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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们走哪里被围观是家常便饭,应该早就习以为常。只不过这时候关津阳心情不佳,医院本来也不是个好地方,即使正常的气氛也会让他觉得不快。
湛以泽和关津阳走在前面加快步伐,言旬跟在后面。
走廊交叉口,湛以泽和关津阳先走了过去,跟在后面的言旬隐隐听到一侧似乎有脚步声传来,不过他听到的时候脚下已经迈入四条走廊的交汇处,他脚下还来不及停,刚朝声音方向转头,一个人就朝他冲了过来。言旬只感觉眼前一花,似乎瞟到有长长的黑发,他就直接被撞倒在地,一点缓冲都没有。
言旬倒在地上的时候感觉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一个人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
听到砰地一声响,走在前面的湛以泽和关津阳立即回过头,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后面的言旬摔倒了,还是被一个忽然飞出来的人扑倒了。
南月末的脸伏在言旬的身前,她睁开眼睛后有些弄不清楚状况,这是哪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趴在这里,她记得她刚刚好像是走出检查室。
我摔倒了吗?南月末这样想着抬起眼向上看,就看到了言旬向下看的双眼,两个人视线相对。
湛以泽和关津阳一人一只手各拉着南月末的一条胳膊把南月末从言旬身上扯起来,湛以泽松开南月末的胳膊,关津阳就把南月末一把推到了一边,南月末被他推得撞到了墙边。
“旬,你没事吧?”
关津阳蹲下身看着言旬,言旬由躺着坐起来,看了看靠墙站着的南月末,他一只手支地从地上爬站起来,他后背有些疼,但应该没事。
“我没事。”
关津阳立即朝南月末吼道:“你走路不长眼睛吗?在医院里跑什么,脑子有病啊!”看到她身上穿的是病服,他又吼:“有病就老实呆着!乱跑什么!”
“对不起。”
南月末低着头道歉,长发遮住了脸,但也看得到她脸上和额头上都贴着纱布,她本是一个伤者。
此时的言旬走到南月末面前,问她:“你没事吧?”
关津阳道:“她倒在你的身上,会有什么事!”
南月末依旧低着头,没抬起头过,她退后一步,声音很低很轻:“对不起。”
南月末还不清楚她怎么会把人撞倒,她只有道歉。
“旬,你真的没事吗?”
湛以泽问言旬,言旬摔在地上的声音很重,他总感觉不像没事。“你要不要检查一下,去另外一家医院。”
关津阳看向言旬的后背:“后背有没有摔伤?”
言旬微笑:“没有受伤,放心。”
“那走吧。”湛以泽可不关心其他的,他瞧都没瞧南月末一眼,直接往前走。
言旬随着湛以泽和关津阳走了几步路后,他转头朝身后看了一眼,那个撞倒他的女孩还站在那里,但始终还是半低着头。其实言旬的右侧肩膀是痛的,那是他摔得最重的地方。但他不希望这个女孩会有麻烦,她本身已经是个伤患。
南月末站在那里还在用力想着,她为什么会把人撞倒,她隐隐感觉她好像又忘了些什么事情,记忆又发生了断层。
晚上,言旬的右侧肩膀就痛楚起来,甚至让他难以入睡,也许那里已经发青了,他轻按一下,疼痛就会加剧。他长这么大也没有受过什么伤,没遇过这种痛,但他忍耐力极强,倒能忍着。言旬感受着肩膀上的痛,他苦笑了一下,这应该算“飞来横祸”吗?他想到了把他撞倒的人,想起了那双看向他的眼睛。
很美很清澈。
言旬这一晚上托了南月末的福,只能侧着肩膀睡,睡得并不踏实。
湛以泽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大长腿盘坐着,手上翻看着纪艾棉的手机,这个手机型号他使用过,所以操作起来得心应手。他把纪艾棉拍摄的关津阳打人的视频删除,又顺手看了一下纪艾棉手机上的通讯录和最近的几条短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湛以泽把纪艾棉的手机关机然后把后背靠向沙发,沙发靠背软软的,那种感觉很像……湛以泽想到什么又把后背挺直,让背部离开沙发靠背一点。他是想到了今天纪艾棉紧贴在他后背的感觉。
他向来不喜欢跟人有较多的身体接触,陌生人更是不行。以前何湘有忽然上前抱住过他,不过同样被他一手推倒了,他记得当时何湘坐在地上哭得让他耳膜要裂了。而今天被他推倒的纪艾棉却没有哭,只是捂着前胸,好像很痛的样子。
他知道他的力气不小,他是把她推痛了?湛以泽想起在松鼠美食店,被关津阳扣了一碗米线的纪艾棉,她也没有哭,而且连想哭的半点样子都没有露出来。
湛以泽朝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
原来性格那么坚韧强硬的人,身体是很软的。
医院对南月末身体的一系列检查结果出来了,他们告诉纪艾棉南月末可以出院了,她可以带着她回家了。纪艾棉高兴地连转了好几个圈。
夏姨早就在纪艾棉的要求下把南月末的房间收拾好,南月末出院当天,夏姨和纪艾棉一起去接的南月末。
纪艾棉牵着南月末的手推开为南月末准备的房间门,带着她走进房间。纪艾棉趴到南月末的床上,侧着脸看着她问:“月末,喜不喜欢?”
