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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树在特殊养料的滋养下,繁盛茂密,遮天蔽日。
现场被数个人围个水泄不通。岩枯还在上药就被我冲进屋子叫了出来。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胸膛,还有他狰狞的伤口,一本正经地说:“岩枯出来,我有要事相商。”
不得不说,我的演技真的不错。面对这么……的画面,愣是演出个“正人君子”的派头来。罗洯向来天气温和,及不冷也不热,从来没有过风**雪等天气现象。从这一方面来论,的确是比人间乏味多了。
但是也是很适宜人类生存的,至少出门的时候不用费心考虑今天会不会下雨。也不需要考虑要不要带伞。
天气不冷,岩枯却穿了左三层又三层,恨不得将自己包裹成一个粽子。看了现场,几个人都沉默了。这是一个恶性杀人案件。凶手把人杀死后丢在我的花圃里,分明就是想要威慑我。也可以理解为,预示着下一个有如此悲惨下场的人就是我。
风尘仆仆的璃姜幸灾乐祸地瞧着我:“宛习,你有麻烦了。”
我当然知道我有麻烦了,我不咸不淡地回一句:“祭司的结论真是中肯,要是你们对此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想必你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璃姜愤愤然转移视线。我心里好笑,璃姜这妮子,我不和她斤斤计较就当做我是软柿子可以随意捏了吗?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女王,想要惩戒哪个人,哪怕是位高权重的祭司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珞苓低下头沉思,蹲下身子伸手去取什么东西,即将碰触到的时候,那只手猛然弹了回来。璃姜注意到,弯下身子捡起来。是一粒石子。
藏冰石。据我所知,拥有藏冰石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璃姜,她也只有一颗。还有一个,是岩枯。他拥有是藏冰石不计其数。被珞苓打伤那次,我们在野外过夜,白天启程时,他亲自收回了所有散落地面的碎石。
我问璃姜:“你的那颗石子还在吗?”
璃姜愤愤然瞪着我,一言不发,摊开手掌,露出那颗她珍藏的石子。那颗石子比其他的都要璀璨夺目,因为上面有她的泪。
珞苓警觉地退到我身后。
月长老被我们搞的一头雾水,开口询问:“女王陛下,这是什么?”
我没有答话,转头看向岩枯。所有人怀疑的目光一齐投向岩枯。岩枯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没做!这藏冰石是从哪里来的我不知道!”
我问:“除了你们两个,还有谁有藏冰石?”
岩枯耍起无赖,“谁知道呢?最可信的人说不定是最值得怀疑的人。”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我的方向。我露出女王的气势来:“岩枯,你是在怀疑本王吗?”
岩枯探寻的目光偏转过去,望向我斜后方的珞苓。珞苓开口:“你怀疑我?”她满不在乎地轻笑。
我怒极反笑:“岩枯,你我都知道,珞苓根本连碰触藏冰石都做不到,她怎么会把藏冰石遗落在藏尸现场?”
岩枯继续死搅蛮缠,冲过去抓住珞苓的手腕,珞苓痛呼一声瑟缩着想要挣脱岩枯的桎梏,可是岩枯的手像铁钳一样死死攥住她。我沉声命令岩枯:“放手!”
岩枯邪恶地笑,咬牙切齿地说:“宛习,你还看不清楚吗?她对藏冰石的畏惧哪有那么严重?谁说她不能碰触藏冰石,她如今不是好好的吗?”
我无语,好好的,如果她现在全身无力地晕倒在岩枯身上算是好好的话。
我冲过去,扒开岩枯的手指,向岩枯狠狠甩出一个耳光。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所以打得十分顺手。岩枯,在众人面前挑战我的极限,还一边谈笑风生一边伤害我的人,真的以为我宛习是可以任人揉捏的吗?何况你还是毁掉我的家族,我的王国的人。
即使我是一个普通人,不是公主不是女王,也绝对不能容忍。
这一下打得狠了,岩枯不动声色吐出一颗牙,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来。他说:“你这个笨蛋,你信任的都是一群什么人?那个璃姜,不过是个时时刻刻准备抓住时机抢夺你王位的野心勃勃的傻女人。而珞苓,来历不明的种族,杀人如麻,心狠手辣。她这样做的目的不过是离间我们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死人,谁知道是哪个无名小卒,有幸被埋在女王的花圃里面,竟能掀起如此惊涛骇浪,真是不枉此生啊……”
这时,月长老说了一句起决定性作用的话:“禀报女王,星长老几日前外出探亲,至今未归。”
我真是爱死了这个懂事的月长老,替我好好杀了岩枯的威风。我即刻吩咐月长老,“用你的铭心镜看看,这个不枉此生的无名小卒是谁?”
