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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刘黑胖-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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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云嶂挥挥手:“不要再叫他吕大尚书,他如今已是戴罪之身。”
  金凤静了半晌,终于道:“皇上,您说的是。”
  “皇后,”段云嶂细细端详着她的神情,倏地露出一抹冷厉的神情,“朕知道周文迁曾经送过你一枝木芙蓉。”
  金凤蓦然抬头。
  “你身为皇后,须得时时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
  金纱大袖下,金凤的手握了一握,又握了一握。
  “臣妾谨记。”
  天牢深深深几许
  金凤在宫中遇到已就任太傅的周大才子,只见他满眼疲惫,月华一般的容颜已凋零如一口枯井。
  周大才子一眼便认出,皇后娘娘就是当日御花园中的小宫人。他似有所悟,却又颓然垂下眼帘。
  “周老师,最近身子有恙么?”
  周大才子低首行礼:“皇后娘娘,臣下命贱,不值得皇后娘娘探问。”
  金凤的关切遇到一堵冰墙,被当头撞破。
  金凤默然片刻:“周老师,可曾记得你赠与本宫的那枝木芙蓉?你说过,莫管别人如何看你,关键在于你自己如何看自己。”
  “那么皇后娘娘,如今你可看得清自己么?”周大才子淡淡地问。
  金凤怔住了。
  半晌,她道:“周老师这是在怪我?”
  她没有用“本宫”,而是用“我”,周大才子留意地看了她一眼,摇头苦笑:“罢了罢了,你不过是一个孩子。”
  金凤嗫嚅了半晌,终于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因为你是威国公的女儿?”周大才子眸中一片清澈,“这世上许多事情,我们无法选择。”
  “可是老师你却能始终保留一颗本心。”
  周大才子在手心摸索着一块玉佩,缓缓道:
  “皇后娘娘也有一颗本心,只是你自己还看不到罢了。”
  。
  天牢深深深几许,满腹血泪,欲死无觅处。
  金凤从前以为天牢是关人的地方,如今才知道,她错了。
  初时,天牢或者是关人的地方,时间一长,便成了关野兽的地方。前面引路的掌狱使盯着皇后娘娘渐渐发白的脸庞,汗流涔涔,终于弯身跪倒。
  “娘娘,臣有罪。”他恳切地将鼻尖对准皇后娘娘的鞋尖,肥硕的身子堪堪堵住了狭窄的狱道,一行人停在道中,两边栅栏里野兽般的呼叫声越发响亮起来。
  金凤虽然很想将他一脚踹开,却还是勉强忍住了。
  “卿有何罪?”
  身后的周大才子淡淡道:“皇上旨意仓促,掌狱大人还来不及将狱道两边的犯人清理干净,这才让皇后娘娘受惊了。”
  金凤恍然。她转过身去,只见周大才子鬓边微乱,容颜憔悴,身处这大狱之中却仍和她初见时一样,如一幅白绢。
  她深吸了一口气:“关押吕犯的牢房还有多远?”
  “就在前面。”掌狱使几乎整个人趴在地上。
  金凤跺脚:“那你还不快站起来!”
  掌狱使这才醒悟过来,连忙爬起来,摸出钥匙,挪动着沉重的身躯往前跑去。
  金凤有些不忍看地收回眼光,转脸对周大才子道:“周老师,在旁人看来,本宫是不是也是这样笨重?”
  周大才子死水一般的面容上终于兴起一丝波澜。
  “娘娘……”
  金凤嘿嘿笑了一下,挪步向前。
  掌狱使哆哆嗦嗦地打开门锁,牢内穿着赭红囚衣的吕大尚书因门锁的咣当声睁了睁眼,又缓缓闭上了。
  “吕……吕大人,皇后娘娘驾到,还不速速下跪迎驾?”掌狱使呵斥。
  吕大尚书披头散地盘膝坐在土床上,一字一顿地道:“吕同良只知有皇上,不知有皇后。”
  “大胆!”掌狱使又惊又怒,捋了袖子便要亲自去将吕同良揪下来。
  金凤皱眉,正要阻止掌狱使,却见周大才子如一块上好的玉雕一般,呆立在牢门口,一双眼痴痴地凝在吕大尚书身上,摆出一副要撑上千年万年的架势。
  金凤回过头来,掌狱使大人仍在捋他的袖子,似乎并没有真的打算把吕大尚书拎下来。金凤道:“掌狱大人,你可以下去了。”
  “呃?”掌狱使的袖子卡在松弛的上臂上,无论如何扒不下来,“那个……娘娘,万一犯人……”
  “不会的。”金凤向他笑了一笑。
  掌狱使似乎心安了一些,便又担忧地看了吕大尚书一眼,转身离去。
  小人物对于有傲骨的人,总是尊敬的。金凤不是傻子,掌狱使对吕大尚书的敬意,她看得出。
  就因为她是刘歇的女儿,掌狱使生怕她对吕大尚书再做下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么?
  她象征性地掸了掸一旁石凳上的灰尘,坐下,决定多给那两人一点两两相望的时间。
  又不知过了多久,门口的周大才子终于喃喃地吐出一句:
  “从瑞……”
  吕大尚书的神情微动,然后道:“你来做什么?”
  “从瑞……”周大才子紧走两步来到他身边,“他们……可曾对你用刑?”
