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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说:“谢谢了啊,我当是收了下。”
没过多久,警察就来了,救援大队的人也赶到,都在帮忙吊那辆越野车,把驾驶座上的人抬上救护车后,民警叫来蔡明他们做笔录,详细说一下事发经过。
蔡明大致说了情况。
民警问:“是来的时候就发现了是吗?”
“对。”
民警点点头,用笔在文件夹上写了什么,过了会儿,抬起头问:“发现男子死亡是之前还是之后。”
张探叉着腰,姿态散漫:“在我们之后。”他往陡坡上方指了指,方向正好是他们下车的地方,又答:“在上面就已经看到翻车了,等我们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没有呼吸,另一个还活着。”
一名警察看到林净身上的伤,问:“他同伙是跟你们打架了吗?”
林净揉了揉手,说:“哦,对。”
本着招供。
张探说:“正当防卫。”
说正当防卫时,看了一眼林净。
林净沉了几秒,很配合的点点头,俨然一副正经的模样。
“嗯,自卫。”
民警说:“如果需要追究他的责任,可以跟我们回警局一趟。”
该打的都打回来了,没什么好追究的,林净说:“不用了。”又接着道:“我不追究。”
另一头,阿苟搭着蔡明的肩膀,看了他们两个几眼,笑得贼:“二哥,闻出了点儿什么没?”
能闻出什么!
蔡明皱眉,瞄他:“闻什么?”
“闻闻。”
蔡明:“你放屁了?”
阿苟推了他一下:“去你的!”又拍了拍他的肩,嘿嘿笑着说:“我说他们两,啧啧啧,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默契了?”
“不晓得。”
笔录做完,几个民警把那男人押上警车后,一并离开了。
接着,张探一等人去往前方的格尔木。
***
陡坡的隐蔽处,正趴着一个刀疤男,趁着他们走远后,才从耸立的黄土高坡滑了下来,靠在石子儿上焦急打电话。
“海哥,那朱厚德死了,他弟被警察抓了。”
“死了?”
刀疤男说:“是啊,千正万确。”
另一头,叶海怒摔烟灰缸:“他妈的,这两个没用的东西,一个死了,一个被抓,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好,喝个屁酒!坏了我的大事。”
“海哥,我就说他两兄弟不靠谱。”
叶海气个半死,事没办成,还把命都搭上了。
“有没有把我抖出来?”
刀疤男笑得狂:“哪能啊,抖了他几条命都不够死。”
叶海问:“那个女人呢?”
“就是被搞了几刀。”
那女人已经查过他跟汉哥的底细,在日隆又给她跑了。
叶海冷冷道:“叫兄弟们先回来,这几天先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招来警察的注意,找个时间再下手!”
***
格尔木是前往郭煌和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半荒漠的戈壁滩的一座绿洲,市区里很是热闹,当地的村名热情淳朴。
林净两年前曾经过这里,不过只停留了一天就离开了。
沿着公路的足迹,于寂寥在天地之间,大漠风语滚滚而来,这样路途开出两个多小时,无风无雨,是个好天气。
林净问:“先找旅馆?”
张探打着方向盘:“可以。”
堵了一路,车子像水流般停滞不前。喇叭声响成一片。
“我查查。”蔡明说着变拿出手机搜索了下,过了会儿,说:“住标间我看成,有几家旅馆不错。”
阿苟翘着二郎腿,一听住旅店,忙抗议:“别啊!都快到格尔木了,还住什么旅馆啊,直接去曲珍家不就好了,这小丫头片子也一年多没见了,怪想她的,这去她家近的很,要不要去?”
张探没应。
林净歪头看窗外,说:“我无所谓。”
一段话,有两个字戳到蔡明心窝里去了。
瞥他一眼,冷声:“不去!”
阿苟说:“去!”
敢情是跟他干上了?
蔡明叼着烟,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去!还去不去!”
阿苟抱着头嘿嘿笑。
“去!”
张探:“。。。。。”
蔡明:“。。。。。”
阿苟识趣说:“不去了哈。”
“还去不去了?”
阿苟看蔡明沉着脸,不开玩笑了,嘿嘿笑说:“真不去了二哥,你说去哪就去哪,你让往东,我不往西,让我打狗,我绝不逮鸡。”
“你小子识相,没白疼。。。。”
还没说完,张探的手机就响了。
他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过了两秒,才抬眼瞟向后视镜,淡淡笑了声。
蔡明问:“谁的电话?”
张探说:“女的。”
副驾驶上,林净侧着身子,没什么情绪,阿苟怕她压到伤口,上车前把车后面小枕头拿来给她用了。枕了一路,歪了,她伸手扯了扯。
还是歪的,没再动。
阿苟笑眯眯问:“谁呀?”
张探说得云淡风轻。
“——曲珍。”
阿苟正喝着水,一口喷了出来:“卧槽!说曹操,曹操就到。”
蔡明靠了过来:“别接!”
