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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你喝过肉汤睡会儿。你要不快点儿恢复精神,万一有狼来了,我可应付不了。”锦曦反手抹干泪急声说道,转身就出了帐篷。她回头看了眼,低声道,“十七,对不起。” 她望着雪原想,这一生是欠定了燕十七了。
帐篷内燕十七也轻叹一声,锦曦,其实为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雪地里亡命搜寻几天,再飞马报传消息,无一刻阖眼,他只想满足她的心愿,哪怕她是为了燕王。想到锦曦就守在帐外,想到要养足精神保护她,燕十七停止了翻腾的思绪,闭上眼睡了。
三月二十四日,朱棣大军与锦曦和燕十七会合。
整整八天。远远瞧到背风山凹处那顶小帐篷。朱棣已越众奔出,墨影似嗅到驭剑的气息,兴奋地迈开四蹄。
“锦曦!”朱棣翻身下马,伸开双臂将锦曦紧紧地搂在了怀里。他的目光只黏在锦曦身上,竟忘记了燕十七的存在。
燕十七默然侍立在侧,脸上带着安慰的笑容。他悄然无息地牵马走开,留朱棣与锦曦在一起。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锦曦身体一软,呢喃道:“我好想你。”
朱棣没有说话,双臂收得更紧,恨不得将她揉进肚子里,他觉得还是那样踏实。
雪地里墨影和驭剑耳鬓厮磨,亲热交颈。
朱棣大氅兜转将锦曦整个地罩住,拥她在怀里,那种实在的感觉才慢慢找回来。他喃喃道:“你知道这八天我是怎么过的?我是吃了猪油蒙了心才答应带你一起前来。”
锦曦没有说话,扯住了他的衣襟不放,双脚突然腾空,已被朱棣抱了起来。
她紧张地后望,远远地看到一线大军停滞不前就地扎营,这才嗔道:“不怕人瞧见啊!”
“不怕!本王要好好教训你!”说着朱棣双手一放,锦曦不提防摔下去屁股着地,疼得叫出来,“啊!朱棣!”
锦曦顺手就抓起雪块砸了过去。
朱棣朗声笑着,恼怒、担忧、焦虑……见着锦曦的瞬间什么都没了,只有满满的幸福。他弯下身抓着雪也回打着锦曦,嘴里还嚷着:“有胆就别用武功!”
两人哈哈笑着,竟像孩子一般玩起了雪仗。
直到锦曦力气用尽,笑喘着说不玩了,朱棣才嘿嘿笑着拉她入怀,狠狠地吻了下去。
风乍起,天地安静。
能听到的是彼此的心跳与爱恋相思。
良久,朱棣才放开锦曦,见她双唇红艳,忍不住又轻啄了一下,“以后不可再这般任性让我担忧。”
“不让你担心,可是我却挂念你的忧虑。不能为你解忧,我难以安心。”
“不知道我自私吗?宁可不让你安心,我也不要去担心!”朱棣翻了个白眼。
“呵呵!”锦曦笑了,扯出颈间的龙形翠玉道,“皇上恩准,燕王府我分治一半!我可不要做那种不出府门,圈在四方天里过日子的王妃!”
知道,早就知道了。朱棣宠溺地摸摸她的头,翻身上马,伸手给她。
锦曦瞧了瞧驭剑,娇笑着摇头,跃上驭剑道:“我可不想被王爷抱回军营!驾!”
紫色的战袍在空中扬起,映着白雪,优美之极。
铅灰色的云压低了天际,一场暴风雪顷刻便至。
二十八日朱棣下令冒雪开拔,全军连夜突进,直逼迤都。
军中有人置疑道:“如此暴风雪,实不宜行军。”
朱棣笑道:“咬住和乃儿不花也这般想就对了。”
军中无人敢置疑。
三十日大军到达迤都,将迤都城围了个结实。
元丞相咬住和元太尉乃儿不花的确没料到朱棣会冒雪突进,措手不及。
“王爷,此时的迤都城并无天险,为何不下令攻城?” 副将军怀远侯曹兴疑惑地问道。
朱棣想起昨晚锦曦也是这般问他,丹凤眼含着笑意在怀远侯脸上一转,目光继而变得如海一般深邃,“我军虽围了迤都,连续一月在草原行军,士兵劳累,就算胜了,同时也会伤亡巨大。杀敌一万自伤五千,何必呢。”
曹兴有些不解。
朱棣并不解释,淡淡地对尹白衣说道:“白衣,你去劝降吧。”
曹兴的疑惑之色更重。要咬住和乃尔不花投降?若是能降,大明朝建立这么些年早就降了。真这么简单的话,皇上也不会发狠派出大军深入大漠灭尽元朝的一兵一卒。
尹白衣目中出现矛盾的神色,望着被围得水泄不通的迤都城迟疑了会儿,这才低声道:“白衣定不负王爷。”
若是劝降,不费一兵一卒,将来……朱棣拍拍怀远侯的肩,笑道:“没有伤亡岂非更好?怀远侯耐心等待吧。”
是日,咬住、乃尔不花降,其部落数万人尽归朱棣帐下,同时获马驼牛羊数十万头。
怀远侯骑着马悠然地走进迤都城,恍如梦中。他回头瞧瞧整装一新的明军这才反应过来,笑道:“元军骑射天下第一,王爷远见卓识,曹兴佩服得五体投地。”
是啊,为的就是能全部接收这支元军主力。朱棣想到早退兵的晋王,嘴边浮起讥讽的笑容。要在北方称王,有这样的骑军才真是如虎添翼。
洪武帝闻捷报大喜,降旨北方边塞军马尽归燕王节制,同时令傅友德驻守北平。
等到班师回到燕王府,已经是暮春四月了。
第一次出征大捷后,燕王实力大增。在大明边土手握重兵的亲王中,朱棣实力已不容小觑。锦曦欣慰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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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风云突变太子薨(1)
李景隆身体剧烈地颤抖。兄弟?他抢了他的母亲,他的女人,他却是他弟弟!他可以就藩北平,独霸一方。他却只能暗中经营,苦苦发展势力。而他的母亲到临死都没看过他一眼,问过他一声,何其不公平!
