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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诞生的精怪,但是只有很少一部分被送到此地……只有此地能保住他们执念不散。
而此时,木名才默默打坐,体内诸多印记之中又有一个印记绽放霞光,趋于完美。
许久之后,木名离开了。
这里不光有沙漠、沼泽、岩浆、砂石、湖泊,甚至还有一些古怪地域,如冰雪之地,还有风雷之地,木名都想想一一看尽,但是最终还是选择离去了。
当木名释放出诸多力量的时候,远处的的山丘那里有了感应,于是接引。
木名出现在山丘之下,见到一些人叩拜,一些人却已经登山。
山丘不高,只有三十多丈高,不算高,木名见过很多名山,这山丘很寻常,就像是随处可见的一座山丘,一点也不出奇。
哪怕是山顶那株没有了多少叶子的红色老树,又或者是老树下有一个背对着诸人坐在老树下石头上的人影,这些都很寻常,就像是木村里阿公时常坐在门口看着远方思索什么时候的样子。
很普通,但是就这样一幕,让太多人叩拜。
这些人能来此地,足以说明了很多,包括外来之人,此时都发出虔诚祷告。
一些经文浮现,从那些人体内飘出,然后凝聚在一起,成为一些烟雾一般的东西落入那山丘。
木名仔细聆听,发现一些人诵念体内修行经文,也有人是心愿祈祷,还有人是念一些古经,但是都能落入那里,匪夷所思。
一些开始登山的人沿途走走停停,不过都是开口念诵什么,木名听不真切,那里似乎有力量隔绝。
黑马在远处,很是虔诚,他看着一枚叶子,露出迟疑之色。
木名走过去,带起笑容,轻轻拍了他肩膀。
黑马不理会,只是看着那叶子,木名却发现那只是一枚普通的叶子,并无出奇,但是黑马那神情却是大不同,如同在面对什么极为美丽的诱惑一般,很难做出选择。
木名再次一拍,黑马这才回头:“是你啊……”
说罢,继续看那叶子了。
木名诧异,之前不是喊打喊杀么?
极朵从远处走来,笑呵呵道:“这是红叶……传闻是红叶祖神的愿力所化,正是这一株老树开花结果落叶,支持着这世界……”
木名点头,表示谢过,极朵面露善意,没有了之前那般,不过木名知道,此人只是展现了他的另一面。
极朵看看黑马,不过他摇头了:“我看不到,那是他的选择,也是他的机缘。”
木名明白了,和自己无关的人无法查看。
“轻声诵念任何经文,或者是某种愿望,若是勾动那老树,或许有也有机缘,不过有舍有得……”
木名听罢,问道:“那么会舍去什么?”
极朵笑出声:“有意思,不问所得,只问所舍,不愧是他选定的人!”
木名知道他说的是臧牟,不由有些缅怀,轻声道:“他消失了……”
极朵收敛笑容,眼神有些追忆,神情带着唏嘘:“当年打死打活,不过这么多年来,所怀念的只是他一个,逝者如斯夫,往日种种,反而成了追忆的根源……不可言明。”
是啊,谁说的清。
木名诧异,自己只是有感而发,却不曾想,一代凶灵也是如此,真让人怀疑十凶的真面目。
极朵有所感,道:“精怪也是生灵,十凶自然也是生灵,都有情感,臧牟当年还去考科举,当然,只是中了个丙等,他差点提到砍了那学政,是我拦着,要不然又要造孽!”
木名半晌无语,总感觉有些不真实。
极朵却点头:“骗你作甚,臧牟消失了,是他有大毅力,我却不同,我只是斩去了本源,算是重生,不过也失去了太多东西,我现在……和你们人类差不多,我不再是精怪,只是一个人罢了!”
木名看着极朵,发现他神色肃穆,木名知道他所言不假。
很多疑惑浮现,只是都没有发问。
“精怪九窍,少了天地二窍,就是七窍之人,这是臧牟当年自己说的,不过他没有那么做,我……做了!”
极朵说完后,指了指山丘那里:“那便是祖神了,不过只是一段烙印,多年以来,都在沉睡,好生祈祷。”
随后极朵又走了,丝毫没有靠近那山丘之意。
木名默然,不过却有默默诵念经文。
诸多印记浮现周身,经文之音环绕,形成一股股烟雾落入那山丘。
也就在诵念经文的刹那,皮卷子上浮现一个人影,这人影离开了皮卷子,出现在木名周围,木名大惊,不过却发现并无一人发觉,哪怕是极朵。
唯有木名一人看见,那人影也不看木名,只是化为一段烟雾,随着木名的经文之音进入那山丘之中。
老树颤动,诸多爬山的修士感觉压力大增,而且似乎时空都定住一般,他们思维开始静止,不过他们不察觉。
那老树下的身影微微颤抖,不过之后归于平静。
一个男子出现在他前方,面容逐渐清晰起来,但是木名却看不见了。
那是一个丰盛如玉的男子,但是此时却落泪,眼中满是不舍。
他缓缓走进那坐着的人影面前,轻声呢喃:“红叶……何苦……”
那坐着的人影开口了发出声音:“不苦……都说相思好!”只是之后便没有了声音,而男子则是泣不成声!
