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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南不说话,有些固执的抿着唇。
他便将她抱得更紧一些,学着她的沉默。
暖色光线的房间中,便只有静谧。
良久,她终于挣扎:“走开。”
他不放,一手扣在她纤细的腰间,一手却将她的头侧过来,慢慢的吻上去。
一双黑白分明的眸中忽然露出嘲讽的神色,佳南轻声说:“你唇边的唇蜜还没擦干净呢。”
他怔了怔,下意识的伸手去擦,眼中却慢慢凝聚起笑意:“你是在吃醋?”
佳南哼了一声,从他身上挣扎开,在床边坐下。
陈绥宁却极好脾气的跟到她身边坐下,良久,才微笑着说:“她和那些人一样,没什么区别。”
佳南却听懂了,他是在向她解释,赵悦然和以前的女人一样,对他而言,没什么区别。
她眸色微微一闪,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只淡淡的说:“别人在这个时候,只怕都要卖车买房,你今天还买了新车?”
“我不是别人。”陈绥宁伸出手,一下下拨弄她的长发,卷在指尖,却又松开,笑着说,“车子本来是给你买的。不过被人坐了一次,还是送人吧。下次再看看有没有适合你开的。”
他起身要去浴室,走出了一步,却又被佳南拉住了。
她定定的看着他,眼神坦然:“赵悦然真的和她们没甚区别?”
“没有。”他亦答得笃定。
“真的没区别么?”佳南喃喃的说,笑得有些涩然,“那些女人,爱的不是你,是你的钱。可她不必,你现在这么狼狈,她却愿意和你在一起,她一定是很爱你……”
陈绥宁站在原地,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深邃的眼神却仿佛掠过微波。他一步步的走回去,重又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揽进怀里,低低的说:“这是你的真心话么?”
她在他怀里默不作声,眼泪却一滴滴的沾湿他的衣襟,热热的一块,恰好是在心口的位置。
“赵家愿意借力是最好,就算最后不愿意……我也不会受制于人。”他放柔了声音,轻轻拍着她的背,“那些小报上的消息,你别看就好了。”
浴室中传来隐隐约约的水声,佳南靠在松软的枕头上,望着那一丝光亮,却依然难以入眠。卧室的窗帘还没有拉上,月光星色都被黑暗沉沉拢住,她忍不住想起他说“那些小报上的消息,你别看就好了”一一真是陈绥宁的作风,并不轻易承诺什么,却轻描淡写的只让自己不要无事生非。
刚才有些刻意的软弱此刻都被一丝冷笑取代了,佳南打开了床灯,重新拿了那份杂志看:“第一次婚姻给OME带来了一流的智能实验室,集团上下都获益良多。这一次,深陷危机漩涡中的陈绥宁,会不会借着第二次婚姻,反败为胜呢?”
第 48 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佳南翻了个身,却压到了身边人的手臂,她吓了一跳,翻身坐起来打开了灯。
时间显示的时间已近中午,陈绥宁还未起床离开——这对于一个自律到近乎像是闹钟的人来说,真有些不可思议。
佳南伸手推推他:“今天不上班么?”
他的半张脸埋在厚实的枕头里,侧脸望去,英俊的眉宇间满是困倦,却不拨开她的手,低低的说:“嗯。”
这样的陈绥宁太过少见,佳南忍不住俯□,笑:“你不是说上午有会么?”
他有些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将她一道拉住躺下了,低声说:“别闹,再陪我睡一会儿。”
这次躺下来,才察觉出他的身体有些滚烫,伸手在他额上探了探,佳南忍不住说:“你是不是在发烧?”
他将她不安分的手抓住了,声音有些低哑:“多睡一会儿就好了。”
佳南陪着他躺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起来了,叹气说:“不行,我去叫医生。”
他倒也没再拦着她,一个人躺了一会儿,直到佳南回到房间,将窗帘拉开,又将一杯水递给他,柔声说:“喝完再睡,医生一会儿就来了。”
他就着她的手将水喝完了,却不肯放开她,修长的手指抚着她手上的戒指,慢慢的说:“婚礼想要什么样子的?”
佳南身子微微一僵,长睫微垂,良久才说:“你决定就好了。”
“日期呢?”他仿佛没有看见此刻她的踌躇,“是赶在过年前,还是过年后?”
“仪式而已,随便吧。”佳南抿唇笑了笑,“等你处理完公司的事。”
他抬眸,眼神有些深,亦有些黑,似乎想说什么,门外医生开始敲门,他便抿唇不言。
测了测温度,又简单的检查了下,医生便笑着说:“没什么大事,陈先生这几天太累了。多喝水,多休息,再吃些药就好了。”
医生走后,林管家送了些粥上来,陈绥宁吃完,却不愿意吃药,只靠在床边说:“我喝水就好。”
佳南便有些着急:“你发烧呢!不吃药退不下去。”
他却看着她微急的模样,浅浅笑着,只是不肯吃药。
“随你。”佳南终于放弃,重新递了温开水给他,“把水喝了,今天还要去公司么?”
