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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除了紧张已经感受不到别的了,低着头,双手紧紧相握着。
班主任已经在开始一组一组发试卷了,一边发,一边交代:“说了好几次了啊,这次模拟考是要机器阅卷的,选择题要用涂卡笔知道不。”
“知道。”底下一片应和。
正当我还在纠结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的时候,门口响起了一道悦耳却又夹杂着喘息的报告声。
是苏程。
班主任看是他也没为难,直接摆手就让他进来了。
第7章 少年心事(3)
后面的人一直在踹我凳子,我看了看班主任,看他没注意这里,迅速转过头去狠狠瞪了他一眼,苏程没理会我瞪他,只是将一支涂卡笔递给了我。我没接,只是疑惑的看向他,他了然,只拿起桌上的另一支向我示意了一下。我这时才明白,他的意思是把那支涂卡笔借我用,我接过来,直到考完试才想起之前他急匆匆的跑出去就是为了去买涂卡笔吗?这想法一出现就被我甩出去,太自恋了,谁知道他出去时干什么去的。不过还是得谢谢他,如果不是他,今天我就不能顺利交卷了。
“那个,谢谢你,还有,笔还你。”顶着林森同学一脸的不怀好意,我只能尴尬的向他道谢。
苏程只摆摆手,表示不用介意,却也没接过涂卡笔,只说让我留着用,他有的。
我只能再次表示感谢,不理会后面在我转身的瞬间闹开了的场景。
晚上,躺在寝室的硬板床上,透过窗户看到月光,亮亮的,凉凉的。突然觉得,也许苏程他人还挺不错的。怀着这样的想法,我一夜好眠。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苏程就像普通朋友一样,路上遇见会打招呼,在教室里也会说话也会讨论习题,周围的人也像忘记之前发生的一切似得,也不再起哄了,有的也是正常的朋友间交流。
总是读书,难免会枯燥的,所以八卦的力量是大众都无法抵挡的。
“你猜,我刚刚在厕所听到什么了?”同桌一脸八卦的样子,就差在脸上写上“我有八卦,你想知道就来问我吧,快来问我吧。”
我万分了解她的性情,浅笑着开口:“好啊,快告诉我听到什么八卦了?”
她靠近我耳边,用悄悄话的音量:“我刚在厕所听到她们说,隔壁班的班花在追苏程哎”
不知怎么,听到后,我心一颤,不过我还是选择忽视它,:“嗯,然后呢?”
“然后啊,就没有然后了啊,”她做了个狂捶胸口的动作,“人苏程根本不理她,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说完还煞有其事的感慨了一番。
我压下心里突然莫名的轻松,只是拍了拍同桌的肩膀让她淡定些。
第8章 少年心事(4)
后面传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下午放学我有篮球赛,给我送水去?”
我想了想,下午放学没什么事,答应了,就在纸上写:“嗯,行的。”折起来,突然脑中又转过同桌中午说的那个八卦,纠结了许久,也没理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就问他这是不是真的。
再次打开写着他回答的纸条,也不知道心里在盼望着什么,就是想听他亲口否定。纸上只有九个字(是真的,我有喜欢的人。),我却感到无力,胸口涩涩的,用力却只能假装镇定的将纸条撕碎,不能被他发现自己的不对。
我吃完饭闲逛到学校超市,想了想,还是买了瓶运动饮料。
篮球场
加油声,号子声,此起彼伏。
被人挤到后排我也不去争,看着他在场上奔跑,挥洒汗水,投篮,以及进球得分与队友的击掌。一幕一幕都像逐帧电影,在我眼前闪过。他笑,他皱眉,他肆意,就像着了迷,世界的一切都消失,只剩下在场上运球躲闪的他,和场外拿着运动饮料发呆的我。
好像真的喜欢上了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也许是一开始他当众“告白”的时候,也许是他给我涂卡笔的时候,也许是在听说谁喜欢他的时候,也许是在知道他有喜欢的人的时候。可是有什么用?我有什么立场有什么资本能让他为我停留?还是做朋友吧,朋友就够了。
没有意外的,苏程所在的队赢了。没有理会周围女孩子的呼喊声,他向我走来。我就奇怪了,前面还有人拦着,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想不通,也没时间去想通,他一把拿过我手里的饮料,拧开盖子就往嘴里灌。我看不过去,只能跟他说慢点。
他喝完,低头看我,当时他背着阳光,嘴上盛开的笑意却比夕阳还要绚烂夺目。我想,如果一辈子都沉浸在这笑容里我也心甘情愿。
第9章 时间是贼(1)
周六
七点整
“我不管你是谁的谁是你的我是我的,让音乐动次动次感觉活着……”
