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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宫婢服侍她多年,知道她的脾气,便也不忌讳,大胆进言道“娘娘,你实在是糊涂啊,说出这样的话,圣上必然免不了生气。”
于桑槿缓缓走到榻边坐着“本宫生覃儿那日,便有人想本宫生不下这个孩子,如今本宫升为贵妃,在深宫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只有覃儿这一个孩子,他还这般小,本宫只能与他相依为命,为他,也为本宫,也要谋一条出路,今晚,确实是本宫太急躁了些。”
贴身宫婢走近了些道“时日还长,覃皇子毕竟还小,心智未全,圣上自然不对覃皇子抱有什么期翼,就算现在得到了什么,仅靠娘娘一人,又怎能守的住,谋出路这种事情,还需从长计议,待皇子成人之后再实施也不晚。”
“你是说…?”
“万事俱备。”那宫婢道“现下开始准备,待皇子成人之时,只需一个时机。”
于桑槿的眼底忽然豁然开朗,点点头,手捏着拳头,冷笑了一声。
苏锦玥提着裙摆,找了一个没有擦过的地方,正好对着大殿的门,月色挥洒进来,刚好照亮了她的舞姿。
她将才学过的舞姿牢记于心,一遍遍练习,轻点脚尖在原地旋转,手臂上飘逸的丝带因此漂浮于空中,透着盈盈月色,迷幻的如仙境,妙曼的身姿,一抬手一提脚,皆是风姿万千,犹如天人而来。如蜜的薄唇一勾,魅惑妖艳,长睫如扇,映辉着月光的眼眸直直的顺着自己的一条雪臂看去,神色如诱惑般深沉而又明亮。
纤细的玉手一挥,轻翘的小指仿佛划过一道裂缝,裂缝中飞入数十只萤火虫,犹如点点星光,围绕在旁,勾勒出一副美人画卷,带着时光,带着岁月,款款而来,冲击心灵。
门边矗立着一抹修长的身影,正看的呆立住,苏锦玥却浑然不知,练习一遍之后,顿下来微微喘了一口气,娇柔无骨般让人心动,脸色染上微微红晕,因满意自己的练习而绽开笑颜,如花似锦。
她歇了歇,轻弯腰身又拿起抹布,跪在地上重新无聊的擦起地。
门边的韦德禄看着付峥煜眼底的点点亮光,犹如沙漠饥渴之人寻到绿洲般喜悦,尽染眼底。
他开口轻声问道“圣上…”
付峥煜却突然嘘了一声,让他不要说话,指了指大殿内擦地的女子,意思是莫要惊动了那人。
随即龙颜一悦,顿了顿便一不三回头的离开,原先绷着的脸色,如今尽是满足。
72。第72章 :不怀好意的邀请()
付峥煜缓缓离开,悄悄走出了尚舞局,龙撵就在门外,上了龙撵,韦德禄跟在后头问道“圣上…那姑娘…”
付峥煜摆摆手,带着浅浅笑意“她还挺刻苦。 ”
“那…”韦德禄不敢私自揣测圣意,便旁敲侧击的问道“圣上可是喜欢?”
“不必。”付峥煜知道韦德禄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挥挥手“随她去吧。”
“是。”韦德禄应了一声,向抬龙撵的奴才一挥手“起驾回宫。”
苏锦玥只感觉自己的手都麻木无感了,像一个机器一般,不由自己的来回擦拭。
“倒霉催的!”她骂了一声,想起这种日子还有十天,她就欲哭无泪。
估摸着到了半夜,终于擦好了,她来回踮脚仔细检查,省的又有小人给她穿小鞋。
苏锦玥摸摸自己的下巴,表示满意,就拎着水桶轻脚走出大殿,直接将水桶拎回房间,反正明晚还是要擦地。
累的不行,她几乎就是倒床就睡,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褪下。
不知睡了多久,正睡的朦朦胧胧,外头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敲锣打鼓,苏锦玥只觉得眼皮沉重,挣扎着睁开眼睛,看了看窗外,发现天色已经蒙蒙亮。
她觉得双手酸痛,又困又累,要不是早上有女官叫她们起床,这次,恐怕她真的要迟到了。
揉了揉手臂,感觉好些了,又用冷水清洗了脸,瞬间清醒不少。
若她还似曾经,千金闺阁,定是受不了这苦的,恐怕连舞曲都练习不了了,可这三年以来,她受过的苦,还不及这擦地的万分之一,想让她倒下,没那么容易。
整理之后,走出房间,估计是因为已经练习过一天了,知道早膳没得吃,都没有什么异议,乖乖的跟着女官去了大殿。
苏锦玥回头寻找那之前害她的舞女,发现那舞女正一脸得意的嘲笑她,苏锦玥勾起嘴角,心里想着:你等着吧!
