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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装下的内心,那么温柔那么伤,仿佛冬日午后的爱尔兰咖啡,在寒风中倔强地散发着暖意。
那是他不曾做到的,或许永远也做不到的付出。萧珞忍不住地摸了摸她的发,短短的有些扎,他顿时惊诧地收回了手,别开的脸上满是不自在,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殷凌亦有些惊讶地抬头,却听到头顶传来了仿若挤出牙缝的三个字——“谢谢你。”
顿时一楞,反应过来后,是怒放的心花。殷凌嘴角忍不住地上扬,仿佛得到了最珍贵的礼物,笑容灿烂得晃痛人眼。她调侃地抬起下巴,道:“嘛,原来你也是会有表情的么!”
萧珞当下一窘,有种怀念的吐血冲动,自丹田徐徐上升。金丝边的镜框背后,不复见复杂与尴尬,只有犀利如初见:她,真的喜欢他么?
只是连自己也无法否认的是,之前种种尴尬,在她坏坏的唇角中,彻底清空。此刻的心情,爽朗得如风拂过。再转过身,望见的竟是满室清宁。柳暗终花明。
殷凌看着这样的他,脸上也浮现了淡淡的笑容。只是她的右手不自觉地按上左胸,努力压下泛滥的闷痛。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并没有后悔。
回办公室的路上,她没有紧紧跟在萧珞身侧,反而退后一步,走在他的身后,只差半步的距离。
难得主动上文娱部尽一次义务的童撤,刚走上楼梯就看到了这样一幕。她挑了挑眉,假装没发现什么,爽快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呦,两位勤奋君,又在啊?”
萧珞没说什么,依旧淡淡地点了个头。殷凌则默契的使了个眼色,褪去了童撤眼底的不安。
在心底松了口气,童撤聪明地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儿:“哦,对了,殷殷,你爸爸打电话找你,你等会儿给他回一个吧,感觉他还挺急的样子。”
殷凌顿时一怔,笑容迅速从脸上褪去。半晌,才冷冷地吐出一句:“打错了,我没有爸爸。”
语毕,她加快脚步,率先走进了办公室。
萧珞看着她有些不稳的背影,小小的挑了挑眉,转而看向童撤,却见她亦是一脸惊愕的诧异,仿佛完全不能理解。
童撤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一扭头就对上萧珞质疑的目光后,满脑子浆糊的她想也没想地添上了一句:“别问我,我也正莫名着呢!”话一出口,她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傻气,可是又有些不甘,直视着萧珞,问道,“你在意?”
萧珞不语,只是直直的望着办公室的门,没有表情的面容上,不留半点痕迹。可自小和他一起长大的童撤,还是感觉出了一些不同,她有些复杂地迈开脚步,在擦他而过的时候忍不住说了句:“没想到一向眼底只有苏姐的你,居然也会关心别人。”
碰触到他手臂的她,可以明显得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那龟裂的表情让她有无比崇高的成就感。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宫子和殷凌总喜欢着他的麻烦,在老虎屁股上拔毛,果然别有一番滋味。可担忧的心情让她笑不出来,只能丢下面色铁青的校草大人,急匆匆地走办公室。
让童撤跌破眼镜的是,办公室内的殷凌早没了刚才那副恐怖的表情,反而站在被学长学姐包围的宫子身边,嘻嘻哈哈。那笑容很真,只是有些恬淡,似乎是羞怯的,可又有她独有的可爱直率。
“宫子的名字倒过来……哈哈哈哈哈!”殷凌几乎笑出了眼泪,却没有像平时一样粗鲁地前仰后合,只是拉着宫子的袖子,无耻地将泪水擦在他的名牌外套上。
“嘛,别笑得那么夸张,子宫总比自宫好。对男人来说,那才是真正的惨无人道啊!”宫子没有挣脱她,仿佛理所当然地贡献了自己的臂膀。只用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暴受打击的模样,和往常一样宝得厉害。
他们都表现得相当自若,若非童撤眼尖地瞄到殷凌闪避的目光,以及她紧绷的手指,怕真会被骗过去。她知道想问什么都不该在这里问,于是紧紧闭上自己的嘴,把注意力放到了闲碎的八卦上——“少爷,你妈为啥给你取这么一个名字?崇尚战国文学么?”
宫子闻言,直接朝天翻了个白眼:“谢谢你的抬举,可惜我老妈没有那样的浪漫细胞。”他抽出被蹂躏的手臂,环住仿佛笑抽了的殷凌,将她半抱在自己怀里,转而对好奇到极点的众人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名字很简单。因为我是——姓、宫、的、人、的、儿、子!”
全场静默,然后是一阵掀翻屋顶的爆笑——这真是个想到死都想不到的答案啊!
努力维持文娱部形象的众人,终于忍不住开始了用衣服拖地板的道路。连心事重重的童撤,都被这个必杀技刺激得大笑出声:“有才,太有才了!你娘真是个奇葩!”
宫子可怜兮兮地咬着别人的点心,顺便抚着完全缩入他怀里的殷凌颤抖得背脊,很是委屈地说道:“你们居然还笑我,你们的同情心呢,爱呢!”
