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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宅。
在闹剧之后,冷易烟的手机根本打不通,方芬情急之下给夜子晟打电话,焦急地说了哆哆被冷易烟抱走的消息,可夜子晟只是在电话那头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急什么,抚养权的事情,可以法庭上谈。”
方芬眼看儿子离婚的心意已决,咬牙挂了电话,看着书桌前的夜樾道:“怎么办,他现在一心想着小婳那个丫头,根本不愿意回头了!”
语罢,方芬扫了眼管家,冷下面色吩咐:“出去,找人守着长廊,我与老爷有话要说!”
“是。”管家挥挥手,领着两个打扫书房狼藉的女佣出去了。
方芬竖起耳朵在门板边听着,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了,她这才走回书桌前在丈夫面前站立。
明亮的灯华下,本就常年服药休养的夜樾,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十岁。
他无力地坐着,双手交织摁着额头,闭着眼:“我这一脉本就是被家族遗弃的,爷爷是这样,爸爸是这样,我也是这样,而子晟的健康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我原以为,老天爷终于开眼了,终于让阴云密布散去,让阳光布满我们往后的人生。谁曾想,这个逆子,好好的日子不过,好好的老婆、儿子不知道珍惜,非要去招惹根本不可以去招惹的女人!”
方芬眼眶一红,绕过长桌来到丈夫身边,握住他冰凉的一只手,道:“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从初中时候咱俩恋爱到现在,你所有的情况我都知道。不管孩子们将来如何,子晟健康就是最大的福气了,往后的路,大不了我们就当做是儿孙自有儿孙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只要我们夫妻俩相互温暖,相互体贴,有哆哆陪在我们膝下,我们的日子还是很幸福的!”
儿子若是要离婚,那就离吧。儿子若是要冷易婳,那就随他去追吧。他们都老了,现在已经是年轻人的世界了,他们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了,不是吗?
这一生,夜樾因为遗传性肾病已经付出了太多惨痛的时光,而方芬也因为丈夫身体的缺陷不得不撑起一个家,在外苦苦经营了数十年的事业,好不容易儿子长大了,他们老夫妻俩也是时候该歇歇了!
夜樾终于抬起头来,却是百般无奈地看着妻子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儿孙自有儿孙福?哼!你说的倒是轻巧,我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那位不会!那位今天下午还找我去谈话了!你可知道我当时的心情?!”
方芬瞳孔一缩!
她万分后怕、小心翼翼地问着:“纪。。。。。。纪。。。。。。他找你了?为的、是什么事情?”
“唉!”夜樾轻叹一声,反握住妻子的手。
感知她的颤抖,他闭了闭眼又睁开,道:“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今天算是体会到了,这做贼心虚的感觉,还真是让人倍感折磨!”
“是。。。。。。什么事情?可是小云的事情?”方芬吓得要哭了。
夜樾赶紧摇头解释:“不是!你且放心,跟小云的事情没有关系!到现在为止,那位好像还不知道呢!而且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世上除了你跟我,不会再有人知道,你且放心!”
“那。。。。。。”方芬真的哭出来了:“呜呜~你说让我放心,可是我要怎么放心?纪老爷子一天不死,我心里一天就不踏实!每次看见沈君茹,我。。。。。。”
“行了!别自己吓自己了!”夜樾眸子一沉,警惕地扫了眼书房的门板,道:“那位是为了小婳的事情找我的!那边认定了小婳做孙媳妇了,告诫我让子晟适可而止!不然你以为,我今晚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子晟从小到大,我可是一巴掌都没舍得打过他!”
“这不可能啊,小婳坐过牢,他们怎么会不嫌弃她的污点?”方芬作梦都没想到纪家居然会接受冷易婳:“如此按着纪老爷子疼惜纪倾尘的性格来看,要是子晟再对小婳多做纠缠,只怕。。。。。。”
“是!你总算是想到正题上了!”
“不管小烟如何,她是真心实意爱着子晟的,更是哆哆的亲妈。既然子晟跟小婳注定不能走到一起,哆哆又还小,子晟再娶谁也不可能有小烟对哆哆全心全意,那毕竟是小烟身上掉下的肉啊!”方芬缓了缓思绪,左右一思量,她赶紧大步朝着门口而去,边走边道:“不行,我要去冷家去,把小烟跟哆哆接回来!要断了子晟对小婳的念头,那这个婚,子晟绝对不能离了!”
第两百一十四章,逐客令
瞧着妻子匆忙离去的姿态,夜樾再次轻叹了一声。
其实,听见夜子晟说,他跟冷易烟一直在演戏,哆哆的存在是因为冷易烟对他用了药,夜樾的心里震惊又心疼。可是他对冷易烟再有意见,眼下也不能让儿子真的把婚离了!
咬了咬牙,夜樾想起那位的手段,后怕地出了一身虚汗。
他起身朝着门口而去,追上妻子的背影,道:“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身段、面子,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能阻止儿子继续犯浑导致不可挽回的局面,那么他们夫妻俩什么都愿意!