到了大殿,陈瑞安坐于上方监督,周文诗也早在等候,按照她之前说的,舞曲的舞姿已经全部教完,接下来就靠舞女们自己练习,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会在一旁指导。
大殿里面大的很,白玉地被苏锦玥擦的犹如明镜,按照要求,舞女们纷纷散开,保持一定的空间距离,然后听着周文诗的拍子练习,每个人都乱不得。
苏锦玥听着节奏,翩翩起舞,顺便偷瞥着害她的舞女的位置,跳到有大量旋转的地方,她大步旋转,实则是在偷偷靠近,幸得那舞女离她也不远,她有私下熟练舞曲,知道该如何控制自己的动作,并与其他舞女看起来保持一致。
偷偷靠近之后,旋转也已经结束,舞女们纷纷抬脚,动作优美,苏锦玥抬脚,朝着那害她的舞女,狠狠的踢过去。
舞曲正在紧张练习中,大殿中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惨叫声,苏锦玥趁着这个时候,又旋转到了大殿的另一边。
所有人听到这声惨叫,都顿了脚步,应声看去,发现大殿有一处正倒着一名舞女,正捂着脚踝,疼的缩在一块儿,脸的变了样。
那倒地的舞女正是害苏锦玥的舞女,身边的舞女将那舞女扶起。
女官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那舞女顿时就哭了“姑姑,有人踢我!”
“胡说!”女官呵斥了一声“都在练习舞曲,谁会踢你!”
“姑姑您得信我,我绝不会说假话骗您的。”说着,她四处张望,想要看看有什么嫌疑人物,看到远处的苏锦玥时,她突然眼睛一亮,指着苏锦玥就喊道“是她!肯定是她,想要报复我,姑姑你要为我做主啊!”
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个时候纷纷聚集在苏锦玥的身上,苏锦玥装作一脸茫然“怎么回事?”
那舞女恶狠狠的叫道“你竟然故意踢我!”
“笑话!”苏锦玥蹙眉,骂了一声“我与你离的这么远,我怎么踢你,我腿有那么长么?你已经陷害过我一次了,还想要第二次么?”
“你就是想报复我。”那舞女被苏锦玥的话噎的说不出什么理来,便开始无理取闹,直接向上方的陈瑞安告状“公公,你要为我做主啊,苏锦玥她踢我!”
陈瑞安看着苏锦玥,问道“怎么回事?”
苏锦玥赶紧跪下来,装作一脸委屈,心里却甚是得意,这次那舞女一点证据都拿不出来,看她怎么猖狂。
“公公。”苏锦玥道“大约是我昨夜擦了地,这地有些打滑,让她不慎滑倒,但也不能把责任推到我身上,说是我踢的呀。”
陈瑞安点点头,看看她,又看看那舞女道“莫要再胡闹了!你既然滑倒了,下次小心点便是,苏锦玥离你有些距离,怎么踢得你,别再强词夺理了。”
“公公…”那舞女还欲说什么,却被女官打断。
那女官呵斥“别再胡闹了,若再有下次,就将你逐出尚舞局!”
听到女官放了狠话,那舞女便不敢说些什么了,只有打碎牙齿和血吞。
接下来的几天,那舞女几乎安静了不少,苏锦玥不知道那舞女是否还有没有坏心思想害她,如果还有第二次,她必然让那舞女直接出了尚舞局。
同样这几天,苏锦玥每晚都去大殿擦地,擦一半练习几遍舞曲,再将大殿剩下的一半地擦完,然后回去睡觉。
夜幕又如往常一样渐渐靠近,苏锦玥吃过晚膳,提起水桶又前往大殿。
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丝丝凉意透骨,付峥煜坐在龙撵上,韦德禄在一旁问道“圣上还是去尚舞局么?”
付峥煜点点头,韦德禄便招呼奴才起驾。
他只是奴才,不便多问圣上的心思,但他心里也是迷惑重重,自从上次去了尚舞局之后,接连好几日,每到夜晚,圣上便都去尚舞局,偷偷看那大殿里擦地的舞女练习舞曲,每次都龙颜大悦,看完之后再回去,一般再去焕玉阁。
看的出来,圣上喜欢那舞女,却偏偏没有丝毫想要将那舞女纳入后宫的意思,实在是罕见。
苏锦玥练习舞曲,动作已经熟记于心,她便开始参透这舞曲的每一个动作,做到动人心魄,再练习表情与眼神,做到和周文诗一般,让人看了只觉得意犹未尽。
渐渐的练习开始让她得心应手,练习几遍之后,她又开始擦地,擦好之后,如往常一般,拎着水桶,回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日,练习舞曲练习了一个上午,舞女们纷纷饿得肚子都快叫出声来。
苏锦玥揉揉饿瘪的肚子,想赶紧回屋用午膳。
刚脚步匆匆从大殿里出来,便有宫婢从尚舞局外头进来,直接走到苏锦玥的面前,伸手将她拦住。
苏锦玥看着那宫婢,疑惑的问道“你是…?”
那宫婢的语气有些恭敬,道“奴婢是嘉庆宫的宫婢,我们娘娘特地来邀请姑娘去一趟。”
嘉庆宫?于桑槿?来邀请她?苏锦玥眯着眼睛戒备的盯着那宫婢,她曾经得罪过于桑槿,于桑槿也曾害她进过浣衣院,这次请她去嘉庆宫,岂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这个…我还有事,恐怕不能去了,毕竟我下午还要练习舞曲,得罪娘娘了,望娘娘能够饶恕。”苏锦玥直言不讳的拒绝,直接向前走
那宫婢却不依不饶的跟着,道“姑娘留步,焕玉阁的媛贵人正在与我们娘娘小聚,媛贵人无意之中提到她曾与你是好友,因此我们娘娘特意来请您去一趟。”
听到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