苏樱擦着眼角的泪水,强忍着泛滥的笑意,说道:“在垃圾桶里,你自个儿去那边捡……”
宫子闻言,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突然拉着殷凌就往外跑去:“天啊!糟糕了,今天垃圾车来过了!殷殷,我们快点儿去追!万一没追上,那往后前辈们还怎么‘做人’啊,怎么骗MM和GG跟他们□做的事啊!”
苏樱看着迅速消失影踪的两人,又好气又好笑地冲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喊道:“臭小子,偷懒矿工还不忘捎上你姐!别忘了晚上六点的集合!记住:迟、到、者、必、杀!”
远远的,楼道里传来一声响亮的“喳”,迅速带动了室内新一波笑浪。
元旦晚会的筹备总算完成了,只剩今晚的正式演出,相信他们家这个笑料不断长相出众的少爷,定能给晚会带去最伟大的成功。苏樱含笑看着辛苦了一个月的搭档们,信心十足地说道:“晚上,准备庆功宴,咱们出去吃顿好的,玩个通宵!”
欢呼声,顿时响彻了小小的办公室。谁也没有注意,一个焦躁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办公室,只顾着围着苏樱狂吼:“部长,我们爱死你了!”
童撤原本以为凭借自己那半残的速度,是怎么都追不上堪称运动健将的殷凌姐弟,只不过是本能地跟了出去,没想到真的在一楼碰见了僵持的他们。
只是,她从没有看过那样的宫子,面容冷峻,仿佛罩着一身寒气,无声亦是逼人。那不怒而威的架势,浑然天成。他的冷发自骨底,远比萧珞更甚,却是那般契合他的姿容,仿佛天生就该如此。过往那些玩世不恭的模样,这一刻竟变得好遥远,遥远得根本无法记忆。
这样的他,让童撤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蝉,他迸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尖锐的冰棱,掷地有声:“他打来的?”
殷凌对这样的宫子竟一点儿都不觉得错愕,她只是环抱着自己的手臂,无力地蹲在墙边,苦涩地点了点头:“恩,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我宿舍的电话。”
宫子直接擂出一拳,砸到墙上,发出了好大的声音。他拳头的骨节顿时发了红,刺目的颜色,比那巨响更让人觉得怵目惊心:“该死!”
殷凌见他反应这么大,有片刻的呆滞,冷静和自制跟着出现。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好了许多,她不由叹了口气,他都把她的气撒完了,她还能怎么办。站起身握住他受伤的手,有些心疼地包在自己手里轻轻揉抚,她瞪着浑圆的眼睛,责怪地看着他:“笨蛋,你干嘛和自己过不去啊,为他根本不值得!”
宫子却抽出自己的手,一把抱住她,紧紧的,像要抽空她心中的烦郁般,用尽气力。直到殷凌深深的叹息出声,将手覆上他弓起的脊背,他眉宇间的洌气才渐渐褪去,迸出口的声音里也开始有了孩子气的赌气味道:“切,你以为我很喜欢啊,一个人要替两个人生气,很累的好不好!”
殷凌噗嗤出声:“我又没叫你连我的气也一起生了!”
宫子撒娇似的轻吼:“不要,我就是要占你这点儿便宜,谁跟我抢我跟谁急!”
他们之间那种沉重却自然的氛围,让人根本无从插足,童撤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直到童撤诧异地发现她的存在:“童……”
童撤给了她一个安抚性的眼神,努力冷静地说道:“可以说么?”
殷凌一怔,看着童撤的眼里满是复杂。她松开宫子的怀抱,站在原地,视线交缠着童撤的,许久,都没有说话。只是眼底的浓黑,慢慢染上了一抹淡淡的请求。
宫子叹了口气,对她说:“小朋友,给殷殷一点时间,行么?”
有些事不是不能说,只是暂时不提的好。
童撤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望着殷凌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相信你,说不说……并不重要。”
殷凌闭了闭眼睛,藏起了骤然袭来的脆弱,也收起无法言喻的感动。她知道,这份特殊的浓厚感情,将被她永远珍藏在自己内心最深处的地方。
殷殷,真的交到很好、很好的朋友了!宫子感激地看着她:“谢谢你,童撤。”
童撤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地应声:“谢?你有什么好谢的?这是我和殷殷的事儿,你这个小男人闪一边凉快去!”
宫子闻言,立刻哇哇大叫起来,什么贫嘴的话都说出口了,听得一旁的殷凌则忍不住地靠着他抿嘴直笑,刚才那仿佛疾风暴雨的景象,似乎在无声中,烟消云散了去。
十二月三十一日,是结束,也是开始。
当晚八点,盛大的元旦晚会在宫子的巧嘴和苏樱的策划下,掀起了一个又一个沸腾全场的□,在倒数十秒后,迎来了新的一年。
坐在最前排的殷凌,脸上有着灿烂的笑容,和掩不住的成就感。这是她第一次参与策划大型晚会,便取得了巨大的成功。那种满足感,是任何字眼都无法形容的愉悦。她甚至激动地在晚会宣布结束后,抱住了一旁的萧珞,搞得无辜的他差点被她勒没了气。
在殷凌略显愧疚更是兴奋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