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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荼兮见鬼一样地挥开他的手:“不疼,一点都不疼。”完了依然执着道:“让我下来先。”
“你的脸。。。。” 莫冉折突然欲言又止。
“我的脸怎么了?”花荼兮几乎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伸手摸去。
莫冉折乘此将她抱到一旁的绣墩上,自己站在她身前,严严实实地将她整个挡住,不露分毫。
他随即收回手,面无表情道:“毁容了。”
“什么!”花荼兮大惊失色。虽然她不靠脸吃饭,但作为一个从小好看到大的人,她还是十分重视自己的容貌。
莫冉折倒不全是吓她,花荼兮在这白水荡里整天喝好睡好,养得水水嫩嫩,如今一张脸被人用指甲划了几道,顿时像只花猫,红红紫紫,惨不忍睹。
“还真是。”花荼兮摸摸自个脸上全是划痕,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还在墙角晕着的杨洵怒道:“指甲留得跟女人似的那么长,还能不能行了!”
蹲在自家少爷旁都快急火攻心的管家听了这话立刻一蹦三尺高:“你还敢说,你…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花荼兮冷笑一声:“不知道。”
“你们!”管家气得鼻孔冒烟:“京城杨家听说过没?把我家少爷打成这副模样真是无法无天了!本来还想与你这山野村夫好说好话,谁知你们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把这破地方拆了!”
“是!”一群人气势汹汹领命而上。
花荼兮脾气也上来了,冷冷一晒,拍案而起。有时候人就不能太客气了,凭白让人觉得好欺负的很,真真是给点面子都要蹬鼻子上脸。
“你安分些。”莫冉折眉宇微皱,把花荼兮押了回去。
花荼兮心里愤懑,却也依言不动了。毕竟是别人的地盘,自己也不能太过分了。虽说她看不见,但几次意外下来,莫冉折似乎颇有些本事,吃不了什么亏。
正当她以为莫冉折要用什么手段将人连蒙带坑地打发出去时,却在一片朦胧中见他回转身子,长袖一震,如使了什么排山倒海的招数,众人离他二人还有好几步远就被拍倒在地,人仰马翻。
听那一片□□声就知道下手不轻。
耳边传来他冷冷的声线,透着股清雅的狠劲:“你们好大的胆子。”
杨府众人被掀翻在地,好一阵忙活才站直了身子,这才有机会瞧见莫冉折的脸,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方才此人来的太快,又一直背对他们,此时抬头一看,眼前这人不管是容色或者气势都太过不一般。
难怪那季大人又是亲自写拜帖又是派马车引路,原来这神医还真是个人物。
管家有些后悔,但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许是这边闹得太过厉害,一直躺平着的杨少爷杨浔竟是悠悠转醒了。他一睁眼,就如梦初醒般地喊:“你是谁!?竟敢打我?”
没人说话,也不敢过去扶他。
杨浔不明情况,见众人冷汗涔涔跟个木桩子一样杵着不动,只好自己艰难万分地爬起来,边爬还边碎碎念:“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可是杨洵安!”
他歪歪扭扭地站起身,上下打理自己仪容一番,接着放眼全场,杨洵立刻就被一个挺直的背影吸引住了目光。
他清清嗓子:“你就是那个神医?”
花荼兮一听就忍不住笑了,大夫就大夫,还神医,忒俗气,听着就跟城头下支根旗子卖假药的一样。
莫冉折正取了羡鱼递过来的药专心致志给花荼兮上药,恍若未闻。
还是没人理他。
杨浔不高兴了,这人放着他这么个眉清目秀的美男子不看看啥呢?他脚尖一踮,探头去看朝莫冉折挡着的人,奈何他将人护地严严实实,只露出雪白一角。
杨浔妒意又上了心头,指着她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杨浔怒:“他可是咱大昭的屠兮将军!屠兮你知道吧?你把他私自扣于家中,犯得可是死罪!”
“你是来看眼睛的?” 莫冉折“啪”一声将药瓶扔在旁边桌上,似施舍般地给了杨洵一个正面。
杨洵定睛一瞧,倒抽一口冷气。造型也来不及凹了,急忙捂住自己扑通扑通直跳的小心脏,夭寿啊,真是鸡窝里出了凤凰,这种破地方还能遇上有这般风采之人!若不是遇见屠兮在先,又对他情根深种,杨少爷觉得自己可能就这么移情别恋了。
这么一想,连说话声音都温柔了几分,顺着他道:“眼睛?不,少爷我眼睛好着呢,不然哪看得见你这样的美人。”
说罢还抛了个媚眼。
莫冉折淡然如初:“不是?那是我误会了,以为你眼瞎,男女不分。”
“噗。”花荼兮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男女不分?”杨洵一音三抖:“这位兄台,我看你挺入眼,给你长长见识。你挡着的那位,不管你是如何碰上的,我瞧着他就是咱大昭的屠将军。
“将军?”莫冉折眼神漆黑,不出深浅:“这是舍妹。”
杨洵音调立刻拔高了三分:“舍妹?真是女的?”
