伸出手来做出警告:“不要靠近我!”
岩枯又走一步:“珞苓小姐的意思是,凶手是我吗?”
珞苓边后退边冷笑:“谁知道呢?是你,或者是璃姜,这恐怕只有凶手自己知道。”随后她将怜悯的目光投向我:“被自己身边的人蒙在鼓里,还将好人认作敌人,宛习,你真是可悲。”
我知道我当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我已经不知道作何表示了,我就是想知道我的申央,我的哥哥,他在哪里。其他的我都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谁是谁非,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岩枯看向我:“宛习,不怕。”
“我不怕!”我歇斯底里地向他喊着:“我不怕我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是担心申央……是的……我很怕……很怕……”我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掉落下来,那么不争气地流了泪。
珞苓冷眼看着这一切,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是的,这样看起来,我的确太无能了。我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别说保护自己的人,连自己被人揉捏都毫无反抗之力。我的泪水凝结,一字一顿说出那句话:“珞苓,如果你交出我的哥哥,我就杀了你!”一字一字,冷如冰刀,带着决然的味道。
珞苓的神色黯然下来:“你终究还是不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这时,我看到岩枯出其不意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那么狠,那么准,完全不像伤重只能躺在轮椅上的模样。珞苓在他的手里挣扎,最终像一朵枯败的花,枯萎在他的臂弯里。
我瞠目结舌,“你……你……我们还没有问出申央的下落呢……”
岩枯鄙视我一眼:“傻子,你觉得她会告诉你吗?还不如把她解决掉。”
我一时内心复杂,珞苓似乎很怕他的样子,我问:“你怎么做到的?珞苓那么厉害,而你又有伤……”我的话刚问完,他立刻就虚脱地倒下了,他伸出一只手等着我拉起他,而我还在好奇中。我问:“你怎么了?”
“刚刚那一击差点用了我全身的力量,快过来拉我一把,我身上还压着一个死人呢!”
我的手刚刚把他拉离地面,一听到“死人”两个字,手立刻弹回去,他又华丽丽地和地面接吻了。我真是造孽啊。我惊呆地问:“她死了?”
他沉吟着:“目前看来,是死了。”
“……”
“据我所知,她这一族的人不会死去,在达到一定条件时会复活。”
我现在突然发现自己的接受能力很强,我居然只是木然地点点头,再也没有一惊一乍了。我冷静地问:“她看起来很怕你。”
岩枯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足有鹅蛋大小的圆润的珠子,发出温润的光。他说:“这个东西是由多个藏冰石融合成的,虽然不足以杀死她,但是削弱她的力量还是小菜一碟。”
我会意地点点头。没想到他还有预留的一手。看着珞苓的尸体我心里直发毛,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没等岩枯说话,在一边一直震惊得没有说话像个木桩一样的大叔终于缓过神来:“杀人了!大姐,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劫匪都没有杀死过一个人!”
我忽略他的惨嚎,真是个没有胆色的劫匪,我又问一遍:“岩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岩枯刚要回答,我的第二个问题应运而生:“岩枯,她要怎么办?埋掉吗?我真怕她突然诈尸了!”
岩枯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办法,最后说,“还是留着吧,我总要看到她的尸体腐烂才能安心。”
我心里一阵恶寒,这个岩枯,真是够恶趣味的。
我又问:“你说她会不会有同伙?她的同伙回来救她吗?”
大叔适时插嘴:“这是必须的啊!”
我和岩枯同时恶向胆边生,递给他一个“再敢说一句话老子灭了你”的表情,大叔悻悻闭了嘴。我自暴自弃地坐在地上抹眼泪:“哥哥不见了,又杀死了这样不让人省心的人,活着不让人安稳,死了也不让人踏实!还要有人守在尸体身边,像守灵一样……”我哭得愈发伤心。
岩枯甚是无奈地摇摇头:“算了,宛习,别哭了。你到另一间房住,今夜我来守着珞苓的尸体。”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不仅仅是今夜,今后的每一夜都是他来守的。岩枯就像是珞苓的狱友,陪她同吃同住。岩枯曾提过换人把守什么的,我坚决反对,这里只有你最强大,换成别人,如果珞苓复活跑掉了怎么办?我的理由合情合理,他没法反驳。
本来以为离开了那个稻草房,我能住进一个像样一点的房间。大叔把我让进那个“最豪华的房间”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