南月末用手摸着软软的大床,环顾着房间的装饰,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可以住这么漂亮的房间。
南月末蹲在床边看着纪艾棉:“喜欢,那艾棉你的房间在哪里?”
“我的房间就在你对面,我带你去看!”
纪艾棉从床上爬跳起来,拉住南月末的手,跑向她的房间。夏姨看着一脸高兴的纪艾棉,她也跟着一直面带笑意。
纪艾棉拉着南月末跑进自己的房间,伸开手道:“我的房间也很漂亮是不是,月末你要是喜欢,我们两个也可以住一间。”
南月末环顾着四周,她一点点打量着纪艾棉的房间,说:“原来你一直住在这里,这就是你住的地方。”
“是啊!是啊!”
南月末带着微笑:“真好。”
纪艾棉又趴到自己的床上:“月末,今晚我们要不要一起睡?”
“好。”
“这张床比小木屋的床大多了,我们谁都不会掉下去了。”
纪艾棉想到什么还咯咯两声笑起来。南月末知道她是想起什么了,那时山上的小木屋里只有两张床,她哥哥睡一张,艾棉只能和她睡一张。床很小,两个人只能挤在一起,她怕纪艾棉从床上掉下去就睡在外侧,可纪艾棉她是无论睡在里面还是外面都有本事从床上睡得掉下去。刚开始睡在外侧的南月末经常被她压醒,但后来习惯了之后,直到纪艾棉掉到地上砰地一声,她才会跟着被摔的纪艾棉一起醒。小时候的纪艾棉睡觉很不老实,不过长大的她这方面的习惯明显好多了。
纪艾棉从床上爬起,来到书桌前,打开最左边的抽屉给南月末看:“月末你看,你送我的香蒲草星星,都在这里呢!”
南月末走过去:“你都留着?”
“当然了。我还想着,你要是来了,你一定要多给我编一些,我要把这里,这里都挂上星星串!”她指着屋顶。
“嗯,我给你编。”
纪艾棉又去开电脑:“这里有好多我喜欢的东西想给你看,很好看。”
“嗯。”
纪艾棉开电脑,南月末抬起头看到了书桌前方的铅笔画,她看了看问:“这是艾棉你吗?”
纪艾棉看到南月末正在看着那副铅笔画,她开心地露出笑容:“一眼就能看出是我吗?”
南月末说:“嗯。是你信里说的那个“梦想”画的吗?就是这幅画吗?”
纪艾棉拼命点头:“就是它!”
南月末仔细看着画,然后问:“你找到他了吗?”
纪艾棉垂目有些不好意思:“我找到他了……”不但找到他,连告白都告完了,虽然是临时趁机告白,情况还有些复杂,但总算完成了她很想完成的事情。
南月末微笑着看向铅笔画:“很好看。”
纪艾棉问:“画好看还是我好看?”
“都好看。”
纪艾棉笑得露齿:“你不知道,画画的人更好看呢。”
南月末点点头,她相信纪艾棉看中的人一定很非凡,很特别。能被她称作“梦想”,连她都十分想见见能让纪艾棉如此放在心中的人,能让她那么喜欢的人。
☆、黑色的流星
晚上,南月末洗脸,小心翼翼避开脸上的纱布位置,其实她那里的伤口已经好了,但是那里却留下一道疤。而且那个位置是她脸上的胎记位置,她怕被人议论她脸上的黑色胎记,怕在这里也会因为有胎记与人格格不入,所以她还是坚持贴着纱布。
纪艾棉在后面看着南月末洗脸的样子,很难过,她连洗脸都不敢掀开纱布,是怕她看到她那里有那样一大道疤吗?其实她在南月末神志不清的时候都看过了,那道疤是很吓人,那是要贴一辈子的纱布吗?
纪艾棉小心翼翼地退出卫生间。
夏姨看到纪艾棉闷闷不乐的样子,问她怎么了,刚才还高兴着呢。纪艾棉就把南月末脸上留疤的忧患说出来。
夏姨立即说:“那就做整容吧,把疤去掉,说不定会连脸上的胎记一起去掉。”
纪艾棉顿时豁然开朗,她怎么没想到可以去做整容呢。
晚上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纪艾棉就和南月末商量着去整容去处伤疤和胎记的事情。
南月末摸着自己脸上的纱布位置,她问:“艾棉,这里怎么会有这么深的疤?”
南月末清醒过来的时候她脸上这道伤口已经成疤,她看日期也知道了自己住院很久。她知道她忘记了一些事情,忘记了这疤是怎么来的。纪艾棉没有提,应该是不想提,所以她一直没有问她脸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伤。
其实纪艾棉也不知道南月末脸上的这伤具体怎么来的,应该是方年满干的没有错,但具体怎么留的,是什么利器留的,纪艾棉也不清楚。
“从楼梯上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