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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潇坐进车里,“你这么理解我也没有异议。”
顾南亭皱眉,“不否认不能聊下去吗?”
程潇偏头看他,“可以关车门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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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潇的饮食习惯并不好,嗜酒嗜辣爱宵夜,偏偏她身材好到令女性同胞嫉妒。不过,为了她的健康,顾南亭曾经试图纠正,可惜还没成功就因时间错位回到了原点。
烧烤店里,程潇津津有味地啃着变态辣鸡翅,明明是大快朵颐,却又不失优雅。再次被拒绝的阴霾一扫而光,顾南亭把矿泉水递过去,轻责道:“胃都是这么被辣坏的。”
程潇抬眸,“谁说我胃不好?”
顾南亭伸出手去,用纸巾擦掉她嘴角边的辣椒沫,“培训时不就常胃疼吗?我都看见过你捂着胃,还一副厌食的样子。”
程潇打开他的手,“我那是肚子疼大老板先生。”说着自己忍不住笑起来,见顾南亭眼睛也有笑意,她反应过来,“和一位女士讨论这种问题,很不绅士吧?”
“讨论?”顾南亭失笑,“我才没那么下流。”
程潇把剩下的一串鸡翅给他:“浪费可耻。”
顾南亭其实也是无辣不欢的人,他接过鸡翅慢条斯理地吃起来,吃完才说:“抢救乘客的工作,乘务长完全可以胜任,下次不用你亲力亲为。”
程潇一手托腮,满脸俏皮,“不想我给别人做人工呼吸就直说,过于委婉我很可能听不懂。”
顾南亭淡淡地甩出几个字,“知道就好。”
程潇试图说服他,“可她是女的。”
顾南亭瞥她一眼,“所以这次才原谅你。”
程潇一挑眉,“你去医院看病时,会介意医生的性别吗?”
“我怎么样都可以。”顾南亭盯着她的脸,“你不行。”
程潇试图争取,“这种事也不是随时都有。”
顾南亭坚持,“一次也不行。”
程潇啧啧两声,朝他竖大拇指,“占有欲真强,爷们儿。”
顾南亭被气笑了,“撒个人尽皆知的弥天大谎,后果却要自己扛,你够本事的。”
程潇不以为意,“我惹祸的本事你应该有所了解啊,入职前我有和你坦白过。”
顾南亭把一张纸条给她,“王老先生的地址和电话。他说换成是他,也会那么做。”
程潇接过纸条放好,说:“谢谢你,顾南亭。”
顾南亭摸她发顶一下,“改天一起去看看他。”
程潇没有拒绝。
宵夜结束,顾南亭把车开去了一家酒吧。
程潇一怔,“不是不让我喝酒吗?”
顾南亭熄火下车,“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
程潇跟着下来,“对于工作,我一向服从老板安排。”
顾南亭绕到副驾一边,一手撑在车身上,把她抵在自己的身体和保时捷之间,“除此之外呢,听谁的?”
“老爸也会给点面子。”程潇仰脸,盯着他英俊的面孔说:“老公的震慑力可能更大。”
顾南亭俯低头,近在咫尺地注视他,“这是提醒我该朝哪个方向努力吗?”
程潇一副“不自作情会死吗”的疑问,“不随意曲解我的意思,还能聊下去。”
顾南亭有点冤,“明明是你先撩的我。”
程潇推他一把,“定力太差,有待提高。”
撑在车身上的手落下来,顾南亭叹气似地说:“这种考验对我真不利。”
☆、第28章 天空28
酒吧里人不多,柔和的灯光,低缓的乐声,气氛温馨,令人舒服。
顾南亭视线所及,是迎面而坐的程潇低眸浅酌,然而,他脑海里浮现的却是,按现在的时间算应该是六年后,他们在g市最灯红酒绿之处偶遇的情景。
得知分了手的萧语珩与冯晋骁复合那天,他推开了一家酒吧的门。一杯龙舌兰入口,有个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从未有过的寂寞袭上心头,有那么一瞬间,他动了堕落的念头。
女人提议他请喝酒,顾南亭没有拒绝。甚至三杯过后,女人往他身上蹭,他都享受般接受了。直到程潇出现,在放纵迷乱的气息里,目光沉沉地注视他,才如梦初醒。
顾南亭拂开女人已经搭上他肩头的手,“抱歉,我在等人。”在乐声中喊程潇,“程程。”
当然是故意称呼得那么亲密。但那一声“程程”出口,顾南亭还是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自然和亲昵吓到了。然而那一刻,实在没心情考虑太多。
如果程潇没来,会放纵自己吗?顾南亭没有把握。
如果程潇视而不见,要如何收场?顾南亭不知道。
幸好,她出现了,还在变幻的灯光里走过来,并配合地把手递向他伸过来的手里,借着他的手劲坐上他的腿。那娉婷袅娜的姿态,以及抬眸间看向女人那一眼,似乎都是在宣告对他的所有权。
那一刻,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在胸臆间翻涌。那一夜,似乎是他们关系转变的分界点。然而那时,顾南亭还陷在萧语珩的执念里,以至后来离开酒吧,他控制不住地把车速一提再提。换作旁人估计是要被吓哭了,程潇却只是一言不发地坐着,目光投向窗外。快速倒退的街景里,顾南亭不经意间看到她的侧脸,只觉安静到完美。
