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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像自己当初在寝室楼下碰到的那个杀马特少年呢？
片刻后，宋启似乎终于搞定了，一面关了那边的各种大屏幕，那里很快就慢慢闭合成一条线，逐渐恢复了一片栩栩如生的森林。宋启捏了捏眉心，回过头来很平静地看着一行人说：“今天就这样吧，可以下班了。你们先回去吧。”
“不是！老、老大，这正事儿可没着落呢，就……就算了？”李声满脸诧异，几乎是喊出来的。
“嗯，”宋启一边转身往回走，过来揉了揉周小妹的脑袋，似乎是在安抚她，“你别怕，刚刚只是一次演习。”
0。0……啥玩意儿……这、都能演习？
周小妹缩了缩头，笑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手上的戒指沉甸甸，她觉得硌得慌。
李声在那头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牛B啊老大！上千万！这演习一场！
两个人同时抱拳，冲着财大气粗的宋启作揖：“老大！您牛！真牛！！”
看着宋启冷冷横扫过来的眼神，两个人连忙拖着安静淡然在那边仍旧钻研自己电脑的左安飞奔出模拟室。
两个人拉了拉严妆，她冷着脸，一直抱着臂保持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是嘲讽一般看着宋启。要不是她穿了白大褂，周小妹想着，她都觉得严妆很适合去演戏，演黑寡妇一类的角色。
两个人对峙了很久，中途李声探进来个脑袋，撕着嗓子喊大宝二宝逃离这硝烟弥漫的战场，两个奶娃挪着小短腿往出走。
严妆终于站直了身子，刚踢着高跟鞋走出去两步，停在原地，头也不回地问宋启：“为什么？论先后，我怎么也比她早。”
周小妹心虚地咽了咽唾沫：她也想知道是为了什么。
宋启想都没有想，声音里平淡无波，却无端端惹人恼火：“她比你早。”
严妆曼妙的背影突然就僵直了一瞬，然后她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甩着扎高的黑长直头发离开了。顺带关上了那扇高科技银色大门。
周小妹伸着手，脚刚打了个转往门那儿迈，看着飞快关上的大门，简直想哭：不满就不满……干什么一言不合就锁门的啊……她……不会开啊QAQ
宋启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没有周小妹想象的生气或是愤怒什么情绪。
他只是轻轻牵起了她的手，然后带着她走到“河岸”那里，拉着她坐下，自己却躺在了她的身边。
地面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松软温热，有阳光晒过的味道，但是靠近河沿又有水清清凉凉的湿意。但既然是仿真虚拟，那肯定不会是真的沙子和草丛，河里也不会是真的河水。
周小妹直对这里啧啧称其，想着既然是假的，那就不会弄湿裙裾和鞋子，周小妹晃着小腿，撑着河沿，倏地把小腿“伸进去”河里面。水冰冰凉凉带有浮力，甚至对小腿有一瞬间的裹覆感的压力。
周小妹低声惊呼一下，猛然把腿抬了起来。
慌忙地伸手就去捋裙边和腿上的水。
“别怕，模拟的。”宋启躺在那里，睁开了眼睛，仰躺着向上看着她，周小妹侧头低头看他，一下子就看到了顺着树缝投射下来的阳光照在了他的脸庞。宛若神祇。
周小妹的动作顿时顿住，整个人也愣怔了。她有些尴尬地放下手，说出自己的惊叹，掩盖此时的脸颊发烫和莫名加速的心跳：“好神奇啊！感觉和真的一样！”
她晃着脑袋，知道是虚拟的以后，胆子就大了起来，伸下去小腿，连带着晃荡着，搅动出一片水声。
“真的耶！我以前在我外婆家住过好长一阵子，家门附近就有这样一条河，我当时老去旁边泡着小腿玩儿，这跟真的感觉真的一模一样！”怕宋启不信，她还低头确认了一眼他的表情。宋启眼神炯炯有神地看着她，似乎还含着某种期待还是融化的温度，眼角弯弯，周小妹一下子受到鼓励接着就开始滔滔不绝，“那个时候小，还得偷偷地去，被发现会挨打。但是夏天在那里的感觉真的很好啊……那个时候河周围是好大一片树林，里面有好多好多的小鸟叽叽喳喳的，还有蝴蝶，那个时候啊，我外婆家还养了一只叫做大黄的大狗呢，每次都是我俩一起溜进……”
周小妹说道这里突然就戛然而止，连带着连比带划地挥舞着的胳膊也顿住了，她低头看着那个吐着舌头晃着脑袋舔她小腿的大黄狗，惊讶地张大了嘴，抬眼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大一片树林，里面有好多好多的小鸟叽叽喳喳的，还有蝴蝶……
靠啊！别说啊跟她小时候的记忆还是十分非常分外像啊！周小妹惊恐地看着宋启……见鬼了啊……她小时候在外婆家那个山明水秀的郊区小村庄待过的时候应该没什么人知道啊……这么不知名的地方还能出现这么像的……妈妈她的人生是玄幻片吧！
宋启似乎并不诧异她的诧异，他抬手挡了一下逼真到真的会有热度会刺眼的阳光，然后对周小妹说：“小妹，你把你的手掌放在最近的树干上试试。”
周小妹照做，把手规规矩矩地按在了树干上，那里波动了一下，然后天空突然就逐渐逐渐按了下来，不到一分钟，换上了一层星幕。