然,事情并不如夜樾夫妇所想象的这样。
他们抵达了冷家大宅,才得知冷易烟跟哆哆根本没有回来过,不仅如此,就连冷易婳这么晚了都还没有回来。
阮婧生气地看着他们夫妻俩,咄咄逼人道:“午宴的时候那么多人奚落我们冷家,子晟作为冷家的女婿,也算半个儿子,从头到尾说的那些话根本对冷家的声誉无益,而更多的重点放在了如何拆散小婳跟纪倾尘上!咱们也都是从年轻走过来的人了,其中的猫腻,别告诉我你们做父母的没看出来!现在小烟带着哆哆离家出走了,定是被你家子晟气的伤心欲绝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子晟他人现在在哪里?还要你们夫妻俩跑出来替他找老婆找儿子?难道不是应该他自己亲自上门负荆请罪的吗?!”
阮婧中午本就受了气,到现在气还没消。
一想到自己本来也算左右逢源,可现在却成了名门圈子里的笑柄,她的怒火就无从发泄!现在亲家找上门来了,还是低姿态,还是犯了错替他们儿子上门道歉找人的,这一下阮婧算是找到了发泄口了,说话的口气丝毫不留余地!
冷邵阳也是气的不轻,直接对着管家吩咐道:“送客!关门!”
中午的视频,本就是早有预谋要冷易婳那丫头彻底翻不了身的,结果呢,第一个站出来替那丫头解围的居然是夜子晟!
还什么去他房间找一件毛衣比较大小给他织一件毛衣做生日礼物,亏夜子晟想的出来!这都什么年代了,他冷邵阳还会穿手打的毛衣吗?
“亲家公,这件事情是我们子晟不对,他已经被他爸爸打了一顿,现在在医院里缝针呢,可是流了好多的血呢,不是他不肯亲自来接小烟跟哆哆,而是他来不了啊,他爸爸揍他揍得厉害,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挨揍。。。。。。”
方芬毕竟是夜子晟的生母,想起儿子受伤的画面,眸光里的泪不是假的。
管家站在原地,知道这是主子的家务事,面对冷邵阳的逐客令,他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两家人毕竟是亲家,有着哆哆的存在,他们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
阮婧却是生气地朝着管家一喝:“耳聋了?!送客!关门!”
管家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毫无反应的冷邵阳,只好毕恭毕敬地对着夜樾夫妻俩道:“亲家老爷,亲家夫人,想来今日闹腾了一天,都累了,不如先回去歇着,有什么事情日后再商议吧!”
夜樾夫妇闻言,心知再留下也是无趣。
再者,冷易烟跟哆哆既然不在冷家,当务之急他们还是要赶紧找到他们母子,于是一起边道歉边跟冷邵阳夫妇道别。
而冷邵阳夫妇却是一个闭着眼,一个昂着头,彻底无视了他们的道别。
片刻,管家回来禀告道:“老爷,亲家老爷他们走了。”
冷邵阳这才睁开眼,看着阮婧道:“给小烟打电话,看看她到哪里去了。这样受了委屈抱着孩子躲在外面也不是个事儿,事情总要解决的,逃避也不是办法!”
阮婧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管家却又道:“晚餐要不要给大小姐留点?她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那个害人精,根本就是祸水!祸水!当初你们怎么就没再狠狠心,想个法子给她判个死刑?!”阮婧跳了起来,现在不管谁在她面前提起冷易婳,她都会发飙:“留个屁的饭,她要是有脸回来,我就咬死她!”
事到如今,午宴上相互撕破了脸,只怕原本和谐的戏码,是谁都演不下去了!
因为冷邵阳夫妇根本不可能跟冷易婳解释,为什么午宴上会忽然出现那样的视频。而冷易婳也根本不可能跟冷邵阳夫妇解释,她为什么要窃取他们的指纹!
而冷易婳的至今未归,也隐隐让冷邵阳夫妇猜出了几分:冷易婳应该是不会再回到这个家里来了!
病房里——
纪倾尘半躺在病床上看电视,左手手背上扎着针输着液,右手自然地环着冷易婳的腰肢,一脸满足地张开嘴巴,享受着冷易婳将手中的水果一片一片送到他的口中。
夜色渐浓,窗外一片肃冷,这里却是温馨如春。
“要不要尿尿?”冷易婳哄孩子般瞧着他:“我帮你拿瓶子送你进洗手间,你输液不方便。”
纪倾尘眼底破碎出一抹清透的光,微微笑着:“如果我有需要,定不会对我的妻子客气的。”
他知道了,她一定是听见了医生之前说的话了。
医生说,肾病越严重,排尿越是困难,有时候一天都未必会有一次尿液,而尿的次数也可以作为病情程度的参考之一。
从刚才到现在,冷易婳看似玩笑般问了他已经三四次了,越是假装问的云淡风轻,就越是留下了重重的痕迹。纪倾尘刚才还在想,要不就骗她说想尿了,就去一次洗手间让她安心吧,但是他真的不想骗她,哪怕只是善意的。
冷易婳的美瞳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长睫微敛,转瞬又眉开眼笑地偎在他胸口:“好,一会儿有需要一定告诉我。来,再吃一点!”
“你也吃。”
“对了,爷爷刚才跟医生说有合适的人选可以给你换肾。。。。。。”她想问问换肾的条件,如果可以,她愿意把自己的捐出来给他,反正每个人都有两个肾,不是吗?
纪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