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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灌醉的。
“可怜我家小外甥,也幸亏你舅舅瘦精干巴,不然非累死你不可!”林寡妇倒是心疼起木名了,几日相处,他对木名很有好感。
“外甥啊,你说我是男是女啊!”这时候林寡妇问起来。
木名不假思索道:“男孩!”
“当真?”林寡妇大喜。
木名点头,林寡妇手舞足蹈,然后用力拍舅舅,“当家的,是男孩,肚子里是男娃!”
舅舅睁开眼,睡眼朦胧的,迷糊道:“男娃……女娃都一样,不过最好是男娃!”
“好啊,要是女娃你还不认嘞?”林寡妇思维跳脱很快,木名倒是暗自好笑。
不过舅舅又迷糊道:“女娃像我那该多丑啊……”
林寡妇哈哈笑了起来,“算你有自知之明!”
随后又发觉不对,立刻道:“怎么,女孩就不能像我吗?还是你觉得我也丑?”
不过舅舅已经睡着了。
木名回到府宅内,下人送来醒酒汤,这是张夫人准备的,张夫人已经睡下,木名招呼下人休息去,自己喝了醒酒汤后心中感觉很温暖。
随后一个人哀悼书房,坐在父亲的的藤椅上发呆,最后,木名开始作画。
第七百六十一章 归去来兮()
日子突然间平静下来,就像是流水,木名的去处多了一个地方,那便是衙门,在这里木名照着舅舅的意思书写那些文案。
当然,有些胡编乱造的嫌疑,但是舅舅乐此不疲,县衙里打官司的那些人也是乐此不疲,就像为平静的生活找点乐子。
所以,不大不小的一个县衙里时常会传出击鼓鸣冤的声音,之后便是升堂,然后便是鸡飞狗跳了,为了顶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当然,这么觉得估计也就只有木名了,其他人觉得这是天大的事情,因为舅舅总是在认真思索破案很判案,就像对待天塌下来那般严重的问题。
木名习惯性躲在那八仙桌下面,不时和舅舅商讨着什么,木名琢磨的是如何下笔,舅舅思索的是如何出奇判案,然后让大家心悦诚服。
当鸡飞狗跳结束后,舅舅就钻出八仙桌,然后摆出一副威严,然后说出一些奇言妙语。
愣是将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扯到一块,然后让大家都点头。
比如说张家的狗跑到离家的猪圈,李家的猪就死了一只,然后两家就打官司,而舅舅判案则是让那只狗再跑到猪圈一趟,要是还死了那么就叛张家赔钱,要么宰了那只狗,两家一起吃狗肉,反正都是个祸害,祭祀五脏庙最好不过。
要是没死,那就相安无事,若是李家还不服,那你也可以可以牵一头自己的狗到人家猪圈转一圈,看看会不会有死猪,要是死了就扯平了,管事继续打,死了的猪还是要赔的。
木名感觉这也能判案?但是无论是张家还是李家都愿意这么叛,那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公堂之事自然是少不了打群架的,对此,无论是木名还是舅舅早已习惯,甚至有一次把明镜高悬的匾额给打下来了。
好嘛,谁打下来谁负责,舅舅就去后院柴房寻了一根圆木,让下人劈开了,送到村头木匠那里,舅舅还亲自去题字,让木架给刻出来,然后召集县里老一辈人物来焚香祷告,让打架的双方给挂上去,毕竟是谁打下来,那么就该负责挂上去。
然后大家皆大欢喜,总之官司永远不会少,每天就那么点事,但是舅舅乐此不疲。
木名也学会了和舅舅一样写文案,总是就是胡编乱造,把阿猫阿狗拟人化了,就差让它们成精了,然后编写一些之乎者也的东西,卷宗算是完成了,然后封存,最后送往州郡,再由州郡送往帝都。
每日写写画画,木名也不再那么频繁外出,因为娘亲拉住了他,母子二人不时说着什么,气氛温暖。
舅舅终于将林寡妇带进了府宅,张夫人轻叹一口气,然后摘下头顶的发簪,发簪乃是青玉雕琢而成,很是珍贵,不过张夫人丝毫不在意,亲自给林寡妇戴上。
林寡妇眼中含泪,然后默默叩拜,舅舅也是如此,随后二人给张夫人敬茶,张夫人点点头,眼中也有泪花,木名寻来丝巾给张夫人,张夫人接过擦泪。
随后下人送上美酒美食,四人同桌,彼此说着什么,最后,张夫人握着林寡妇的手,如在交待什么,而舅舅却无语凝噎,都说长兄如父,长姐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自己姐姐对他而言,就是母亲一般的角色!
木名看着这一幕,只感觉心头某些东西如被牵引,不过却抓不到,如梦幻泡影。
也就在这一夜,木名做了一个梦,梦里面一面镜子出现,那镜子中仿佛有一幕幕出现,木名感觉那些画面无比熟悉,想靠近,不过那镜子却消失了,而木名也随之醒来,口中自语:“帝都!”
