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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在视讯室已经呆了快八个小时。
这时,屏幕上湛以泽的妈妈出现了,她梳着高贵漂亮的头发,身着高档定制华衣,看样貌一点也不像是一个有着二十多岁儿子的女人;不过湛以泽和她长得极像,同样有着惊艳的美貌,一看就是母子。
“你要是经常进视讯室见你外公外婆,也不用一下子聊这么久。”
湛以泽说:“我现在开公司啊,我每天都去公司,没有时间。今天也是为了外公外婆没有去。”
屏幕画面外传来外婆的声音:“以泽乖。”
湛以泽的妈妈转头对湛以泽的外婆道:“他要能一直这么乖倒好了。”
然后看向湛以泽:“你公司的资金实际上都是你外公外婆资助你的,你就是再忙,最少也要抽空进视讯室和你外公外婆聊聊天,知道吗?也没让你飞美国,没那么难!”
“我知道了。”
“半个月后是什么日子记得吗?”
“记得。”
“备好礼物,不要再让我提醒你,你不要再故意送些乱七八糟的礼物,就算云空大师不生气,我也会!”
“外公外婆!”湛以泽立即嚷起来。
听到湛以泽喊他们,两位老人立即上前把湛以泽的妈妈拉到后面,他们坐到屏幕前。
湛以泽的妈妈不满道:“爸妈,不能什么都由着他!”
湛以泽露出小微笑着对着屏幕挥手:“外公外婆,那我下线了,再见。”
他展现漂亮的笑容让他的外公外婆心都融化了。
湛以泽关掉视讯就倒在沙发上,伸直了腿。他可是在沙发上站着、躺着、蹲着、坐着、趴着、换了各种姿势,聊天快聊一天了,他的外公外婆竟然一点不累,似乎比他还强健。湛以泽想明天早晨他要不要开始恢复晨跑。他不知道他外公外婆是身体累但心不累,身累就克服掉了;他是心累身体有点累,就会显得很累。
关津阳推开一条门缝,问:“以泽,我进来了?”
湛以泽躺在那里,头悬空,倒看着关津阳:“进来。”
关津阳走进来,走到沙发前坐下,从衣兜里掏出U盘,一脸高兴地看着湛以泽:“想知道这是什么吗?”
湛以泽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不想知道。”
“呃……你看了会高兴。”
湛以泽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一眼U盘,问:“在这里面的东西?”
“是啊。”
“什么东西?”
关津阳道:“我把它插到投录机上,你看一下就知道。”
关津阳去插U盘的时候,有人在门上敲了敲,门是半开着的,湛以泽转头看到是言旬来了。
“旬,你进来。”
言旬走进来问:“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湛以泽说:“津阳说有好看的东西要给我看。”
言旬看向在机器的触屏页面上操作的关津阳:“什么东西,我能看吗?”
“能啊,我找到那个故意朝以泽身上丢脏东西的人了,狠狠地教训完了,录了视频还有照片,一起看吧。”
湛以泽闻言问:“你在哪儿教训的?”
关津阳得意一笑:“下水道,还有各种垃圾,保证你看了会满意。”
关津阳没想到湛以泽拿起了遥控,忽然把关津阳操作出来的页面按了暂停,不让他放出来。
关津阳疑惑不解地看向湛以泽:“怎么了?你不想看吗?”
湛以泽从沙发上翻坐起来,皱着鼻子:“那么脏的地方给我看,你既然教训完了就行了,我不看。”
“啊?你确定不看?!”
关津阳感到了莫大的遗憾,这种喜悦不能分享,他头一次对湛以泽的洁癖无言以对。
湛以泽站起身出去,说要去洗澡。等他出去了,言旬坐到沙发上,拿起遥控按了播放键,他坐在那里把大屏幕上纪艾棉蹲在下水井里被倒垃圾的视频和照片静静看完了。里面没有纪艾棉的正脸,可他认出,那就是那个女孩,蓝色气球女孩。
雾溪源,夏姨在警察的帮助下才终于和纪艾棉汇合,同时她也知道了她和纪艾棉只晚到了一个小时就发生了这么惨痛的事情。
南月末成为了杀人嫌疑犯,但由于她精神状态不正常,目前在警察安排的精神病医院里接受诊断和治疗。因为她受到了严重到无法承受的刺激,导致大脑神经受损分裂,造成大脑不可挽回的创伤;她现在不认得任何人,什么都不知道,除了无尽的沉默就是自言自语、胡言乱语,被医院诊断为精神分裂症。
接下来的时间,纪艾棉一直在医院陪着南月末,同时联系律师为南月末做辩护。重伤的月末妈妈醒了过来,他们从月末妈妈那里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命案发生的整个过程。检察官也基本判断月末妈妈所陈述的没有参假,没有疑点存在,现场勘查也符合事实逻辑。
