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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伊娃每晚守在外面,她知道,哈日珠拉是一定要等皇太极来了才能睡的,以前皇太极若是回来晚了虽会派人来通知让哈日珠拉早些休息,但是她知道,在皇太极没回来之前,她总是睡不安稳。她若不陪着她,她只怕会更无聊。
哈日珠拉虽然觉得疲倦极了,但是却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她看着摇曳的烛火,看着烛泪一滴一滴沿着蜡烛的边缘留下来,滴落到烛台上,仿佛能听到声响。伊娃坐在椅子上,单手托着下巴,手肘拄在桌案上,眼睛半眯着,脑袋不停的打着晃。她起身走到伊娃身边,摇了摇她的肩。
伊娃猛的清醒过来,“格格,怎么了?”
哈日珠拉看着伊娃迷迷瞪瞪的样子,笑道:“你去床上睡吧,我也睡了。”
伊娃向房门的方向看了看,“这么晚了,大汗还没有来啊?”
“不等他了,我们先睡吧,留着灯就行了。”
哈日珠拉重新拿起一支蜡烛,就这原来的烛火点燃,小心的插到烛台上,走到梳妆台前,将头上的珠翠一支一支的摘下来,伊娃走上去,帮哈日珠拉把头发打散,又为哈日珠拉更了衣,直到哈日珠拉上了床,将床幔拉好,才退下去。
哈日珠拉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皇太极从来没这么晚回来过,以前就算是晚了,也会派个人过来支会一声,难道他是真的生她的气了吗?可是她都给他做了点心送过去了,他还不能消气吗?他现在在干什么呢?是在批阅奏折?还是在和大臣们商讨军务?又或者在忙其他的事?
哈日珠拉这样想着,整晚没有睡,直到天大亮。伊娃气了床,推开里间的门,见哈日珠拉面色憔悴的坐在床上,问道:“大汗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吗?”
“大汗昨晚可能有事情在忙吧!”哈日珠拉站起身,做到梳妆台前,吩咐道:“你去让厨房熬一些燕窝,大汗整晚没睡,得好好补补。”
哈日珠拉想到的只是他在书房忙了一整晚,完全没有考虑其他的可能性。成婚三个多月了,他除了偶尔去哲哲或者布木布泰那儿吃一顿饭,坐一坐外,每晚都会来她这里,这已经成了习惯,所有人都已经习惯,甚至觉得理所当然。
☆、第一百零五章 死也得知道怎么死的
有小宫女从外面端了脸盆进来,哈日珠拉就着她的手洗了脸,接过伊娃递上来的毛巾擦了脸。
伊娃帮哈日珠拉整理好头发,哈日珠拉见皇太极没有来,也没有什么胃口,早饭只动了一口,就让人撤下了。
哈日珠拉从宫女的手中接过茶杯漱了口,吐到宫女手捧的痰盂里,又净了手,接了伊娃递上来的毛巾,边擦手边说道:“你让人去书房看看大汗在不在,我一会儿从姑姑那儿回来做些吃的给他送过去。”
伊娃取过大氅给哈日珠拉披上,抿唇笑道:“格格可真是心疼大汗。不过大汗也真是的,晚上不回来也不派个人过来知会一声。”
哈日珠拉从伊娃手中接过手炉,说道:“大汗日理万机,哪能事事周全?一时忘了也是有的。”
伊娃撅着嘴说道:“格格心里只想着大汗,奴婢却是只知道心疼格格。”伊娃拿起桌子上的镜子放到哈日珠拉面前,说道:“格格你看,你的眼睛都有黑眼圈了。”
哈日珠拉把镜子推向一边,无所谓的笑笑,“我只是一晚没睡好,哪有那么娇气?回头补一觉就好了。”她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头,她只是一夜未眠,身体就已经有些吃不消了,那么他忙了一整晚,该有多疲惫呢?
哈日珠拉推开门,呼啸的风迎面扑过来,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天气又冷,让人直想退回屋子里,这就是北方的冬天,天冷,风大,滴水成冰。
伊娃抱怨道:“这是什么鬼天气啊?怎么一下子这样冷?”
哈日珠拉拢了拢身上的大氅,说道:“今天好像是冬至了。”
伊娃在心里默默算了下日子,“还真是,难怪这样冷。”
两个人一路上聊着天,很快到了哲哲的寝宫。外面虽然是狂风大作,寒风凛冽,但是哲哲的寝宫里却是暖意荣荣,仿若春天。
哈日珠拉给哲哲请了安,将大氅脱下来交到伊娃手里,坐在了哲哲下首的椅子上,布木布泰、巴特玛。璪和几位庶妃早已经到了。
哲哲见哈日珠拉脸色不好,关切的问道:“怎么脸色这么差呀?可是哪里不舒服?”
哈日珠拉笑着说道:“只是昨晚睡得不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庶妃阿尔根觉罗氏指上鎏金的护甲,用犯着酸味儿的语气说道:“侧妃日日要伺候大汗,可真是辛苦。”
哈日珠拉刚要开口,见侧妃叶赫纳拉氏走了进来。她披着红色绣金的大氅,头上粉色的珠花为她平添了几分娇艳。
“臣妾给大妃请安,大妃吉祥!”叶赫纳拉氏面上带着灿若春花的笑容,福下身子给哲哲请了安。
哲哲免了她的礼,笑着说道:“侧妃的气色看上去不错,可是有什么好事?说出来也好让大家跟着开心开心。”
叶赫纳拉氏坐到座位上,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哈日珠拉,“臣妾哪有什么好事啊,不过是大汗昨晚去臣妾那儿,夸了硕塞几句,臣妾做额娘的,跟着高兴罢了。”
阿尔根觉罗氏问道:“大汗昨晚歇在姐姐那儿的?”