这日锦曦正在府中逗儿子玩,侍从捧着一盒物事进来,“王妃,有人送礼。”
锦曦打开盒子,眼睛才看到盒中物事,禁不住后退一步。
盒中放着一枚兰花戒指。
这枚戒指从她初见李景隆时就见他戴在小指上,从未见他取下过。
十年,原来十年之期已经到了,锦曦不知是喜还是忧。这十年来,朱棣实力大增,借着去年春季北征大捷,武功左右队人数已增至一万九千人。
皇上重视,赐朱棣可面谈军机。
情况一天比一天好,可是李景隆也没有放弃。
他袭了曹国公爵位后,与东宫关系密切。三月得大哥消息,他与李景隆、凉国公蓝玉等备边陕西。
李景隆也把目光盯上了军权吗?锦曦清楚地记得十年前李景隆造访北平说的话,“十年,你觉得十年后朱棣就能赢我?告诉你,他一生都不可能,只能偏安于此,还要看看太子将来是否高兴!”
锦曦伸手拿出兰花戒指握在手中。他是在提醒她十年之约已到,定要与朱棣一争高下吗?她猛然想起南京传来消息,太子身患恶疾,已卧床不起。
这意味着什么呢?如果太子有个万一,皇上有十几个儿子,几十个义子,还有皇孙。太子以下,秦王、晋王都年长朱棣,照大明朝立嫡立长的规矩,无论如何都落不到朱棣头上。李景隆是在担心什么呢?或者,他是觉得虽有立嫡立长,但皇帝渐渐老迈,朱棣的实力已非当年可比,他是在暗示不要动丝毫妄想吗?
锦曦怔怔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那枚戒指随手扔进了妆盒中。
她提笔给大哥写了封家书问好,淡淡多问了句:备边陕西,大哥弃笔从戎可喜可贺,只与曹国公同处辱没之。
李景隆给大哥的印象不是混迹烟花地的浪荡公子吗?这些年不知共侍太子是否有所改变。锦曦微笑着想,不管有无改变,都能得到她想知道的消息。
李景隆世袭了曹国公的封号,洪武十七年就娶了阳成公主。朱棣原本疼这个妹妹,但自从阳成嫁了李景隆后便断绝了与燕王府的一切往来。
一个南京城人人皆知的浪荡公子,玩世不恭之人,皇上居然派他备边陕西,且与大哥和蓝玉相并立。皇上也知道李景隆并非表面上的吊儿郎当,锦曦下了判断。
从收到兰戒起,锦曦严令潜在北平城中的秘营诸人查探城中所有商号,对江南客商尤为注意。
情报源源不断涌来。洪武二十四年起,北平城中新增商号一百七十家,涌入城中的新面孔有四百八十七人。
锦曦一一标注在地图上,王府周围的店铺商号全以数字标注。
十年一过,李景隆就这般疯狂。锦曦有点儿无力,却对李景隆的动机起了疑。她走到镜子前,高大的铜镜映出一道窈窕的身影。
她的腰肢还是盈盈可握,眼波依然清澈,肌肤紧致细腻如瓷似玉般透着光华,几乎与十年前没什么差别。
“只是因为这张脸,这个美人?”锦曦挑了挑眉,嘴角微扬,嘲笑道。
铜镜里走进一个人来,高大的身躯,比从前更加壮实的肩膀。锦曦笑着看他走近。镜子里映出一张剑眉英挺、款款深情的脸来。
“原来锦曦这般爱美!”朱棣与她并肩而立,伸手点向镜中的锦曦。
锦曦笑着靠在他肩上,“朱棣,我不是爱美,我是爱臭美!我就奇怪,你看了这么多年,没看烦啊?”
棱角分明的唇往上一翘带出贼贼的笑容,朱棣扭住锦曦的脸往两边一扯,“烦了就这样变变好了。”
锦曦一把打开他的手,嗔道:“哪像个王爷!”
“怪了,是你不像王妃还怪我?”朱棣忍不住笑。
“对啦,朱棣,我有时就纳闷呢,你说,你人前人后两个样,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