他伸手拍了拍床边的位置:“你陪我么?”
佳南不置可否的抿了抿唇,陈绥宁放在床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便笑了笑:“你先接电话吧。”
他拿起来,看了看号码,下意识的看了佳南一眼,顿了顿,才摁下通话键。
佳南默不作声的站起来,走去浴室,却听到清晰柔媚的一道女声,说了一个“喂”字。陈绥宁的声音有意的压低了,应答得也十分简单。
佳南的脚步却滞了滞,那一瞬间不知想起了什么,莫名的有些心慌意乱起来。仿佛为了抚平这一刻的不知所措,她重重的将门关上了。
等到她从浴室出来,陈绥宁已经起床,随手在衣橱中拿了套衣服,似乎正准备换上外出。
佳南轻轻倚在墙上,亦不去阻拦他,只是看着他穿上深海蓝色的衬衣,背影挺隽。
他慢慢的整理好衣物,回头看她一眼,笑了笑:“我有事出去一下,晚饭不用等我。”
明净的光线落在这个男人俊美的侧脸上,有那么片刻,佳南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来。
她几步走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腰,慢慢的将脸贴在他的背上。
他本就生病,体温有些高,轻易的叫她感受到了热度,佳南便抱得愈发紧一些,低低的说:“你去哪里?”
陈绥宁任她抱着,只是微笑不言。
她的手指触到他的衬衣衣扣,试探性的动了动却被他一把抓住了。
陈绥宁将她拖到身前,语气有几分无奈:“乖,我马上回来,一起吃完饭好不好?”
言语间似乎已经妥协,可佳南只是将头偏向一侧,倔强的不再开口说话。
他低低叹了口气,拿指尖挑高她的下颌,含着笑意说: “到底怎么了?”
他明知她说不出口,却故意拿话堵她,佳南终于将手放开了,看着他穿上西服外套,她终于用极轻的声音说:“你一定要去?”
他在门口站定,目光深邃,仿佛是隐隐期待什么。
佳南迎着他的目光,眸色的温度渐渐转凉,终于还是转过身不再看他。
……她到底始终都不愿说出一句,更直接的,“你别去”。陈绥宁唇边带着淡淡的苦涩,忽然想到,假若她说了这句话,自己该怎么应答呢?
或许真的会不顾一切罢……可他强抑住内心沉沉的失落,知道那一天永不回来。
他的小囡,早已经被自己折磨的,失去那份清澈的勇气了。
他将门关上了,却静静的靠着,过了许久,看到管家有些讶异的神情,才慢慢的直起身子。
“您不接赵小姐的电话,她打了好几个来……”
“说我不在。” 他眉头都不皱,径直出了门。
“小姐,陈先生的车子好像要出市区……还要跟着吗?”
赵悦然似乎踌躇了一会儿,才慢慢的说:“跟着吧。”
前边的车子却转了弯,并没有上高速,只是绕到一大片草坪前边停下。透过深色的玻璃车窗,她看到陈绥宁穿着藏青色大衣下了车,径直绕过草坪,修长的人影渐渐远去了。
“这是什么地方?”她喃喃的问。
“前边好像是什么慈善机构,原本这片是留下来的殖民区,有不少教堂呢。”
赵悦然微微蹙眉,“嗯”了一声。
“小姐,要下去看看么?”
她靠着后座,手指拢在膝上,良久,才说: “你在这里等着。”
她穿过草坪,果然看见陈绥宁的背影,此刻正站在一座小小的教堂边,身边还有个陌生人,或许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两人正谈着什么。
她从旁边绕过去,谈话声若隐若现的传来。
其实隔了有些许的远,赵悦然只听到了“婚礼”一个词,心跳便砰然失律。
寒风之中,似乎还有陈绥宁低低压抑着的咳嗽声,她便愈发出神起来……他在准备婚礼?又是要和谁结婚呢?
那一片刻,似乎是有些恍然失措的。自他们相识以来,她待他的亲昵自不必说,而他待她,却始终隔着一层距离。
然而转念一想,哪怕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远远未到结婚的地步——可是利益面前,又有什么比婚姻更能体现同盟的牢固呢?更何况,这个人是陈绥宁,当初他可以为了一座实验室娶舒凌,此刻OME亦岌岌可危,他更当毫不犹豫。
利益与爱情,像她与他这样,出生在这样的家庭的,从来都是并行考虑的。
赵悦然怔怔的靠着墙,有些虚浮着的心,便慢慢的落回了原地。
“悦然?”
眼前的男人带着淡淡的诧异见到她,便唤了一声。
最初是有些尴尬,却很快冷静下来,她并不提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只轻轻笑了笑,微嗔说:“约你半天,你却跑这里来了。”
陈绥宁见她只穿了连衣裙,这样的冬日里,倒冻得愈发唇红齿白,便将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肩头,微微带了责备说:“不多穿件衣服就出来。”
“后天董事会就开会了,你还有心情这里逛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