熟悉的闹铃声一遍又一遍不倦的响着,我撑着爬起来关掉闹铃,打着哈欠向浴室走去。
看着镜子里自己一头长发现在像鸡窝一样,撇了撇嘴角,真是麻烦。不过好在是直发梳起来没有卷发那么费劲。
等到都打理好,时间也快八点了,王阿姨也收摊了,发现电饭煲里还有昨天的一些剩饭,只能自己简单做了个蛋炒饭吃。吃完早饭,我又不放心的将家里各个房间检查了一遍,确认都收拾干净了才放下心。
一个人住都懒得收拾,在上学期间我的课桌和床铺也是出了名的乱,我也不想的啊,每次看着别人都整理的那么干净,再看看自己地方的那么杂乱,我也羞愧的,但是一旦整干净了,我又找不到要用的东西了。所以我就决定,没有到检查就不整了,整了东西又找不到了。为此,苏程没有少取笑我,说我一个女孩子家怎么那么不喜欢收拾。对此,我也不回应他。高中三年,我的课桌很都次都是他帮我整的。有时候我在想,不是小说电视里都是女生帮男生整课桌的吗,怎么到我们这里就反过来了。看到他帮我整理课桌,多的是高兴,心中满满都是喜悦,但转念想到他心里的人,刚升腾起的喜悦也被苦涩包围,淹没。
第10章 时间是贼(2)
北京时间10:30
等到了飞机场,我才想起只问了他到达的时间,根本没问他是几号出口。我看了下时间才十点半,现在他应该还在飞机上吧,还有半小时再等等好了。
11:00
停机坪准时降落一架飞机。
我立刻拿出手机拨过去,还是关机,可能还没出关。
过了会,再拨,通了。“阿郁?”
“嗯,你在几号出口?”
苏程停顿了下,“你到了?你现在在哪?”
“嗯,我在3号出口。”我回答道。
“你站那别动,我过来找你。”说完就挂了,根本不给我反驳的时间。
收了手机,我呶呶嘴,还是老样子,还是一样的霸道。
没等多久,我就远远看到他顺着人潮向自己的所在的地方走来。人来人往的,却能一眼就发现他,是个子高吧?是气质出众?还是自己早已习惯于在各个场合发现他的身影了?
“嘿,看到我就傻了?”取笑的话在耳边响起,接着头顶上一阵温暖。
“去你的,”我愤愤的踢了他一脚。
苏程笑着摸了摸我的头,然后很自然的揽住我向出口走去。
我也由着他,这种相处我早已见怪不怪,只是将我当成他的好哥们而已。我自嘲的笑笑,由着他亲近,心里却揪着难受。
就像我从不问他感情方面的事,他也不说。就好像有了默契一般不去提它。我的感情生活一片空白,他了如指掌,也曾开玩笑要在一起,也被我笑着带过。可能不要给自己希望,就是我最希望的吧。
第11章 时间是贼(3)
F公司派过来的车就等在门口,我有些哀怨的看着他,心里面却在狂吼,明明有车接送,那当时我说来接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可能是我的目光太过□□裸,他转过头好笑的看了我一眼,却也没说什么,只礼貌的跟司机打了下招呼,就拉着我坐进了后座。
一坐定,我就挣开他的手,拽着他的衣领,冲他吼:“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明明有人接也不跟我说!”
他拉下我的手,握在手里,无奈的捏捏我的脸颊,“我当时还不知道F公司会派车过来接。”
“哼。”听了他的解释,我总算是下了火气,但是仍然不想那么容易原谅他。
“放手。”我想挣脱他的手,却被抓的更紧。
跟动作同时反应得还有他那幼稚的抗议声,“不放。”
微撅的嘴,就像小孩子得不到糖果一样,真是,怎么看那么可爱。
哈哈,我终于撑不住,“噗…哈哈,苏程,你几岁了还那么幼稚。”
幼稚的苏程傲娇了:“哼。”
我用另一只手戳戳他的酒窝,哈哈,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是这么小孩子气。
他也任我戳,等我终于戳得无聊了,他把头靠在我肩膀上,大手抓着我的一只手,嘴里嘟囔着让我休息会儿,就睡过去了。我侧头看他的睡颜,眼睛下浓重的青色彰示着他的疲倦。哎,我在心里深深叹口气,用空着的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怎么一直不懂好好照顾自己呢,这样让我怎么能安心看你自己去生活呢,以后你的另一半是不是也会像我这么担心你的身体呢?
我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以前只是靠回忆,现在他就在身边,温度那么真实,连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都那么熟悉。
前面开车的司机往后视镜看了一眼,了然的笑笑,笑容里是对年轻人的祝福和鼓励。
第12章 时间是贼(4)
眼看都已经过了饭点了,我轻声招呼司机大叔:“大叔,就把我们放前面的乐购下就好了。”
司机大叔是F公司派过来接送的人,听完我的话,也没异议,就靠边停下了。
我轻拍了拍苏程的肩膀,“苏程,快醒醒,待会回家再睡,我们先去超市买点东西。”
“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