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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认真地说:“难道你以为我们没仇?”
璃姜气得跳脚,完全抓狂的样子甚是有趣,她咬牙切齿地问:“你怎么不去找岩枯报仇雪恨?要论深仇大恨,你和岩枯可是仇恨滔天啊,你怎么不去找他帮你看着鸟宝宝?”
我顿时脸颊绯红:“深更半夜地去敲男人的门,人家怎么好意思呢?”
“……”璃姜顿时气结,一声不吭了。
王宫里少有的几个比较重要的人死的死,丢的丢,伤残的伤残,实在冷清到了不适宜人类居住的程度,我有事没事最大的爱好就是拉着璃姜陪我聊天,或者是拉着璃姜帮我干活。相比之下,我更喜欢拉着璃姜帮我干活。因为这是我能得到实际收获的事情。至于聊天,你当我真喜欢和这个情理不通的坏鸟说什么知心话?不过是消磨时光罢了。
我常常装作有意无意提起珞苓及她的过去,希望璃姜能知趣地主动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也好方便我证实岩枯的一面之词。可是她每每巧妙地绕过去我都有苦难言,我总不能说,“璃姜你这个混蛋,你都知道关于珞苓的哪些事情,还不从实招来!”
那样,我的脑袋真是秀逗了。
既然你让我有苦难言,我也不会让你好过,身边没有能照顾我的信使,只能先征用你了。我好几次夜里梦到璃姜往我的食物里吐口水。醒来之后的我自言自语,奶奶的,真有这个可能啊!
一次璃姜给我递水时,我猝不及防地问她一句:“你没有往里面吐口水吧?”只见璃姜的手一抖,杯子差点掉到地上。
我对璃姜的“惨无人道”的折磨全被岩枯看在眼里,他试过劝我:“你这样试探是没有用的,璃姜不想说,你又何必逼迫她?”
我一拳雷到他的胸口,愤愤不平地说:“为什么她对你就肯说?”
发泄完的我像个傻子站在那里,过了几秒大喊:“璃姜!璃姜快来!岩枯吐血了!”
璃姜匆匆赶过来查看伤口,拼命隐忍着笑意,假装关心地问岩枯:“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有伤还莽莽撞撞的,让人怎么放心?”
刚刚有所缓和的岩枯,又急火攻心,吐出一口血。他有气无力地回答:“问你的败家主人去!”
我把头低到地底下,不得不说,我是岩枯的克星,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帮他养好伤了。照如今的进度看来,岩枯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被我不小心弄伤,他的伤若想痊愈,恐怕是遥遥无期了。
于是我不敢招惹他,我只敢招惹璃姜。
璃姜被我使唤得身心俱疲,呆呆地问我:“要不,我也去给自己弄个什么伤出来?”
我一边用娇艳的花瓣染指甲一边惬意地“嗯”一声,正在璃姜不解的时候,我补充一句,“好啊。你出去找珞苓,那女人下手狠着呢。岩枯那样的修为,加上藏冰石护身还伤成这副德行,要是你,就算带上一包藏冰石,会不会保住小命仍未可知。”
璃姜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惊骇。我给她出主意,“要不,你就智取,假装善意地接近她,趁其不备把藏冰石打进她的身体里,”我得意地点点头,觉得自己无比机智,“这样就算她不死,一定也会重伤的,但是如若不成功,你的小命也就玩完了。”
我说的很轻松。璃姜听出一头冷汗。
我继续添油加醋,“在我身边,你也敢带伤上岗。没有看到岩枯的下场吗?你也想向他一样,一辈子都养不好伤?”
璃姜彻底妥协:“女王大人,我不敢了。”
我吹一声口哨,心情大好。璃姜这姑娘真是个可教之才。
☆、(四十二)寻找珞苓
在宫殿里守株待兔了几日后,我终于沉不下气,决定亲自去找。因为珞苓和申央的失踪,我已经寝食难安,我无数个夜里梦见自己在茫茫人海中看到申央的影子。我努力拨开人群想要冲过去,可是奈何行人太多,我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在我眼前消失。
醒来后,泪水打湿了枕头。终于在这样一个夜晚,我决定出门寻找。我再也不要坐以待毙了。不论结果怎样,我一定要找到申央。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至于珞苓的死活,我真的不是那么在乎,我的一切感官,只是与申央联系在一起。如果珞苓胆敢对申央不利,就算玉石俱焚,我也不会放过她。
我从小就有这种痞子一样的狠劲,只是曾经的我太过优柔寡断,不会对谁生发出这种鱼死网破的念头。如今的我,该失去的都失去了,不该失去的也断断续续从我身边溜走。我几乎一无所有,不能再放任命运的捉弄。我要紧紧抓住我想要保护的一切。
我是一个女王,而且在宫殿空虚的时刻离开是很不妥当的。我猛然意识到,璃姜这个没有定性的人,留在岩枯的身边,恐怕他们联合起来叛乱把我的王国灭掉了。等我回来,说不定江山易主。
思前想后,我决定把璃姜留下来照顾空静。岩枯……很不幸的,他陪着我去寻找哥哥。或者更确切地说,我推着他去寻找哥哥。岩枯捂着胸口问我:“宛习,你真要这么做吗?我是伤员啊,你推着我到处走也不方便是不是?再说,你忍心让我一个病号跟着你东奔西走、受颠簸之苦吗?”