月长老毕恭毕敬地从斗篷里掏出铭心镜,对着高度腐烂发出恶臭的头颅照了再照,投射出星长老的影像。这不是什么无名小卒,这是一国的长老,身份尊贵不可亵渎。如今却被残忍杀害,尸首两地,沦落为花肥。
我望向岩枯,大赦一般地说:“诚然,一颗石子,不足以认定凶手。但是,一旦我知道凶手是谁,一定严惩不贷。”
这件事情似乎就这样不了了之,晚上珞苓悄悄进我的房间,神情憔悴。很体贴地替我端了一杯茶,明显看得出来,那只被岩枯紧紧握过的手不太灵便。
我慢慢抿着茶,一言不发。见珞苓不语,依旧站在我面前。我故作不解地问:“你是我的信使又不是侍婢,不用寸步不离地伺候着。”
抬起头,我看到珞苓清亮的眸子,还是那么美丽动人。她说:“我是来向你辞别的。”
我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没轻没重地碰触很大的声响。“你是畏罪潜逃吗?”
珞苓对我的说法嗤之以鼻:“随你怎么想,我只是担心申央的安全,想去看看他的伤情,如果允许的话,我要把他接回来。”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你和我哥哥是什么关系?”
珞苓翻翻眼皮,眼睛眨了约有半分钟,最后说:“朋友关系。”
“我还有一个问题。”
“嗯?”
“岩枯把无数碎石散落地面的时候,你本来是浑身瘫软的,为什么突然恢复了元气?”难道真如岩枯所说,藏冰石对她根本造不成什么危害,所谓的不能触摸,不过是珞苓佯装出来骗人的?
珞苓说:“岩枯把一颗小小的石头变成无数的碎石,扩大体积的同时也削弱了它的威力。如果我不碰触它,就不会被伤到。浑身瘫软,那是我装给岩枯看的。我本想趁他不备发出连环攻击置他于死地,谁知你死死护在他前面,让我错失了除掉他的大好时机……”
我抓住重点,提出疑问:“珞苓,你究竟是什么来历?你和他有仇吗?即使是我,也没想过对他怎样,你却对他不杀不快。这不合理啊。”
珞苓张了张嘴,直到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珞苓走了之后,我的余光瞥向西边的窗子投出的不易察觉的阴影。为了听得我与珞苓的对话,竟带着伤挂在床边一动不动地聆听良久,我真是佩服他的意志。
☆、(三十七)珞苓出走
珞苓这一走就是一个星期,如果申央的伤情很严重,自然不能离开浮体,那么珞苓也早该返回了。如果申央的身体好了很多,以珞苓的能力,带着申央飞速回到王宫也是小菜一碟。
可是她一拖就是一周,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我只是脑中胡思乱想,璃姜却根本不懂得顾忌我的感受,直接抱怨出来:“珞苓去了这么久,不会真是畏罪潜逃了吧?”
最可恶的是,她还当着岩枯的面说出来。当时,岩枯正坐在桌边苦大仇深地给糕点相面。我则抓着糕点猛吃,像是几天没吃饭的饿死鬼。岩枯听到璃姜的抱怨一脸得意地看着我,好像在说着,你看,不止我一个人这样认为吧。
我没有理睬他的自鸣得意。伸出的**对着璃姜的方向狠狠踢上一脚,这些动作之间,我吃东西的动作还是没有停止。
璃姜似乎知道我会打击报复,灵活地将腿抬走,我一脚踢翻了桌子,那桌子正向着岩枯的方向倒去。
我想,岩枯的伤会恶化到什么程度。最后意识到,他可能近几天都不能下床了。我感到甚是欣慰。
璃姜看着我笑意盈盈地喊人来给岩枯看伤,那表情别提多扭曲了。我的笑当然不是金子,要像春雨一样滋润大地,所以我很豁达(火大)地冲着璃姜莞尔一笑。璃姜头也不回地逃路了。
发现星长老的尸体当天,他的所有房间就禁止出入了。无论是卧室、议事厅、还是书房,都成了禁区。我命璃姜去查看过,里面有很多用密文写的通敌书信。也难怪申央部下的势力遍布罗洯。
想不到还有意外惊喜呢。可是如此一来,无论是珞苓,还是岩枯,他们的嫌疑都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岩枯如果有卷土重来的心,自然不会对自己的人下手。可是,他如果真的像他所说,没有了叛乱之心,会不会以谋杀的方式替我除掉异己呢?
再说珞苓,也许查出了星长老的蛛丝马迹,可能会不慎将对方杀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直接埋掉了事,然后一走了之也是可能的。
当我把这话说给璃姜说时,璃姜用那敬仰的眼神膜拜了我很久,由衷地说:“宛习,你傻了。”
然后,岩枯从门口闪进来,有些错愕地说:“我都听到了,不是故意的。”看到我毫无风度地拎起拖鞋准备飞出去砸扁他的鼻子,他把身子向后缩一下,忙说:“我刚刚路过,听到我的名字,就听了一会儿。我就说一句话,我同意璃姜的看法。”
然后他就像一个泥鳅,从我的视线里,“刺溜”一声,不见了。我转头看向璃姜,问:“你什么看法?”
璃姜思索片刻,很迷茫地说:“我没发表什么看法……”
我不死心的问:“岩枯进来之前你在说什么?”
“我说……宛习,你傻了。”
这一刻,我差点就点头承认了。
但事情又不是我们设想的那样发展,正在我们腹诽珞苓是不是畏罪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