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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肉喝酒!她这才发现这伙人吃的哪里是素菜啊,空气中飘香四溢的全是肉味,还有那杯盏里的不是酒是什么!
她暗自猜测这些人难道是花和尚,或者根本就是假和尚?
这时,那四人一桌的一位看起来特别壮实的大和尚站起来,对着逍遥尊者哈哈大笑道:“逍遥子,君怎知吾在此处?”
逍遥尊者瘫着张脸,面无表情道:“巧遇罢了。”
大和尚挑着眉,乐道:“此极乐事也!可见我等极为有缘啊!当为此酣饮~来来,坐!”他说话的间隙,位于他左手边的人已经依次向左挪出三个位子,逍遥尊者闻言便不含糊的坐于他左边上首,车施和白三也挨着他就坐,小酒保赶紧重新添置了筷箸、酒具等物什。
桌上的菜盘子还都是一些青铜器和陶瓦罐,色泽暗沉,器具厚重,她能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浓厚的民族气息。
逍遥尊者持满爵与之对饮,二者皆不言语,只是不停地对碰喝酒,间或吃两口菜肉。看的她侧目不已,这么豪爽有侠气且还吃肉喝酒的样子,哪里还有平日高高在上、于何事都漠不关心的高冷范儿。
她讶异着拿起筷子在旁边一个和尚的招呼声中夹了一个肉丸子,塞进嘴里,虽没有灵气,但滋味确实没的说,很好吃。
她顺手给白三也夹了一个,问那和尚:“这是什么菜?”
和尚还没答话,一边端着个坛子的小酒保回话道:“客官,这道菜名叫娘子香~”
“噗~”
她一听这名儿,嘴就没绷住,赶紧伸手捂住,忙将这一口给掩去。对上那位和尚奇怪的眼神,又看看吃的正香的白三,还是没忍住,要笑不笑的颤着声儿问:“何以取这名字?”
小酒保摇头晃脑地道:“客官不是本地人,是以不知。这道菜本是纯肉丸子,后来被一位小娘子添了几道工序,用羊乳浸泡,多加筋蹄脆骨,大火炸滚一遍,就成现在这样了,酥香脆嫩,极有嚼头!娘子做的香呐,‘娘子香’,客官尝尝是也不是?”
车施点头,确实如此,想到那些奇怪的名字,便又问:“你家店子为何叫做‘瞎子悦’呢?”
这次是那个和尚答回了话:“听这店里的人讲,他们家的酒,瞎子都喜爱来喝。”
她还是没听出个所以然来,正要再问,就听白三道出了她的心声:“瞎子喜爱又如何?”
那小酒保一听眉飞色舞的就说道:“我家的酒啊,客官您细琢磨,那看不见的瞎子都能闻着酒香味儿独自跑来打酒喝呢~可不是那‘瞎子悦’?”
她听了,颔首道:“这也说得过去。不过,”话一转,道:“那好人豆、富贵羹、莲花落草、亭台二十四又是什么?”
小酒保笑嘻嘻的道:“客官且看桌上!”
她看过去,正疑惑,难不成就桌上的这些简单菜品?就听和尚指给她说:“你看这道菜,就是‘好人豆’。”她瞪眼,这不就是剥了皮儿、去了红衣的花生豆吗?
“道友看这道菜,便是那‘富贵羹’!”她又瞪眼,这是莲子炖蛇羹啊,别以为搅成一团糊糊样她就看不出来。
“这道是亭台二十四,那方敦里正是莲花落草!”她还瞪眼,一个是豆芽和着野菜根,一个是莲藕片。
她狐疑的点点头算是谢过,等一一试吃了,才不禁叫好。这最简单的菜色往往最是考验厨工,能将这些家常小菜做得这么好吃,也算对得起那如诗一般奇奇怪怪的名字了。
那小酒保看她再没有疑问了,就抱着酒坛子跑去招呼别桌的僧人。
车施也便埋头狠吃,又端起酒爵喝干了酒,好不享受。
可没料到喝酒的时候,后昂的太猛,将头上的帽子给掀掉了。
她发现头皮一凉,赶紧一摸,暗呼倒霉,幸好这个时代的桌子虽然有了雏形,但还是由案几演变而来,矮的很,也就是两尺高。她身子稍一斜倾,手向后一抹,就碰到了帽子。
她拾起来正要带上头去,一只手快她一步抢走了那顶灰扑扑的破帽子,这手的主人还凑到她跟前问道:“你也是秃子啊~可是我辈中人?”
车施心中扭曲了,她怎么可能是和尚?
不说别的,只色戒与荤戒她就受不了好么!圣人曰:食、色,性也。
作者有话说:马上跨年了,大家准备好了迎接新的自己了吗?
第一百零八章 和尚是对汝尊称()
来人年轻俊美,眼角微微向上翘着,虽然光着个头,但仍然不影响其姿色。那说话间眼波一动,端的是艳丽极了。
车施对着这位看起来也就十**岁的小子暗搓搓的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气,心里说了几声平常心,才以没多大起伏的声音说道:“小和尚,我可不是你佛教释派!请将帽子还我!”美色什么的,虽然有诱惑力,但仪容仪表更是重要不是,说着将手伸到他面前。
那小子将抓着帽子的手背到身后,又问她:“小和尚是什么?”