如冥冥中的指引,木名和张夫人说了这个梦,张夫人沉默少许,然后道:“你且稍等几日,这几日你和舅舅继续审案子吧!”
木名点头,不过总感觉娘亲有些古怪,不知何故。
木名依旧重复之前的日子,清晨起来便读书,尤其是那《逍遥游》,木名读了百遍,每每读时,心灵似乎剔透许多,仿佛自己就是可以纵海飞天的鲲鹏。
之后便是作画,画山画水画人,画自己看到的一幕幕。
而张夫人却出现在方丈山下,然后走向那红尘观。
一个人在大殿内诵念佛经,缓慢敲着木鱼,木鱼发出让人心安的声音,不过这时候这人却睁开眼,随后轻叹一口气,是老道士。
道士念经,极为诡异,不过在这里却又不觉得突兀,老道士然后缓缓起身,带着苦涩,若是木名在此,定会发现,老道士竟然白了满头,唯独一双眼睛如看透生死,不再浑浊。
他起身走出大殿内,朝着远处一个身影施礼。
张夫人面色淡漠,只是冷眼看着老道士,老道士眼神哀伤,起初还有些躲闪,最后却也抬起头来,看着张夫人露出歉意。
“他在哪?”
张夫人开口。
“随我来吧……”老道士说罢,转身离去,张夫人跟随,片刻后看到一株老树,确切的说是一株枯死的老树,落叶满地。
“他葬在这里,不过发生了变化,方圆百丈的草木都已经枯萎,我曾看过,他……应该没死,不过陷入了僵死之态!”
老道士眼中依旧哀伤,但是张夫人却是大喜,然后大哭着扑上去,要将那土堆扒开。
老道士一挥手,土堆和老树一起消失,张夫人泪眼朦胧,却见到一个熟悉的人躺在一个土坑里,一模一样的面孔,就是神态都一般无二,不过这人紧闭着眼睛。
“我儿……”张夫人不顾其他,直接扑到土坑里,然后痛哭。
“那口葫芦……救了他。也算冥冥中的天意,不过缺少了一段魂魄,除非他斩去那段魂魄弥补,否则他不会醒来……”老道士继续开口,张夫人擦去眼泪,然后沉声道:“说说当日的情景……”
老道士似乎早有预见,便道:“你派人来打听之时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们夫妇,是我侥幸了,此事我对不住你们,这些日子我心中有愧,日日念经,佛有轮回,原本我不信,现在……信了,直到这里发生了变化。当初的确不怀好意,不过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带走你们的孩子,也让你们少了劫难,也能保他性命,只是最后还是没能救他,反而惹下了一段因果。”
之后老道士便说出了当日的一幕,听罢,张夫人沉默不语,倒是老道开口:“那人身上的因果更大,你们不要动情,否则对他对你们都没有好处……”
“马车里有金银一万两,你留下你的储物袋吧!”张夫人打断道。
老道点头,叹了一口气,没有犹豫,解下储物袋后便道:“我也离开了,滚滚红尘,芸芸众生之间,愿还有相见之日!”
“保重,记住,只有斩去一段魂魄才能刺激他苏醒!”老道离去了,同时带走了那些金银。
张夫人捡起地上的储物袋,那储物袋似有灵性,主动将土坑中的那人吸收进入其中,还有那一口葫芦。
张夫人看着这个土坑许久,最后也离去了。
木名得知娘亲小时候,便去了寻舅舅,舅舅也是好奇,不过却说:“别担心,许是巡视去了,以前姐夫他们二人也经常这般做法,体察民情,以便来年赈灾有个数!”
闻言,木名倒是没有多想,只是心里有些古怪的感觉,但是说不出来。
好在第二日在大街上,木名便发现张夫便出现了。
木名远远便叫唤起来,张夫人先是一愣,随后摇头失笑。
见到木名盈盈地,张夫人一手拉着木名的手,一手宠溺地默默木名的脑袋,开玩笑道:“明儿长大了,为娘这次是去给你寻亲去了……”
木名心中一紧,急忙开口:“娘,不急,儿子还小……”
“哪里小了,都十六了。”张夫人拍拍木名脑袋,有些好笑。
木名还想辩解,不过张夫人却道:“不过没有合适的,罢了,以后去帝都给你寻吧!”
木名暗松一口气,知道这事情便便算放下一段时间了。
而此时,有下人来报:“老爷回府了!”
母子二人也不耽搁,直接回到了府宅内,却见张老爷一脸喜色,也不待母子发问,张老爷直接开口道:“夫人,咱们要回去了,还有太学院的名额也下来了!”
闻言,张夫人大喜,唯独木名不言语。
“明儿,舍不得离开这里么?”张老爷问道。
木名颔首,道:“感觉这里就是自己的家呢……”
张夫人神情一黯,然后道:“我看,咱们多住些日子吧,不过明儿,帝都那里才是你的根,这里以后也可以回来的。”
张老爷也道:“不错,你舅舅做这里的县太爷,这里便是你的家!”
木名这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