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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头一拧,挣得愈加厉害了,哼哼唧唧地闷声道:“唔。。。我要下来。。。你放我下来。。。”
“你闭嘴!”莫冉折突然一声厉喝。
花荼兮被唬了一跳,顿时老实了。
——
远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和明亮的灯火,是陆逊时带着一队羽林军率先搜到了太液池边。
“大人。”陆逊时急步走到莫冉折跟前,屈膝行礼。
他老远就瞧见了莫冉折楚楚谡谡地端立在池水边,可靠近了才发现他一身玄色锦衣竟湿…得不像样,成串的水珠顺着衣摆滴到地上,渐渐汇成一滩。
这是怎么了?
还有。。。
陆逊时控制不住地抬眼往他怀里瞟去——鼓鼓的一团,遮得密不透风,怎么看都是个人啊。。。可是又有谁,能让大昭国相护如珠如宝地护在怀里抱在手里!?
陆逊时眼里惊骇更甚,他迟疑了会儿,很没眼色地提议:“大人,这个。。。需要属下帮忙抱吗?”
莫冉折却侧身挡住他的视线,神色淡淡地道:“季将军就快到了,你跟他说扎西秀珠掉湖里了,让他赶紧把人弄上来,别污了好好的一池水。”
三句两句说完,也不等陆逊时有所反应,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逊时搔搔头,有些搞不明白状况。
好在身后季了马上就赶来了,陆逊时赶紧奔过去:“季将军,莫大人说。。。”
“莫易呢?”季了却打断他,语气急促地抓着他肩膀连名带姓地问。
“啊?走了啊。”陆逊时一头雾水。
“哪个方向?”
“南。。。南天门。”
季了眉头狠狠一沉,半句话也没有,风风火火地往南天门的方向去了。那阴沉的样子,就像去追什么十恶不赦之人一样可怖。
陆逊时呆在原地,一脸委屈:“不是要找扎西秀珠吗?你们都去哪里啊啊!”
。。。。
南天门
顾凤儿靠在大开的城门前,含笑等着莫冉折越走越近。
擦身而过,二人无话,彼此心照不宣。
顾凤儿的视线在他怀里的一团上晃了一圈,突然笑语:“相爷,好好照顾她啊。”
莫冉折脚步不停。
厚重的城门缓缓合上,顾凤儿瞧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管他听得见还是听不见,长叹一声:“你若对她不好,我可就把放季了出来了。”
——
两人一回到马车里,花荼兮就被莫冉折抛到了榻上。
他拢着袖,居高临下地看她:“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花荼兮被摔得有些疼,可她莫名不敢招惹现在的他,于是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她觉得吧,莫冉折估计是生气了。自己偷摸拿了他的帖子,用了他的马车,还跟人不要命地在水里打了一架,几样加起来,定是哪样都不合他的意。
莫冉折倒是难得见她这么乖顺。
他点点头,暂且不再和她说话,自顾自地换下湿透的衣衫,细细擦拭了一番滴水的长发,又燃起热炉泡了一壶香气四溢的茶。。。忙完这一切后,才又睨她一眼。
他向她招招手,语气轻柔:“过来,把手给我。”
花荼兮犹豫片刻,因着心虚,还是乖乖将手递了过去。
莫冉折轻轻托着她白嫩的手,像笼着一只柔软的鸽子。他问:“疼吗?”
花荼兮听他温声细语,连番关心,到底忍不住了。心里的那些小不开心早就扔没了,一下子就委屈开来:“疼,疼死了!”她把另一只手一并伸过去,捧到他眼底:“你看,我都划伤了。诺,这个是被石头割到的,这道印子是被水草勒的,还有这个,是被那女人头上的发钗划的,可疼了。”
莫冉折嗯了一声,从手边暗格里取出一瓶药膏,沾了些往她手上抹。
一阵清凉舒缓了那些疼得火辣辣的地方,花荼兮舒服地眯了眯眼,一颗晃荡不安的心这才逐渐沉静下来。
莫冉折动作轻柔,花荼兮晕晕欲睡之际,忽听得他问:“知道错了吗?”
“。。。什么错?”花荼兮半睁开眼:“错什么了?”
莫冉折笑了笑,顺了顺她的头发,突然道:“忍着。”
花荼兮不明所以,她疑惑地朝他看去,却见莫冉折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乌沉乌沉的东西。
花荼兮还没看清那是什么,就被它“啪——”得一声抽在掌心。
随之一起落下的,还有莫冉折严峻的质问:“谁允许你进宫的?你要整治扎西秀珠之前,为何不知会我一声!”
“你…你。。。你打我?”花荼兮惊呆了,震惊得她连被抽了一戒尺的疼都感觉不到了。
又一尺子落下,这次打在了她的右手心。
莫冉折的声音又冷又…硬,从她耳畔灌入脑中:“你不会水,为什么不赶紧上来?拉着扎西秀珠是想要一起去死吗?”