“她知道我们要来。”
蔡明:“。。。。。。”
阿苟憋得哈哈笑。
车子进入了高速公路、张探开了蓝牙,接起电话。
“曲珍。”
林净用手枕着脑袋,透过后视镜看后排,阿苟笑的贼模贼样的。
“已经到格尔木了。”
那边说了几句话,张探已经摇下车窗,淡淡道:“跟我们一起。。。。。二哥换号码了。。。没来得及。。。。对。。。好。。。你等会儿。。。”
张探摘下蓝牙,把电话递给蔡明:“二哥,曲珍的电话。”
蔡明抹了把脸,知道逃避一时,顿了顿,才接过手机,阿苟赶紧凑到他身边去听,听到那边叫唤了一声“明哥”立刻兴奋的喊:“曲珍!”
对方说了些什么,阿苟没听清,抠了抠耳朵,继续听。
蔡明扯着嗓子轻声说:“嗯。。。。刚才是阿苟在叫你。。。。他挺想你的。。。。大家都想你。。。真话。”
林净开了车窗,抬头看了看天,灰蒙蒙的,眼中的亮光还没闪过,紧接着远处传来一声雷响,晒得滚烫的地面尘土飞扬。
“。。。。我挺好的。。。。你好就成。。。。见了面说吧。”
张探打了个方向,往曲珍家走。
晚上八点多,蔡明和阿苟坐在后排休息。
林净吹着冷风,吹的头有点儿疼,闲着无聊,摸出手机来,想查看这边的天气,打上“格尔”两个字,被告知电量消耗完毕。
关机了。
张探问:“有事儿?”
“什么时候到?”
“快了。”
林净侧了下头:“明天会不会下雨?”
张探说:“你查。”
“我手机没电。”
张探无声,看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是黑的,忍不住笑了,把手机扔了过去:“用我的。”
啪的一声,手机很精准地从她衣服滑到身下。
林净静默片刻,皱眉:“你故意的?”
张探问:“什么?”
林净按了下胸口,斜眼看着他,心中股起一团火,说:“用手机砸我胸。”
这是第三次了!
他笑着:“砸了么?”
“砸了。”
张探无声。
林净摸到手机,继续说:“摸我屁股,上次用矿泉水,这次用手机。”
张探还是无声。
她调笑:“下次用什么?”
张探仍然不为所动,熟练地打着方向盘,看着后视镜里的人,她低头看着手机,看得认真,一直看着,于是,就对上了一双眼睛。
“玩上瘾了?”
张探收回目光。
“好玩么?”
张探:“。。。。。。”
“不好玩么?”
车里安安静静的。
林净盯了他一瞬,讥讽笑了声,没再问,又重新低下头,她用张探的手机,查格尔木近几日的天气,上面提示。
明天会降温。
她想了想,得多穿一双袜子保暖才行。
把手机还给他,林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了过去,当她原以为张探不会回答她的时候,耳边传来他不咸不淡的声音。
“林净——你让我玩上瘾了!”
等林净回过神时,车子行驶得急速如风,他猛踩油门,换挡,转弯。。。。。
进入轨道,加速!
过弯,轮胎碾压平坦的路面,摩擦风燥的啸叫声,土路上尘土飞扬,像点燃了巨大的导。火索。
林净圆睁双眼,脑袋一阵轰鸣:“你干什么!”
张探问:“试试?”
他一脚油门踩到底,一个弯道他紧握方向盘,迅速地弯了过去,风驰电掣:“好玩么?”
林净抓紧安全带,身子向后靠:“开稳点,我可不想死在这儿!”
张探笑了笑:“不好玩么?”
她还是无声。
张探把车开得飞快,犹如风一般速度,她一眨眼,周围的建筑物已没了踪影。
“这就上瘾了?”
一阵强烈风灌进车里,她那一头散乱的长发被风吹得向天冲起,像是燎原的火焰一般在脸庞涌落,有几簇扫到张探的脸上,他并不在意。
林净咬牙说:“这种速度,还不到让我上瘾的地步!”
风卷残云。
“够不够快?”
“马马虎虎。”林净说。
张探笑着。
他像一个驾驶的战士,猛打方向盘,车子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林净被风灌的眼睛酸,大脑高度集中,她张开嘴巴,渡了一口冷气,吃了一嘴头发。
。。。。。
。。。。。……
时近九点。
车子安稳停在格尔木市区内,阿苟睡得死,一个急刹车从座椅上掉了下来,惊醒了:“到了么!到了么!”
林净眼睛发红,甩门而出。
拐进一个过道,车子几乎过不去,只能容下一辆三轮车的距离,张探把车停在道路旁,一行人走进一处小道内。
午夜时分,小巷里门户紧闭,街上空无一人,倒是庭院里时不时传来人的说话声,路灯坏了,走出窄窄的巷口,映入眼帘是几栋楼房。
到了门口,深处