深蓝色幽深的笼罩下，天空点缀满了闪闪繁星，此刻周围响起了蛐蛐叫的声音，映衬着别的虫鸣，颇有几分野性悠长的味道。
周小妹惊叹着环视一圈，嘴角不自觉带上了笑意，低头去看宋启。微弱的星光下，他那双深邃黑亮的眼眸注视着她，亮比星辰。
周小妹心跳漏了一拍，然后开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催动着砰砰加速起来。某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就这么冒进了她的脑海。
“小妹，”宋启仰躺着看她，眉目如星辰，“你说的那个地方，我也去到过。”
周小妹愣怔地张大了嘴。心底里的答案就像是一只寻找归巢之路却迷失太久的小鸟，疲倦而久奔，终于落了地的，有了实感。
周小妹停了好久，刚准备开口，宋启轻轻浅浅的声音却又抢了独白：“也是在那个时候，我第一次遇见了小妹。”
周小妹低着头，手指揪扯着手下的小草，小腿在水里来回划拉着，好半晌没有再应声。
“我在那边……只遇到过一个男孩子。”是你吗 ？后面一句，周小妹没有问出口，天呐，她简直要震惊疯……那个小子，是小时候的宋启？！
“嗯。”
周小妹眼前一下子闪现过了那年星光下少年黑亮澄澈的眼睛，比任何一颗星都亮。隔着此时的虚拟空间，好像隔着时空，终于，小少年和她身边这个俊逸少年，缓缓地，重合成了蝶影。
宋启闭上了眼睛，拉过周小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握紧：“小妹，你现在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
周小妹想了想，转了身来看宋启此时闭目的模样，问出了那个一直横在他们中间，让他们无法毫无忧虑的相处的问题：“学长，之前餐厅……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宋启大概没想到她第一个问题就会是这个。仰头看着她，眼神中闪着的光更加明亮，声音也是无比笃定的：“我不喜欢这种太想要走捷径不择手段的人，最可恶的是，他们把你牵扯了了进来。小妹，你是底线。”
作者有话要说： _（：з」∠）_嗷，熬夜的感觉真的hin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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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视
周小妹皱着眉头，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宋启轻轻叹了一声，终于坐起身来，和周小妹成一排。他随手捞起来一个平板（周小妹：……），然后从兜里摸出了那个U盘，□□了读取孔里。周小妹一下子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这个U盘……不是被他丢在餐厅垃圾桶了吗？
“一模一样的。有个人想要让我看到，就会想尽办法给到我手里。”宋启回答了小妹的疑问，然后看着上面弹出来的文件跟周小妹解释，“这个里面有几层隐藏文件，根据对计算机的研究程度，可以测试否发现以及能否解开。”
宋启单手长指翻飞着飞快地在屏幕上点按着：“给你U盘的人，是想让我看到隐藏文件的东西。”
周小妹这才恍然大悟……似乎，她差点因为自己那莫名的好意和毫不设防的蠢笨给学长惹了麻烦……
宋启很快解开第一个隐藏文件，似乎是几分全英文的文件还有合同影印件之类，他毫不感兴趣地跳过，然后直接继续在那边继续往下敲击着，一串串数字字母越出了屏幕，第二道打开来，是一个加了密码的文件夹，宋启第一次居然输错了，他蹙着眉，眼眸越来越深沉，终于像是不甘一般地输下了一段数字，那个文件夹就这么打开了。
宋启脸上也有些微诧异的神色。
周小妹看到里面的东西，一下子惊呼一声，然后立刻用手捂住了嘴。
里面几乎是拉不到头的图片，每一张都是她是主人公：和舟舟大胖在甜品店嬉笑着的场景；上课自习的场景，帮一个老奶奶捡滚了一地的橙子的场景，还有上次她和路岩在玻璃花房的时候的场景……
覆盖了她所能生活的每个地方每个场景，甚至除了睡觉的每个时刻。周小妹只觉得自己周身泛着寒意，仿佛有无数个隐匿在黑暗里的眼睛，时时刻刻攫取着关于她的信息，伺机而动。她在明处，甚至连对方是谁都无从知晓，更别说对方的目的了。
宋启只随便地看了一眼，然后就直接关掉了整个文件。后面还有一个隐藏文件，应该是背后那个人最想要给他看的，可他不在乎。
宋启用温暖的手掌拍了拍周小妹的背，让她放松：“别怕，我在。”
周小妹手心里都是汗。宋启握上来的时候，才觉得自己决定当面向她透露这背后的事，哪怕一点点，对她来说都是莫大的伤害。有些后悔了。毕竟分明决定要彻底护她周全的。
“小妹，你这几天不想见我，是因为这个？”宋启一边按捏着她有些颤抖的双手，帮她放松，一边轻声问。
“嗯……”周小妹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愧疚地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