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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画人物呢?画家要什么都能画才行。”
“可我不是画家。”
每次他作完画离开,纪艾棉都会偷偷跟着下桥,看他往哪个方向去,目送他离开到看不见为止。而每次都有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来接他,车很高档,有司机,她猜想他家里应该是比较有钱的。
这么一说,作画也有可能只是他的兴趣爱好而已。
“可是你肯定会画肖像的对不对?”
他微笑:“我从来没有画过。”
“你没画过的话,要不要画一次,我给你做模特。”纪艾棉毫不矜持道。
纪艾棉看到好看的他开始继续手下的风景画,他边描绘画边说:“如果将来遇到喜欢的人,会试着画她。”
话到此为止,纪艾棉得到了两个信息,他至今还没有喜欢的人,还有,他只给喜欢的人画肖像。
所以桥上走过的女人看上他,出钱要他画肖像,纪艾棉的口气就特别不善:“他不画女人!”你又不是他喜欢的人,他不会来画你。
每天他来桥上作画,她就牵着气球陪在身边,从两米远的距离到一米远,最后不知不觉变成坐在他的身旁。
再路过的行人,都会认为他们是一对恋人,女朋友陪着画家男朋友来写生,俊男美女,桥栏上绑着漂亮的气球,简直就是桥上一道很美好的风景。
听到行人小声议论他们是男女朋友,纪艾棉很高兴,都要赶紧看看他有没有听到,是什么反应。
那天,他问她:“那个小女孩是不是不会来了?”
纪艾棉很幸运,十三天了,她害怕出现的小女孩一直没有出现过,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听到了她每天的祈祷。总之纪艾棉对这件事是相当满意的。
他说:“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等她了。”
纪艾棉对此认真地沉默了一小下,她心里想的是,对,明天我就不等她了。明天我不会再牵着气球来,明天我要什么都不带地来。
明天她要告诉他:我不等小女孩,但也要每天陪你一起坐在这里,看你画画。
是的,纪艾棉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表白,但她打定主意,明天她就要这么告诉他。
只是,第十四天,傍晚到晚上,纪艾棉在桥上找不到他了,他消失不见了;而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也不知道她的名字。
隔天纪艾棉继续在桥上等他,她没有带着气球去,那座桥上也再也找不到他。
之后的一段日子,纪艾棉坐在桥上,她依旧等人,只是没有气球。这次的等待是真正的等待,充满了躁动不安和难过悲伤。
她不知道有多后悔,如果他说:你不要等她了。她当时能立即回答:不等小女孩我每天也会来。是不是他就不会从那座桥上消失呢?
两年了,她终于找到他了。纪艾棉盯着言旬的照片,视线几乎要把照片灼烧出一个洞。
言旬,言旬,他叫言旬,不管他是华云的继承人还是桥上那个只画风景的画家,她魂牵梦萦两年的人,这次绝对不能再让他跑掉。
纪艾棉放下言旬的图片,从抽屉里掏出信纸和笔开始写信。
笔尖在纸上刷刷作响。
亲爱的月末:我知道我写给你的上封信还没到雾溪源呢,现在我忍不住又要写一封给你,因为我实在太想和你对话了!你不要担心,这次绝不是因为我身边有不开心的事发生,反而相反,我今天太开心了!你知道吗?我终于找到了我的那位“梦想”,我找到他了!
纪艾棉坐在房间内在信里洋洋洒洒地向南月末诉说她找到“梦想”激动和兴奋的心情,这是今年让她最开心的事情,无论如何她都要第一时间和南月末分享。
而此时在雾溪源的南月末也在她的房间内给纪艾棉写信,在上了锁无法打开的房间内,南月末在信的开头写道:艾棉,快来救我!
S市最大的科技产业园区,纪艾棉目前工作的地方,对她的同学兼同事珍珍来说,那是龙潭虎穴,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而对纪艾棉来说,那却是架着彩虹桥的天堂;昨天它是科技产业园区,今天它已美丽得胜过世界任何一个角落,因为她知道他在这里。
纪艾棉哼着小曲和珍珍在园区内进行工作督查,两人都穿着黑色的正装,胸前戴着工牌,只不过在珍珍的工牌上看不到名字,她的脸也看不到,因为她戴着口罩,戴着墨镜,把整张脸都遮上了。
“艾棉,我们督查完这一片马上回去,千万不能踏进东南角半步啊!”
纪艾棉说:“我今天想去东南角看看。”
珍珍忍不住叫出来:“你疯了?!”
纪艾棉心情格外美丽道:“我又没让你去,督查玩这一片你就可以回去了。”
看着纪艾棉迈着轻松的步子走在前面,珍珍不得不感叹:“艾棉,你胆子怎么那么大啊。”
纪艾棉还真的毫无遮掩地走到了德斯云公司的楼前,望着“德斯云”三个字的logo,她怎么看都觉的云字最漂亮最好看。
你在这里应该跑不掉了。
纪艾棉没想马上进去找言旬,她还在想,再一次跟他见面的时候该是如何的场景,该对他说什么。
近乡情怯的那种感受,虽然很想见到他,可她又怕他会不会忘记她。
如果他忘记她了,她该怎么办呢?
