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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拴着玉佩的绳子是直接被割断的样子。
可是谁又知道这是谁做的呢?恐怕这个问题只有郑公公知道答案吧。
霍承欢这么想着,却还是很肯定道,“公公说,这绳子像是被人割断的,大可以搜一下奴婢的屋子,奴婢这里是根本不会有刀这样的东西的。”
“有没有,咱家怎么知道呢?又或者,你只是把刀丢在了别的地方。”郑公公漫不经心地说道,显然没把霍承欢的话放在心上。
“你可知,偷窃皇子的东西,该当何罪?”郑公公忽然语气一转,严厉喝道。
“奴婢没有偷,公公,您不能这样武断。”霍承欢心里跟着一跳,咬了咬嘴唇回道。
“是啊公公。”小卫子也搓着手说道,“您看,这样大的事还是该仔细查查清楚,不能放过那做坏事的恶人,可是也不能冤枉了不相干的人啊。”
他加重了“恶人”两个字的读音。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郑公公皮笑肉不笑回道,又转向霍承欢,“东西是从你屋子里搜出来的,还是从柜子里搜出来的,你没有偷,难不成这玉佩是自己跑进去的?”
他不耐烦挥了挥手,“来人……”
“奴婢要见五皇子!”霍承欢忽然打断道,“既然这是五皇子的东西,那也该由五皇子来做决断,若五皇子也认定了是奴婢偷的,那奴婢甘愿受罚。”
也不知为何会有对刘竟的莫名信任,只是心里坚持觉得如果刘竟在的话,一定会把事情前因后果查个水落石出,一定不会白白冤枉了她,而不是由着这个郑公公在这里狐假虎威。
那郑公公何尝不明白她这点小心思?哪里会让她如愿。
“只可惜,五皇子现在忙得很,没空理会这些小事。”郑公公冷笑道。
说完,不给霍承欢再争论的机会,对着身后的小太监命令道,“就先把她拖到院子里打二十大板吧。”
“你们不能这样!”青棉是不大顾忌什么的,也不大懂什么规矩的,“这里是宫女们住的地方,也是属于太子妃的地方,你们不能随随便便在这里打人!”
郑公公瞥她一眼,“你这个小宫女也住在这里,不知道是不是同谋?要不要也一并打了?”
“奴……”青棉几乎要跳起来和他争论。
霍承欢拦住了她,在她耳边飞速轻声说道,“等会儿你赶紧趁乱跑出去找人来,太子妃、婠儿姐姐都行。”
“可是……”青棉又要说什么。
霍承欢推了推她,“争论没用的,靠你了。”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郑公公挑眉看了看身后的小太监。
“公公,这种事毕竟还是不太合规矩,不如还是先回去问问主子的意思再……”小卫子担忧地看了眼霍承欢,皱了皱眉再一次尝试开口。
郑公公挥挥手,“这样小的事情你还要再去惊动五皇子吗?你今天一直在偏帮这个小宫女,是不是说,”他的语气沉了几分,看向小卫子,“咱家的话你根本不放在心上?”
“奴才不敢。”小卫子低声说道。
郑公公有些倨傲点点头,“那还不赶紧拖下去?”
小卫子紧紧蹙着眉头,无奈对霍承欢低声说道,“姐姐,对不住了。”便和另外两个小太监一并将她拉下去了。
霍承欢环视四周发现青棉已经不见了踪影,想来是刚刚已经跑出去了,只是再快也不会有人现在就来,这一顿板子无论如何都免不了了。
那三个小太监的动作已经算轻了,可能是都不太赞同郑公公的做法,所以并没有很粗暴地把她绑在凳子上。
郑公公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在小卫子要举起板子的时候,挑了挑眉毛,“咱家亲自来。”
霍承欢微微抬起脸看着郑公公走近,心里忽然很愤怒,想着总有一天一定要找出个说法来。
第一下板子刚落下来的时候,霍承欢还没有什么感觉,把一瞬间并没有觉得疼痛,只是听见一声闷闷的声响,可是紧接着,便觉得一阵带着酸胀的痛。痛还没蔓延开来,第二下板子接着重重打了下来,这一下子让霍承欢疼得连话的说不出了,只想大声叫出来。
可是想着郑公公那得意洋洋的脸,又觉得不想叫出来让他更加得意,便死死咬住了嘴唇。
郑公公绝对是执行刑罚的能手,一下一下打得又重又准。
霍承欢朦朦胧胧中听见小卫子尝试着开口说道,“公公,要不您歇歇换奴才打两下?”
回应他的却是更结实的板子。
好在霍承欢身体底子还算好,并没有出现打了几下就挨不住晕过去的情况,是以还能神智清醒地数着板子。只是这样清醒的状态下只能更清楚地感知板子带来的疼痛。
十三、十四、十五……霍承欢在心里一下一下数着,只觉得太漫长,也只安慰自己,想着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二十下板子很快就过去了。
终于响起一个暴怒的声音,“住手!”