当天一直等待纪艾棉前来搭救的月末妈妈见接亲的队伍马上到了纪艾棉也没有出现,着急的她不忍南月末嫁给一个快死的老男人。她硬把南月末塞进柜子里藏了起来,自己穿上新娘装盖上盖头扮成南月末假装出嫁。雾溪源的婚礼都是中式传统婚礼,新娘装便于了月末妈妈南秀芳想出来的方法。
被接走的新娘是南秀芳。南月末见接亲队伍离开才从柜子里爬出来,南秀芳想的是让南月末暂时逃出雾溪源避一避,可南月末都已经跑出雾溪源,准备去S市找她唯一能找的人纪艾棉时,她在火车站却后悔了。她想到他的继父方年满知道这掉包的事情会如何对待她的妈妈,她继父性格既残暴又凶狠,这件事一被发现,她的妈妈就要为她承受着一切后果。南月末越想越觉得情况会很严重,立即又跑了回去。
回到家,南月末就看到被方年满打得半死的南秀芳,看到南月末回来了,方年满立刻抽打南月末。南月末想送南秀芳去医院,方年满不但不同意还继续对南秀芳和她施暴,被激怒的南月末第一次回击方年满,混乱中,两人一同摔到在地。方年满后脑着地,那里刚好有一把松土用的钉耙别在水缸后,几乎固定在那里,几根尖锐如钉子的铁杵直插入方年满的后脑,穿出脑前。
鲜血溅了刚好摔在方年满身上的南月末一脸。
南月末极近距离地看到了方年满当场死亡的恐怖模样,受到了严重刺激,捂着自己的脑袋就疯狂跑走,任躺在地上虚弱的南秀芳拼命地叫,也叫不回她。
方年满的死亡是个意外,南月末也属于正当防卫,现在她又精神失常,检察官陈述完案情,不到一个小时的案情陈述,南月末就被宣布无罪释放。
“郑律师,谢谢你,专门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为我朋友做辩护,是无罪太好了,太好了。”纪艾棉激动坏了。
“别叫我郑律师了,”年纪三十左右的男人微笑着:“我也是TS大毕业的,曾经是你爸学校的学生啊,你叫我学长亲切些。”
这位可是当年TS大的法律系高材生,校园风云人物,现在在律师界名头响当当。纪艾棉当时想着要为南月末找最好的律师,查到目前最擅长刑事案件的律师还是TS大毕业的,她赶紧去翻那一届学校法学院学生毕业名录,利用很多层关系辗转联系他,幸好把他找来了。
“学长,以后我有什么法律方面的问题不懂,都可以找你是不是?”
“当然,如果以后你再有事情需要我,随时可以找我,我会尽我的全力帮助你。你看你现在就可以把你的朋友带到你想要带的地方去了,我不是乱打包票吧。”
纪艾棉听了却有点忧心忡忡,她现在还不能把月末带到她想要带去的地方,她还要过问月末的妈妈。可南月末的妈妈为人很固执有些冷硬,又喜欢莫名坚持些不应该坚持的东西,纪艾棉很担心她会不同意她带南月末去S市,和她一起生活。
南月末的妈妈还在医院里,纪艾棉过去把南月末被认定无罪的消息告诉她,同时向她表达了她要带南月末去S市治病的想法。
“南阿姨,在S市,月末能接受到全国最好的治疗,她一定会被治好的,等她健健康康的,如果她坚持回雾溪源,我还是会送她回来的。”
南月末的妈妈,南秀芳沉默着。
“如果在这里,耽误了月末的治疗怎么办?她需要最好的治疗,你也看到了她现在样子……她……”纪艾棉说着眼圈红了,说不下去。
半晌南秀芳终于道:“那你带月末走吧,我知道你一直对她很好,我会呆在雾溪源。月末的病如果好了,她想回来,你也别让她回来了。我知道她为了我受了很多苦,那些……都不应该发生在她身上……”
纪艾棉问:“那您之后怎么打算,想呆在雾溪源的哪里?”
南秀芳道:“我要等古光回来,还会呆在那里。”
“那里是?”
南秀芳看向纪艾棉:“虽然他死在那里,房子也不能丢。”
纪艾棉想,你这样做,还真的不想月末回去了,月末在那里受到的刺激已经让她疯掉,她以后还能跨进那个门半步吗?
纪艾棉有些生气,虽然这次发生的事情很大的错在于她没有及时赶到,她不敢有脾气,可是如果月末妈妈能早些同意跟方年满离婚,让她带走月末,又怎么会有这些事发生,女人固执起来真要命。
纪艾棉努力调整着自己的语气:“古光哥如果想回来找你们,就算你们离开那座房子,他也会想办法找到你们。南阿姨如果你不想离开雾溪源,在雾溪源里重新找间房子住怎么样?”
“重新找?”
“我知道倪玉阿姨家旁边就空出一处房,那一家全家都搬出了雾溪源,南阿姨你可以去那里住。你也认识倪玉阿姨啊,这样她也能对你有个照应,你说对不对?”
纪艾棉是在雾溪源完全安排好了南月末的妈妈后才带着神志不清的南月末回到S市,此时她已离开S市快有半个月。
回到S市纪艾棉要帮南月末找一家最好的医院接受治疗,但她不承认南月末患了精神分裂症,她看到过那些精神病人,很吓人,月末根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