“莫冉折!你。。。。你怎么能打我?!”花荼兮声音顿时染上了哭腔,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眼睛鼻子都红了。偏她还打不过他,只好被他攥着手挨板子。
莫冉折见她这么可怜兮兮的样子,到底没再忍心往她高高肿起的手心打下去。可他气还未消,太过剧烈的惊骇让他到这会儿都还觉得肺里在隐隐作痛。
于是跟翻烙饼一样把人翻过来,花荼兮一阵天旋地转,就趴在了他腿上。
啪——
又是一尺落下,打在。。。她的屁股上。
花荼兮长了十八年,从来没被人按着打过屁屁,又震惊又羞耻,再也忍不住,呜呜呜地气哭了。
莫冉折铁了心要让她记记牢,半点没有收手的打算。
“上次跳崖这次跳湖,你下次还想干什么!”
莫冉折想起上次在不归林她如残蝶一样飘落的身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哪一次不是差点送命?若他晚点来,是不是就要给她收尸了?
花荼兮是真的被打疼了,在他身上扭得像一股糖,声音又高又急:“这。。。这湖又不是我自己乐意跳的!是扎西秀珠推我下去的!”
“你还敢说?”莫冉折又是一尺下下去:“自己没把握就不要去招惹别人,今日非得让你长长记性!”
几尺子下来,花荼兮倒是不敢再顶嘴了,只是她趴在莫冉折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颠来倒去地道“莫冉折我讨厌你!我讨厌死你了!”
。。。
统共打了四下,莫冉折教训她的心思也到头了,实在下不去手了。他抱着她,力道时松时紧,似认命般得叹了口气。
莫冉折沉默片刻,将还在呜咽的人揽到身上,手指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金豆豆,低声哄到:“不哭了。”
花荼兮哪里收得住,炸毛炸地不是一点半点,又哭又闹像个发怒的小狮子。
莫冉折无奈地看着她,可却发现她怎么哭怎么好看。他唇角一弯,凝着笑意吻上她的红彤彤眼睛,将她的眼角挂着的泪珠子含进唇齿间。
亲了一下又一下,他似觉得不够,又顺着眼睛往下,不知是在恼自己还是在恼她,微微启唇,在她鼻尖上轻轻咬了一口。
花荼兮已经完全懵了,愣愣地看着他,连哭都忘了。
莫冉折见她这幅呆愣样,又忍不住再她脸上啃了一口。
“阿荼。”下颔抵在她柔软的发上,莫冉折轻轻晃了晃怀里的人:“你是不是把我折腾死才甘心?”
作者有话要说: 莫大人太不要脸了!明明就打了人家一顿,还好意思亲!
——
下章最晚周三更(嗯。)
☆、第五十三章 莫夫子
“咕——”
一声尖啸打破寂夜。
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头鹰自远处振翅而来,如离弦之箭气势汹汹地冲破夜幕。它在夜空中盘旋而下,落在那高高悬起幕匾上。
“过来。”有人伸出胳膊,冲着檐上的猫头鹰唤道。
“咕——”似回应般,那猫头鹰翅膀一伸,俯冲而下,随即乖巧地站立在他手上,再也不动了。
季了摸了摸它的脑袋,眼微抬,沉静地打量起面前这个地方。
白、水、荡。
他一字一顿地在默念出这三个字,心里一阵冷笑。
可是让他一番好找。
这个地方地处偏僻,鲜有人至,人迹荒芜到像在深山老林里,山水环绕间有淡淡的烟波蒸腾在四周围。饶是早春时节,一到晚上空气依旧冰冷一片,吸到肺里甚至有刺骨的感觉。
而此刻的白水荡大门紧锁,灯火全熄,黑乎乎的宅子空无一人,似乎一切人烟都被黑暗所吞噬,这里就像从未有人住过一般。远远看过去,显得肃穆又森冷。
季了紧了紧拳头,知道自己还是晚了一步。
像莫易这等心思缜密之人,出了今日这样的意外,怕是连白水荡都不会回了,直接带着人就走了。
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季了先前追出去,本以为一定能追上。他与莫冉折不过相隔短短一段脚程罢了,只是没料到的是,莫冉折畅通无阻地从南天门出去了,而他却被拦下了。
彼时顾凤儿正似笑非笑地地立在紧阖的城门下,看着他疾步而来,然后慢慢腾腾地告诉他,陛下有令,此门不开了,还请将军换扇门出去罢。
季了听着他鬼话连篇,心下更是焦急。他脚步一拐,便想越过顾凤儿硬闯出去。可顾凤儿动作更快,倏地挡在了他身前。
季了怒目。
可偏偏顾凤儿半步不让,一双上挑的桃花眼盛满盈盈笑意,一折三弯地立着。
我就不让,你奈我何?
季了眸光沉了沉,他还真的奈何不了他。况且这还是在皇城里,若是无故动手,皇帝势必问罪,身为人将,有些规矩不得不守。
季了发作不得。只好听着城门马匹嘶鸣,车轴轱辘声渐渐远去。
于是这一番折腾下来,待季了从乾清门超了小路再绕道此处,哪里还有莫冉折的半个影子,又怎么可能还追得上他?
还好,他还有定魂蛛。
他知道宋章经常搭莫冉折的顺风车回府,便想了办法将其味道染在宋章的身上,由他经手递给莫冉折的帖子也定沾了那香气,为的就是在莫冉折来回皇城和白水荡的路上留下可以追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