霍承欢已经疼得没有力气说话了,她刚刚一直忍着不叫出声音来,不想让郑公公得意,也忍着疼痛不让自己掉眼泪,这一声声音传来,她却忽然泪眼朦胧。
朦朦胧胧看着那人冲过来直接夺过郑公公手中的板子仍在地上。
你终于来了……
还好,虽然迟了一些,但还不算太晚……
这样“阴魂不散”的声音除了刘竟还有谁?只是霍承欢第一次觉得这样的阴魂不散也挺好,至少在这种时候响起了他的声音。
青棉也算难得聪明了一回,尽管霍承欢是让她去找王政君或者傅婠,但她知道若是她们俩来了只怕也不好和郑公公交涉,所以直接去喊了刘竟过来。
事实上,这也是最正确最明智的选择。
“承欢姐姐!”青棉惊呼一声飞奔过来,“这……怎么都是血……”
“谁允许你这么做的?”霍承欢看不清刘竟的表情,却也能感知道刘竟此刻身上的愤怒,尤其是青棉的话更激起了他的怒意。
奇怪的是,郑公公虽然没有了刚刚的嚣张,却也不是像其他小太监看到主子发怒时那样的唯唯诺诺,而是梗着脖子硬说道,“奴才也是在为主子办事,况且,这件事也是经过了主子的允许的。”
刘竟本就气极,看见他这样的态度更是怒火中烧,直接一脚踹了过去,“本皇子允许你查事情,没有允许你打人,尤其还是滥用私刑,谁给你的权利?”
郑公公还想嘴硬着说,“奴才……”
“滚!”刘竟根本不想再听他说话。
说完了也不再看他,快走几步到霍承欢身边,等真正过来了的时候,却停住了,对着她比划了半天,却还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动她。
还是小卫子说道,“主子,不如先让奴才和青棉姐姐把承欢姐姐抱进屋里去?”
“你们……也行,你们动作轻点。”刘竟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小卫子和青棉两人轻手轻脚抬起霍承欢,特意避开了她身后被打的部分。
“去传少府太医令。”刘竟看着他们俩的动作吩咐道。
“可是主子,按着规定,宫女是不能传太医的……”小卫子出言提醒道。
“就说是本皇子的名义。”刘竟回道,不容置疑。
☆、看高
有没有这样一个人,或许你平时见到他没什么特别的感受,甚至还会和他吵吵闹闹,对他的言行感到不服气,偶尔还会埋怨他的存在;可是当出了事的时候,当自己遇上棘手的事,当自己受了莫名的冤屈,当别人都不相信自己的时候,见到他会有一种放心。
莫名又神奇。
早在刘竟赶来的时候,霍承欢就已经放了心了,如今迷迷糊糊听着刘竟安排着,心里更是松了口气,尽管身上的痛意还在蔓延,侵蚀着她的神经,却也放心地慢慢闭上了眼睛,把一切交给刘竟安排。
青棉先让刘竟等人回避了开,自己手忙脚乱地给霍承欢换下了黏在身上的衣裳,又换上了干净的衣裳。
少府太医来了后无非也就是开了些涂抹的药膏,又根据霍承欢的体质斟酌着开了内服的中药,好让她可以好得快些。
这期间,王政君也来了一趟,毕竟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若是想不点不惊动太子妃那里也不可能,来看了后只吩咐了好好休养着也离开了。
有了清清凉凉的药膏,霍承欢的疼痛减少了很多,一会儿便醒了。可是她并没有立刻睁开眼睛,而是闭着眼睛回想着刚刚做的梦。
说也奇怪,她本来是不容易做梦的人,可是刚刚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她竟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或者也不能算完整的梦,只是迷迷糊糊看见了些片段。
她看见梦里的自己第一次主动和刘竟说起自己的委屈,说那郑公公是如何凶神恶煞地冲进了她的屋子,又是如何说要惩罚她,还有刚刚的板子,一下一下打在她身上,她并不是不能承受这样的疼痛,只是觉得自己不明不白受了这样的惩罚觉得很委屈。
刘竟则是软言安慰着她,因为被打了板子,她只能趴在榻上,脸向外侧着。刘竟则是一面安慰着,一面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末了,他……
霍承欢感觉自己的脸烧了起来,其实是在梦里,她也觉得好热,更能真实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重重跳着,好像要蹦出来。
她又紧紧闭了闭眼,感觉自己的眉毛跟着皱了起来,心里却是在哀嚎,天呐,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就连现在醒了之后还是能清楚地想起刚才梦里的感觉,脸上的火热久久不能褪去。
可是心里好像又有一丝……欣喜?
她几乎要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自己为何会觉得有一丝欣喜,在梦到刘竟轻轻抱了她的时候?
也许那并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一个抱,毕竟她趴在榻上无法动弹,刘竟只是轻轻俯下身环了环她的肩膀。
并不算大的动作却给她造成了这么大的反应。
“太医不是说伤口不会感染吗?那承欢的脸为何像发烧一样烧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