纪艾棉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所以现在她只想看看他,不被他发现地看看他。
她在等待一个适当的时机出现与他重逢。
纪艾棉两眼深情地望完了德斯云公司的logo,再望向大楼的感应玻璃门,她期盼着言旬能从里面出来,她已经两年没见过他。她记得他的样子,却不知他的样子在两年内有没有发生变化。
就在纪艾棉回想着两年前,言旬坐在桥上画板后的样子的时候,德斯云的感应玻璃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
两个男人,个子很高,一个既美又帅,长相青嫩,美貌亮眼;一个桃花眼挑起,猫一样的脸,豹子一样的身材。
纪艾棉看清了他们,在他们视线还没投过来的时候,她赶紧转身,用后背对着他们的方向。
想见的人没见到,不想见的人出现了,真是冤家路窄。
纪艾棉赶忙离开。
感应门前是大理石台阶,二十几阶,湛以泽头不抬地下阶梯,关津阳却抬头朝纪艾棉的方向瞅了一眼。
毕竟这片区域几乎没有经过的人,那是一个行走中的人,很自然地会引人注意。看服装还是园区内的工作人员,关津阳就这样看完了。看完了也没什么反应。想要通过背影认出纪艾棉实际上要比他想象得难,虽然他的手机里纪艾棉的背影图还在,有空的时候他也会看上好几遍。
“以泽,去哪里吃饭?”
“园区里选一家餐厅。”
说是在园区内吃饭,两人还是上了停在楼前的高档车。关津阳开车,行车的方向是纪艾棉走的方向。
车飞速从纪艾棉的身后上来,再从她的身边像风一样驶过。这时候纪艾棉还没走出德斯云大楼多远,所以她知道这是他们的车。她没有回头也没侧目,顺利躲过一劫。
湛以泽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眼睛是一直望着车窗外,因为他要沿途选择一家餐厅就餐。湛以泽清楚地看到了走在路边纪艾棉的侧颜,他隐约觉得他应该在哪里见过她或者认识她,但湛以泽并不确定。
车已经开过去了,湛以泽才有些回过味来,他问关津阳:“那两个女人找到了吗?”
湛以泽从没主动问过这件事,现在忽然主动问,多少让关津阳有些紧张。毕竟他曾夸下海口找到那两个该死的女人要狠狠修理她们,可现在这么多天过去了,他连她们的一根头发都没修理到,因为他找不到她们。
“呃……还没找到,那两个女人像人间蒸发了,我想的办法都找不出她们,说不定逃出国了。”
拐弯处,关津阳打转着方向盘:“逃出国了,我也会把她们找出来,你别心急,再等等。”
湛以泽条件反射般地闻闻自己的衣服领口和袖口,然后道:“吃完饭,回家一趟,我要换衣服。”
“你不是两个小时前才换的吗?”
“我觉得有味道。”
关津阳探身在湛以泽的周身闻了几下:“很好闻,有什么味道?”
“我说有就有。”
关津阳闻言在驾驶座上坐正身体,说:“好,那就有。”
他是洁癖症又犯了。
☆、再次相遇
转眼一星期快过去了,纪艾棉没有在科技产业园区内看到言旬,她还特意到保卫处查看园区入口监控,也没有发现他的身影。纪艾棉开始怀疑言旬是不是只投资,不参与公司的管理运作。那他不就不会经常来这里了?
纪艾棉在她常去的园区美食店里买了一块蛋糕,打包好准备路上饿的时候吃。
她离开美食店,边走边想:言旬和她得罪的那两个人是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一起投资一家公司倒也正常。她根据一些资料了解到,他们三个人当中,只有言旬目前在自家的企业任有职位,而且还是执行董事。资料上说,言旬十八岁就是华云的执行董事,一成年就挂了名。因为言旬的父母在言旬还小的时候就先后去世了,他父母留下的华云一直由言旬的继母掌管,现在华云的最高董事依旧还是言旬的继母。
父母共建的产业由继母打理掌管,纪艾棉想不通是什么情况。但可以想象得到言旬的这个少爷身份绝对没有其他那两位轻松。相比刚刚开启的德斯云当然是华云重要得多。虽然德斯云的注册资金很吓人,但说不准过个一两年就赔精光。华云可是存在十几年,目前业绩蒸蒸日上的公司,言旬不在这边出现也是情理之中的。
他要参与管理华云还要兼顾这边会不会很累?纪艾棉想着她要不要去华云门口看看,应该能在那里看到他。
先偷偷地看一眼也好。
纪艾棉的手机响了,是珍珍打来的。
珍珍戴着口罩和墨镜正在园区内进行督查工作,她的身边有另外一个同事和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