第七百一十九章 阳方十月()
“都说相思好……你却忘了……相似让人老!”男子呢喃,此时竟然失神。
黯然销魂,泪眼朦胧,无尽的愧疚,还有深深的遗憾。
一个男子就在这里痛哭流涕,宛如女子,但谁又能知道他内心的痛楚。
一个陷入沉睡,只有懵懂的意识,不再如初;一个是一缕意念所化,却也丢失了人格,此时展现的是愧意。
都不是当年人,哪怕面容一般无二,但是都是残缺不缺,就像秋天的落叶,落叶有缺,枝条失去了原来的嫩绿,现在变得枯黄。明明隔得很近,但是一个在树上,一个在地上,哪怕落叶归根,但是还是离开了枝条,有了距离,无法跨越的距离。
老树有了变化,有一道声音传出:“多少万年了,她寻你,却只得到一缕愧疚,想不到你还是来了。孽缘啊……那一句相思好,她等了太久才开口,及时为了让你心安……”
老树那里飞出一缕雾气,蠕动间,化为一个女子。
那女子和坐在石头上的女子面容一般无二,只是眼神有了不同。
那坐着的女子眼神痴痴,如在等候什么,但是老树那里出现的女子则是一脸淡漠,哪怕是面对着这个男子,也是如此,甚至还有一些厌恶。
男子道:“是我对不起她……”
“说这些有何用!”女子嗫嚅着嘴,最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当年她开天辟地,便也点化了我这株彼岸娑椤,也才印证了一树一界的传说,你可知为何她会点化我?”
女子开口,声音空灵,如在彼岸天边,带着缥缈,有些不真实。
男子点头,言道:“我知道,当年我听过这个传说,有边花开,奈何桥前;彼岸树开,轮回湖归。彼岸花话语是无奈和分离,彼岸树寓意是期盼和爱恋,除非神死,否则,彼岸娑椤不灭。”
女子点头:“原来你都明白,彼岸传说一只传在,传闻是在天外天和山外山之间的鸿沟边沿的桥梁,那时候你还不是神,哪怕你名字是神,但是你却不是众神祭祀的神,那时候便已经注定了结果。”
男子默然无语,他擦拭了眼泪,走到如同石化的女子前,缓缓探出手掌抚摸着女子的脸庞,那女子睫毛颤动,但是始终无法恢复意识,只有男子的影子倒映在瞳孔之中,黑白分明之间,有了不同。
老树那里的女子看着这一幕,眼中有了柔和。
“都说相思好,相思却令人老。你开辟长生道,无非就是想等一个不可能在出现的人,但是你却不知逝者如斯夫,过去的终究是记忆,哪怕如何用尽全力回忆,却也终究在岁月里。你却忘了眼前之人。”
女子开口,看着男子抚摸着盒子面容一般无二的女子,她摇头,随后化作一道烟雾回归老树。
老树抖动,周围的一切恢复了平静,那些登山者恢复了知觉,不过他们自身不知,似乎方才的时空寂静都不存在。
极朵眼神有些迷惘,不过随后默然,他没有多说。
木名心中有一股失落,来自那皮卷子,此外还有浓浓的愧疚。
“当年的一缕愧疚,如今成就了你,你不是神,你只是恶念煞神,你还有使命,出现太多,对你没有好处,对你的宿主也没有好处,当年死去了太多人,这个人不能败!”
老树震动,男子身躯炸开了,化为烟雾,男子满是不舍,但是却被分开了。
一道烟雾落回木名体内,木名看见皮卷子上一个人影在那里看着远处的山丘。
“登山,我想多看看她……”男子开口,这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开口。
木名沉默,意念倒卷而归。
一枚叶子飞来,落在木名身前。
一些人暗自羡慕,不过却也静心祈祷了。
木名拿着叶子,丝毫不觉出奇,不过细看之下,叶子那里有一个漩涡。
片刻之后,一些画面出现,那画面直接扑来,木名正要大呼,但是却发觉自己无法发出任何声响。
而此时,周身陡然变化。
一片无垠的星空之中,木名立身其中,周围明灭不定,到处都是破碎的形体,一具具尸体漂浮在星空之中,在幽光之中变得极为寂静。
木名要查探,意念上年初,发现,自己的意念竟然如波浪一般席卷开来。
只是刹那,木名的意念,或者说是神识已经蔓延道星空边缘。
木名看见了无数人影,无数战船漂浮,还有奇形怪状的族群,此时在战船甲板上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