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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三听了,脑海里像被平白无故的炸了一记响雷,不由得呆滞了。他放开拉着他人衣袖的双手,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会凭空消失?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浑然失措,不禁茫然地去望房子里的其他两人,渴望寻找出一个答案。
怀虚闻言又勾起之前那个奇怪的笑容,手里紧攥着佛珠,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逍遥尊者想了想,对白三摇头,说出了事实:“看来,真是如此!想来此人勿需说谎。”
白三这才像从虚幻中回到了现实一般,当即跳脚道:“姐姐怎么会抛下我的!她答应了要与我一起的!她应了以后做什么都要带着我的,我不信,她怎么会就那样凭空消失?……”他一边大喊大叫,一边扑到床上那块车施之前躺着的地方,又摸又捶。不一会儿,又呜呜咽咽的趴在那里,哭着大骂起来,话里话外都是嫌车施不守信用,抛弃了他。
……
逍遥尊者最近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关注过这些孩子,竟是没料到会出这样的事情。他觉得车施是逍遥峰弟子,这次还是被他带出来的,出了事,他这个峰主难辞其咎。因此,心里也不大好受。他便纵着白三发泄心里的惶恐不安和伤心愤怒,不去管他,先回了客栈处理剩下的事情。
等了几天,白三果然不再闹腾了,他就找过来说:“纵使此事诸多无常,车施日后自会回到逍遥峰。你且随我回去,静待之,即可!”
白三噘着嘴,睁着哭红了的双眼只知道摇头,话也不多说,好像要死守在这里一样。
逍遥尊者才不会理会他的意思,手一挥,卷着白三就消失了,让他连和及幼庄的人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
及幼庄里的老老小小,嗷嗷待哺的百几十人,忽然之间没了主人,顿时慌了手脚。幸好有那好心的僧人相助,才度过了很多坎坷。是以,有心人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对那佛教又偏向了几分,这都是后话了。
……
且说车施还以为梦寐已成的愿想是假的,心情好生低落,之后又以为一切恢复原样,那出去的时候也就和以前一样的方法才对。
她心中默念:出去。
睁开眼来,却还在原地。她以为只是这次不灵,又闭了眼,暗中念叨:出去,出去!
可再次睁眼时,还是没反应,这才感觉到大事不妙,难道出不去了?她不信邪,闭着眼试,睁着眼试,飞到空中试,坐到树上试,躺着、卧着,变了法的胡折腾……
然而,现实太不给力,不论她怎么尝试,就是出不去这个八卦阵宝空间。
晃晃悠悠,又过了几天,她想到先时见到那口水井前的事情,原本是受到聿魂珠的召唤。对了,聿魂珠,一定都是聿魂珠搞的鬼!
须弥玉在怀虚手里是正常的,放到她手里怎么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可见一定是聿魂珠的原因了。
她这样想着,又飞身回到水井边,仔细打量起来。这聿魂珠将她唤过来,总不会是没事闹着玩吧,肯定是有什么缘故的。
她将膝盖着地,两手撑在井沿上,凑近了看那水。
这么瞅着瞅着,不知怎么回事,视角一变,就看到了自己的光头,明晃晃的照在水面上,特别明显。她气恼的一手打过去,真是烦人,那顶破帽子不知道丢哪里了,这副模样着实太碍眼了。
话说这堵心的事情真是没完没了,她一想到莫名其妙被送入这里,又莫名其妙困住出不去,心里的郁气和愤怒就像天河上的水一样无穷无尽、铺天盖地的涌上心头。
她不由得气极了,伸出两只手一起狠狠拍打。但俗话说“上善若水”,水是这个世间最矛盾的一个东西,最软最柔最散碎是它,最强最韧最顽固的也是它。是以,她如何拍打,只要一停下来,都改变不了那水恢复的平静深幽,像永远都处在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用看蝼蚁的姿态俯视着她!
她一个念头升起来,好似这一汪清水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一般,静静地任她撒泼发脾气。顿时,她心里像有股火在乱窜,越想越气,不由自主的想给它点颜色瞧一瞧,身子向前,使出浑身力气,重重的拍下去一掌!
一个人不管不顾的冲到水里面攻击水的后果是什么?
车施的重心随着她的身子落入水中的时候,想的却是,怪不得俗话说“要用凉水让人冷静”,这话太有道理了。
她那样攻击井水的后果,便是整个人都被水包围了,这要是个凡人,还不得被淹死?那可就闹大笑话了!
不过,即使她是修士,结局也好不到哪里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被围观()
一个修士被水包围住,十天半个月也不会被淹死。但人落水后第一反应就是闭眼闭气,然后乱扑腾,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所以,车施的反应也没有出离这些,她闭紧眼睛,屏住呼吸,双手朝上乱抓,想攀上井沿。然而就在这混乱之中,却不知怎么回事,突然一瞬间,她有种不在水里而是腾空了的感觉,然后就发觉脚底板踩到了实处。
她耳里听到动静,狐疑的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景象,第一反应竟然是:艾玛,不容易,终于见到活人了!然后,她就保持落水时手臂向上、身子有点扭的姿势,一瞬间听到了一大堆的指指点点,感谢她的好耳力!