“是啊,大汗刚刚才走。”叶赫纳拉氏扶了扶头顶的发髻,带着歉意看向哲哲,“所以臣妾来迟了,还请大妃不要怪罪。”
哲哲端然一笑,“侧妃照顾大汗辛苦,我怎么会怪罪呢?”
哈日珠拉只觉得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苦苦的等了他一个晚上,原以为他是在忙于公务,枉她还为他心疼担忧,原来他是去了别人那里。
偏偏这个时候庶妃阿尔根觉罗氏说道:“大汗不是每晚都歇在东宫侧妃那儿吗?”
哈日珠拉只作未闻,右手紧紧的攥着,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
哲哲看了看哈日珠拉,不悦的看着阿尔根觉罗氏,“大汗和东宫侧妃新婚燕尔,大汗多陪陪东宫侧妃也是应该的,可是作为大汗的妃子,伺候大汗是每个人的责任。”
阿尔根觉罗氏是见哲哲冷下脸来,怏怏的低下头。
哈日珠拉完全没有注意到大家都说了什么,她知道皇太极去其他人宫里没有错,她知道她不应该生气,可是成婚数月,他除了忙于公务,就是陪着她,即使每日看着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她还是似乎忘了她和那些女人一样,都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他不会也不可能只属于她一个人。
回到寝宫,伊娃帮哈日珠拉脱下大氅,犹豫着问道:“格格,还要去看大汗吗?”
哈日珠拉郁闷的坐到暖塌上,没好气的说道:“不去了!”
伊娃说道:“给大汗做的燕窝好了,用不用奴婢给大汗送过去?”
哈日珠拉以手肘拄着炕桌,扶着额头说道:“不用送了,反正也有人陪他吃早饭,饿不着他,你自己吃了吧。”
伊娃走到哈日珠拉身边,“格格可是在气大汗昨晚去了叶赫纳拉侧福晋那里?”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他是大汗,叶赫纳拉氏是他的侧妃,他还有其他的侧妃,还有那么多的庶妃,他去谁那儿,是他的自由。”哈日珠拉把手上的护甲脱下来,扔在炕桌上,发出“铿”的一声。她的话虽然是说给伊娃听的,但是更是想说服自己,可是这话到了嘴边,却生出了许多酸意,越说心中越生气,越说越觉得委屈。她想要的其实很简单,不过是“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她不需要锦衣玉食,呼奴唤婢,不需要他是万人之上的大汗,她只想过两个人简简单单的生活,可是简单,恰恰是他最不能给她的。
伊娃知道哈日珠拉虽然这样说,心里一定不舒服,劝道:“格格,奴婢在宫里也呆了有些年头了,从没见大汗专宠过哪位主子,以前即使是宠着东宫旧主,留宿各宫的时间也相差不会太多,如今大汗只是在叶赫纳拉侧妃那里呆了一晚,格格就这样想不开,那以后那么长的日子可怎么过呢?别的不说,咱们首领也有好几位庶福晋呢,格格什么时候见福晋这样在意过?”
哈日珠拉抬头看向伊娃,她还一直把她当成十几岁的那个在自己身边唯唯诺诺,只知道跟在自己身边的伊娃,没想到她竟然能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伊娃说得对,她若是不能忍受他身边有其他的女人,又该如何与他相处?如何自处呢?可是他即使去找别人,也不该一点消息也不给她,让她傻傻的等啊?即使是她不小心惹了他不高兴,他也不应该这样对她啊?而且,她真的不知道她哪里惹到他了。
哈日珠拉猛地坐起来,取了大氅披在身上,伊娃吓了一跳,忙问道:“格格,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找大汗!”哈日珠拉边系着领边的带子边说道。
伊娃有些懵了,“可是,格格不是说不去见大汗了吗?”伊娃速来知道哈日珠拉想起什么便是什么,可是她现在明明正在生皇太极的气啊,她搞不清楚哈日珠拉是要去和皇太极吵架,还是要去做什么。
哈日珠拉终于把衣服弄好,看着伊娃,异常坚定的说道:“就算是死我也得知道是怎么死的呀!”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格格说什么晦气话。”伊娃往地上呸了两口,她看着哈日珠拉一副势在必行的样子,知道劝不了。分开了这么久,哈日珠拉虽然看似温婉和顺了不少,但是骨子里还是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由着性子的哈日珠拉,“那,早晨给大汗准备的燕窝还要不要带过去?”
哈日珠拉不假思索的说道:“不用带了。”
伊娃捧了手炉递到哈日珠拉手边,哈日珠拉反手推开,“这个东西不用拿了。”
伊娃为难的说道:“可是外面这么冷,格格又一向畏寒,把格格冻着了可怎么办?”
哈日珠拉不在意的说道:“没关系,路又不远,没一会儿就到了,拿着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