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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莱茵拦住就要暴走的莎莉,用力控制了一下自己,接着问道,“那么,为什么要攻击大母亲树?”他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大母亲树?”咚咚脸上茫然,“我听说它的树汁是致命的,没有队伍回去主动攻击你们的大母亲树啊……除非,除非有命令……”
“那么,这种命令是下给精英部队的吗?”
“嗯……有可能,王的精英部队火焰队有一阵子没出现了……”
“莱茵,我有个好主意……”一段审问过后两人讨论的时候,莎莉说了说她的想法。
“不错,就这么办。”莱茵微笑点头,这个微笑带着点邪恶与兴致盎然。
“咚咚。”莎莉走过去,叫了一声囚火人的名字。
“啊?”囚火人张嘴回答,一团甜甜滑滑的东西射进了他的喉咙,入口即化,他下意识的吞了一下,然后惊恐的瞪大眼睛,“什么,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莎莉阴险地笑了笑,“每天都需要吃一次解药,不然它会让你烂成一团红肉。”
“啊!”咚咚瑟缩了一下,捏着脖子用力想把它咳出来,然而只是徒劳。
“带我们去深渊地穴,选择好你的路线,若是你敢耍花招……哼!”莱茵俯下身子盯着囚火人,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不敢,不敢,不敢!”咚咚双手捏着脖子,将头摇得像拨浪鼓。
莱茵抽出匕首划了一下,囚火人只觉眼前寒光一闪,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却听到莱茵冷冷的声音,“起来带路。”咚咚睁开眼睛,原来是匕首将绑着他双手的藤蔓割开了。
咚咚颤巍巍的站起来,蹒跚的走了两步,辨认了一下周围然后走在前面带起路来。
“噗嗤,”莎莉一走到咚咚看不到的地方,板着的一张脸立马破功,“我演的好不好?”她冲莱茵俏皮地笑笑。
“棒极了,”莱茵也勾起一抹笑容,“不过我们真的有那么厉害的毒药吗?”
“嘻嘻,是泻药啦,但是得不到解药就会发作是真的,”莎莉狡黠地眨眨眼,“不过我还加了几颗种子在里面,双保险。”
“不错。”莱茵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你说想用他做做实验?”
“对,其实,”莎莉不好意思地搓搓手,“之前你们都还在昏迷的时候,我替你们治伤时已经小试了一下。”
“哦?是什么试验?”莱茵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母亲树汁与磷树,确切来说是磷火,”莎莉沉思道,“古籍提到他们发现母亲树汁的治愈效果能被磷火加强,甚至能使尸体恢复原貌。我对你用了一下,效果很好,转眼看那家伙躺在那里,我就顺便对他试了一下,却发现对囚火人来说治愈效果更惊人。我猜测,对囚火人来说,磷火的致命效果被母亲树汁抵消了,不知道大母亲树汁效果会不会更好……?”
“我说怎么感觉这次恢复的很快呢,和在母亲树里疗伤的感觉很像,原来是你做的,”莱茵看着开始自言自语的莎莉,“真是疯狂的学者,从古到今都一样……”
“对了,你怎么会带着母亲树汁出来旅行的?”
“哎?呃,根据我的推论,树人不能离开母亲树过久的原因是隔一段时间他们就需要母亲树汁里的某种东西……”
“那你的意思是打算不再回去了吗?!”
“哈哈,怎么会呢?树汁总会用完的嘛!”莎莉的干笑声传了很远,“至少足够我走到紫藤花园——”嘴巴被莱茵的手扯成一条缝的莎莉眨眨眼,噤声了。
莱茵脸上写着:哼,还敢狡辩。
☆、第二十七章 地穴
第二十七章 地穴
深渊地穴是囚火人的巢穴。
这里继承了赤岩平原的炎热,或者说,赤岩平原的炎热有很大一部分是源自于此。
从这个炎热的地穴入口进入不久,就能看到岩缝里汩汩流动的赤红色岩浆,越深入岩浆河越宽。暗红的石笋,暗红的石桥,暗红的岩壁,暗红的岩块,深渊地穴是红色的世界。
没有什么天敌威胁的囚火人,在地穴里的守卫极少,只有最为重要的地方才有人站岗。而大多数的囚火人要么出去狩猎,要么互相战斗磨练战技,顺便消耗他们过于旺盛的精力。
“怎么走?”高大的男性囚火人拎小鸡一样拎着一个相对十分瘦弱的囚火人问道。
“这边。”瘦弱的囚火人指了一个方向。
“前面带路。”高大的囚火人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
“是是。”瘦弱的囚火人唯唯。
高大的囚火人身边还依偎一个穿着暴露铠甲的女囚火人,像菟丝花一样缠绕着他。她身材娇好,虽然比一般的女囚火人要矮小一些,却别有一番风味,这一路走来有不少人对着她吹口哨。
“虽然是两层的伪装,但我还是好讨厌这种打扮。”女囚火人在高大的囚火人耳边耳语,动作看起来十分暧昧。
“虽然我想说你这样挺好看的,但是看到那些家伙的眼睛都直了,我也很讨厌你这样的打扮了。”高大的囚火人转头贴着女囚火人的额头说道,手还在她丰满的臀部上扭了一下。
“你——”女囚火人拍开他作怪的手,差点发作,却被瘦弱的囚火人的自言自语打断了。
“奇怪啊,最近造的铠甲与兵器似乎多了点……”囚火人说。
缠在一起的囚火人也显露出关注的神情,似乎都陷入了沉思。
他们正经过一个炼兵池,强壮的囚火人将打磨好的兽骨扔进熔岩翻滚的岩池里,从上面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些兽骨被烧得发红发亮,而变得锋利尖锐。炼好的兵器被捞出来放到一边,造出了好兵器的囚火人时常发出兴奋的吼叫声。
几个大巫手舞足蹈地在其间为炼兵池施加法术,以便令兵器更加锋利耐用。造好的兵甲则用推车拉进了不知通往何处的洞穴,有大巫在一旁指挥着。
这样忙碌的炼兵池是第几个了?