“这人哪里来的?刚才怎么没看见?”“我也是转个身才发现的,好像凭空出现一样!”“我说,这怎么可能,应该是从天而降吧!你看他的姿势,哈哈……”
“哎呦,这小伙子怎么没头发?哎呦,他的衣服怎么水淋淋的,从河里刚爬上来的吧!”后一句却越来越远,说话的人被挤到后面去了。
“哎!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些地方,犯了错是割鼻子,有些是割耳朵,还有的割舌头!我说他头发光光,肯定是被处罚的!”
“边去!这就暴露出你等的无知了吧!这种光头,一定是僧人!僧人不知道吧?想当年我在都城守城门的时候……”这人话还没说完,又被其他人的话语给淹没了。
“什么呀,又拿出这一套,都知道你以前是京都的,好了好了,别胡说乱侃了!”“呀呀呀,老阿张呐,你每天说八遍,我的耳朵都起茧子了……”“行了,行了,我看这人很有可能是得病了。县城里赵老员外的孙子不就得了一种病,给把头剃光了治的,跟这小子一个样,我上次给他家送菜见过的。”
“嗯,是啊,我也见过的,我侄儿媳妇的邻居的大哥家姑娘就在赵老员外家做管事婆子,回来给我们说了,我乘着给他家挑马粪的时候,偷偷在马厩里见过那位。哎呦,可怜见的!本来仪表堂堂的俊哥儿,可惜是个秃子,老难看了!还想骑马……”
……
车施一瞬间耳朵里汇总到这些人的话,不禁黑线连连,只好暗赞百姓的神侃能力果然处处见风采,绕过来、绕过去,总有他们说的。她乘着这些人越说越歪,盯着她的人也越来越少的时候,刺溜一下,闪身出了人群,走远了却还能听到一声惊呼声!
“呀,那小子跑了!”……
等到了一处没人的小巷子里,她几个法诀一掐,衣服干了,脚上净了,身子也舒服了。才又拿出一件黑披风和一顶草编的斗笠带上,转出了巷子。
重新走出去,路过刚才的地方,人已经早散去了。她走了几步,却发现还是被人围观,只不过这次离得稍远点。于是,她慢下步子,悄悄打量自己,没发现不对啊。
她动动耳朵,仔细听他们在说什么。
“今天镇子上怎么了,老是来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哪里奇怪,州城里这样穿的、那样穿的多了去了,你们大惊小怪~”“咦,这人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不敢见人,一定有秘密!”“这个我知道,他肯定是一个刺客……”“我觉得他像一个杀手,嗯,追杀的人就是刚刚那个秃头!”“不,你们都猜错了,这种人一般都是大人物,他们害怕被人认出来。那次去县城,溢香阁的大姐儿出入就是这副打扮!”“哎哎!溢香阁?栓子,老实交代,你去过溢香阁?嘿嘿嘿……”“呦,栓子哥,了不得呀,我一直不得去,正攒钱想来一趟呢!说说您睡的哪一位姐儿?”“我听说溢香阁里,最美的是春哥~”“噗,春哥早已经走了,被京城的大官给买走的,这你都不知道!”“哎呀,我尝过,那小芙蓉也不错,很入味的骚娘们……”
后面的话就有些不堪入耳了,偏远小乡镇里,人少,女人更少,几个猥琐老男人嘴里能有什么好话,得理解。
车施既然明白她是装扮的过头了,自然好办,离开这个小村镇,她又重新收拾了一下自己。将光头用一块黑布包扎起来,想了想刚才遇到的那些人的模样,便换了一身衣服。
于是,当走入神识中下一个小城时,她头带一个软幞头,身上穿着打短的褐衣,脚上踩的是低帮子布鞋,手里空空如也,整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样,让偷儿都升不起兴趣。
走了这一路,她也不累,只是想停下来看看,听听这里是个什么地方。不知为何,看着天色与四处的地形,她始终算不出来这是哪里。
这可得弄清楚了,只有搞明白位置和方向,才能早日回到玄玉宗。话说她还原本以为这里仍旧在及幼庄附近呢,现在也看明白了,绝对不在原地,也不知道这聿魂珠把她弄到哪里来了,听这里人说话倒是口语化多了,好歹没有她以前待过的凡俗之地拗口。
她走在小城的街道上四处瞄了瞄,走入了一家人比较多的茶楼。虽然外面的布番上写着“茶”字,但里面不但有各式的茶汤,还有品味繁多的酒水,更不用说好菜佳肴了。
要问她为何刚一进来就知道的这么清楚,那是因为这茶楼的三面墙上各张贴着茶、酒、菜汤的名目,让人一进来,就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