她的美丽太过张扬,谁都无可回避。顾南亭身为她的上司,都觉与有荣焉。只是那一刻,并没有产生什么特殊的想法。他把车停在霖江之畔,寂静的夜色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程潇没有跟过来,她倚车而立,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陪了他整夜。
自那之后,萧语珩于顾南亭而言,就只是妹妹了。他和萧素一起帮她置办嫁妆,他以兄长之名把她交给冯晋骁。可终究是自己守护了多年的人,很长一段时间,顾南亭都觉意难平。所以才在萧语珩结婚前夜和程潇说了那么混账的话。而那夜之后,顾南亭再无法像从前那样仅仅把程潇视为师妹或下属了。再见,莫名地多了几许期待。期待她能看见自己,哪怕只是以下属的身份称呼他一声:“顾总。”
结果却是,喝酒这种她最爱做的事,对她都失去了吸引力。顾南亭根本不记得,她以有飞行任务为由拒绝了自己多少次。总之,那一夜后,他开始慢慢习惯被拒绝,以及独饮。直到意识到程潇是在冷着他,顾南亭忽然有些接受不了。
何故接受不了?顾南亭曾在被冷落的时间里反复认真地思考,当他自认找到被冷的根源,他又否定了自己。他可以理解一个那么优秀的女子被他视为备胎作为“将就”有多气愤,他却不敢想程潇是因为喜欢他才那么气愤。
顾南亭意识到,在程潇面前,自己没有任何优势。她有多骄傲,在被冷的半年里顾南亭深有体会。除了放低姿态去争取,除了真心以待,根本毫无机会。
然后就经历了人质事件,接着表白遭拒,再后来,他回到了和程潇初识这一年。
是老天给他的机会吗?当程潇不再像初识时那么排斥他,当他们的相处越来越融洽,顾南亭终于不再因时间错位感到孤单和懊恼,他甚至放弃了寻找回去的机会,只希望就这样下去,好好地证明对程潇的爱情,让她相信,他没有将就之意,更不是草率地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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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冥想的姿态十分赏心悦目。线条分明的脸,深邃黑沉的眼,让他沉静端凝的轮廓充满了沉稳练达的味道。程潇执杯注视,目光是毫不吝啬的痴迷。
顾南亭回神,抬眼时触及她专注的视线,唇角一弯,“第一次为自己长得帅感到荣幸。”
程潇也不回避,甚至对他的话表示了认同,“是我喜欢的类型。”
太过直白直接。然而,受宠若惊的同时,顾南亭觉得她接下来还会有个类似“但是”这样的下文。果然,程潇继续,“可惜,我不想交一个像老程那样爱教训我的男朋友。”
顾南亭眼底的笑意来不及释放便已收敛,他略显严肃地说:“你不爱吃的食物通常是对你健康最好的。同样,你讨厌的人也可能是最关心喜欢你的。”
“是吗?”程潇不认同,“我讨厌倪湛,还有他妈。”
他们——顾南亭捏眉心,“我是说我!”
程潇笑起来,笑容在柔和的灯光里明艳照人,她说:“那你直说啊,拐什么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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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送她回去,顾南亭再一次问,“要考验我到什么时候?”
对于他的心急,程潇不为所动,“我对飞行没有野心,凭的是热爱,所以,我没打算在成为机长前谈恋爱。”
成为机长至少要三年。三年?!顾南亭眉心微聚,“那斐耀是怎么回事?”
“他?枯燥生活里的一味调剂?”程潇直视他,“或者你想成为第二个他?”
宁可现在被甩一万次最终赢得她的心,也不要得到后再被甩出十万里。顾南亭静了一下,然后没好气,“还站这儿干嘛,等我送你上楼啊?”
程潇也不生气,反而笑道:“本想给你一个吻以示你为我善后的感谢,看来你是不稀罕。”她挥手再手:“好梦大老板。”
目光定格在她离去的背影上,顾南亭难得认真地思考:她说的那一吻,到底是故意撩他,还是他因语气不好真的错过了?——于是,哪里还有什么好梦,堂堂顾总被这个疑问纠结得一夜没睡好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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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两天程潇正常休息。她约了肖妃,陪她娘亲先逛街再吃饭。
母女俩的话题当然离不开程厚臣。身姿曼妙打扮得像是程潇姐姐似的肖妃说:“像他那样的男人,嫁给他的时候我就知道,即便有妻有女,也会有女人前仆后继地贴上来。他没在外面养个小的,就是真爱我了。但你说,他好歹找个像样的,倪一心那种徐娘半老也不放过,我都替他丢脸。”
程潇一口茶呛在嗓子眼里,她才缓过劲来要说话,倪一心已经从她们后面的座位走过来,姿态雍容地问:“肖总这样在背后议论别人,似乎很不妥当。我确实比你年长几岁,却也担不起你一句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