“哎呀,这不是迷失的咚咚吗?你这回又是怎么回来的啊?”两个囚火战士从对面走来,用力勾住咚咚的脖子嘲笑地问道。
“我,我被红龙抓走了,是,是来来和沙沙救了我……”咚咚指指后面的两人,弱弱的说道。
“红龙?!谁信呀!哈哈哈哈——!”两人爆发出一阵夸张的笑声,却在莱茵横在他们脖子上的薄刃刀中戛然而止。
“怎么,想不想听听咚咚大战红龙的故事?顺便我们聊聊人生?”莱茵嘴角勾起一抹邪异的微笑,让两个囚火人丝毫不怀疑如果敢摇头,他们立刻就会身首异处。
囚火族是喜爱享乐的一族,在他们简单的巢穴里,除了岩浆,就数酒馆最多了。
那些笼罩着深红光芒的酒馆整日整夜都喧嚣不止。
在某个不知名的酒馆,角落的卡座里坐着几个囚火人,其中两个已经喝醉了,勾肩搭背,双眼朦胧地打着酒嗝,一个比较矮小的囚火人缩在两个醉汉中间,希望他们忽视自己的存在,却不成功,也被灌了不少酒。他们的对面,美艳的囚火族女性坐在健壮的男性怀里,手里拿着红艳艳的荆棘果正在喂他,不过仔细看的话,女囚火人其实在不安地微微扭动着。
“宝贝,别扭了。”他拍拍她的背。
“可是这样坐好奇怪……”她不动了,对他耳语道。
“不这样坐才奇怪吧,来,用嘴巴喂我吃。”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四周,别的卡座里隐约能看到同样的情况。
“……我看你就是想让我伺候你。”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她还是照办了。
“来来,你的,嗝,女人真是极品,”对面左边的囚火人调笑道,“要是胸再大一点,连王妃都要比不上她了。”
“王妃?咝——”莱茵忍着腰上的肉被掐的疼痛,瞪了一眼莎莉,随即却又转为安抚的眼神,“王妃有什么,生了王子以后就没见她出来过几回,还不如我的沙沙实在。”
“那倒是,”右边的囚火人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喝了一大口,向前倾着身子,神秘兮兮地说,“说到王子,你们知道吗,王子的病其实不是身体虚弱,而是角上有裂缝!”
“怎么可能!”左边的囚火人拍了一下桌子,“啪”的一声吓了众人一跳,大家不约而同的狠狠瞪了他一眼,“呃,我是说,怎么可能!你居然诅咒王子一生下来就有缺陷?!”他俯下身,小声反驳。
“不不!”右边的囚火人瞪着眼睛摇摇手,“这是我听将军的卫兵说的,将军可是国王最亲近的大臣了,你难道没发现,王妃每一次出现都要憔悴许多吗?”
“也许王妃是太担忧王子了?”莱茵也向前倾着身子,小声插嘴。
“也许吧,但是为什么王子从来没出现在人前呢?如果不是怕被人发现他的缺陷……”右边的囚火人故作深沉地推理着。
“有道理,”莱茵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王子的守卫一定很严密吧?”
“那是当然!”右边的囚火人瞪着眼睛,“将军的卫兵,说将军安排了一天二十四小时三班倒的严密护卫呢!”
“喔!”莱茵惊讶的挑挑眉,感兴趣地问,“一班三个人?或是五个人?”
“都——不对!”右边的囚火人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十个,”他将两个食指交叉想比个十,不过试了几次都没成功——眼前的手指太多了,“十个!嗝!”他又打了个酒嗝,抓起面前的酒杯向嘴里倒了一下,却发现没酒了。
莱茵不动声色的将自己面前完全没动过的酒杯推过去,“这么多?!仔细说说看?”
而左边的囚火人已经趴在桌子上扯起了呼噜。
莎莉对蠢蠢欲动的咚咚危险地眯眯眼睛,成功的让他立刻双手收在身侧,瞪着眼睛正襟危坐。
“……所以啊,将军就是个榆木脑袋!嘿嘿!”右边的囚火人还欲说下去,整个洞穴里却突然响起刺耳的火鸦叫声:“嘎嘎嘎嘎!!”
“紧急集合!紧急集合!”右边的囚火人叫起来,将咚咚和左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