  吕大尚书静了片刻,冷笑:“我吕氏一门,三代忠良,别的没有,这一身傲骨还是有的。”
  周大才子怔楞地望着他,终于淌下几滴泪来:“你……这又何苦?你明明知道,即使你不招,刘歇也有办法坐实你的罪名,你又何苦硬撑?”
  吕大尚书颤抖了一下,蓬蓬乱发中一双利眼如炬射出。
  “你当我吕同良是什么人?吕氏三代清名,怎可毁在我一人手上?我吕同良宁死,也不会认这莫须有的罪名!”
  周大才子身形震了一震,神情中现出一种动人心魄的悲苦。他长叹一声,执起眼前那一双伤痕累累的手:
  “好,从瑞,你死,我为你收殓。”
  “有友如此,夫复何求!”吕大尚书倏地反握住周大才子的手:“宁远,我这个人,比不得符老睿智,比不得你才华横溢,更比不得凌大将军上阵杀敌,不过在朝堂上撞一撞柱子,表一表决心,也算为国尽一份忠心。我原想,有一日能在朝堂上死谏,也算是死得其所。谁料如今,竟命丧奸人之手,我死不瞑目。宁远,有你这样的好友为我收殓,不至于到了泉下变作孤魂野鬼,死还有何惧?”
  周大才子嘴唇动了动,似乎是在那“好友”两字上反复纠结了一阵,终于将所有无奈苦楚化作了一缕叹息。他撩起衣摆,解下随身的一块莲花玉佩,捧在手里:
  “从瑞,这是我家传的玉佩,我只愿你收着它,平日看到它,也能想起我一二分。这是我娘去世前交给我,要我传给媳妇的,如今……唉……”
  吕大尚书原本伸手去接那玉佩,听到“媳妇”二字,下意识地缩手,玉佩便跌落在地上,沾染上了牢中尘土。
  两人皆猝不及防,只怔怔地看着地上玉佩,无人动作。
  只听旁边长长的一声叹息,黑胖皇后从石凳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慢悠悠地踱过来。
  她慢悠悠地弯身,又慢悠悠地将玉佩捡起来,再慢悠悠地用自己的袖子把玉佩表面的尘土拭去,然后稳妥地塞进吕大尚书手里。
  原本旁若无人的两人都惊恐地看着她。
  她分别看了看两人,咧开嘴一笑:“皇上并未下旨处斩吕大人吧?”
  吕大尚书冷哼一声:“妇人之见!终身监禁,与死何异!”
  金凤脾气虽好,惟一听不得的就是这“妇人之见”几个字,忍不住也动了几分怒气:“吕大人,终身监禁,还是可以吃喝玩乐,可以上蹿下跳,要是死了……哼哼,你倒是从棺材里蹦出来给本宫砸个核桃看看!”
  “你……”吕大尚书从未遇到过如此蛮不讲理的人物,当下脸上青白交错,一口气憋在胸口,无论如何下不去。
  “你你你你什么你?”金凤翻着白眼。
  “你……”吕大尚书也不管那仙风道骨的坐姿了,蹭地从土床上蹦起来,“好,不愧是刘蝎子的女儿!你……真是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是哪个理?你倒是把理说一说看,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娘娘……”周大才子目瞪口呆。
  吕大尚书的怒火更是拦截不住,周大才子连忙扑上去抱住他的腰:“这是犯上……犯上!”
  周大才子的高叫让吕大尚书勉强找回几分理智,他哼了一声,坐回原位。
  皇后娘娘比着吕大尚书的样子哼了一声,板着脸,拂袖而出。
  借酒浇愁愁更愁
  夜深,金凤身着寝衣,坐在菱花镜前。
  “娘娘,不是奴婢说,您这一头秀发真是太美了。”风月以手捧着金凤散下来的长发,真心实意地称赞。
  金凤淡淡地扫了一眼镜中的自己:“也就是这一点长处了。”
  风月见她怏怏不乐,忍不住道:“娘娘,小说不过是小说嘛。就算《囚心孽缘》里的女角儿最后死在神仙手上,您也不用难过成这样啊。”
  金凤幽幽地叹了口气:“你不明白的。”
  风月撇了撇嘴:“奴婢有什么不明白的?您呀,是因为皇上要纳妃的事而难过吧?”
  金凤看她一眼,原本想再回她一句“你不明白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成了叹息。
  “父亲,皇上,太后,周老师,吕大尚书,刘白玉,还有素方,甚至是你,都有自己的一颗本心。你们好像永远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为什么我,却找不到自己的那一颗本心在哪里。”
  “娘娘,您平日里一直挂在嘴边儿的,您说,您要做一个好皇后。”
  “好皇后?”
  “是啊。如今这宫里头上上下下哪件事不需要您操心?当初风月这条命,也是您救下来的。您功德无量呢。”
  “这么说,我还有点用处?”
  “那是自然!”风月大惊小怪地叫起来,“娘娘,本心有个屁用,吃饱喝好才最重要。”
  金凤嘿嘿笑起来:“可不是,本心有个屁用。”她捧起一碗莲子羹,瞄着那煨软了的半边莲子在浓稠的银耳羹汤里兜兜转转,一不小心便沉下去不见了。
  一口莲子羹下肚,有宫女来报,说轩罗殿里的小孙子公公遣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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