莫冉折神情淡漠,此人一惊一乍,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莫非杨少爷耳朵也不好,听不出来?你见过哪个男人是这个声音?
花荼兮立刻清清脆脆喊了一声:“哥。”
“嗯。”莫冉折似乎很受用,温声道:“方才吓着了吧?”
花荼兮配合地点点头,小声附和:“吓着了。”
杨洵见了已经信了一大半,打死他也不相信屠兮还能做出这幅姿态,但依旧目露怀疑:“她真的是女的?那她怎么穿穿穿的男人的衣服!?”
“她喜欢。”
“喜欢?”杨浔兰气得花指一翘:“女扮男装,有悖常伦!”
“这又如何?哪比得上杨少爷男风之好。”
杨浔脸色煞白,事实虽是如此,但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没被人这么明摆着提还是头一回,气得直吐血:“你们。。。你们合着欺负我!”
花荼兮突然有些心虚。
莫冉折却话锋一转,理所当然道:“知其病症,方能对症下药。杨少爷,我能治好你的病。”
“真的!?”杨浔一听,立刻血气上涌。
“当然,不过就是些梅毒花柳罢了。”
明明是难以启齿的病,莫冉折却说的云淡风轻。正当众人听得羞愧难当之时,杨浔却立刻死心塌地的信了。要说这病实在将他折磨地快疯了,不能对外大肆宣扬广招名医,这好不容易找来的还都是老腐朽,一板一眼问得清清楚楚可还没办法根除,只会摇头叹气,看着他就想发飙。哪里像这位,行不行一句话,爽快!
“你要如何治?” 杨浔一脸扭曲的期待。
莫冉折不急不缓道:“我只问杨少爷几个问题,你如实告知于我,我自有办法医治。”
“好好好,都依你!”
“清场。”
“没问题。”杨浔求之不得,巴不得那些个属下全部走开。
莫冉折转身对花荼兮道:“你也先避一避。”
“为什么?”
“怎么,你对男人的病症有兴趣?”
“呵呵,早说嘛…。我走就是了。”
等厅堂里很快只剩他们二人,莫冉折眼底有戏谑,看着他简直像在看一出戏。
杨浔被他盯得寒毛直竖:“你要问什么?”
…
——
天色渐渐擦黑,一番折腾下来,已是近黄昏。
花荼兮一直在门外等着,等到百无聊赖,才见杨洵一脸心满意足地出来,带着他的一群喽喽们大摇大摆地走了。
花荼兮好奇不过,进去找莫冉折,一踏进门就道:“你…在里面待了有够久啊。”
莫冉折彼时正沏着茶,手一招示意她坐过来:“稍微聊了会儿。”
“哦。”花荼兮捧着他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
两人面对面静坐,一室沉静。
“有事?”莫冉折睨她一眼:“有话就说。”
花荼兮笑笑,手指沿着杯口一寸寸磨过去,状似无意道:“虽说这话有些突然。莫冉折,有的时候,你说话的样子,做事的方式,总是会让我想到一个人。”
“哦?”莫冉折还是那般雷打不动的淡然:“说说看。”
花荼兮抬起眼睛看他,一字一句道:
“国相莫易。”
作者有话要说: 莫大人,你就卯足了劲玩兄妹play吧,憋不死你呵呵哒。
☆、第三十六章 挠心挠肺
是夜。
花荼兮早早就躺在了床上,可一个时辰过去了,被子也被卷得乱七八糟,她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如今她只要一不想点别的,脑子里一准就响起方才和莫冉折的对话。
…
“你很像一个人。”
“说说看。”
“国相莫易。”
“你怎么会这么想?”
自己纠结到死才问出口的问题,谁知竟是被莫冉折一句话就打发了。
面对她的疑惑,他只是一笑而过,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对啊,她怎么会这么想?
花荼兮烦躁地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越想越上火,也不知自己当时是抽了什么风,回想起来真是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要怪就怪自己耳力太好,要不是先前被莫冉折打发出去,又听见了杨府那些人在嚼舌根,她也不会恍恍惚惚到产生这样的念头,并且这个念头就如烈火燎原般一发不可收拾。
彼时她正蹲在门口,一样是被撵出来的人,她百无聊赖中只好听杨府众人聊天来打发时间。
只听他们一口一个感叹:
“那大夫看着可真是个人物,我看着他,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是啊,一副飘飘然的样子,那气场,唬了老子一跳,还以为哪里来的皇亲国戚呢!”
花荼兮闻言侧目。
“我总觉得他很眼熟。”有人接过话:“好像在哪里看过…”
“医馆咯,大夫嘛。”
“不是…”说话那人语气恍然:“对了!我去接咱们老爷下朝的时候,好像就见过他。”
回答他的是阵阵嗤笑:“得了吧,咱都知道了你去宫里接过老爷,看这得意的,随便什么话头都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