闻言我沉默了一会儿,细想之下岩枯说的有理,这样说不定会闹出人命的。若是一个寻常的人,恐怕没病死都被我折腾死了。关键问题是,岩枯不是一般人啊!我大笑着说:“舍得!怎么不舍得?”
我觉得我说的话充满了豪气,姐姐我这辈子鲜少这么大方过,岩枯你真是三生有幸啊!岩枯听了我豪言并没有我想象中豪气冲天的表情,反而心力交瘁,差点又吐出一口血。
我听说受伤的人不爱说话,一直没有机会求证,这次倒是过足了瘾。我一路上像抽风一样自言自语说得不亦乐乎,他只是愁眉不展的样子,简直像是被我拐骗来的小媳妇。罗洯包括心界和浮体两部分。浮体曾是申央的管辖之地,应该看看,但转念一想,如果申央在心界,他会相对安全的多。于是我改变主意,直奔最为混乱的心界东部。
心界东部的人穿粗布衣裳,男耕女织,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从人间回来后,学过历史的我猛然意识到人间几百年前就是这个样子。东部地区地域狭小,偏安一隅而消息闭塞,虽然比较落后,但曾经是心界最为祥和惬意的地方。
可是自从战乱爆发,这里就成了最先受到摧残的地方。如今,也是最为混乱的地方。机智如我,现在正推着岩枯在心界东部心旷神怡地散步。这里的混乱景象自我来到这里时已经有了改观。当然和我的执政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倒觉得是因为敌方势力放弃这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其实,在我眼里,没有所谓的鸡肋,我不挑的,只要是我的国土,我都不嫌弃。我心生鄙夷,什么乱党,连点吃人不吐骨头的精神都没有!
我推着岩枯推得久了,难免感到手腕酸痛。我停下来,猫着腰去看岩枯的脸,他适宜地瞪我一眼:“我听着呢!”
我一时无语,问:“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你说要把整个罗洯治理成人间那样。”
“哦哦。”我思考一会儿,温声软语地跟他商量:“你能不能下来走走,我累了。”
岩枯以一种极其舒适的姿势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说:“我的伤口被你一路上颠簸着都裂开了,实在走不了。”
我露出鄙夷的表情,鬼知道你伤口有没有裂开啊!他是吃准了我不会撕开他的衣服看看他的伤是否真像他说那么重。我的手的确痒痒来着,想要揭穿他的谎言,但有碍于女王的身份啊。我是个表里如一的女王,即使身边没有人监督我,我也不会对一个伤者动手动脚。
我认命地继续推着他。一路上不怎么说话的他终于开口了,他有些幸灾乐祸地说:“这个怪不得我,非要把我这个二等残疾带在身边也是你自寻死路。”
“……”我的手猛然握紧,犹豫着要不要把他直接从半山坡上推下去。怕只怕没有摔死还要咿咿呀呀地呻吟着等着我伺候他。我的心颤了一下,没敢真的下手。
谁知,我没有这样下狠手,倒真有人这样做了。一个长得矮小的小人像一条小蛇一样迅速窜到我面前,张开嘴二话不说咬了我的手指一下。他的小牙尖利得像一根针,我触电一般缩回手。可怜的岩枯就这么顺着山坡滑下去了。
我惊叫一声,用双手捂住了眼睛。
过了很久,只听得到乌鸦的叫声,我慢慢移开手指,发现岩枯停下比较平稳的地面上。心里的石头顿时落下,我向他喊:“岩枯,你没事吧!”
岩枯黯哑微怒的声音穿过来:“宛习,我说的都是实话,你有必要这样报复我吗?”
我急着解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你有没有伤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闭了闭眼睛,直接跳下去,穿过繁密的枝条,刚好落在岩枯的身边。我蹲在他面前,紧张地看他的脸,轻声问:“你有没有伤到?对不起,我真的……”
他的手指覆在我的唇上,那么冰冷的手指,瞬间让我的焦躁沉静下来。他用极其少见的温柔眼神看我,用极其少见的语气对我说:“你怎么总是这样毛毛躁躁,就不能稳重一点?这个样子当女王,怎样服众啊?”他冰凉的手触上我的脸,我疼得瑟缩一下。这时我才感到,脸上被枝条刮出条条伤口,火辣辣的疼。
原来我是这样在乎他的。其实过了这么久,我已经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我失去冷静时,必然有能够让我失去冷静的事情。比如,申央的安危。没想到,岩枯的安危也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他的手拂过,我的脸上顿感清凉,疼痛感消失。我疑惑不解,用手去摸自己的脸,竟发现自己的伤口痊愈了。我惊异地看他,他笑笑解释:“虽然伤重,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
我低下头,掩藏住眼底的泪意。我盯着地面,一滴泪水滴落下来,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