她略带讽刺地道:“小和尚自然是你!你说你是什么?”
对方斜眼歪嘴地睨她道:“小儿欲辱我乎?你道我听不出来?哼~”是了,她现在也是个十五岁的样子,看似比他还小呢。
她看看那人的眉眼,想着为什么就不能完美的、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呢?搓搓手,站起来,踢开刚刚坐的小木墩子,走到那退了一步的美人儿面前道:“乃在下的不是,还望道友海涵,将帽子归还于我!”
那人闻言又将帽子拿出来,只是眼睛一转,又道:“小和尚到底是何意?你若说了,我便给你!”左一抛,右一抛,竟玩起破帽子来了。
他两人在这里闹出的动静,整个二楼的人自然都看见了,大家都是修士,在眼皮底下的什么风吹草动能不发现?但没有一个人出来管教那胡闹之人,连那位与逍遥尊者拼酒的大和尚也对他摇摇头,只是静静地看着事情的发展而已。
暗地里却悄悄地给他传音入耳,道:“这位是佛子,乃我教一代混世魔王也,等闲不敢与他冲突,如我也要避让一二!”
逍遥尊者听了,便放下插手的想法,转而又问:“你如何带上了这位?”可见他对“佛子”的地位也是很了解的。
大和尚立马诉苦道:“加我一总才整整百人,分明走的时候清点过的,谁知过了界后再一点,他竟是早已混进来了。也不晓得那些人发现后会如何着急呢,我这还得看护着、捧着、奉着,不敢教他不爽利!”说着,眉毛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打成了结,一息过后又复了原样,看模样还是个嘻哈僧人。
车施自是不知道这个小和尚便是佛教的祖宗、太上皇“佛子”,就算知道,也不晓得那是何等样的存在。她看他这么执着一个称呼,当着她的面玩她的帽子,也只把他看做了个年纪稍大点的熊孩子而已。
暗暗翻了个白眼,竟突然间全没了欣赏美人的心情,暗地里衡量了一下,发现无法看透此人的修为。于是,她只好耐着性子给他咬文嚼字道:“和尚,是对你的尊称。和,六界总和。尚,上也,至高无上者。是以,和尚二字等闲之辈不能称之。你年龄小,但看气度也该是个能者,自然也就是小和尚了!”这纯属她胡诌,可她哪里知道歪打正着、瞎猫碰上死耗子,这正是“和尚”一词真正的本意啊。
那小子果然不愧佛子名号,佛性通透,一点即明,笑开了花似的乐道:“你这小儿油嘴滑舌,却也有两分见识,算你本事,知晓我非那般庸人!哈哈哈~”
将手里的帽子抛给车施,他乐呵呵的笑了几句,又来回度步,搓着手,喃喃道:“和尚,和尚,呵呵,这倒也适合本尊!”
车施这时候本来已经戴好帽子、坐了下来,看他将东西还了,倒也不是个胡搅蛮缠的人,便心生好感,看他一个人没个坐处,便道:“你要坐下吃点吗?”刚才上来的时候,她就打眼看过,一百个和尚里面根本就没他这么个古怪人物,但这些人也对他没有驱赶,看来确实是一伙的。
那小和尚听了她说这话,笑的又有些不同了,开心的几步上前来,挤开之前为她讲解菜色的那位和尚,坐到了她身边,和她一起边说边吃。
那小和尚道:“你以后可不能随意叫别的僧徒为和尚啊!”
车施看了眼上坐的大和尚竟是和颜悦色的,才放下心来,暗道自己是抽了不成,怎么喧宾夺主了?还好别人没表示不满,似乎还挺乐意?她当然不知道其他人这会儿正惊讶她一个刚见面的陌生人竟能和佛子相处甚欢,都有些诧异。
她又发现坐在她右边上的白三正对小和尚瞪眼表示不满,连忙拍拍他,顺了顺毛,夹了一筷子菜,随口应付左边的人:“为何不能?”
小和尚理所当然道:“我是和尚,他们自然便不是了!当然乖乖的做他们的比丘和弥沙喽~”
她见他霸道的、一人独尊的模样,好笑地道:“是是,就只有你是和尚,其他人皆不如你!”
小和尚闻言却停下筷子,放下酒杯,想了一会儿,突然正色道:“非也,我师傅便是个大和尚,我实不如他!”
车施听了想着,果然是个熊孩子思维啊,只有自家的最好,她这时候还不知道这位小和尚和他师傅在佛教的地位。
她只是接过话头,说道:“原来如此,你师傅是个什么样的和尚?”
小和尚听了,立即咽下嘴里的东西,脸色一凛,两手相握举在齐眉处,双眼爆发出炙热的光芒道:“师傅他老人家地位崇高,乃是赫赫有名的燃灯道人是也!”
还没等她反应,周围哗啦啦的站起一群人,皆静默不语,将她吓得差点噎住,忙拍胸口。
除了逍遥尊者和小和尚他们四人坐着,包括那位大和尚在列的一百人都停下手里的动作,低头站着默然不语。
小和尚说完看到他们这阵仗,就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